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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智慧?—佛教學者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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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智慧? ——佛教學者的見解
一 智慧是什麼? (第一個故事)
過去有一個鄉下人,第一次來到京城,見有人被皮鞭打傷了,拿了馬糞來敷在受傷的背上,就問:“為什麼這樣做呢?”那人回答說:“這樣就可以讓傷口趕快好起來,而且不會留下瘢痕。”鄉下人把這個訣竅牢記在心中。回到家,告訴家裡的人說:“今天我到京城,得到一個大智慧。”家裡人問:“是怎樣的大智慧呢?”便叫僕人過來,說:“拿皮鞭來,重重打我二百鞭子。”僕人畏懼主人,不敢違命,便重重抽了二百下鞭子,頓時後背血流不止。然後他又對僕人說:“去拿些馬糞來,替我敷在背上,這樣傷口就可以很快好起來,並且不會留下疤痕。”接著又告訴家人:“你知道不?這就是大智慧。” ——《雜譬喻經》 佛說《雜譬喻經》中這個故事的主人公,真叫人啼笑皆非。這是“智慧”麼? 什麼是智慧呢? “智慧”一詞,在我們的生活中使用得太多了,各行各業的人士都會驕傲地說到他們的智慧。世界上,不同文化、不同民族也都以不同的方式表達智慧,贊美智慧,並渴求智慧。智慧,的確是人民大眾的財富,各地區、各民族、各種不同的語言、文字中,都有豐富的諺語、格言、寓言、故事、民歌、甚至文學的藝術的作品中,那裡無不閃耀著智慧的火花。 智慧到底是什麼呢? 有人把它說成是知識,以為知識越多,就越有智慧。我們今天無時無處不在受到信息的包圍和信息的轟炸,似乎所有的信息都是真理,仿佛離於了這些信息,就不能生存下去了。但是你掌握的信息越多,只能說明你知識的豐富,並不等於你掌握了智慧。有的人,知識豐富,智慧不足,難有大用;有的人,知識不多,但卻無所不能,成為奇才。 於是,有人又把智慧和聰明劃上了等號,許多辭書中都曾把智慧解釋為“聰明才智”,或“智謀”。於是,又從聰明發展到了精明,以為精明就是智慧。然而,西班牙的當代傑出的哲學家、佛學家、跨文化研究的先驅雷蒙·潘尼卡(Raimon Panikkar1918-)先生指出:“智慧說,我並不與精明同一。智慧要求有洞見、技能和才智。然而,智慧經歷它又超越它們並且抵達實在的另一不同層次,另一深度。”(雷蒙·潘尼卡著《智慧的居所》,王志成、思竹譯,江蘇人民出版社,第3頁) 這“另一不同層次,另一深度”又指的什麼呢?赫拉克利特曾說:“智慧就是言說真理並通過聽從本性而按本性行事。”他在另一處說道:“智慧只在於一件事,就是認識通過萬物來引導萬物的思想。”這一說法,的確同佛教中的“緣起”已經很近似了。我還是不能不提到雷蒙·潘尼卡先生。他對智慧有過許多描述,把這些描述集中起來,就已經告訴我們那“抵達實在的另一不同層次,另一深度”了: “智慧是生活的藝術。” “智慧是一種生活之道(Savoir Vivre),而‘道’(Savoir)不是指關於生活的知識。……倘若沒有智慧,沒有人能夠生活。” “智慧的特征是喜悅、喜樂(Ananda)、歡愉(Charis)、幸福(Beatitudo)、福樂。”
“智慧是個人與實在的和諧,與存在、道、天、上帝、無……的一致。”(雷蒙·潘尼卡著《智慧的居所》,王志成、思竹譯,江蘇人民出版社,第1~8頁) 在這裡,我們看到,雷蒙·潘尼卡已經把智慧和一般的世俗所稱的“智慧”相區別開來。 我們還可以找到兩個對參照系:一是彼得·A·安傑利斯(Peter·A·Angeles)《哲學辭典》中對“智慧”的釋義:“對人生的最好目的,達到它們的最好手段,以及成功運用那些手段的實踐理性的正確知覺。見Virtuescardi-nal。”於是,我又再查Virtue scardinal這一詞目。釋文說:“希臘文化強調的四種美德:智慧(Wisdom)、勇敢(Courage)、正義(Justice)、信仰(Faith)”。這裡把“智慧”道德化了,成為四種基本美德的第一美德,而且與信仰並列。 二是《聖經文學辭典》中,則把“智慧”美學化了。它認為智慧是一切美的源泉。(《舊約》說:“智慧比珍珠更美。”《後典》說:“智慧的美賽過太陽與群星。”“當智慧向我們走來的時候,所有的美物皆隨她而來。”) 這和大乘佛教把“智慧”(般若)稱為諸佛之母也已十分接近了。 《辭海》在解釋“般若”(Prajna)一詞時,才說:“智慧之意,佛教用以指如實了解一切事物的智慧。為表示它和一般智慧不同,故用音譯。”這裡,有趣的是:指出智慧即般若,而用音譯的“般若”,是為了與一般智慧相區別。 《辭源》裡直截了當地解釋“智慧”:“佛教指破除迷惑,證實真理的識力,梵語般若之意譯,有徹悟意。” 丁福保《佛學大辭典》和陳兵教授《新編佛教辭典》都對“智慧”作了更為具體的解釋:“智,梵文曰若那,(Jnana),意為決斷。慧,梵文曰般若,(Prajna),意為揀擇。”又引《大乘義章》卷九釋雲:“照見名智,解了為慧。此二各別,知世谛者名之為智,照第一義者說以為慧,通則義齊。”再引《法華經義疏》卷二釋雲:“經論之中,多說慧門鑒空,智門照有。”上述對智慧的解釋,是准確、簡明而又全面的。這裡,把佛教的智慧和世俗所說的智慧,做出了明晰的區別。智是決斷(決疑斷惑),慧是揀擇(考察切要)。智是觀照,慧是了知。觀照什麼?了知什麼?了知世間法為智,觀照出世間法、即通達佛陀第一義谛(勝義谛,明白一切事相的真實與真理)為慧。再簡而言之,觀空照有,了知空有,就是智慧。這一定義,已切入佛法一切教義的心要了。與雷蒙·潘尼卡先生所指出的“抵達實在的另一不同層次、另一深度”我想不是巧合吧? 佛法擁有無窮的智慧寶藏。它對我們認識人生、認識宇宙、認識身心,具有深刻的啟發和指導實踐的妙用]。 智慧是照徹漫漫長夜的一盞明燈。佛陀正是以他的智慧,照徹了人類的無始無明。可以說,沒有智慧,就沒有佛法;沒有佛法,也就沒有了破迷、斷惑、開悟解脫、告別無明的智慧。因此,佛陀即是智慧之人,佛學即是智慧之學,佛教即是智慧之教。小乘佛教以智慧,幫助自己覺悟;大乘佛教以智慧自覺覺他,自度度人。覺行圓滿,即是無上菩提(智慧)。所以,不管小乘大乘,都以智慧為內核。度脫眾生就是讓眾生具足佛智成佛,就是證得無上菩提(智慧)。
二 智慧與聰明的區別 (第二個故事) 過去有一個愚人,頭上不生頭發,光光的腦殼。有個搗蛋的人,拿了犁杖,敲打他的光頭,一下又一下,打得頭破血流。這個愚人,默默忍受,不知道躲開。旁人見了就問他:“你為什麼不躲開呢?為什麼偏要站在這裡挨打呢?你看,頭也被打破了!”愚人回答說:“這個人倚仗自己力氣大,實在愚癡,毫無智慧,見我頭上沒有毛發,就以為是石頭了。其實,這不是石頭呀,是我的頭,用犁杖打,怎能不破呢?”旁人說:“你自己愚癡,怎麼還說別人沒有智慧呢?你如果不傻,干嗎要站在那裡讓他打得血淋淋的而不知逃避呢?“ ——《百喻經》 愚人總是自作聰明。不但不會承認自己愚,而且還指責別人沒有智慧。智慧和聰明有沒有區別呢? (第三個故事) 過去,有一個傻乎乎的流浪漢,常在街上走來走去。許多人喜歡拿他開玩笑,並且用不同的方法捉弄他。 一個常用的方法,就是在手掌心放一個五元的硬幣和一個十元的硬幣,由他來挑,而他每次只挑五元的那一塊,他從來不知道挑十元的。大家看著都笑,連五元和十元都分不清,都笑他的傻。 他每次經過,都會有人用這同一方式來取笑他。 過了一段時間,一個慈心的老婦人,終於忍不住問他:“你真的連五元和十元都分不出來嗎?” 不料,那位傻瓜說:“如果我拿十元,他們下次就不會再讓我挑了。”…… 巴西有句民間諺語說得好:“傻瓜繳學費學習,聰明人拿傻瓜繳的學費學習。”在這個故事裡,誰在繳學費呢?那捉弄傻瓜的人,自以為很聰明,沒想到,反被傻瓜“捉弄”了。 究竟什麼是聰明?聰明和智慧到底有沒有區別呢? 不要問我為什麼要提出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幾乎是無可回避的。如果有人問我,你為什麼不討論佛教的聰明觀,而要討論佛教的智慧觀呢?這就不能不談到智慧與聰明的區別了。 有人曾試圖為聰明和智慧做出區分。有的說:聰明是反應,智慧是思考。有的說:聰明是形式,智慧是思想。也有的說:聰明是知識的積累,智慧是認清事物的本相。他們說的都有他們的理由,都有他們的見地。讓我來說,那麼,我想從下面三個方面來加以討論。 1.聰明可以利己,也可以害己。 聰明可以利人,也可以害人。楊修當然聰明,那個“黃絹幼婦,外孫齑臼”的故事,讓曹操著實費了一番腦筋,走過三十裡路,才想了出來,為後代留下了“智愚相懸三十裡”的成語,可是,曹操夢中殺人,又讓百官去為死者送葬,楊修送葬時哭說:“不是丞相在夢中,君在夢中耳。”一言犯忌,楊修的聰明,使他後來終招殺身之禍。 蘇東坡對聰明亦有體會:“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中國民間有句人人皆知的諺語,“聰明反被聰誤”。聰明能誤己,也能誤人。但誤人最終還是自誤。 王熙鳳可謂大觀園中第一能人。小輩怕她,長輩讓她,老祖宗(賈母)寵她,誰不誇她?然而“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結局大家都知。 智慧則不同。智慧是認知人生及宇宙真實的能力,有了智慧,必能捨棄假相,而了解真相。對於智慧而言,惟一的價值,是回歸宇宙的本真、本體、本然。所以,智慧是一種洞察,是一種觀照,它不會害己,也不會害人。害人又害己,就不是智慧了。 2.聰明是一種個人意識,而智慧是超個人意識的。 人們解釋聰明,是耳聰目明。《尚書·太甲》:“視遠惟明,聽德惟聰。”《尚書·舜典》:“明四目,達四聰。”《荀子·勸學》:“目不能兩視而明,耳不能兩聽而聰。”這些似乎都是從生理的功能到位,生理的功能傑出而說的。 後來又有知人為聰,知己為明;知外為聰,知內為明的說法。這就從生理功能進到“知”的層次上去了。你看那幫助劉邦擊敗項羽、奪得漢家天下的淮陰侯韓信,對劉邦說:“主上能帶兵十萬,而信則多多益善。”可謂知人又知己。但是,他並沒有“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覺悟,難免未央宮遭禍。 《三國演義》中那位“小喬初嫁了,羽扇綸巾,雄姿英發”的周公瑾,指揮赤壁一戰,奠定了三國鼎立的基礎,可謂知曹、知劉、知孫。但是他無容人之量,忌才妒才,柴桑口大呼“既生瑜而何生亮”,郁郁而亡。 有些犯錯者、犯罪者,不能說他不聰明,恐怕他想的點子,出的謀算,用的技巧,鑽的空子,是很“聰明”的,恰恰是太聰明,鑄成了大錯,觸犯了“天條”,而致“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可以引起我們的兩點思考: 第一點,聰明可以用作武器,用作實現某一目的的工具,而智慧不能,智慧不可能被主人用作奴僕,不能用作謀利的資本,用經濟學上的話來說,智慧不可能資本化。 第二點,聰明與智商有關。聰明只能屬於聰明人,不可能屬於愚人。也就是說,聰明人的智商都很高。智商低,不能被叫做“聰明”。可是,智慧則不然。智慧不是聖人的專利,智慧也不是精神貴族的特權。智商高的人當然聰明,但不等於就有智慧。智商低的人,被人看作愚蠢,但未必沒有智慧。 在我看來,智者有智慧,愚者也會有智慧。六祖慧能曾說“下下人有上上智”,就指明了這個意思。大家一定還會記得美國電影《阿甘正傳》中的那個阿甘。他傻乎乎,被人們看成是傻瓜一個,智商似乎很低。但他從不以負面的心態看人,他以為一切人都是好人。只要是好事,可以幫助人的事,他就去做,而且一直做到底。所以他往往好事連連,奇跡總會出現在他身上。你說,這是什麼原因? 可見,智慧不屬於想運用智慧去達到自私的目的或實現其私欲的人。若能忘我無私,不論智者,愚者,智慧人人本有。聰明的反義詞是愚蠢。而智慧的反義詞,絕不是愚蠢。如果一定要我為智慧找一個反義詞,我想就是“迷誤”,或者叫“迷惑”,“迷信”。如果不迷了,斷惑、正信、出迷,那就是智慧。 比如,犯了錯的人,可以改正,犯了罪的人,可以悔過圖新,只要覺悟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就是智慧,“放下屠刀”,就是改正,就是棄迷,斷惑,正信。“立地成佛”就是覺悟(頓悟),就是證真。 可見,智慧比聰明高了一個層次,高了許多。高在哪裡?高在有智慧的人,能超脫我相,無我才能無私。無我無私,心地光明,這是超個人意識的。這也就是雷蒙·潘尼卡先生所說的“抵達實在的另一不同層次、另一深度了。”所以說:聰明只是聰明才智,這是屬於個人意識之內的。智慧則是覺悟——達於了知、了悟,已是超個人意識的了。 3.聰明是世間法,智慧是出世間法 在中國兩千多年來的思想史上,儒家講成聖,道家講成仙,佛家講成佛。都是人生最高境界的追求。可是,在人間,有一個字最現實、最活躍:這個字,比火還熱比鐵還堅,比絲還韌,比海還深,比喜瑪拉雅山還高,比雅魯藏布江還長。這個字,可以動天地,可以泣鬼神,可以驚風雨,可以貫古今。這個字,造就了人間的文學,藝術,一切精神、文化領域的創作,甚至美學、心理學也都離不開它,這是一個什麼字?不用我說,大家好都明白了。 被稱為“美學之父”的鮑姆嘉通(Alexander Gottlied Baumgarten 1714-1762)就曾干脆把美學叫做“感情學”(情感學)。心理學認為認識(知)情感(情)意志(意)這三大心理要素中,“情”最具活力,它可以不顧認識,又可以左右意志,它幾乎成了主宰。也就是說,知和意,在情感面前,往往就不起作用了。“情”的能量大矣哉!“人生唯有情難死”。 為了這個“情”字,湯顯祖說“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李清照為了它,長吁“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曹雪芹為了它“十載披閱,五次增刪”,書沒寫完,淚盡而逝。你瞧瞧,誰能把這個字解釋清楚? 可是生活中,人不能不講理性,不能任性由情。一旦感情用事,肯定要出問題,要出大亂子,甚至後果不堪設想。在人世間,我們經常能夠看到:情感和理智打架,理智總是打不過情感。為什麼?道理人人會說,知書達理,許多人也都備,而“理”只是理智中的一半。還有另一半“智”,那個“智”,就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了。 那些在情感面前,一個個敗下陣來的英雄好漢、達官顯貴、學者專家、才子佳人,不是他們不懂得“理”,恰恰是他們只知理而缺少了“智”。沒有智慧的理智,怎麼能戰勝頑強而又執著的情感呢? 問天下情為何物?情是何因?情有何果?只有佛教揭示得最清楚。佛教決非無情,也從不否定情。佛教是最講情智的宗教。“菩薩”(菩提薩埵),這是梵語,釋為中文,就是“覺有情”,即覺悟了的有情。行菩薩道,修菩薩行,就是幫助有情覺悟。佛教講慈悲,慈悲就是情。佛教講離若得樂,離若得樂就是情。佛教講度脫眾生,度脫眾生就是情。但是怎樣去度脫眾生?這就離不開“智”了。慈悲喜捨,喜捨體現慈悲,喜捨就是智慧。離苦得樂的前提是斷惑證真,斷惑證真就是智慧。如何度脫眾生?佛教講六度(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禅定、般若)前五度是階梯、是方法、是到達彼岸的渡人舟。第六般若,則是指引,是航向,是總舵主。所以六度的核心,是般若。般若就是智慧。 再說,佛教所言智慧,又稱“如實觀察”,即如實觀察人生,如實觀察現實世界,如實了知宇宙人生的真相。這樣的智慧,從前五度中來:持戒,就是告訴我們有所為有所不為,這是保持身口意三業清淨、建立高尚的道德、提升人格力量的惟一途徑。由戒生定,因定發慧,因而這樣的智慧,從修養中來,從修持中來,從禅悟中來。戒定慧三者的關系,也可以簡言之:戒是防心,定是修心,慧是明心。可見,智慧是心靈的證悟,是心靈的學問,是通過修學由悟而得。這樣的智慧,當然是離世間,出世間的了。於此,有什麼情結不能解?有什麼情關不能過?它與世俗的聰明豈可同日而語哉? “智慧”這個詞,應用它的人,太多了。在新聞傳媒中,我們經常會看到有所謂“政治智慧”、“軍事智慧”、“外交智慧”,更不用說,文學、藝術、科學、技術、工程等一切領域,也都會使用“智慧”一詞,那自然有它的特定含義,也可能是指其卓越的建樹,傑出的貢獻,足資楷模的人格風范,我們無須再作語義學上的分辨。 至於哲學家、神學家、宗教家、思想大師、文化名人,似手又都成了“智慧”的化身,或者,他們手中似乎有一把寶鑰,可以打開智慧的大門,直達智慧的宮殿,不錯,蘇格拉底有蘇格拉底的智慧,耶稣有耶稣的智慧,穆罕默德有穆罕默德的智慧,老子、孔子、孟子、莊子也都有他們各自的最為動人的智慧。 然而,我在這裡,不可能把智慧放在東西方文化史、思想史中來作普泛性的探討,更不能庸俗化地把“智慧”看作是一把理發師的椅子,讓任何人坐上去都合適。盡管哲學家雷蒙·潘尼卡有一句話說得很幽默:“當今智慧的概念與它傳統的形式相比,多少被扭曲了。……它已在這個時代的技術統治中被扭曲,並且為科學世界觀的巨大成功所取代。……我們不再熟悉智慧的真面目,智慧的真面目被隱藏在智慧的濃妝艷抹之下。”不過,我認為,讀者諸君已能對“智慧”一詞的各種使用,做出會心的理解,語法修辭中的“智慧”,同人們日常口語中說到用到的“智慧”,尤其同我在本書中所要介紹的佛陀的“智慧”,它們既有聯系,又有各自的內涵,三者決非同一。這如同說陰性、陽性,完全不能同女人、男人劃上等號一樣。 南懷瑾先生曾經指出:“世間法以富貴功名為極致,所以洪范五福,富居其一。出世法以成道的智慧為成就,所以佛學以般若(智慧)解脫為依歸。”這是極好的對照和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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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台灣學佛網 (20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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