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三、結歸問意(分二)
丁一、結歸雲何降心問(分二)
戊一、拂我顯無(分二)
己一、問答拂我
金剛經講到這裡,是總結論的時候了。須菩提所問的二個問題,一個是‘雲何應住其真心?’一個是‘雲何降伏其妄心?’佛先答覆‘降伏妄心’,後答覆‘安住真心’;經文科判為四大科,就是信、解、行、證,四個部份。這三十一分就是總結論,就是把須菩提所問的那二個題總結起來,先結到‘降心離相’的問題上。
須菩提!若人言:佛說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須菩提!於意雲何?是人解我所說義不?不也,世尊!是人不解如來所說義。
佛說的‘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這個相是粗顯的,是‘心外’的‘執著’;‘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是‘心內’的‘執著’。現在要‘降心離相’,不但‘心外’的‘我等四相’你要把他離開,就連‘內心’裡面細的‘我等四見’也要把他離開,這就是總結。總結到須菩提所問的:雲何降伏其妄想心的這個問題上。肯定的告訴了你,不但要離‘我等四相’,‘我等四見’也要離開,這樣,你的‘妄心’就能夠‘降伏住了’。‘若人言’——假若有個人這麼說:‘佛說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就認為佛心裡面有‘我等四見’;他認為要是佛心裡面沒有‘我等四見’,怎麼會說出‘我等四見’這個道理呢?因此他就認為,佛的心裡面一定有‘我等四見’在,這就是他不曉得‘說法者,無法可說’的道理。‘須菩提!於意雲何?是人解我所說義不?不也,世尊!是人不解如來所說義。’佛問須菩提說:‘這個人是否解悟了我如來所說的道理嗎?’須菩提答說:‘世尊呀!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了解到佛說法的義趣,更何況是解悟呢?’下面須菩提自己解釋。
己二、征起顯無
何以故?世尊說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即非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是名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
這還是三連句,世尊說:‘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是依‘世俗谛’而說,因為眾生內心有‘我等四見’的執著,但是世尊並沒有著這個‘四見’的相。為什麼呢?這就是如來與眾生不同的地方。眾生還沒說出口,心裡頭就先落了個印象,有了‘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在,如來不然,他沒有生起‘我見四相’;他是無心應現,隨機教化。世尊雖說出了‘我等四見’之相,‘即非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但是在世尊心中沒有取著這個‘我等四見’之相,在‘真谛’上,‘一法不立’,那有個‘我等四見’可得呢?‘是名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我等四見’只是假有其名而已。
戊二、拂法結問
須菩提!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於一切法,應如是知、如是見、如是信解,不生法相。須菩提!所言法相者,如來說即非法相,是名法相。
這段經文是總結論,就是把前面經中,須菩提所問的這個‘降心離相’的問題在這裡作一個總結論,說你想要‘降伏妄心’,就要把‘心外’的‘我等四相’空掉,連‘心裡’‘生心動念’的‘我等四見’細相都要空掉,這樣,‘妄心就會降伏’。再總結到前面發菩提心的人,這段:‘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於一切法,應如是知、如是見、如是信解,不生法相。’的經文,說你們發菩提心的‘善男子善女人’,應該依著前面‘金剛經’所講的‘般若妙理’,‘應如是知、如是見’,‘知’是知道,‘見’是了解。意思就是說應該了解、知道‘降心離相’的道理,然後再進一步‘如是信解’,你就應當如是的生起‘清淨信心’,如是‘解悟’其‘義趣’。這個‘信解’就配到‘信’分‘解’分上,金剛經他有信、解、行、證,次第深入的程序。從信、解後,再進入‘修’分,要怎麼起修呢?就是要依著你所‘解悟’的道理來修證,‘不生法相’,‘解悟’以後,你再來修,修即無修,無修而修,不去住著這個修行的‘法相’。這裡再把他歸納總結起來,‘須菩提!所言法相者,如來說即非法相,是名法相。’世尊是隨說隨掃,說了‘不生法相’世尊也不住著。因為眾生不了解‘法相’,佛才說‘法相’。所以‘法相’也是個‘假名’而已,才說‘是名法相’。講到這裡,這三十一分講完了。在這分中,前段是答覆:‘雲何降伏其妄心’的問題,總結須菩提所問的‘降心離相’的問題。最後一段就是拂法結問,把‘法相’也棄掉,‘不生住著’,才歸結到他所問的問題上;反過來講呢?你要是生了個‘法相’的住著,你的妄心,還是不能究竟降伏,不但‘眾生法相’你要把他‘空掉’,連‘佛的法相’也要‘空掉’,這才是‘一念不生’,這樣就把妄心降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