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因工作關系和以前的一位老同學兼同事聯系上了。以前就相處得不錯,所以電話上熱情四溢,qq聊天也分外溫馨。我產生了錯覺,竟然很想他,一如以前處在熱戀中。這讓我很為不安,不僅是不再青春年少,而是我以為自己已過了感情關,不會對異性感興趣。看來是高估了自己。最後一次打電話麻煩他幫我簽字,他的一句"你是誰呀”如當頭一棒,徹底驚醒了我的黃粱大夢。於是我再一次把自己狠狠嘲笑了一番。好像文革中有句話叫“狠斗內心私字一閃念”,學佛以來,我經常給自己動手術,把自己割得體無完膚鮮血淋淋,然後很高興戰勝了自己,在旁邊看得很高興。胡小林老師講過一個故事,他自己的。有位叫什麼春的醫生給他寫信,字很秀氣,於是胡老師很想當然的勾畫出那位醫生的形象:白衣天使,宛若天仙,應該是個美貌女子。於是他很熱心的回信,寄書,郵光碟。一天他接到一個電話,是位男士打的,就是那個什麼春。胡老師那個懊惱喲。他講的很熱鬧。我講給別人聽,也都笑。原因在哪?無始劫的習氣不知不覺又起了現行,YIN欲,好色,於是打了個大妄想。嘲笑自己也挺好的。
學佛以來,欲望淡了許多,對衣服,對飲食,對朋友,以為自己很清淨。但境界現前,還是經不住考驗。沖老公發脾氣,嫌孩子不用功,給別人東西會合計會心痛。很快警覺,我這是怎麼了,貪嗔癡怎麼又起來了。還好立刻正念現前。不是捨不得嗎,偏偏立刻給人家,讓你心痛。不是愛說長道短嗎,給自己幾個大嘴巴讓你痛定思痛。於是我成了看客,看自己演戲的看客。一語一行,皆如舞台表演,心出身外,無醉獨醒。用聖賢的標准,給自己打分。美麗的花開了,艷驚四座,幾天後悄無聲息的凋零,回歸寂寞。莊稼種了收,收了種,無限的循環中蒼涼了有限的生命。什麼是真的,生命,愛情,身體,甚至金錢權利,都是過眼煙雲轉逝即空。即使富如和珅,即使福報大如乾隆如長孫皇後,還得在六道裡輪回不知始終。於是,我把自己當看客,時時考量自己的一言一行,在佛陀的教誨下,在師父的叮咛中,以有限的時間,換取無限的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