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門柳
遼寧衛視《王剛講故事》講了一則造殺業得惡果的故事,略述如下:
在江西省龍南縣,有一個叫曾家圍的村子。有位名叫曾成香(化名,下同)的老人,前些時間讓人給活埋了。活埋他的是他的老朋友鐘義純,而且是曾成香自己反復懇請他這麼做的。事件的起因,是因為曾成香“一直被一種魔鬼般的經歷折磨,發作時,死去活來。平時表現如同常人。可是,當他病情發作時,卻如同惡魔附體。他曾在病發時,用一根鐵棍,把妻子打的頭破血流。那種無意識的癫狂,任誰也攔不住。在意識恢復後,曾成香還會連續幾天不停地磨牙,牙床腫脹,口角流涎,吃不能吃,睡不能睡。二十年來,他就這樣在火焰和海水中反復掙扎。”
“事發前三天,曾成香忽然把他(曾成香的朋友鐘義純)叫到家裡,倆人聊了整整一晚。曾成香正式說,這二十年,他一直被一種魔鬼般的經歷折磨,發作時,死去活來。他一直就有一個自殺計劃,吃安眠藥自殺,但是希望死後能入土為安,這件事情不能和家人說,所以需要老朋友幫忙掩埋自己。”
“曾成香自己吃了安眠藥,然後,躺到了事先挖好的坑裡。十五六分鐘後,按照曾成香的交代,鐘義純先是喊了幾句老曾,看到老朋友已經沒有了反應,就開始填土,整個填土的過程用了大約30分鐘。法醫報告顯示,就在鐘義純填土掩埋的時候,曾成香只是處在昏睡的狀態,直到泥土壓住他臉上的塑料袋,曾成香才窒息死亡。”
故事講到這個地方,懸念似乎已經解開,從法律上講,鐘義純至少得算個過失殺人吧。王剛講故事的風格,不溫不火,引人入勝。另外一個可貴之處就在於,他客觀陳述事實真相。在節目的後半部分,又向我們展示了這樣一個視角:
“年輕時的曾成香,當地的老人們還記得,有兩樣絕活,一個是下河抓甲魚,一個是用獵槍打鳥。四五米深的池塘,看著水面的波紋,曾成香就知道甲魚的位置,一個猛子扎進水裡,出水時決不空手。至於上山打鳥,這麼說吧,別人轉一圈下來,用小塑料袋裝鳥,而曾成香呢?得背著大編織口袋來裝戰利品。在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贛南山區,下河捉鱉如蛟龍入海,上山打鳥百發百中,年輕時的曾成香絕對是風光無限、備受尊崇的強人。”
至此,我們恍然大悟,原來是一起造殺業得惡果的真實案例,相信這一起案例經由電視媒體的傳播,能警醒更多的世人。
“光陰似箭,如今病魔附身,二十多年來精神和肉體的摧殘。這位年輕時名動一方的好獵手,最後一個獵物,選擇了自己。”(上述引文皆為節目中的原話)
我們總是有千萬種堂而皇之的殺生的理由,以及種種做不善業的充足的道理。只是這一切,都需要自己一一親身償還。因果是一種客觀規律,如同萬有引力。利人即是利己,傷人即是自傷。智慧的人洞悉因果,在起心動念、一舉一動中廣種善因、防患未然;而常人總是只顧及到眼前的利弊,而看不到稍遠一點的得失。刀口舔蜜,鮮有不割其舌;逆風揚塵,少有不污自身。佛法是滅苦之道,種種約束、教化與修行,還是為了得到真正的安樂。
再講兩個我在生活中聽到的事情。
其一
昨天聽一位做教師的朋友談起,她打電話回家時,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村子裡一位鄰居的二兒子“往生”了。他是在讀大學期間發現白血病,治了幾十萬,家中負債累累,還是沒能挽回年輕兒子的生命。白發人送黑發人,那家人籠罩的悲傷氣氛,感染著鄰近很多的人。她說很想寄一部《金剛經》給他家,也不知是否妥當。
他家是村子裡殺豬的,殺了很多年。以前什麼事沒有,家中五個孩子,個個長得標致。前幾年開始,家中開始天災人禍不斷。大兒子開車出事,後果嚴重到他根本無法承擔,只好跑路了。跟家裡都失去了聯系,至今幾年,音訊杳無。
大女兒嫁出去,剛開始過得挺好的。卻幾年都不生小孩,到處求醫問藥,一點效果也沒有。現在二兒子又走了,這種接二連三的打擊,也不知這一家子如何承擔得起?
其二
前些天附近開店的一位朋友,說起她的一位同學,相貌很是奇特。從臉到脖子,衣服外面能看到的部位,一半鮮紅、一半膚色正常。顏色界限分明,對比很強烈。因為他長年穿得嚴嚴實實的,衣服裡面怎麼樣就不知道了。她說,那半邊臉的鮮紅,很像殺豬後,豬躺在血水中的那種血色。之所以有這種聯想,因為他家兩代人都是殺豬的。
因為是同一個村子裡的,所以從小學到初中,跟她一直都是同學。他學習很勤奮,成績一直很好。後來考上縣一中,成績也一直非常優秀。只是讀到高三時,卻突然說什麼都不願去讀書,回到家裡種地了。也許是受了什麼刺激,也許是強烈的自卑心理的影響,也許是感覺讀了也沒有前途吧。個中因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家從爺爺那一輩就開始殺豬。他父親這一輩有兄弟倆,哥哥早早就去世了。那是哥哥到山上放牛時,牛滑入一個很深的廢礦井中。哥哥在拉牛的過程,連人帶牛掉下去,一起淹死的。
哥哥去世後,嫂子改嫁給弟弟。過了不久,生了這個兒子。生下來發現半邊臉是鮮紅的,把一家子嚇得夠嗆。抱著孩子到處醫治,哪家醫院都沒辦法,終於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