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中國漫談之五十二
傳喜法師: “人成即佛成!”炎黃子孫,應有點“儒釋道”的味道
儒釋道,作為中華傳統文化的三大支柱,構成了中國傳統文化的主題和精髓,“三教”作為一種文化命脈和精神基因,早已深入到每一個中國人的骨髓和血液。
我們一般都會有這樣一個概念: 儒,是做好人,核心在於人的價值。一個人,不是孤立的,“上有父母”,那我們就是子女;“下有子女”,我們又為人父母;在工作崗位上,還有領導、長官,這種定位就是人格的定位與修養,所謂父父子子君君臣臣。
人,不僅僅是衣食住行,不僅僅只是活個百年,百年如夢,就這麼結束了。“道”又把我們的生命延續了,說我們的生命可以修成仙,位列仙班可以去體解宇宙的規律、生命的規律,乃至可延長我們的生命,提升生命的境界。“道家”的修為讓我們的人生又充滿了很多希望、憧憬,如莊子的物我兩忘,御風而游於大千世界,這些無不構成和豐富著我們的中華文化,使生命充滿了大美和盎然生機。
佛教說每個人都有佛性,佛菩薩都是人在修。以個人來分析,這就打破了人的框架和自我認知的束縛,即《心經》所謂“照見五蘊皆空”—— 人是由五蘊合成,籠統地講,物質的肉體和精神合在一起構成了我們的“命”,而佛教就此更細分為“色、受、想、行、識”,這五蘊組合成了這個“我”的生命活體,五蘊如泡聚,猶如泡沫一樣,不是真實的。
那其意義又何在?
—— 我們佛教講解脫,當下從做人裡就把你解脫出來,佛教重在智慧,《金剛經》雲:“眾生者,非眾生,是名眾生”,就是說你一邊做人同時又能超越自我的狹隘,又能做回你的佛,雖是凡人同時又在做佛了。
想想看,一個具有佛的智慧的凡人就已不再是凡人!
—— 對社會來說,他就能有所承擔、做出犧牲,就能主持正義,就會成為人類乃至民族、國家的中堅力量。因為他已經超越了這個狹小的生命體,他的生命成為一種道義的承擔,所謂“鐵肩擔道義”。這是大智慧者才能展現出的一種人格魅力,絕非苟且偷生者所為。
由此可知,儒釋道,若是讓平民百姓、普羅大眾都能夠具有一種人格修養的話,那道家就像是在其中提拔出的一些精英,是指那些智慧高,能夠神游並超越形而上者。
佛教,則又把這種智慧裝回到每個人的軀殼裡,讓每個人即這個凡體就能承擔起佛菩薩的這種精神、勇氣,在一個凡人的群體裡就能培育出精英,佛、菩薩就是人中的精英 —— 敢於承擔,有是非觀念,能夠戒惡修善,有所為有所不為,即把自己的生命已完全置之度外,一方面所謂天生我材必有用,另一方面又能成為社會的中流砥柱。
—— 儒釋道“三教”為什麼在中國能這樣和諧相處、彼此呼應?
就是因為他們有各自的側重點,同時這個側重點再 一 一 回到一個人身上的話,這“三個”又都是必需的 —— 一個人既需要穩固的人格,優秀、優良的品格,也需要能夠超越這個有形的身體,能夠追求“形而上”,最後,形而下形而上得兼,或說既需要悲智雙運,又需要完美結合。
可見,佛教是非常現實的。
—— 很多人認為佛教是虛無缥渺的,那是不了解佛教,其實佛教是非常實用,實實在在的,所以佛教才能夠在人間幾千年而不滅,這就是佛教的現實性。
—— 正如太虛大師所言:“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人成即佛成,是名真現實。”佛是我們的人生目標,把佛的生命魅力在我們的人格中去實踐,“人成即佛成,是名真現實”。一個人若沒有學佛教的智慧來提升自己的話,這個生命是殘缺不圓滿的,豈不遺憾!
同樣,如果這個社會恢復了老祖先留給我們的財富,或是我們能夠承接這些財富的話,我們這個神州大地可謂名副其實的“神州大地”,就有“神”了!
現在是需要繼續把這個“神”的靈魂點燃的時候。作為我個人來說,是非常尊敬、尊重我們儒釋道文化的,只要有機會,儒家、道家的也會講講,佛教的更是我們的本分。
作為炎黃子孫,無論身居何處,老祖先的文化都得有一點,沒有一點,不僅自己身心很苦,別人也瞧不起你;若有了老祖先的文化,這些文化的能量滋潤著我們的生命,同時能放射出我們這個民族的光彩,還得到他民族的認可、接受,也會視你為座上賓。
一個喪失了祖先文化者是可悲的,上愧對祖先,下無顏面對子孫。在這點上,我們要心生慚愧,距今八千近至萬年的華夏文明,從伏羲大帝到神農到軒轅,就是一種文化的承傳,中華民族為人類奉獻出了燦爛的文明,中華民族文明史在當前的人類文明中是極其厚重的。作為炎黃子孫,或多或少我們總還要有一點“儒釋道”的這個味道吧。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