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金作器,器器皆金
古人有個比喻,所謂「以金作器,器器皆金」。把金比喻作本體,比喻作性;器是相,器做種種不同的花樣。早年我們在美國,同修裡頭一位陳居士,陳大川居士他做珠寶生意,不是真的,假珠寶鍍金的,它是真金,鍍金的。有一次他帶我們參觀他的工廠,好像現在工廠在杭州蕭山,規模很大,銷全世界。我看的那是大概總有二十年前,參觀展覽室裡面一些首飾,一個是一個花樣,沒有相同的,大概有一、二萬個。那一看的時候真是滿屋放光,金光閃閃,琳琅滿目,非常漂亮,我覺得比真的都漂亮。這個東西營銷量很大,為什麼?丟了就算了,它不值幾個錢,一付耳環、手镯、項鍊,十幾塊錢,所以丟了不心痛。戴起來真漂亮,你不知道那是假的,所以那個營銷量,對全世界效益太大了。那一天跟我也有十多個人跟我去的,我說:大家來看,我們天天講比喻「以金作器,器器皆金」,今天大家都看到了,你從器上看到金你就見性。這房子這麼多東西,有什麼?只有一樣東西,黃金,除了黃金什麼都沒有,你看到性了。如果你看這是一付耳環,這是手镯,這是項鍊,黃金在哪裡不知道,這裡沒有黃金,見相就不見性。
我們今天迷了,所以叫迷失自性,不知道性在哪裡,性就在相裡頭。所以明心見性的人,老和尚問他:在哪裡?什麼樣子?隨便拈一個比劃一下,一切是,哪一樣不是!老和尚點頭就給他印證,這個人明心見性了,他真見性了。真見性之後人不一樣了,為什麼?在一切法裡頭,六根接觸六塵境界不起心、不動念。如果還起心動念,沒見到,為什麼?他著相,著相才生煩惱,著相才有分別執著。見性的人不可能有分別執著,不但沒有分別執著,剛才講了,根本就不起心、不動念,他心是定的,真正是淨定,他的形態是安樂,你能夠看到他的淨定安樂,見性才有。
自然之有根本,這句話裡頭有兩個意思,「此含二義:一者,萬象森羅,體性無二」。這個萬象森羅,就是惠能大師所說的能生萬法。萬象森羅指什麼?指十法界依正莊嚴,全都包括在裡面。體性無二,是一,是自己清淨心,自己本性變現出來的。下面是個比喻,「千波皆水」,你看大海,波濤無量無邊,統統是水,除水之外沒有波。「眾器唯金」,這是祖師常常比喻的,以金作器,器器皆金,用黃金做出器皿,幾萬種沒有一個樣子相同,全是金做的,器器皆金。「自然之中自有本體,此之本體即是根本」。這個根本就是本性,就是自己的真心,只要放下起心動念你就見到,在佛法講,你就證得。宗門的大德明心見性,教下的大德大開圓解,念佛的大德理一心不亂,這些名字不一樣,同一個境界,都證得了。所以,教下真見性了,世出世間一切法不必學全知道,這叫大開圓解。惠能大師是個例子,很好的例子,不認識字,根本沒學過,世出世間一切法,你跟他講他沒有一樣不懂的。你給他講科學,他懂科學,你給他講哲學,他懂哲學,你只要一提,他全懂。好像他有計算機,他立刻就把資料找出來,他全曉得,不必用文字,所謂是自然智、無師智,全都現前了。這是第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