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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岳川:內聖與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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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岳川:內聖與外王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這三個綱要必須配以具體的步驟,這就是“大學”的“八目”。
(一)內在修養的人格境界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這一段話中的“平天下”、“治國”、“齊家”、“修身”、“正心”、“誠意”、“致知”、“格物”是很重要的關鍵詞,也表明了八個層次。這八個層次形成一個由外到內的譜系:“天下”、“國”、“家”、“身”、“心”、“意”、“知”、“物”。相應還有八個動詞,“平”、“治”、“齊”、“修”、“正”、“誠”、“致”、“格”。這八個動詞非同一般,意思值得深入探究。

在八目中,“平天下”、“治國”、“齊家”可以說是一種“親(新)民知識”,通過啟迪民眾的智能,把自己所體會到的東西傳播到天下去。這是對外的一方面,對內的方面是修身。如果說前面的外是外王,那麼這個內就是內聖。“修身”主要強調言行的一致、言語的謙恭、行動的合乎規范。中國人歷來都強調修其身、正其身。

“修身”之後是“正心”。“正心”並不容易把握。心正不正不能從表面看出來,即使有人口口聲聲說自己心正也不能完全相信。人們常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在某種程度上說明了“知心”之難。知心之難也就是在於不能把握那顆心到底正還是不正。儒家講究的“正心”就是讓自己做到問心無愧。“正心”的關鍵是“誠意”。“誠意”有多方面的要求,其中真誠性、本真性、真血性,這些“真”是“誠意”的關鍵所在。“致知”是指“凡一事不曉皆為恥”,要盡其所能去把握外在世界的各個方面的知識以全面提升自己。“致知在格物”,在古代“格”有多重含義,今天只保留下來部分含義,比如“格斗”這個“格”,就是指把一些不好的東西推舉開。除此之外,“格”還有另一個意思是“窮極”,即對事物的方方面面盡可能精微地加以了解觀照,並去把握它。“格”的意思就是指去掉那些遮蔽眼睛的表面現象,看清楚事物的本質,這就叫窮極觀照。這個“格物”在古代被人說得很玄,或者很形而上,其實,“格”最重要的意思就是去掉事物的表面現象,對它加以深度把握,窮極觀照它的真實的本質。“格物”就是要排除那些虛幻的、引你走入歧途的東西,去把握真實的本質。

“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大學》中的“八目”,這“八目”是《大學》的核心思想,因為《大學》後面的章節都是在闡釋這“八目”,闡釋如何通過“八目”的修行,而達到“三綱”的最高境界。在中國人看來,《大學》的“八目”有著很深的思想關懷和人文意識,並沒有過時,絕不能說這“八目”是一種封建迷信。“修身”、“正心”、“誠意”、“致知”、“格物”並不都是過時的東西,它可以在當代引導人拋棄虛假的消極的自我而走向真正的善良的自我。

“格物”就是盡可能去把握世界的本質。“致知”就是自己去掉蒙昧,變得智能起來。“格物”“致知”之後使自己“誠其意”。“誠”極為重要。“誠意”之後是“正心”。此時的“心”就如同一塊透明的翡翠,一塊珍貴的寶石,經過了純淨心靈、陶冶精神之後,才可能在言和行上達到君子所具有的合度與規范,才可能以這樣的君子風度去治理國家、使天下太平。

家是國家的最小細胞,家是個體安頓自己身體的一個基本單元。沒有家,人將漂泊無依;沒有家,國將變得不穩定,所以人們總是期望“家和萬事興”。因此,儒家把進退有序、長幼有序的“齊家”看成是一個人成年所必須經歷的過程。走向社會的第一步就是在家族裡邊要言行規范,要能夠齊家。

人是個體的人,也是社會的人,他要參與一個群體,這個群體首先就是家,然後是國,而修養或責任的實施也是由“齊家”到“治國”。有的人會認為,治理國家與個體沒什麼大的關系,而是那些當領導的人去治理的。這種看法是偏頗的。中國有一句話叫“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正說明天下的事國家的事不是和個人沒有關系的。這就是儒家思想的基本觀點。如果國將不國,家何為,人何在? 在這個意義上,家國與個人的關系是緊密相連的。

在我看來,《大學》的“八目”盡管產生於歷史語境之中,有其歷史的局限性,但是它對心性之學的強調,對誠實、心誠、心正的強調,讓人見小利、見大利而不為、不貪,這些都是有現實意義的。其實,今天我們看到更多的是,很多人並沒有重視自己的心性教養和自我修養,而是貪婪無比、肆無忌憚地投機鑽營,費盡心機地去鑽制度的空子、鑽法律的空子以中飽私囊,最後的結局就是被“繩之以法”。

(二)“內聖外王”和社會制度的關系

可以說,今天的新儒家提出“內聖”開出“新外王”是一種拯救人世的努力,但也有問題。因為“內聖”是“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這五大方面的內容,都是跟自己個體相關的,這叫“內聖”之學、修養之學。這五點很重要,但卻不一定能夠開出“新外王”。“外王”就是社會制度、社會秩序,就是“齊家”、“治國”、“平天下”。由“內聖”能開出“新外王”比較困難。因為,前面“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強調的是心性調養、自我陶冶,因此修身是一個自我提升、靈魂淨化的過程。這一點很多人都會認為是不錯的,但是要說道德很好了就能夠“齊家”、“治國”、“平天下”,在今天看來可能至少是不全面的,因為社會並不僅僅包含個體的方面,還包括制度的方面。一個靈魂再好的人,如果沒有一個健全良好的社會制度,他的好就不可能被他人接受,人與人之間就不可能形成平等對話,這個社會也不能達到良性循環。所以,人類仍然需要具有公正性、合法性的制度,制度的建立仍然是必要的。因為用心性只能起到陶冶心性的作用,但並不必然開出新外王。教育可以直接影響人的心靈和道德,但教育不可能直接影響這個社會。我認為,從內心進行教育就可以對政治有直接的影響還是太理想化了。在這一點上,新儒家有他們的局限性。

但是制度好了,並不意味著無論什麼樣的官吏,無論什麼樣的人都可以治國。盡管我們擁有了一個健全良好的制度,並不意味著一個好的社會,制度是一種安排社會生活的方式,一個健全良好的制度確實可以遏制人不犯罪,可以遏制人不因小失大,可以遏制人不去懶、饞、占、貪、變、敗,但是不能保證所有人都如此。在一個人自己內在教養不嚴的情況下,也就是“內聖”不足的情況下,如果有一天他身居高位,很可能會以制度的合法性做出禍國殃民的事情。所以我也不同意西方只要制度好了,這種制度就天然地保證什麼樣的人都可以治國。這樣的看法同樣是偏頗的。在東方的強調心性陶冶和西方的強調制度方面應該形成互補,應該進行和諧對話,而不要形成二元對立。應該說,一方面個體需要提升,靈魂需要淨化,另一方面制度需要加強,由此使得制度和靈魂成為一種互動的圓融的和諧的模式,而這就是解決未來天下太平、人類和諧的關鍵。

(三)格物的精神指向

“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正序談了一遍之後,又反序地談了一遍,說明八目之間的關系很密切。當你窮極觀照那個物,你就可以獲得一種智能。當你獲得了一種智能以後,你的意志可以正平。因為只有智能的人才可能剔除內心的私欲,盡可能地使自己公平、公正和善良。一個蒙昧的人,你要求他的意誠,他可能會誠,但是你要他完全消除私利卻不可能。意誠才會心地端正,心地端正才會言行得體、修養合度。這樣才可以讓整個家族生活整齊、規范、良善和和諧。有了這種能力和品德,就有資格服務社會,才可以去治理國家,成為一名好的官吏。治理好國家以後,才可以使得天下太平,使得人類的大同世界到來。

這是中國古代所說的由小及大、循序漸進、環環相扣的思想方式和行為方式,具有積極的實踐價值。不要以為小事就可以做,小惡就可以做,小事就可以不在乎、沒有什麼關系,小節可以不斷地犯錯。這完全錯了。往往細節決定成敗,一個人小時候的某個習慣可能決定他一輩子的勝負。這就在於他是否認真地去格物了,是否獲得了對內在自我的一種提升,從而彰顯一種差異性的精神魅力。

“東坡畫竹”的故事就深刻體現了這一點。蘇東坡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他是書法家,寫過天下第三行書《黃州寒食帖》;他是詩人,寫過著名的西湖詩《飲湖上初晴後雨》;他是詞人,《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傳唱千古;他是一個大文豪,是唐宋八大家之一。他還是一個造福一方百姓的好官。他還是一位出色的畫家。他畫的竹和一般人不一樣,他不合乎規范。竹子都是青綠色的,但他用朱砂來畫,用紅色來畫竹。他畫出的竹子是紅色的,而且不畫出竹葉有光的一面,而把竹子畫得竹影婆娑。這使他受到一些同僚的恥笑,說你畫竹都沒有去格那個竹,沒去仔細觀察、仔細琢磨竹子,去把握那個真實精深之竹。蘇東坡說,我把握的恰好就是那個去其表面現象,得其神得其本質之竹。可以說,正是因為他觀竹觀得如此深厚才可能出現獨屬於蘇東坡的丹竹、赤竹。他用紅色畫竹子,畫的竹子就是心中之竹、胸中之竹、人格之竹、一片丹心之竹。用東坡的詩來說明:“論畫以形似,見與兒童鄰。賦詩必此詩,定知非詩人。詩書本一律,天工與清新。”

文與可也畫竹,畫的竹又跟蘇東坡不一樣。蘇轼詩雲:“與可畫竹時,見竹不見人。豈獨不見人,嗒然遺其身,其身與竹化,無窮出清新。莊周世無有,誰知此疑神。”文與可畫的是彎竹。誰都知道,竹是一桿直上蒼天、中正挺拔、虛心境界、高風亮節。但文與可為什麼畫彎竹? 那就是文與可心中、胸中的情感意志之竹。文與可的“彎竹”表明,知識分子哪怕是被壓到了巨石之下,也要挺出來、昂揚向上。這就是知識分子那種九死而未悔、不屈服於任何惡勢力的光輝形象。

鄭板橋也畫竹,他又不一樣,從竹子那婆娑的身影當中,從風吹過竹子的聲音當中,他聽到了民間的疾苦。正可謂“衙齋臥聽蕭蕭竹,疑是民間疾苦聲,些小吾曹州縣吏,一枝一葉總關情”。

從三個畫竹的故事可知,觀物很重要。在觀物過程當中,人就在誠意正心,就在推己及人地將美德和明德推向社會,讓整個社會充滿人間的溫暖和溫情。在這個意義上,誠心仍然是我們今天需要重視的關鍵問題。

(四)修身為本的人文內涵

“自天子以至於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從最高領導人到一般老百姓都有一樣的規則,都應該把修養身心看作自己處事的根本。修身為本的“本”就強調每個個體、全體民眾乃至最高統治者都應該去修身,無分上下,這是超越上下關系的人倫大本。只有這樣,整個民族修養才能得到提升,全民才會有教養,這個社會才會是一個文明知禮的社會。這是中國文化當中的一個可貴的因素。

“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如果根本是混亂的,本質是差的,本質出了問題,但卻把那些花枝招展的枝葉、那些末梢還做得金輝燦爛,這是不可能的,即使做到了也只是一時的,因為表面的繁華是掩蓋不住本質的虛空的,建立在本質的空虛之上的繁華也會迅速衰敗。“華而不實”或“外強中干”就表達了這層意思。正因為本亂、無本、無實,末才不能得到治理。“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這句話是說,應該厚的心靈、靈魂而不去厚,應該薄的功名利祿欲望而不去鄙視摒棄。這種當厚不厚、當薄不薄的結局就是相反的。如此,這個人他要想成功,要想成為一個很高尚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從大說到小,從天下說到“格物”,又反過來,從“格物”說到天下,然後又再反過來,指出去追逐末流而捨棄根本,追逐虛假現象,否定本質的真實和靈魂的升華,而要成為一個良善之人、能去治國之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大學》開篇便表明了一個道理,就是個人的修養很重要,即修身為“本”之“本”就是一切事情的根本,如果沒有這個根本,你做的越多,錯的越多,不是進步,而是“鞏固錯誤”。

很多人住在豪華的別墅裡,但他們的靈魂空虛。因此,中國儒家所說的修身為本對豐富靈魂極為重要。如果是一個情趣高尚的人,哪怕住到陋室,也可以寫出《陋室銘》這樣的好作品來。哪怕處於污泥,在污泥濁水當中,也可以出污泥而不染。這就是修身為本的當代思想價值,如果追逐舒適的生活而遺忘了根本的修身,那麼即使得到最好的生活條件,依然沒有得到最好的生活。

除了“本”,還有一個字是“止”,終止的止。同時這個“止”還有前面所說的是“詩意棲居”的意思。“止”告訴我們,有些事是不能做的,到此為止,那是個底線,最後我們才可能心定,心定就是目標堅定,有一個遠大的目標,就叫“無欲則剛”,最後才會得。我們特別喜歡說兩個字,叫“捨得”,捨才能得,說明只有有所不為才能有所為,這就是《大學》“八目”的很重要的思想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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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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