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末法,有緣得遇具德金剛上師——洛桑陀美如意寶,不能不說是我們漢地顯密弟子的無量福份。上師與漢地有著甚深的法緣,他放棄了國家公務員的官職,放棄了拉薩桑耶寺的優越條件,克服了重重困難,只身一人來到了漢地。一路走來,他廣弘佛法,廣結法緣,見聞者無不受益。所到之處,眾生歡喜。眾多漢地弟子皈依在他的門下,得到他清淨的傳承和殊勝的法益,無數迷茫的眾生在他的引領下走向了離苦得樂的解脫之路。
為使更多的眾生得聞上師的廣大法行而生起正信,早日解脫,早證菩提,雖然自己障深慧淺,對於上師的無量功德僅能述及少份,收集點滴,但我願用我的一顆誠心加之我的一支拙筆,給惱熱的世間帶來一絲清涼,給一切有緣者帶來一點法益!
出生
一九六七年農歷八月十三,伴隨著諸多不可思議的瑞相,一個非凡的生命降生在青海省黃河源頭瑪沁雪山腳下的安多地區。此時,一道絢麗的七色彩虹光環籠罩著新生命降生的屋頂,成群的喜鵲在門前喳喳地叫個不停,遠處飛來了一只大鷹,落在了門前的大樹上,鳴叫了三聲後盤旋在屋頂的上空。在藏地這種鷹被叫做大鵬金翅鳥。密教中,謂即文殊師利之化身。這個帶著使命乘願而來的就是我們的至恩上師——洛桑陀美如意寶。當時見此瑞像的人無不歡喜雀躍,大家都說又有一位成就者轉世了。
成長
上師的父母都是當地非常有修持的修行者,是精進奉持佛法的虔誠佛教徒。父母的人品在當地更是有口皆碑,在這個佛教世家裡,父親的家族一系幾乎都是出家人,許多都是大成就者,父親也曾一度出家。善良父母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潛移默化地影響、熏陶著幼小的上師,他回憶說,從他記事時起,每天晚上,他都在母親唱誦的咒語聲中安然入睡,每天清晨都是父親的誦經聲將他喚醒。他們每天晚上做的最後一件事,是母親關上房門,他們都要給佛菩薩磕三個頭,才能去睡覺。早晨起床的第一件事,還是給佛菩薩先磕三個頭,才開始一天的生活。就這樣,上師在經聲咒語的伴隨下一天天長大。
上師善根深厚,生性聰慧。很小的時侯,無人教授就會唱念很多經咒,不經意間咒音隨口而出。由於與生俱來的善根與習氣,上師從小就喜歡紫紅色的袈裟,見到那些身穿袈裟的僧人就心生歡喜,甚至在夢中常常見到自己也穿上了這身袈裟。五歲那年,他就上了小學,雖然在同學中他的年紀最小,而且最頑皮,但因資質聰穎,學習成績非常優異。
出家
八十年代初,隨著國家宗教政策的放開,許多被迫還俗的僧人返回了寺院,許多在家修行的人紛紛出家。上師十四歲那年,一天家裡來了一位僧人要收徒弟,他很恭敬地向上師的父親獻上了一條哈達,並問道:“你們家有沒有要出家的孩子?”父親把五個男孩叫到一起,征求他們的意見,哥哥們都搖著頭說:“我們不想出家”。上師在家裡,是最小的男孩,看到哥哥們都不出家,他著了急,忙說:“我出家,我出家!”。聽到這句話,父親的眼淚落了下來,同時豎起大拇指贊歎說:“你是最有出息的孩子,將來最有成就的一定是你,你是我們全家的驕傲!”
報了名後,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到寺院去,這期間,父親將自己的一生所學系統地傳授給他,並教他誦持樂空不二上師供養法,大威德金剛修法儀軌,藥師經,二十一度母禮贊經,大白傘蓋等儀軌偈誦。由於他的天賦聰慧,在很短的時間內,他就會背誦很多經偈,會使用各種法器,會打各種手印,會做各種法事。不久後,他便在青海省塔爾寺的大善知識洛桑旦曲金剛上師座下剃度出家,從此開始了修習佛法的生涯。
初到寺院,便開始了系統地修學。因宿世的根基與習氣,他不僅對這些課程悉數掌握,而且對上師所傳授的佛法教理均能通達無礙,每次他的上師傳法後,他只要聽一遍,就能全部記住,他還擔負著教授、輔導其他60多名小喇嘛的任務,領他們誦經,給他們講法,並開始承擔寺內的一些其他事務,由於他有極高的悟性及能力,深受寺院中老喇嘛們的賞識和贊歎,同時對他寄予了厚望。
後來上師又到青海省查納寺進修,該寺院屬密宗學院。在那裡,一邊修學,一邊建大殿,生活條件非常艱苦。除修學外,每天的工作就是扛木頭、燒磚、搬磚。夏天還好過,只是有些蚊蟲叮咬。冬天就難了,河面上結了薄薄的冰,河上沒有橋,只能扛著木頭在刺骨的河水裡趟過,冰茬劃在腳上,裂開了血口,手磨破了,結下了厚厚的繭子,這一切他全然不顧。累活、髒活,他總是搶在最前面,盡管在那樣艱苦的條件下,他的信仰從未動搖過,他的心中始終充滿了快樂,道業也在苦修中日益增長。上師在回憶那段經歷時說:“在那段特殊的經歷中,我得到了特殊的加持。
十九歲那年,上師在青海省貴南縣塔秀寺拜拉毛雍增仁波切為師,拉毛雍增仁波切是藏區最有名望的大成就者,是格魯派傳承的持有者,上師隨這位大成就者學習了五部大論和四部密續等顯密經論,並得到了各個本尊的《生起次第》和《圓滿次第》的灌頂和傳承,得到了藏傳佛教格魯派學修灌頂和隨許的系統傳承。
轉世認定
一九八八年的九月二十二日,這是一個莊嚴又神聖的日子,查納寺新建的大殿剛剛落成不久,殿內佛燈通明,伴著朗朗的誦經聲和莊嚴的佛樂,一場轉世認定開始了。認定是用“食團問卜”的方法進行,執事把很多人的名字工整地寫在小紙條上,放到糌粑團內,然後把糌粑團捏成圓球狀,放入事先准備好的托盤裡,接著開始誦經,上師僧侶們祈禱三寶,祈禱宗喀巴大師賜福,讓轉世靈童的真身跳躍而出。隨著渾厚的誦經聲告一段落,只見其中七個食團跳躍而出,奇跡般地飛落在盤外。接著將七個食團又放入在盤中,繼續誦經,緊接著,三個食團跳出了盤外。再把三個食團放入盤中,繼續誦經,這是整個儀式中最緊張的一刻,隨著一個食團飛躍而出,僧眾的誦經聲慢慢停下來,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然後撿起那個食團,取出小紙條,上面清晰的寫著一個名字:洛桑陀美。一個佛子在世間再度顯現了,全場歡呼起來。這時僧官向他獻上了一條哈達,他驚慌地接過哈達,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他的上師走過來,指著殿上的法座告訴他:“這個法座以後就是你的了。”他天真地問:“我現在可以坐嗎”?上師告訴他:“現在還不可以坐。”
那一年的大年初一,洛桑陀美上師坐床儀式在查納寺隆重舉行,由他的上師主持升登法座儀式,當他坐在法座上,看到自己的上師竟然坐在下面時,他竟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那一刻,他好像還沒有真正弄懂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上師告訴他不能笑的,他才意識到這是件嚴肅的事情。誦經聲再次響起,贊頌佛位繼承人的開座,祈願佛子的茁壯成長。
深造學習
上師二十一歲那年,青海省藏語系高級佛學院招生(本博注:這相當於漢地的研究生),參加考試的600多名考生中只錄取30名。通過嚴格的考試、審核,他被榮幸地錄取了。在學院裡,上師依止了有文殊師利菩薩化身之稱的洛桑道爾吉上師等多位上師,隨他們系統地修學佛法,學院請來了諸多名師和高僧大德到校講課。在這裡,他系統地學習了五部四續顯密經論和因明、聲明等大小五明學科,四年後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了。
在學院學習期間,一次意外的生病讓他得到了一次意外的收獲。那是剛到學院不久的一天,他突然雙腿腫痛,不能走路。一位師兄把他送回家之中治療。當地有一位寧瑪派的上師,是一個大成就者,他從不講經涚法,只給人看病。父親建議去找他看看。上師的哥哥陪他前去,見到他時,只見他頭發卷起,胡須很長,給人一種蓬頭垢面的感覺。聽人說,他早年在瑪爾沁雪山閉關多年,是解放軍把他找下山來,給隊裡看地。
無論是當地的官員還是普通的百姓,誰得了病都去找他,他治病的方法很簡單,倒點水,吹口氣,洗一洗就好了。上師見到他後就問:“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快點好嗎?”他說:“有啊,我傳你一個咒,你回去念吧,”傳完咒之後,又往患處吹了口氣說:“你要是著急,今天晚上就好。”上師有些半信半疑,在回家的路上,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中腿真的不疼了。第二天,上師又去拜見那位高僧,他說:“好了,好了,別耽誤了學習,念咒就行了。”上師非常高興,馬上返回了學院,同學們都非常吃驚,怎麼這麼快就好了?因為一位漢醫曾告訴他這個病至少得三年能好。
他回去不久,那位大成就者給他來了一封信,約他八月份過去。八月,上師如約去看望他,並為他帶去了酒菜,他特別高興,打開一瓶酒,一飲而盡。後來聽說,他從不喝酒的,也從不接受任何人的禮物。這時,上師向他求法,他為上師灌了馬頭明王頂,並將大圓滿的全部傳承傳授給他。臨別時,他告訴上師:“你今後將度化無數眾生”。上師疑惑地問:“我行嗎?”他說:“行,一定行。”
上師說,當地有很多關於這位大成就者的傳說,他是一位大法力的實修者,當年他在雪山上的山洞閉關時,紅衛兵去抓他,剛到洞口,雷聲大作,風聲四起,嚇得孩子們掉頭就跑,再也不敢去找他了。
他下山後,隊裡讓他看地,一天他看到一群羊在吃小樹,他想這些羊一定是餓了,就讓它們吃吧,後來隊裡的領導問他為什麼看見羊吃樹不管,他說:“你們只告訴我看地,並沒說讓我看樹呀?”面對這樣一位智者,他們又能說出什麼呢?
雲游參訪
畢業後,上師被分配到貴南縣統戰部工作。可他並不喜歡去工作,他只喜歡修行。他先回到了家裡,看望了父母,父親高興地說:“孩子,你成功了,你是我們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哥哥們看到他學有所成,都非常後悔,後悔當初沒有選擇出家。父親問他今後有什麼打算,他說他會辭去這份工作,繼讀修法。
為盡快徹底地斷除我執,拋棄世間八法,上師決定先修斷法。因為斷法是最快斷我執、最快斷自利心的強力法門。斷法也稱“施身法”,即布施自己的身體給那些非人享用。上師的哥哥聽說後前來勸阻,告訴他修這個法是很危險的,修不好甚至會斷送性命的。但他決心已定,只帶了簡單的行裝和修法的獨特法器,毅然離開了家,踏上了他的修法之路。
上師每天露宿在墓地、屍林中,渴了喝點山泉水,餓了,吃點干糧,困了,天當被,地當床。他還刻意地選擇去一些很恐怖的地方,甚至是無人敢去的地方,每天要按照儀軌修持四座,每到一處,要先吹響用人腿骨做的號角,嗚——嗚—嗚——三聲長鳴之後,再手持鈴、杵、鼓等法器,腳下要走十字法步,口中還要誦偈,以此召請佛、菩薩、空行、勇士、護法及一切六道有情前來應供。請來之後,開始觀想自己變成金剛空行母,將自己的四肢斬斷,頭斷開,把自己的身體切開,將五髒六腑全部斷碎,就像藏地的天葬,將屍體全部粉碎,來喂禿鹫一樣,然後觀想將自己的身心變成無量的甘露,按照順序請佛、菩薩、空行、勇士、護法和所有的六道眾生及非人前來就餐。
上師說,將肉身供養諸暨佛菩薩時,觀想自己身為清淨之供品,供養諸佛菩薩,以增長福德資糧。
供養護法空行時,要觀想他們喜歡什麼,我們就變成什麼來供養,使其滿足,並願他們護持所有的行者。
觀想累世之冤親債主時,要令其滿意。最後,觀想供養六道眾生,皆能飽滿如願,離苦得樂.
上師說,供施身體比供施其它物質都要殊勝,但必須要依慈悲心、菩提心而修,這樣才能徹底的根除內魔,即內心執魔的分別念,而不是驅逐、鎮壓、消滅外魔,最重要的是我們應當了知所斷之魔不在外界而在內心。 從春到夏,從秋到冬,上師只身行走在荒無人煙的野外,無論酷暑嚴寒,還是暴雨狂風,都阻止不了他修法的腳步。就這樣,在他修完了108座墓地、屍林,108處泉水時,他的內心斷除了一切流轉輪回根源的煩惱,斷除了對一切的執著。一切顯現都現為了清淨,所謂的“魔”都成為了他的護法神,即“護法變為化身。”
此後上師又開始了廣泛的雲游參訪。這期間上師到過西藏拉薩黃教的三大寺:色拉寺、哲蚌寺、噶丹寺以及安多地區的拉卜楞寺等著名的佛教寺院參學。並且先後求教於大善知識格西桑格上師、洛克珠上師等十二位上師,得到甚深法益。
後來因父親病重,他回家探望。一天晩上的夢中,家裡來了很多貴客,都是國家領導人,他們向他介紹漢地的情況,並邀請他到漢地去,還說有什麼困難會幫助他解決。第二天上師把這個夢境告訴了他的根本上師,他的上師告訴他:“我雖然捨不得你離開,但我還是要要告訴你,由於你宿世的願力,你的法緣今生在漢地,你現在就到那裡去吧。”聽到這裡,上師當下決定遵從師命到漢地去。 聽說他要去漢地,很多人都來勸阻,並告訴他漢地的人如何如何,你一個人去,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一定會有很多困難的,還是留在藏地吧,這裡的條件這麼好,干嘛非去漢地呢?但是上師決心已定,他要將他的所學所證去利益更多的眾生,他要去完成一個佛子應該擔當的使命。就這樣,他毅然告別了家鄉和親人,告別了同學和朋友,告別了自己的根本上師,告別了病中的父親,只身一人踏上了他的漢地弘法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