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錄自淨界法師《楞嚴與淨土》
簡單地講就是我們一念心性的隨緣不變之體當中,個人的煩惱業力而循業發現,就是我們前面說的一念的妄動。當然這個動有各式各樣,你接觸六塵,你產生一個什麼樣的想法,卵因想生、胎因情有…………各式各樣的想法,就有各式各樣的煩惱,造各式各樣的業,最後各式各樣的結果出來,個人的一念隨緣不變當中而循業發現的。
這地方的經文主要講的就是六塵,從六塵當中可以判斷它的因,判斷它的果。不過這地方是針對個人,如果從歷史上來看,眾生的共業也是有這個道理。比方說,我們中國二大聖賢孔夫子跟孟子,孔夫子跟孟子他們的主張基本上是一致的,在春秋戰國時代,以孔子的標准認為那時候是禮崩樂壞。
禮崩樂壞原因在哪裡呢?
孔孟學說的思想是認為:不在制度的問題,而是人類失掉仁愛之心,做父親的不愛兒子,做兒子的也不愛父親,做君王的不愛臣子,臣子也不愛君王,所以弄到最後彼此互相的斗爭,所以這世間上禮崩樂壞。
所以,孔孟之道主要的思想就是提出一個仁者愛人,做父親的去愛子女,子女也愛父親,彼此間互相的仁愛,這世間上才能夠祥和,大家才能夠安樂。孔孟之道他們二個思想都是提倡仁愛,但是他們二個表達仁愛態度不一樣,你看那六塵就不一樣。
孔夫子在表達仁愛是含蓄的,諸位你讀讀論語你就知道,孔夫子在周游列國,在實踐理想,在游說諸國的時候,他的色聲香味觸法散發出來的是溫和謙讓。你看孔夫子在跟諸侯講話的時候,是拐彎抹角的點到為止,讓君主自己去心神領會,你要領會不出來那也就算了,他就自己離開,他的態度是溫和的謙讓的。但是你看孟子的態度就完全不同,孟子在表達仁愛的時候是剛直張揚的,他就直接了當地指出君王的錯誤。
所以你看,我們讀論語如沐春風,可以感受到孔夫子的溫和謙讓,讀孟子如聞戰鼓,孟子講話他是直接了當的,他不跟你啰唆。為什麼這二個人會生長在不同的時候?是眾生的共業。孔夫子是生長在春秋,孟子生長在戰國,時勢造英雄,眾生的共業招感不同的善知識。
春秋當然也有戰爭,但是諸位看看春秋的戰爭,大部分都是為了仁義而戰、為了維持正義而戰,不管他怎麼樣,他還是要去拿一個正義來當他的名稱,所以他打到勝負出現以後,好!我打敗你了,對方投降了就好了,就不再打下去了。在打仗之前,彼此間還要溝通一下,派個使者看看有沒有緩沖的余地,真的不行了,就打一戰,打到勝負出來就停止了,所以春秋打仗是點到為止的。到了戰國那完全不同,春秋是為了正義而戰,歷史學家的批判是這樣,戰國是為了奪城而戰,是為了奪取對方的城池而戰,奪一個城池以後,幾乎是把這個城池裡面的人殺到幾乎一個不存。所以戰國時代的戰爭一打下去,幾個月可以說是血流漂杵。所以你看眾生的共業,他那個時候的人溫和,招感的善知識就比較溫和。你看戰國時代,同樣是善知識,但是他出現是一個孟子的相貌。
所以你看六塵,色聲香味觸法,的確有它的因緣果報。你看看我們台灣的佛教界,現在也開始產生變化了,各大道場的老一代慢慢慢慢往生了,取而代之的都是第二代。諸位你要慢慢觀察,第二代跟第一代的作風完全不一樣了、完全不一樣!表現出來的色、聲、香、味、觸完全不一樣!乃至心中的想法,法塵也不一樣。
這個表示什麼,諸位知道嗎?你學楞嚴經你就知道,就是佛教界這些眾生的共業在改變,共業改變了,善知識就改變,跟新一代的作風完全不同,六塵開始在大變化。
這地方就說明什麼意思?
外在的世界是從你內心世界表現出來!楞嚴經有一個很好的地方,它會告訴你,你從什麼地方來?我們現在一直不能解決問題,就是我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為什麼這個人會自殺?為什麼這個世間會這麼多犯罪事情?我們永遠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的事情是你的內心一念妄動,你有這個煩惱業力它就循業發現。我們所有的事情,外在的世界,是你內在的世界變現出來的,楞嚴經就是告訴你這個觀念。
你一個修行者,你還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痛苦從什麼地方來,你就很難改變你自己,你說你治病,你都不知道你的病根在哪裡,你怎麼治呢?
所以這個地方就講到十二類生,就是從我們內心煩惱業力而各自的循業發現而來的。
這地方講到眾生的迷真起妄,所產生十二類的顛倒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