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它講正知正見,不能研究,研究是思議,佛法講參究,參究是智慧,研究是知識,研究來研究去得到的是煩惱,這是錯誤的知見,不是正知正見。剛才我說般若是智慧,「般若無知,無所不知,知而無知,無知而知」,「鼓叩則鳴,不叩不鳴,度化眾生,應機而行」。最後一句話,應機而行是什麼?這個機就好像是藥,八萬四千法門是八萬四千種對治我們眾生病的藥,我們可以這樣來看。你要是度化眾生,你得把藥拿對,他需要這個藥治這個病,你給他這個藥,他需要那個藥治他那個病,你給他那個藥,不能用同一種藥。
所以這四句話就告訴我們,學佛的人要開智慧,你開了智慧你才知道你怎麼樣去度眾生,你才有本事。過去有人說,劉老師,你修得挺好。我說我沒有那個想法,我修的什麼好不好,我感覺到我比誰都笨。完了他們說,你是我們學習的榜樣。我說你們說我不太知道,我也沒給大家做什麼好榜樣。但是現在我想,既然師父把我推出來,師父每次見我都說,給大家做個好樣子,那我也就盡心盡力去做,我能做到什麼分上我就做到什麼分上,也就是這樣。我這人就是實在、聽話,師父告訴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只是這樣而已。
下面我想講一個什麼話題?就是「鑽入經藏,苦不堪言」。你看大題是深入經藏,智慧如海,我現在要講一個鑽入經藏,苦不堪言,一字之差。鑽進去了,牛角尖,愈鑽愈苦。舉個什麼例子呢?
一是重形式不重實質,把讀經、聽經、念佛當作任務,很苦很苦的。有的人見著我愁眉苦臉的,劉姨,或者劉大姐,我昨天那十部經還沒讀完,誰誰去了,我盼著他,你快點走吧、你快點走吧。還不好意思說,不好意思攆,所以自己就心裡嘀咕著,你快走吧,我還有幾部經沒念完。所以有的人,我聽說有的人一天能念二十多部《無量壽經》。昨天有位同修寫條子,說半個小時讀一部《無量壽經》,我一聽我挺驚訝的,我讀不出來,我讀一部《無量壽經》大約得一個小時或者七十分鐘。為什麼?我想因為你讀經的時候,你周圍有好多無形眾生他們在聽,你要是讀得那麼快,當作完成任務,那些眾生他聽不清楚,他會生煩惱的。所以我讀經就一字一句的,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是想讓我自己聽進去,我也想讓無形眾生,也讓他們聽進去,這樣對大家都有利。所以你要非得給自己定任務,我一天要讀多少部經,我要念多少聲佛號,有的時候你在做不到的時候你就生煩惱了。
譬如說我現在,我過去每天磕四個小時頭,我現在沒時間了,那我能生煩惱嗎?我還有四個小時頭沒磕。不行,沒這工夫了,早晨四點多鐘我家電話就開始進,來訪就開始來,到晚上九、十點鐘,我哪有工夫!那你要讓我讀十遍《無量壽經》,我讀不了。要念五萬聲佛號,你要讓計數念,坐那盤腿打坐念,我也沒那工夫。我這佛號就是隨時隨地在念,它就是不間斷,我也不知道它怎麼出來的,反正就是綿綿密密了,就是這樣的。你要是給自己定任務,確實是會很煩惱的。譬如說我家,我出名以後我連吃飯的工夫都沒有,有的佛友趁刁居士不在我家的時候打電話。因為啥?刁居士是早晨、晚上不在我家,白天整天一天在我家值班,凡是來電話的她都不讓我接。因為有一段時間我嗓子說不出來話,因為天天說,連著好幾個月,每天十八九個小時、二十來個小時,把嗓子整個都說啞了。後來就不讓我接電話。不讓我接電話人家就反感,來電話都是全國各地的,都想跟我說兩句,她就說不行。
有一天給人說煩了,人家問她:你是哪位大德?
那不諷刺她嗎?我們刁居士回答得更厲害:我不是大德,我是管大德的。
當時我倆都並排在沙發上坐著,她這邊電話我聽得一清二楚,那邊電話我都能聽見。我說不能這麼回答,你換位想想,如果你是外地的那位居士,想跟我說兩句話,很客觀,人之常情,我說你告訴他,大姐現在嗓子啞了,說不出話,你有什麼話跟我說。你好好說行不行?你干嘛那麼杵倔橫喪的?有時候一開始接電話就比較生硬,我就想別讓人家對方的同修們生煩惱。
她說:大姐,怎麼說能柔一些?
她工廠出來的,性格比較直,說話嗓門又大,直來直去。我就教她一招,我說你把後面的尾音拉長,拉長以後對方聽就很溫柔。我就給她舉個例子,譬如說你一接電話,你是誰?就很生硬。我說你要這麼說,您是哪位呀?你把這個呀給它拉出來,對方一聽挺親切,他有話就願意跟你說。很簡單是不是?你看你那個你是誰,三個字很簡單,但是人一聽很別扭、很刺耳。你是哪位呀?這一呀就把他呀高興了。
所以咱們讀經也好、念佛也好,重實質不重形式,你重實質,師父說了,可能你一句相應就一句佛,句句相應句句佛。你要是不相應,你念十萬聲,喊破喉嚨也枉然,它不起作用。所以咱們還是重實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