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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 澄 清 誤 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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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篇

  澄 清 誤 會

  大舟 纂述

  一、析“宗教鴉片論”

  過去,“宗教鴉片論”十分流行,直接導致人們將所有宗教視為自我麻醉、自我欺騙的手段,還認為這是馬克思主義的觀點,這實在是一種誤解。

  馬克思說;“宗教裡的苦難是現實苦難的表現,又是對這種苦難的抗議,宗教是被壓迫生靈的歎息,是無情世界的感情,正像它是沒有精神的制度的精神一樣,宗教是人民的鴉片。”

  西方學者認為:卡爾·馬克思把宗教比喻為苦難民眾的鴉片,他的意思是說,宗教能夠幫助個人繼續運轉,能帶給人精神上的安慰,減輕痛苦。

  人類社會有著無盡的煩惱與痛苦,如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由之帶給人們的痛苦也是自然存在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階級矛盾等社會因素,以及人類對大自然神秘力量的恐懼等,這是人類有宗教需要的客觀原因。要使這些痛苦減輕,需要心靈的調節。宗教是一種信仰,是一種需要。信仰是特殊的心靈活動,信仰可以調節心靈,減輕痛苦。

  對某事物的信仰,認為它能控制現實世界中的有害事件,這就使許多人把對未來的恐懼和憂慮交托於它——這就必然會導致內心思想緊張的放松,心理平衡狀態的恢復。這就是信仰的功效,猶如歎氣可以舒緩身心的緊張、疲憊,恢復正常的生理機能。

  在這裡,馬克思用形象化的語言顯示宗教具有“苦難中的人民的精神安慰”的重要社會功能,在馬克思的原意中,對宗教的這一功能並無褒貶之意,我們應當注意語言的歷史文化背景。在歐洲,特別是在馬克思所處的時代,鴉片是一種妙藥,止痛特有效,有醫學常識的人,包括魯迅先生都知道鴉片可以做藥。這完全不同於後來的中國人通過歷史資料與影像記憶得出的鴉片是毒品這一認識,再加上中國近代屈辱的歷史又始自鴉片戰爭。中國人對這句話所從出生的歷史背景缺乏了解,故而才造成了國人對這句話深遠、長久、固執的誤讀。在中國,以鴉片喻宗教,宗教也就成了壞東西。這就是現代中國人的荒謬推理。所謂“比喻”並不“等於”事實,只能說是在某一點上有些“相似”而已。況且比喻性的描述也不能作為本質判斷。

  馬克思這段話的基本含義是:宗教反映了現實生活的苦難,宗教是被壓迫人民抒發情感的一種方式,表達了人民對理想生活的追求,對苦難現實的抗議;在冷酷無情、階級對立嚴重的社會裡,缺乏人與人之間的溫情,缺乏一種民主、平等的精神,而宗教卻蘊含著這種感情、這種精神;人民群眾需要宗教,需要一種精神支柱,需要一種精神上、人格上的平等、自由,需要一種能安慰自己、使自己有勇氣、有信心活下去的依托。《聖經》裡說:“富人要想進天堂,比駱駝穿過針眼還困難。”佛教寺廟裡,依出家先後排位次,王公大臣如果後出家,還要向先出家的叫化子師兄磕頭頂禮。社會上有這種好事嗎?

  馬克思所說的“宗教是鴉片”是就宗教的功能而言的,它強調的是宗教非常強大的吸引力,非常受歡迎,能使人們放松身心,精神愉快,對生活對未來不再悲觀絕望,而是充滿信心,堅強地活下去,不被苦難壓倒。所以趙樸初先生說馬克思這段話充滿對人民痛苦的深情。

  馬克思認為宗教反映了現實的苦難,肯定宗教是無聲的抗議,是人民的感情和願望的表現,是人民的精神需求。馬克思所著重指出的是——宗教能夠帶給人的安全感與撫慰感,馬克思並未以這句話判斷宗教的本質,也從無這種意圖。如果讀解馬列主義,離開它具體的歷史、人文環境,那任何一種理解都會是斷章取義、實用功利的、為我所用的肢解。

  哲學是對人生、宇宙世界總的看法,涉及到精神與物質、自然與社會等各種現象而超越於各門具體學科,並對人們認識世界提供總的方法論和指導思想。以馬克思主義的觀點,宗教就應該是一種哲學。馬克思說:“宗教是整個世界總的理論,它是包羅萬象的綱領。”

  在馬克思眼裡,宗教是人類社會存在發展的產物,是一種自發樸素的世界觀,有一定的歷史合理性,並不完全是消極的,也談不上必然反動與愚昧,更不必然是社會主義社會的異已力量。馬克思與恩格斯認為“每一時代的社會經濟結構都形成現實基礎,而每一歷史時期的法律、政治設施以及宗教的、哲學的觀點都構成上層建築。”即是說,宗教是上層建築構成部分之一。我們有必要完整領會馬克思的原意。

  古往今來的許多統治者斷章取義地把宗教教義中可以為其利用的地方抽出來加以歪曲和亂解,把它變為統治人們的思想工具。就歷史來說,統治者用作工具的不只是宗教,所有的社會文化概莫能外。而利用宗教的也不僅是統治者,許多農民起義領袖也在利用宗教,更何況真能被利用的只是迷信而不是宗教。

  此外,我們還應充分理解列寧對宗教態度的階段性。十月革命時,俄國東正教與反動勢力勾結起來強烈抵制革命,所以列寧當時對宗教的描述,具有鮮明激昂的時代特征:“鴉片麻醉論” 。而革命成功後,列寧的觀點又有了新的內容,他提出“不在自己的黨綱中宣布我們是無神論者” ,“不禁止基督教徒和信奉上帝的人加入我們的黨” 。他甚至舉例說,“如果有一個祭司願意到我們這裡來共同進行政治工作,真心誠意地完成黨的工作,不反對黨綱,那我們就可以吸收他們加入社會民主黨……” “現代宗教的根源就是對資本的捉摸不定的恐懼,……無論什麼啟萌書籍都不能使這些群眾不信仰宗教。”

  由此可見,列寧對於宗教的理論思考是隨著革命斗爭的現實逐步調整的,隨著形勢發展與時俱進。可以想象,如果列寧活的時間長,經歷了從革命黨向執政黨轉變的全過程,他一定會闡發出更新更全面的宗教觀。

  馬克思主義宗教觀,是“反映論” 。宗教在反映的方式上帶有幻想性,而反映的內容上卻帶有現實性和理想性(即它的社會內容和文化理想),其中既有人們對現實苦難的抗爭,也有對真善美的追求,它撫慰人們的心靈,予人們生存勇氣,是對人們現實生活巨大欠缺的精神補償。

  現實生活的巨大欠缺,在任何社會也不可避免,宗教的精神補償作用,至今也未被取代。列寧曾經斷言:宗教很快就會被經濟發展進程本身拋到垃圾箱裡去。但在經濟與科教飛速發展的今天,宗教並沒有消亡,其原因在於宗教對於人類社會生活有著科學與物質財富無法替代的特殊功能。科學永遠不能回答人應當怎樣生活,也無法回答人生的意義和目的何在這類重大問題。

  宗教是一種社會文化體系,一種價值取向,一種認識人生和世界的方式,包含著眾多文化內涵。對於一個積數千年人類思維精華的龐大體系,不能簡單概括。除了認識論的方法,還應有社會學、心理學、政治學方法,才能對宗教社會功能有一個全方位的、動態的、真實的認識。

  就宗教本義而言的價值,它主要表現為調節個人信仰與社會的公共價值之間的關系,向個人提供屬於個人生存(生、死、苦難、幸福等)之意義的選擇。由於現代社會的結構日益復雜,為人提供的各種機會增多,致使人的欲望增多,競爭也增多,因此,現實與理想之間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可能影響人的生活的因素也越來越復雜。此外,現代社會的科技雖然日新月異,但科學並不能夠解決人的存在問題,人類對美的感受、對快樂與幸福的感受、心靈對自在的向往及追求、對一些重大的道德倫理價值的判斷以及情感等方面的問題,科學都是無能為力的。

  因此,宗教的“ 宗教價值 ”在現代社會不僅沒有被削弱,反而由於現代社會生活的單面化、非人化、非情感化,由於人與自然的疏離、人與人之間的隔膜而得到強化;由於物質生活豐富與精神生活貧乏的反差而得到強調;由於現代社會給人帶來的孤獨感、冷漠感而更為人所需要。

  首先是心理功能。宗教之所以數千年來長存不衰,正如馬克思所說,“宗教是被壓迫心靈的歎息,是無情世界的感情。”人不僅是物質存在,也是精神存在;不僅是理性存在,也是情感存在。壓力與困惑,幸福與快樂,都是心靈對現實的主觀反映。很多人對人生中的種種不幸與壓抑,需要通過宗教的途徑來求得慰藉。馬克思說,“宗教裡的苦難既是現實苦難的表現,又是對這種現實苦難的抗議。”如無神論和科學無法克服民眾對死亡的恐懼,宗教卻能夠做到。

  其次是道德功能。現代人類道德危機的症結何在呢? “一切從個人出發,一切以自我為中心,一切服從於自我價值的價值標准和評價體系, 其他都被置於從屬的手段或工具性的地位。” 那麼為什麼會這樣呢?從最根本的意義上說,就是信仰的缺失。

  信仰的失落使個人無法找到“ 終極關懷 ”,無法實現生命的根本轉變,從而沉淪於各種欲望之中永無休止,個人利益的追逐變成生命的唯一意義,自然也就無法、無暇正確認識自身存在於其間的整體世界和各種關系,無法獲得完整的世界觀、人生觀。個人由於喪失了和整個世界的豐富完整的聯系,而使自我成為單向度的占有財富的“ 掙錢機器 ”,道德危機也就在所難免了。

  哪裡沒有信仰,哪裡就沒有道德。社會不能沒有法律,更不能沒有道德。道德是法律的基礎,防患犯罪行為於前;法律是道德的保障,懲罰犯罪行為於後。人性中包含著野蠻、自私,僅靠人性的自覺,不足以約束其行為。出於恐懼,人要借助神的威力來規范自身,這就是宗教道德功能存在的依據。宗教勸人為善的精神,是宗教影響社會生活最重要的功能。宗教的自律與操守,更是其服務社會主義的切入點。

  一個民族的精神產生於文化,文化的靈魂體現於道德,道德的支撐在於信仰,而一個沒有信仰的民族不可能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

  信仰的缺乏是人類道德危機的深層原因。也正因此,有些倫理學家、哲學家、宗教家把擺脫人類道德困境的希望寄於純正的傳統宗教,希望從中找到良方。

  第三是文化功能。在許多以宗教為文化傳統的國家中,抽去宗教就等於沒有文化。基督教塑造了歐洲與美洲文明。儒、釋、道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三大支柱,如佛教龍門石窟和道教永樂宮壁畫,如中國語言中的“世界” 、“實際” 、“體會” 、“覺悟” 、“平等” 、“作業” 、“解脫” 、“想入非非” 、“不可思議” 、“燃眉之急” 、“回頭是岸” 等等,都產生於佛教。“宗教是文化”的理念,將淡化無謂的意識形態之爭,使人們更全面地理解宗教的豐富內涵,它以多姿多彩的哲學、道德、藝術、習俗影響著社會。

  除上述功能外,宗教還兼具服務、公益等多種功能。宗教的存在首先不是政治形態,而是社會文化形態,宗教不是階級斗爭的產物,也不是私有制社會的壟斷品,它並不固定隨著一種社會制度的興亡而興亡,所以它能夠從古至今延續下來。正是宗教自身的延續性、獨立性和可變性,也給自己創造了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的可能性。

  宗教是否具有某種永恆的價值與意義?捨勒說,宗教是 “ 人的頭腦和靈魂的一種基本天賦 ” 。貝格爾認為:人是一種精神動物,他不只是尋求生存的手段,他也關注生存的意義,而且是在最深層次上尋求生存的意義。斯塔克把宗教視為人之本性――尋求補償――的體現。魯克曼甚至把宗教定義為 “ 人類有機體的一種能力。” 羅伯特遜指出:“ 一切真正屬於人性的東西,事實上本身就具有宗教性。” 當今這些思想家的話,值得我們深思。

  二、宗 教 與 迷 信 的 區 別

  ——中央統戰部 中國的宗教政策闡釋

  迷信泛指對人或事物的盲目信仰或崇拜。在我國歷史上長期活動的卜筮、相術、風水、算命、拆字、召魂、圓夢等大多產生或流行於封建社會,習慣上稱為封建迷信。宗教信仰與迷信從認識論上的確有共同之處,它們都相信和崇拜神靈或超自然力量。但是迷信不屬於宗教范疇,其區別在於:

  第一、宗教是一種社會意識形態,是人類社會發展到一定階段的歷史現象,有其發生、發展和消亡的客觀規律。宗教在適應人類社會長期發展過程中形成了特有宗教信仰、宗教感情和與此種信仰相適應的宗教理論、教義教規,有嚴格的宗教儀式,有相對固定的宗教活動場所,有嚴密宗教組織和宗教制度。而迷信既沒有共同一致的崇拜物,也沒有既定的宗旨、規定或儀式,也不會有共同的活動場所。迷信的對象可能是神仙鬼怪,也可能是山川樹木。迷信一般是指神漢、巫婆和迷信職業者以巫術所進行的看相、算命、卜卦、抽簽、拆字、圓夢、降仙、看風水等活動,群眾去看相只是為了預卜前途命運,並不是把它作為自己的世界觀;迷信職業者不過是利用這些活動騙人錢財,作為一種謀生的手段。

  第二、宗教是一種文化現象。宗教在其形成和發展過程中不斷吸收人類的各種思想文化,與政治、哲學、法律、文化包括文學、詩歌、建築、藝術、繪畫、雕塑、音樂、道德等意識形式相互滲透、相互包容,成為世界豐富文化的成份,迷信不具有這些特點。

  第三、宗教有依法成立的社會組織,依法進行管理,開展規范的宗教活動。在國家法律范圍內,宗教組織正常的宗教活動和社會公益事業,都受到保護。國家宗教政策鼓勵宗教發揚各自的優良傳統和積極因素,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而迷信只是少數迷信職業者圖財害命的騙術,某些迷信組織更是藏污納垢、殘害群眾,甚至進行違法犯罪活動的場所。

  國家在對待宗教信仰和迷信有明確的政策界限。國家實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保障一切正常的宗教活動,堅決打擊一切利用宗教進行的違法犯罪活動,以及各種不屬於宗教范圍的、危害國家利益和人民生命財產的迷信活動。對於一切以看相、算命、看風水等為業的人員,應當教育、規勸和幫助他們勞動謀生、自食其力,不要從事這類利用迷信騙人的活動,如不遵守,也應當依法取締。《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條規定:“組織和利用會道門、邪教組織或者利用迷信破壞國家法律、行政法規實施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特別嚴重的,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對於那些利用封建迷信,進行危害國家利益、社會穩定和人民生命財產,構成違法犯罪的人,要堅決依法打擊。對印刷、傳播看相算命、抽簽卜卦一類書籍、印刷品的,要嚴肅查處

  三、信佛非迷信

  只從電影、電視、文學作品中一瞥剃著光頭的出家眾,或到寺院旅游觀光而從未讀過佛書的人,一聽到“佛教”二字,意識裡馬上冒出——“迷信!”其原因一是西方唯物文化長期熏染,二是極左思潮的宣傳,三是大陸佛教徒大多是沒有什麼科學知識的老太婆,她們進寺廟燒香點蠟、焚紙放鞭炮,對著泥塑木雕磕頭禮拜許願,祈求保佑。這不是迷信是什麼?

  誠然,不懂佛教教義,分不清佛菩薩和鬼神,更不明白佛教與其它宗教的區別,也沒有經過認真思考,人雲亦雲,盲目輕信,確實是迷信,或者說是層次最低的信仰——民間信仰。但是這種“迷信”也比不信好。因為他們畢竟對泥塑木雕背後隱藏著的神秘力量還心存畏懼,不敢貿然干壞事,即使干了壞事,也心懷忐忑。這比那些只唯物、只信錢權色、無法無天、膽大妄為、什麼壞事都敢干、一心鑽法律漏洞的人好得多。至少這些迷信者對社會、對他人沒有什麼破壞作用,有時還能勸勸那些人:“舉頭三尺有神明”,“小心遭報應!”

  中國佛教信仰存在著兩種類型,,一是知識精英的信仰,偏重於智慧的開發、德性的提升,一般是從哲學的角度入手;另一種則是文化層次較低的民眾的信仰,偏重於對現實苦難的救贖,求福求保佑。人們在寺廟裡看到的就是第二種類型。佛教信眾中不乏盲目的迷信者,這不能說明佛教本身是迷信,佛法是智慧,是探索宇宙人生真理的大智慧。佛教本身也是反對迷信的。

  如果你不先入為主,起碼有一點好奇心,有一點求知欲望,認真去讀幾本佛教小冊子,了解了解佛教到底說了些什麼,我相信,你一定會大吃一驚——佛法原來如此博大精深!僅佛教的《大正藏》,厚厚的一百大本,每天閱讀十幾個小時,不間斷地讀三年都讀不完。

  佛教經典所涵攝的內容極廣,包括人生論、宇宙論、認識論、戒律學、實踐修持法等;若與現代學術對當,有倫理學、教育學、心理分析、宗教學、社會學、經濟學、醫學、護理學、死亡學、邏輯學、社會救濟,甚至還有數學、物理學、天文學、遺傳學、生態學等。

  然而遺憾的是,有些人把足球報、股市報、甚至一些無聊的小報讀得津津有味,就是看不進佛教小冊子,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們的陳見太深了。用行話說,就是慧根淺薄,屬可憐憫者。

  人生世上,究竟為了什麼?人活著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無數聖哲、無數思想家、宗教家,甚至每一個人,無論貧富貴賤,都在用一生的行為回答這個問題。人需要用有意義的行為,賦予自己的存在以方向和價值,否則人就會限入絕望和虛無的境地。

  加拿大多倫多大學醫學院Dr·SHah教授的研究表明:該國近五分之一的死亡可能是缺乏信仰所致。擁有高尚信仰情操的人,內心比較充實祥和,對物質和名利沒有過分的奢求,較少吸煙、賭博、酗酒、暴食、縱欲等不良習慣,身心較為健康。缺乏信仰者則精神壓力較大,容易罹患心理、精神疾病。

  環顧我們周圍,如果打開一個個現代人的靈魂,恐怕看到的只是黑暗與空虛:沒有信仰,精神沒有依托,生命沒有歸屬感,什麼都不相信,只會追求時尚,缺乏人的精神境界。金錢、權位、性、酒精、毒品、賭博正摧毀著他們的身體和心靈。他們借此來打發時間,消耗生命。他們需要的是某種可信仰的東西,某種可以向他們證明生命是有意義的東西。

  家庭、事業、信仰,是人生三大支柱。沒有信仰,人生就沒有目標,沒有中心,沒有依靠,就像一葉扁舟飄浮在大海上,隨波逐流,聽憑命運的擺布,就會感覺空虛、百無聊賴,就會在靈魂最深處充滿恐懼。

  信仰,就是一種生活哲學,一種關於美好生活的標准,是人類的精神追求,是人類對真、善、美、聖的無限渴望。正確的信仰提供人生的終極理想,賦予生命全新的意義與價值,給人以堅定的信念、頑強的勇氣與無窮的力量,給人真正的幸福與快樂。宗教向人們提供了終極目標和價值的定義,宗教信仰是人類永恆的精神家園,它使我們的心靈不再漂泊,不再流浪,使人生變得有意義。

  人的根性不同,許多人不能體驗宗教信仰的力量。有的理智上過於悲觀或者過於追求實利,有的可能太遲鈍、太無味以致感受不到宗教信仰的“熱誠與安寧”。頭腦極端固執的人往往徹底拒絕宗教。

  正確的主張則是:既不盲目迷信,也不輕易否定,應該讓信仰去經過實踐的檢驗。凡屬有助於改善和提高人的品位者,使人傾向真、善、美、聖,使生活得到充實,使精神有了依托,使人生有了高尚的目的與意義,那麼它就是健康的,是應該加以提倡的。

  有人說:一切宗教都是迷信,將來科學發達了,宗教自然會消亡。但現實證明,這種判斷完全是錯誤的。

  人類有文字記載的歷史已經三四千年了,世界上億萬人死去了,眾多家族滅絕了,萬千國家衰亡了,獨有宗教卻能在各種激蕩變亂中長存,這個鐵的事實,說明宗教是人類一個永恆的需要。宗教不但不是迷信,而且是人類的第二生命。

  有些人以為食和色是人類兩個最根本的需要,其實這是片面的。食和色只是人類兩種生物性的需求,是動物的基本需求,人類還有一個與其它動物不同的需求、高級的需求,那就是宗教性的需求——人類心靈對真理永恆、圓滿,或至善、至美、至真的不停的追求。在這個短暫、煩惱和迷茫的人生中,人類最需要心靈的依托、憑藉和歸宿。人生有許多非人力所能補救的缺限和迷惘、悲哀和苦惱,這一切只有在宗教中才能找到解釋和安慰。

  宗教是人類文明的標志之一,是人與動物區別的標志之一,是倡導自尊、尊他、自愛、愛他、和諧共處、慈悲濟眾的最有力的精神旗幟。尤其是流傳在中國廣大地區的佛教,早巳不僅僅是一種單純的宗教信仰,而是日益廣泛地與中國人民的生活融合在一起,成了中華民族的血脈,成為我們的精神支柱,變成我們的文化底蘊。佛教作為傳統文化的珍貴遺產,一定可以在解決現代人日益增多的心靈困擾等方面,發揮無有窮盡的偉大作用。它在給我們指出精神終極目標的同時,也會帶著我們一步步堅實地邁向人性大解放的彼岸。

  星雲大師說:我們應該信仰實在實有、道德高尚、能力強大、戒行清淨、正法圓滿、智慧超然的。釋迦牟尼和他所創立的佛教就全部符合上述條件。佛的意思是覺悟,徹底明了宇宙人生真理的人就是佛。

  對於某種觀念和結論,沒有經過慎密的思考與明確地觀察,也沒有身體力行的求證,就盲目地信奉推崇,就是迷信。釋迎牟尼最反對迷信,從不強迫弟子們盲從地信仰,而是鼓勵他們發問。佛陀認為一個人不可被流言、傳言所左右;不可依據宗教典籍,不可單靠論理或推測,也不可因某事物之似有可能而信以為實。

  佛陀不止一次地教導說:"眾比丘、眾善知識:要像鍛煉、切磨、鑒別真金那樣,對我的言論經過鑒別再進行取捨,不要因為敬仰我而加以盲從。" “當你自己確知某事是善良的、美好的,那時你再信受奉行。”

  佛陀要求人們信仰自由,認為任何人皆可修行成佛,沒有什麼神可以作人的主宰,也沒有什麼神可以對人賜福或降禍。只要人們依法修持,轉迷成悟,皆可成佛。要做到這一點,全要憑自己身體力行。

  世人供奉神祇,往往出於各式各樣的貪執迷求。如財迷求神,是為了發財;婚迷求神,是想早得心上人;官迷求神,是想來個三級跳,坐直升飛機……

  佛教則與此相反,認為世間一切皆有其因果規律,種什麼因,便結什麼果。早在兩千多年前,佛陀就告誡弟子們:“不得事余道,不得拜於天,不得祠鬼神,不得觀吉良日。”又說:“不得卜問請崇、符咒厭怪、祠祀解奏, 亦不得擇良日良時。”

  所以, 佛教是要求完美人格、德智並圓的宗教,是沒有絲毫迷信的。梁啟超先生說:“佛教是啟迪人生心智的宗教。”

  佛法是佛教的核心。章太炎先生說:“佛教的理論,使上智人不能不信。”

  佛教二干多年來是東方人的文化,現在西方人也開始信仰佛教,對西方人有很大的吸引力。德國波恩大學的教授布萊克先生說:在西德,藏傳佛教幾乎是家喻戶曉。“使西方世界拜倒在佛的面前的原因有兩條,一是佛教博大精深的智慧,二是為一切眾生謀求幸福的偉大精神(即大慈大悲和最徹底的平等觀)。”

  佛陀想的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民族、—個國家,也不僅僅是為全人類。佛對一切生物、一切有生命的東西都是關心的,都是平等對待的。佛所追求的目標是令一切眾生得到幸福,這就是佛的思想境界。

  “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守五戒,行十善,自己淨化自己的思想,這就是諸佛的教導。這四句是佛法的總綱。信奉它,於人於己於社會均有益,能說這是迷信嗎?

  佛教的哲學體系磅礴,且深沉缜密,鞭辟入微,揭示了宇宙人生的真理。“諸法因緣生”,“因緣盡故滅”,“緣起性空”,“因果不昧”。宇宙萬象都要依賴各種條件才能生起,若條件離散則消滅。“因”是主要條件,“緣”是輔助條件,“果”是因緣結合的產物。

  緣起,因緣和合而生起,是事物的存在形式。緣起現象後面的本質是性空。空性即是說明一切事物的不定性、變化性、可塑性、靈動性、可作性、可滅性。一切現象都是因緣的聚合,沒有一事一物是可以永久存在的,故雲“無常”,沒有一樣是可以不仗他緣而獨自存在的,故雲“無我”,這就是“性空”的意義。

  各種現象的產生,是有原因的,是有產生的條件的;當這些原因和條件不具備了,它們的果——現象也就消失了。星體運行,時序流遷,有其因果;生老病死,窮達壽夭,亦有其因果。《雜阿含經》說:“你所播下的種子,你便由此收到同樣的果子;作善的人收到善的,作惡的人收到惡的;播出來的是什麼種子,你便嘗到什麼果子。“

  種什麼因就結什麼果,絲毫不會亂來,這便是業力的因果律。因此,自然現象不是由神掌管,人生遭遇也不是上帝主持。禍福無門,唯人自招,是人人自作自受,誰也不能代替。佛陀說:“你是自己的主人,你創造自己的未來。”沒什麼神可以作人的主宰,也沒有什麼神可以對人賜福或降禍。這就是佛教的主要觀點。釋迦世尊說“法爾如是。”這些現象在自然法則上本來就是如此。相信這種因果律、緣起論,難道是迷信嗎?

  把握“緣起性空”的正見,能使人成就圓熟的生命智慧與和諧的處世態度。“緣起性空”,這是佛教哲學的核心。你能說它是錯誤的?哲學大師方東美說:“佛教的哲學是全世界最高深的哲學,是人生最高的享受。”掌握了這種哲學,並能靈活地運用於生活中,你就是一個有智慧的人,一個少煩惱的人。

  佛教以正信正皈依正見安心,讓人們的精神有所依靠,在人生大海中航行有一個目標。如果你有成熟的佛教信仰,那麼,守戒,會使你成為社會的好公民,道德高尚的人。忏悔,能帶給你自我認識、擺脫罪感並推動必要的“生活上的改弦更張”。禅坐,讓你淡薄財、色、名、位,心地清淨安定。念佛,使你產生安全感,對於未來充滿信心,完全不必懼怕死亡。

  佛教的特質,對無限生命的憧憬與解脫,而它的方法、解決之道,必須反求於自心;以“自”為燈明而不依他,以“法”為燈明而不依他。佛教的立場,以解脫為門,開展無限生命的想象,人人都有佛性,人人都能成佛,正是它的魅力所在。這也是人生的最高目的。

  對佛法的信仰是靠內心對自己的自我的體驗來保證的,它是一個不斷的、積極的自我創造的過程。佛法看重個人的實踐,如何將佛法與現實生活融合,我們的心是轉變,或者還是像從前那樣沒有控制?貪嗔癡的習氣和煩惱是否減弱?這,就是佛法。佛法如水,

  能洗淨眾生污染的心。

  下面摘錄偉人、名人從多種角度對佛教的闡述,幫助讀者進一步理解佛教不是迷信,信佛是智信、正信。

  美國著名學者喬治.萬雷說:“現今世界急需拯救!我以為只有佛的光明,佛的聖潔,人們才能得到真正的拯救,才能得到真正的解放和自由。”

  馬克思 :“辯證法在佛教中已達到很精細的程度。”恩格斯:“佛教徒處在理性思維的高級階段。人類到釋迦牟尼時代,辯證思維才成熟。辯證法最初來源於佛教。”

  英國的諾曼裴耐斯教授認為:“我們斷然需要佛陀教理,這道理就是‘中道之教’。它可以開拓我們的視野,啟發我們的覺悟,引導我們達到和平光明的大道,並能獲得大智慧。”

  奧登勃格博士:“(佛陀)教給人們拯救自己的道路……人們接受他的教法……這種教法確實能使人信服,並且鼓舞人心;同時,它也是人們自身精神靈光的顯現。” 納臘達·特拉尊者說:“佛教讓人能夠自立,能夠讓人生起自信和力量。”

  德國佛教學者戈蘭那提羅卡說:“有些人認為,佛教是一種陰暗的、憂郁的宗教。事實上不是這樣,佛教是要讓它的實踐者聰明而歡快。

  英國著名學者克裡:“佛教所開示的法,包含內容的廣大深奧,確實無與倫比。”世界著名學者巴格爾:“在世界宗教中,只有佛教是切實地以系統理性的分析來考察生活中的問題,並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

  世界幾何學之父 威勒博士:“假使沒有佛教因果律,宇宙就只有混亂。 ”

  著名哲學家尼采:“佛教是歷史上唯一真正注重和依據實證的宗教。 ”

  上海同濟大學陳從周教授 :“佛教本身蘊藏極深的智慧,它對宇宙人生的洞察,有著獨到和深刻的發現。”

  艾略特教授:“在人類歷史上, 第一次, 由佛陀向世人宣告:每一個人,都可以依靠自己,就在此生、此世界,即可使自己得解脫,而無需靠任何個人化的 ‘上蒼’ 或‘神’。”

  著名學者漢普內斯:“佛教是一個思考的體系, 是一種宗教, 是一種精神的科學, 是一種生活方式。它既是理智的, 又是實際的和無不包容的。兩千五百多年來,它滿足了近三分之一的人類的精神需要。它博得了西方的好感,主張靠自立和對他人見解的容忍,它包含科學、宗教、哲學、心理學、倫理學、藝術,並指出,人是他現前生活的‘造物主’, 同時又是他自身命運的唯一設計者。”

  愛因斯坦:“如果有一個能夠應付現代科學需求,又能與科學相依共存的宗教,那必定是佛教。”

  梁啟超:“佛教之信仰,乃智信而非迷信,乃兼善而非獨善,乃入世而非厭世。”

  中國現代科學家尤智表:“佛教不但不是迷信,而且是破除迷信最徹底的學理,佛教不是神道設教,不是精神痛苦時的麻醉劑,乃是宇宙人生的真理,處世接物的實用之學,佛教是理智的,平等的,自由的,客觀的,徹底的,具體的,積極的,入世的,實用的宗教。”

  魯迅先生贊歎:“釋迦牟尼真是大哲,我平常對人生有許多難於解決的問題,而他居然大部分早已明白啟示了,真是大哲!”

  這些有智慧的人,這些社會精英,對人類高尚偉大的佛教文化都抱著尊重的態度。而那些見識淺薄、根本沒有讀過佛經、對佛法一無所知的人卻說佛教是迷信,這不是很可笑麼?

  佛教是人類優秀的文化現象,以其諸行無常、諸法無我的世界觀,忘我利他、普度眾生的人生觀,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的道德觀,對人類社會的道德修養、人們的精神素質的提升,具有十分重要而深刻的意義。漠視它,甚至把它當成異己力量,對社會的有序、和諧是十分有害的。

  四、佛 法 非 唯 心 論

  半個世紀了,常常聽到人們說佛法是唯心論——自己看不到的事物就不承認其有,不承認其客觀存在。這實在是莫明其妙。這頂帽子戴在科學主義的頭上,或許還要恰當些。因為他們只相信眼睛及其延伸顯微鏡、望遠鏡等,除此以外一律是“迷信”。另外有一些人以為佛教是“主觀唯心主義”的哲學,佛法裡所有的教義和理論也是憑空唯心構造,或是僅憑個人的經驗和信仰而建立起來的,並不是符合客觀實際的。

  佛法包括教法與證法,教法就是對宇宙世界中萬事萬物的看法,但它不僅僅停留在理論階段,而且還包括有一整套的修行實踐,這就是證法。一個人若是完全地遵照佛法的教義去實行,最後他就會親證到佛陀所說的境界,那時佛法的教義就不只是書本上的理論而已,而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了,所以歷代證悟了的高僧大德皆異口同聲地稱贊釋迦牟尼佛金口所言的每一句經文皆真實不虛。

  國際間最具權威的百科全書——《大不列顛百科全書》也指出:佛法的可信,是因為從佛陀時代直至如今,一直有佛弟子以親身的修行體驗,證明著佛經的正確。

  從需要客觀實踐的驗證這一點來看,馬克思主義哲學、科學與佛教也都是相通的,而並不是相悖的,如科學家哈爾坦因所說:“有智慧的人將宗教和科學理論並用。”愛因斯坦說:“沒有宗教的科學是瞎子,沒有科學的宗教是跛子。”

  要澄清這個問題,首先要明白哲學與佛法,是完全不同的系統,前者的根本問題,在於研究存在與思維的關系,而後者則在於證到真如實相,以解決生死為主題。當然佛法也涵攝哲學,其廣度與深度遠超過哲學。

  其次要明確,佛教對於“心”的界定與一般哲學存在著不少的差異。哲學上所說的“心”是指人的主觀意識。佛教裡所說的“心”含義極其復雜豐富。有時單指第六識——意識;有時包括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有時不但包括思想認識的主觀部分,同時也包括物質世界的客觀存在部分,既有認識,也有意識和認識活動之主體的含義,還有“集起”的內涵,是多種功能的集合體。

  以西方哲學所特有的唯物唯心之說來硬套佛法,只能是望文生義,盲人摸象,無法把握佛法之要旨。再說,怎麼能把二千五百多年前佛陀的教法來套當今的什麼唯心論,唯物論呢?!那樣做不就是在偷換概念了嗎?

  我們研究唯心唯物,必須先將“唯”字搞清楚。唯,就是為主的意思,也就是第一性和第二性的問題。一個認識的形成,必須有能認識(精神活動主體——心識)與所認識(客觀對象——外境)兩個方面,缺一不可。佛教著名學者月稱在其名著《入中論善解密意疏》中說,能見的根(眼睛等感覺器官)、識(認識能力)與所見的外境和合,才有認識的產生。佛學研究人的認識,從緣起法則出發,根、境、識三緣和合而生諸識,是佛學所說認識形成的基本條件。

  《菩提心經》說,人的認識的產生是依賴外境,如果不存在外境,就不會有認識。七佛偈說:“心本無生因境有”,如果沒有外在環境就不會有內在的認識和意識。以上論述,正說明人的認識是客觀事物的反映,物是第一性的,心是第二性的,是存在決定意識的。完全是唯物的觀點。

  佛法還有“三界唯心”、“萬法唯識”、“唯心所現”的說法,這是被扣上“唯心論”帽子的主要依據—典型的望文生義!佛學面向自我的心性,在某種意義上,是關於心念相續因果關系的研究,是內在因果之學理。內在因果是心識的種子與現行的關系,即前念與後念的關系,是相續因果(或者稱為時間線性因果)。佛學是轉識成智的觀心之學,是心地法門,它唯一的對象就是自我的心性,故雲“萬法唯心”。這是第一層次的理解。

  人們都把心物分開來看,只知其為不一,不知其為不二。在佛法,則心和物是不可分割的兩面,是一體圓觀的,圓融無礙的。心因物而有,物因心而顯。譬如眼見茶杯,便起茶杯的影象,所以心乃因物而有,是存在決定意識的。但茶杯雖客觀存在,若“心不在焉則視而不見”。又如學佛至相當程度,轉識成智時,也能心不系屬,不受客觀的反映,所以物必因心而顯。

  所謂萬法唯心,也就是萬法唯識。客觀世界所存在的一切事物,一切真理,是要經過人們的眼、耳、鼻、舌、身、意去感知、覺知,需要人們用心去認識了知。否則,那些雖然客觀存在的事物、真理,怎麼能顯現得出來呢?

  譬如說我們腳下踩著一個金礦,而且品位很高,極富開采價值。但是在沒有勘測發現並實施開采以前,客觀雖然存在,主觀(內心)卻還沒有認識到。雖然是個品位很高的金礦,從某種意義上說,和沒有也無多大區別。只有當你勘探它,開發它——認識到它——這時才能實現它的價值。

  在當今科學界,美國量子力學專家威勒博士,他在對微觀世界的實驗觀察中證實,“只有受到觀察,才有存在,若無觀察,就無物存在!”這就是量子力學裡面的“觀察者促變律”。

  著名的麻省理工學院物理學家威斯柯夫說:“量子力學是我們肉眼看不見的非物質能力,可是並不因它不可看見,我們就不能認識它和不相信它。在科學上幾乎每一件事都是超過你的直接經驗的。” 這是第二層次。

  心的現象,細分是很復雜的,不但起心動念是一個極復雜的過程,不是一下子就取得完成的形態,而且所起的心念的性質,又各有不同。心是幻生幻滅、終日隨緣的東西,忽喜忽憂忽貪忽嗔都是心;就它的暗鈍來說叫無明,就它的能障復自性來說叫業障,就它的熏習纏縛來說叫習氣,就它的動擾不安來說叫煩惱,就它的固執自是來說叫執見,就它的貪戀不捨來說叫情愛,總是生滅的妄心而已。

  佛法對於心理現象和思維規律的說明,最為詳明,遠超一般心理學之上。佛法把心分為八個識—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末那識、阿賴耶識。哲學與科學僅理解到前六種。現代心理學揭示出“潛意識”,開始摸到一點第七識、第八識的邊。

  人的六根眼耳鼻舌身及大腦對應前六識。我們平常能見色聞聲等,是前面六個識的作用。其中以第六識即意識最重要,它綜合判別各識傳過來的意義,再采用第七識與第八識的參考資料後,最後才經由意根下令給其它五根作反應的動作。

  第七末那識,其義為“思量”,其思慮量度有兩方面含義:一是“恆審思量”,其思量的功用無時不在發揮,為第六意識生起之本,亦名“意根”(意識之根);二是思量的對象主要是內自我,思量內心深處有一恆常不變的自我,產生深層自我意識,這種思量念念相續,無有停息之時,貫穿於一切表層意識活動中,為維系眾生生命的本源動力。

  第八阿賴耶識,意譯“藏識”,又稱“本識”、“種子識”、 “心”等。它深潛於末那識層下,其見分(能認識的作用),即是末那識所恆審思量的內自我。其相分,即外在世界的一切。此識名“藏”,謂其功能以儲藏為主,阿賴耶識可看做一意識層下的心靈電腦,具有儲存信息,按自然的因果律等法則處理信息的功用,實為心識之本,被稱為“心體”、“心王”、“本心”,比喻說:

  藏識猶如大海,前七識就像海面上興起的波浪。

  阿賴耶識,生滅與不生滅和合、有為與無為和合、有漏與無漏和合、清淨與染污和合、真與妄和合,具足世間與出世間一切法。也因阿賴耶識有此和合性,是故能因無明之熏習,成就眾生於五趣輪回不息、因果不爽之六凡法界;能因淨法之熏習成就四聖無漏法界,故名三界唯心。萬法唯識:三界一切都是因八識心王而有,萬法都是從八識心王的運作,以及它們運用各自的心所法等,方能出生或顯示。所以,此心在此非指意識,不是西方哲學唯心論(誇大的觀念論)的“心”,而是指第八識阿賴耶識的一個重要的性質,即“集起”,一切諸法當然是因緣所集而起的,此心是多種功能的集合體。

  阿賴耶識不僅是眾生前七種識及“淨色根”(最微細的感知器官)生起的根本、眾生個體生命的根本,而且還是眾生所居住的依報“器世間”(客觀世界)的根本。從哲學體用論、體相論的角度,統主體與客體、眾生與諸佛、生死與涅槃、世間與出世間於一體,說宇宙萬有、生死涅槃等一切現象,皆是此絕對真心內蘊功能的顯現。

  真心被認為是眾生心的體(主質、本質)、性(不變的本性),是生滅變異的心理活動底裡的不生不滅、不變不易者,喻如眾水中的濕性、各種金器中的金性、各種面食中的面性。這是第三層次。

  日常的心識活動是受到潛意識所左右,我們之一切認知、判斷皆與第八識中的記錄有關,我們所以無法以“真心”去了知事物的“真相”,就是這些根深蒂固的業障所致,也就是說我們被囚禁在自己的軀殼裡,活在過去的陰影之中,活在習慣的思維模式裡,以舊有的經驗分析、評判一切事物。

  阿賴耶識,這是佛法裡的特殊概念。其中道理甚深,有興趣深究者可研讀唯識學、如來藏系的佛教書籍。

  心有它的主觀能動的積極作用,在這種情況下,意識也就有決定存在的意義。即心之處物在其中,即物之處心在其中,心外無物,物外無心。佛法就存在與思維關系的密切來說,還有五蘊、十二處、十八界等心物共說的教理和即心即物、心物不二的說法,那末佛法又像是亦心亦物論。

  佛教實際上反對任何走極端的“唯”,“唯心”、“唯物”都是從分別執著產生的,佛法講,這都是屬於妄想,這不是事實真相。佛教強調心跟物是一不是二,強調身心的不可分割性,強調根境識三者的相互依存性。而對“心”的地位加以突出,是因為“心”——即眾生的認識活動,是世間最為活躍,又最為主觀、最具主動性的因素,一切的意義、價值,都是相對於眾生的認識及認識程度而言的。但因為心和物都是運動變化、生滅不停的假相,《中論》又說“是故一切法,無不是空者。”那末佛法又是非心非物論。

  可見佛法說心說物,原無定法,它的目的總在使人破除主觀的分別執著而歸到客觀的真實,既一切不立,又一切不廢,空有齊資,縱橫無礙。所以光說佛法是唯心論者,對佛法是不夠了解的。

  辯證唯物主義認為,物質並非要看得見、摸得著,而是客觀實在性的體現。而一般人認為腦子裡想的是主觀的,“眼見為實”,是客觀存在的。這種觀點是非常錯誤的。學過光學的人知道,眼睛只能對電磁波中很窄的波段(可見波)作出感應,而且視網膜成像後所看到的東西也被離散化了。我們自以為最忠實的眼睛,其實看到的只是對外在事物一個不完全的而且又攙雜了我們主觀意志的反映。著名物理學家威斯柯夫說:“世間人往往僅以自已的見聞和經驗來評判事物,但他不知道,我們的感覺和經驗經常在欺騙自已。”

  如近現代心理學所言,感覺乃是客觀對象在人的感知中所形成的主觀映像、主觀經驗。感覺經驗的形成,通過心識和感官的作用,變起一個相似於境相實體的“影像塵”,由見分進行分別。所謂“影像塵”,即如影子和鏡中像,雖然不離實物,相似於實物,但非實物本身。即實物本身,終歸不離心識,如蒲公英花,人看是黃色,蜜蜂看是紫色。同一清水,在不同眾生的感知中會完全異樣:天神見它為珍寶莊嚴,人見其為清水,魚以它為窟宅,鬼類見它為膿血。由此可見,從淺層觀察,外境和心識獨立存在,而從深層次觀察,外境的存在完全取決於心識的認識水平

  即使所謂客觀存在的物質、物體,看得見,摸得著,細分為分子、原子、粒子,再分下去,都是由一種非常微小的“弦”構成,而“弦”就是一個震動的能量的體現。量子力學已經證實物質最終沒有實體,存在的只是能量,而能量看不見、摸不著。這是經過許多的實驗才逐漸明了:物質是一種波動的現象。這個說法與佛經的說法很接近。

  《心經》說:“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包括了宇宙中除心識思維外的一切存在,“空”是代表一切事物的本體,而不是“沒有”。用現代科學的語言來表達,“空”可不恰當地類比為“能量”,“色”則是指由“能量”幻現的萬物。通過這幾句話,可看到佛陀兩千多年前對當代大科學家愛因斯坦質能守衡定律的精確文字表述。

  但遺憾的是,現代科學只研究出了“能量”的表面狀態,在佛法中還指出了“空”是心識思維和行為的根本出處。換句話說,“空”比“能量”代表的層次要微細得多,廣泛得多。從佛法看,“物”與“心”都由“空”組成,二者一而二,二而一。

  量子力學裡有一條“測不准”原理,觀測者的主觀意識已經影響了客觀物質。如此看來,主觀、客觀的分界絕不是一般人所認為的那麼簡單、明確。而且主觀客觀都是互相依存、互相依賴、互即互入的。

  佛教的世界觀,在本質上既非唯心論,亦非唯物論,而是一體兩面,不可分割,心物不二,一體圓融。在生成上說,既非機械論,亦非目的論,而是因果相續,主從相關,重重牽引,互相依存;自果上言是“因緣所生法”,自因上言是“萬法因緣生”。在宇宙萬有運行法則上說,既無上帝主宰,亦無天神支配。而是果由因生,事待理成,業因不滅,自業自受的萬有因果律。

  最後歸納起來佛教的世界觀,可名之為心物不二,一體圓融,從認識論出發的“緣起性空”的緣生觀。

  五、 佛 教 非 消 極

  人們從電影、電視、文學作品中看到英雄末路、情場失意、人生絕望者往往遁入空門,青燈黃卷,了此殘生,如楊五郎、賈寶玉之流,因此,許多人便以為佛教消極遁世,與現代社會人們積極追求、進取的人生精神格格不入。其實,這是只知其一、未知其二。

  佛家因果說倡言自作自受,把行為的責任承擔者歸於行為者自身,肯定人的自由意志,其主旨在鼓勵人發揮主觀能動性,作自己的主人,行善積德,提高精神境界和生命層次,其精神頗為積極,避免了神意論、宿命論、機運論等的弊端。

  辯證地說,佛教徒既有消極一面,也有積極的一面。從世俗的生活角度看,佛教徒是消極的;就人生的追求而言,佛教徒則是積極的。

  佛教的宗旨是解脫生死,大慈大悲,救苦救難,普利群生。正如佛教“四宏誓願”所說:“眾生無邊誓願度,煩惱無盡誓願斷,法門無量誓願學,佛道無上誓願成。”這也是所有學佛者應當樹立的人生目標,因為學佛就是要學佛所行。

  學佛是一項生命改造工程,佛陀是圓滿了斷德、智德、悲德的覺悟者。所謂斷德,就是斷除人類無始以來的貪嗔癡雜染。

  眾生之所以流轉生死,是因為生命中存在著很多煩惱。煩惱是來自於生命的內在,而客觀條件只是造成煩惱的外緣。面對逆境是否生起煩惱,與我們的觀念和修養有關。一個沒有貪欲的人,欲望不會成為他的牽掛;一個沒有嗔恨的人,嗔恨的種子不會在他心中發芽;一個沒有愚癡的人,無明不會遮蔽他智慧的眼睛。只有在這樣的前提下,我們本有的清淨自性才能得到顯現,人格才能得到進一步完善,而這正是濟世度人的基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標,但常人的目標往往只是局限於個人或家庭,非常狹隘,而且追求的不過是財色名食位;學佛是為了探索宇宙人生的真理,從生死苦海中獲得解脫,不僅是為了個人的解脫,還要幫助更多的人尋求解脫,自覺覺他,自利利他。

  人間有善、惡兩種力量。在我們的人格裡,這兩種力量也同樣存在。學佛,就是要開發生命中善的力量,使我們的起心動念,都和善法相應,使我們的慈悲念念增長。

  《華嚴經》中有一著名的偈頌:“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這就是佛教的基本綱領,是佛教徒修持的根本依據。

  佛法固然博大精深,但在具體行持中,又要從身邊的一點一滴做起,勿因惡小而為之,勿因善小而不為。佛教強調持戒,即“諸惡莫作”,事實上,持戒本身就是一種行善的方式。如果每個人都不殺生,我們就不必擔心受到他人的傷害;如果每個人都不偷盜,我們就可以夜不閉戶;如果每個人都不邪YIN,就少了許多家庭糾紛;如果每個人都不妄語,我們就不必擔心上當受騙;如果每個人都不飲酒,都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很多悲劇就可以避免。

  而佛教菩薩乘更強調“眾善奉行”,不僅要以持戒來利益眾生,還要積極行善。善事不論大小,凡是自己能夠做到的,都應隨分、隨力、隨時去做。像觀音菩薩那樣“千處祈求千處應,苦海常作渡人舟”。只要眾生有困苦,就積極主動地為人分憂解難。對所有眾生都視如己出,無有分別,眾生的痛苦就是自己的痛苦,眾生的困難就是自己的困難,哪裡需要就到哪裡去,不求回報,不論得失,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實現佛菩薩“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的精神。

  行菩薩道,不僅要說法度人,更要以自己的德行和實際行動去感召他人,讓所有人感受到菩薩的慈悲和智慧。菩薩的心量是常人難以度量的,菩薩在行布施時,不僅要施捨財物,甚至要獻出自己的生命,難行能行,難忍能忍。布施如此,六度萬行莫不如此,為了眾生的利益,犧牲一切都在所不惜。所以說,真正行菩薩道就意味著徹底的奉獻。這是一個艱苦漫長的過程,要盡未來際無有間斷,廣度眾生無有疲厭。

  作為佛弟子,就要以佛菩薩為榜樣,以佛菩薩的標准來要求自己。在明確人生目標的前提下,積極追求真理,傳播真理,從這個意義來說,佛教徒的人生態度無疑是積極的。

  佛教認為有生有死是世間法,不生不死是出世間法。世間法中有生死,所以苦多樂少,變化無常,不足貪戀。佛經形容世人貪戀世間的財色之樂,如同無知小兒貪吃刀鋒之蜜,不足一餐之美,卻有割舌之患。不懈地追求財、色、名、食、位,猶如渴飲鹹水,越飲越渴,越渴越飲;又如手搔疥瘡,正搔之時,癢得快活,剛搔過後痛苦卻至。

  佛經上說人生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求不得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五蘊熾盛苦。窮人因衣食愁苦,富人為貪欲煎熬,男男女女被欲火燃燒,人人都有煩惱。所以世間的快樂是短暫的,痛苦卻是長久的。許多人麻木了,習慣了以苦為樂,猶如蛆蟲在糞坑裡也不覺得臭穢。

  覺者厭離這個苦多樂少的世間,所以要求解脫生死,可見佛教是厭世的,也是出世的,但最終目的是“出世”。所謂出世,並不是脫離、逃避世間,而是淨化、改造這個世間,莊嚴這個世間。

  作為一種社會歷史文化現象,佛教從來也沒有完全游離於現實的社會人生之外,它自有入世的一面存在。釋迦牟尼創立佛教時,所最為關注的就是現實的人生問題。佛教四聖谛的根本教義、八正道的基本內涵,無不以對現實人生的深切關懷為基點。從這個意義上可以說,佛教的內核是一種人生哲學。

  “佛”不是全智全能、具有無上威權的至上神靈,而是自覺覺他的人生導師。佛教對出世理想的追求,不是通過對現實社會人生的簡單否定、一味逃避或故意輕忽,而是通過對它的熱切關注、積極參與和努力改造來實現的。離開了積極的入世精神,超然的出世理想就缺少了根基,失去了意義。

  佛經上講:“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求菩提,猶如覓兔角。”就是說修行要在世間,覺悟也要在世間。每一個有心向道的人,他不可能厭棄這個世間,逃避世界上的人類,而獨善其身地修成正果。一個人要想成佛,除了具備般若智慧之外,還要有廣大的誓願悲心去普度眾生,要以這種“悲”和“智”交互運用,相輔相成,做到徹底、圓滿的境地,才能成佛。

  釋迦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不惟入地獄,且常住地獄,不惟常住地獄,而且莊嚴地獄。”地藏菩薩說:“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大乘理趣經》說:“不怖地獄,不求天生,不為己身,而求解脫。” 這種不怖地獄,不為自己求安樂,但願眾生得離苦的大無畏精神,是多麼勇敢偉大呀!

  在許多佛典中都體現了這種自我奉獻、自我犧牲的精神。這可見佛教不是自私自利的宗教,而是最具同情心、最大公無私的宗教,具有徹底的自我犧牲的服務精神,她要拯救一切眾生,幫助他們脫離苦海。

  你要學佛,就必須更深入更擴大地入世,能與世間的群眾打成一片,同甘共苦,才能化導群眾,為了化導群眾,必須更積極地肯定人生的行為價值,發揮人生的道德價值。從而可知,厭世是入世的啟發,出世是入世的目的。佛教是以出世精神來做入世的事業,“心底無私天地寬”“無欲則剛”,因此更徹底、更積極、更無私無畏。世人所說的積極進取,不外是名利上的爭逐,聲色上的沉醉,誰會想到犧牲自我,普度眾生,上求大覺,精進不懈才叫積極呢!

  佛教揭示 “人生無常”,認為世間萬物不過是過眼雲煙, 名、利、食、色、權都是虛幻的,轉瞬即逝,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勸世人不要愛戀不捨這些虛幻的東西,因為“多欲為苦”,欲望太多常是痛苦和煩惱的根本。勸人要少欲知足,自己的條件不夠,卻整日空思夢想,盲目攀比,豈不自惹煩惱? “少欲知足”是一種中庸之道,既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縱欲主義者,也不是故意挨餓受凍的自我虐待,而是達到幸福快樂的中道主義。佛教主張信徒以慈悲為本, 忍辱為行。對於名利、五欲六塵,是遠而避之,絕不貪婪。

  佛教不拘泥於唾面自干,大乘六度,雖重忍辱,但捨身為法,也是佛教的教義。倘使暴力侵凌,正法有將滅之憂,在理喻感化都無效果時,佛弟子也會奮起勇猛大力,起來抗暴。如《因緣僧護經》所載:“為護生命,寧捨錢財;為護一家,寧捨一人;為護一村,寧捨一家;為護一國,寧捨一村。”抗日戰爭時期,許多佛教徒流血流汗,與全國人民一道同侵略者血戰,甚至有僧人直接參軍,“上馬殺敵,下馬念佛”傳為佳話,你能說佛教是消極、不問世事的嗎?

  佛教勸人要了解人生無常、生命短暫的道理,叫人不可渾渾噩噩,不要等閒白了少年頭,這樣人們才會愛惜光陰,努力去做一番有益世道人心、自利利他的工作。佛教認為“四大皆空”,所謂“我”只不過是地、水、火、風四種原素暫時聚合體,人的細胞每一秒鐘都在不停地新陳代謝,人的思想是剎那生滅,遷流不息的,所以說“無我”。

  佛教講“無我”,並不是要人自暴自棄,而是希望人們了解,一般世俗的人所認為真實的“我”,其實是四大暫時聚合的假相,總有一天會因四大散壞而衰老死亡的。因此不必要汲汲於名利的追求,不必與人斤斤計較,要以寬讓容忍處世待人。

  唯其有“無我”的認識,才能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對義之所在,才能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一個人能做到“無我”,他就不會損人利己,不會假公濟私,能拋頭顱,灑熱血去做利國利民的大事業了。如林則徐、譚嗣同等偉人都是以佛法指導自己一生的言行。所以佛教是以“無我”“看破一切”為手段,去達到服務社會,造福人群的目的。因為如此,他再也不會有名枷利鎖的羁絆,能得到真自由、真自在,再也不會有患得患失的煩惱了。

  真正的佛教徒為利益大眾,扶危救困,不僅僅是盡力而為,乃至犧牲應得的利益,放棄應享的權利,甚至犧牲一己的性命而不惜;忍人之所不能忍,行人之所不能行的,比比皆是。

  佛教中心思想為大乘學說,簡要說來即追求佛理,而發最大同情心(大悲),使同胞同類從迷津中覺悟,追求真理;發最大犧牲心(無我),以服務同種同類。其結果達到個人體證真理,全人類體證真理的目的。並且佛教徒持戒的真義就是不損害他人,且利益他人,這還不算積極嗎?

  其實佛教是一種進步的積極思想,她主張和平的言論,至今都是閃閃發光的真理。但是佛教從本質上來講,那是“出世”的,因為她認識到了現實社會的“苦”相;但她也不反對人們去過世俗的生活,不過對事業和物質的追逐,不能是為了滿足那膨脹的私欲,而是為著利益人民大眾,利益國家,利益整個杜會。就是說,要以“出世”的思想去做入世的事業。

  誰也不能否認,這是一種積極的生活態度。可以設想,如果每個人都真能這樣做的話,社會就沒有了欺詐,沒有了貪欲,而只講奉獻,這樣的佛教,她本身不就是建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積極的力量嗎?

  六、佛教並非不關心現實問題

  有人說"世界宗教在信仰方面的共同特點是它們把世俗生活作為虛幻的和暫時的生活,而把天國的生活作為永恆的生活,不對一切世俗的現實生活做出任何實際的解決",還說"宗教否定人對客觀世界的創造能力"等。這離佛教的教義和實際情況相差太遠了!

  首先,佛教的目的就是為了解決道德和智慧素質低下,因而身心苦惱不能自拔的人們,以及這樣的人群組成的苦難深重的病態社會的問題。這從佛教教義的宗旨"四谛"上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四谛"是苦、集、滅、道。

  "苦谛"指的是人的身心遭受的苦惱; "集谛"指的是苦難根源的總合,苦難的原因;"滅谛"指的是離苦得樂狀態,"滅"指苦及苦根如火熄滅; "道谛"指的是使人身心解脫苦難的方法。在佛經中把受苦的眾生比作"病人",說"苦"是病態,"集"是病源,"道"是醫治方法,"滅"是恢復健康狀態。

  佛教認為:世人有各種各樣的苦,但總的根源只有一條,即品德和智慧素質低下,作繭自縛,不能清醒自覺。這樣的人群組成的人間社會也將是一個病態社會。解決這樣的人生和社會問題,要從提高人的品德和智慧入手。治愚、治貪、治自私,提高人的理智和自覺的道德,實現如寂天在《入菩薩行論》中所說"地獄變成天堂,人們互相殘殺的刀槍,變成朋友相贈的鮮花。"

  要達到這樣的目的,不是靠神佛的加持,而是要靠教化,即實施道德智慧教育。佛陀就說過:"我不能用聖水洗淨人的罪業,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我的悟心也無法直接移植給別人,只能用真理進行教化,使人們自脫。"這種針對社會和人生的問題進行教育、培養和提高人們道德素質和智慧的宗教,怎能說"不對現實生活作任何實際解決"呢?

  其次,佛教的追求目標不是死後進入天堂。佛教所說的與"地獄"相對的"天堂",並不是無苦的理想世界,是指輕苦性的欲界天或色界天。生在這樣的天界,仍然有煩惱,仍然是造業的結果。業盡下墮,無一例外。這樣的天界仍在"五毒"困擾的"三界"之中——這是佛教不同於其他宗教的一大特點。

  如果天堂是指西方極樂世界,那也和其他宗教的天堂有不同之處。所謂"淨土"指的是"五毒"暫時清淨之義。"暫時"表示並未根除,因為往生淨土並不等於解脫,只是修佛路上的中間站,是去“留學”,而不是去享福。

  至於所謂"他們把世俗生活作為虛幻的和暫時的生活,而把天國的生活作為永恆的生活"的說法,不符合佛教的教理。佛教所說的"虛幻"是指"無獨立自性和非永恆性"的現象世界,並非把一切視為海市蜃樓,虛無缥缈。

  《入中論》中明確指出:世事分真實和假相兩種,人在精神心理正常的情況下感知之物是真,如雪是白的;精神錯亂或產生錯覺的條件下感知之物是假,如膽溢症患者見雪為黃色之類。

  佛教講"世事如幻",其目的是為了世人頭腦清醒,不要執著於財色名位,使自己不能自拔,甚至貪婪,失去理智,喪失人性。如果不是那樣,把一切視為"虛幻不實"之物,那就把自己的存在和善惡因果的真實性都否定了,還有什麼信仰可言?佛教是非常理智的宗教,決不會自相矛盾到如此可笑的地步。

  再次,所謂"宗教否定人對客觀世界的創造能力"的說法,對佛教而言更是不符合實際。佛教是人本主義的宗教,把人的作用始終放在第一位,認為"佛是淨化覺悟了的人,人是污染未淨、未覺悟的佛"(《佛心論》)。佛家的一切行為都"立足當世,著眼未來"。不立足當世,就是脫離個人和現世的實際;若不著眼未來,就是缺乏理想。

  佛教不承認"上帝創世",主張"業創世",就是充分肯定人的作用,因為"業"指的就是人們的思想行為。善惡行為的報應,有來世報應,也有現世報應。"大善大惡,現驗現報",說的就是人們的思想行為引起的後果。知因果規律,避免惡果,爭取善果,就是佛教教育的一個目的。

  人有選擇和創造自己生活道路的能力和充分發揮自己知識能力的條件,所以佛經中說"人身難得" 、"人身是寶"。密法中還說:欲界天人生活條件優越而耽溺聲色,色界天人沉醉於禅之快樂,所以修德修慧的條件遠不如人,身具六因的人身才有成佛的最優越的條件。

  佛教本來就是以人為本、育人成佛之道,佛教產生於人間,服務人間,立足於世俗的現實生活。

  七、佛 教 非 落 伍

  當球迷,炒股票,進娛樂場所,開小車,玩電腦,操外語,旅游,出國,大把地賺錢,高檔地消費,這被視為現代人的生活。而學佛,捧起古奧難懂的經書,風塵樸樸地去朝拜深山古廟,這與現實生活、這與時代不是離得太遠了嗎?有一本佛教名著《竹窗隨筆》,作者蓮池大師寫了下面一段文字:

  我少年時代,看到前輩的賢達人士們排斥佛教,他們的視角是那樣低矮,他們的根據不過是些先入之見,然而我一點也沒察覺。長大之後,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某個佛寺的佛經流通處得到佛經,幾本書讀下來,我這才大吃一驚:天啊,不讀這樣的書,差點就虛度這一生了!

  讀佛書,就是讓你獲得最圓滿的智慧,讓你了解宇宙人生的真相,讓你在現代生活中具有最高的視點,無掛礙,無恐怖,看得破,拿得起,放得下,事忙而心不亂,游刃有余。朝廟,讓你在紅塵滾滾中疲憊的身心得到清涼、休憩、安寧。

  據報刊介紹,自二十世紀末期始,在日本女性中盛行到寺廟去修“一日行”的風尚。所謂修“一日行”,就是利用一天的休假時間到寺廟裡去坐禅、拜佛、誦經等,過出家人的生活。這種“一日行”的活動,不是一般的體驗生活,更非帶有娛樂性質的旅游項目。而是那些生活在都市的女性,要藉“佛界所特有的修養意識,驅除身心的勞累負擔”。

  根據日本佛教界人士分析,這股“熱潮”的形成,最主要的原因是當今日本社會對女性尋求寧靜安谧的生活帶來了很大的干擾;平時工作、學習、生活等節奏的急劇加快以及都市的喧鬧、紊亂等,折騰得她們心緒不寧,精神與現實之間不能得到平衡。這樣一來,迫使越來越多的女性自發、自覺地“返璞歸真“,把目光轉到寺院,以求得一種心靈愉悅和精神寄托。

  廣州中山大學80位學生在老師的組織下,在06年國慶黃金周,參加了為期五天的韶關南雄大雄禅寺禅修清淨行生活營。這是大學課堂的延伸,更是一種心靈的調節。打坐、誦經、吃齋、普茶、聽佛學講座、參加傳燈法會……

  讓學生們了解佛教,而更深層次的是,讓學生們通過體驗宗教生活來學會調節心靈,“因為現在大學生的壓力太大了。”

  參與禅修的學生對宗教生活有了新的認識:“學佛學和上大學一樣,不過我們學習的很多是技術,他們學習的是智慧。”

  學生們還有許多感悟:消除自我、學會感激,心靈清靜、平和了許多。

  明奘法師是中山大學85屆氣象學的學生。現在他還在網上開設論壇,專門弘揚佛法,解疑答惑。明奘法師常說,“出家當和尚並不是山頂洞人,還是得跟上時代”。

  學佛不是落伍,而是煩囂的現代生活必需的清涼劑,是物欲之上的高層次的精神生活。日本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經濟強國,現代化程度很高,截止1987年,佛教徒已有9294萬,占全國人口的43.5%,佛寺84380座,遍布全國,便證明佛教與現代化並不矛盾,佛教並不落後於時代。

  著名文學家格爾楚德·加拉特說“即使是在今天,佛教也不能被認為是過時的,因為他是建立於一些根基牢靠不可動搖的原則之上的。”

  柬埔寨西哈努克親王有一段話:“對於不了解佛教的人來說,佛教是一個遠古的宗教;對於了解佛教的人來說,佛教是一個進步的、給人以希望和啟迪的宗教。”一個沒有教條的、充滿哲理、倫理、至善至美的,而又永葆青春活力的佛教,必然能引導人們去尋求自我解脫,努力達到完美的人生。

  八、佛 教 不 崇 拜 偶 像

  人們看到寺院裡善男信女在泥塑木雕面前磕頭禮拜,就說佛教是“崇拜偶像”。其實,世界上沒有比佛教更不崇拜偶像的了。《經藏》說:"自己是自己的救星,除自己別無救星。"《歡喜金剛續》說:"眾生便是佛,只是心被染,染淨是真佛。""世間別無佛,心性是佛陀。因癡變凡俗,無癡輪回盡。"

  佛教主張“四大皆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緣起性空”。一再地說明宇宙萬事萬物都是因緣暫時聚合而成的,沒有一個實在不變的本體,像冰是水遇冷凝成的,水是氫氧化合而成的,而氫、氧等元素又是由原子核、電子組合的,哪裡有不變的實體呢? 因此佛教主張“破相”,何謂破相?就是要打破人類因不明真理而認為“因緣所生的事物”是永存不變的觀念。那麼“偶像”是不是在佛教所要破除的“相”之列呢?

  答案是肯定的,因為偶像只是由木、石、泥土飾金而成,也是一種因緣的假合體,當然本體是空的。既然偶像是由“因緣所生”,佛教不能承認它是永存不變的。所以也要破其“相”——破除偶象的觀念。有人會反問:“既然偶像是因緣暫時的假合,佛教破之都來不及,為什麼寺院裡還有那麼多的佛像呢?”

  回答這個問題,一方面要顧到佛教高深的哲理,另一方面也不能抹殺佛教以方便為法門,救度眾生的作用。

  哲理方面:佛教認為“佛像”是由木、石、泥土等材料(因),由人工(緣)雕飾而成的,拆之即無,沒有不變的主體,所以本體是“空的”;而當初雕飾的工人若做成觀音即觀音,做成阿彌陀佛就成阿彌陀佛。從這一點上來看,我們稱它為“佛像”的東西,它的形狀、稱呼是“假的”,一尊佛像站在蓮台上,你可以稱它做阿彌陀佛,也可以叫它釋迦佛。以上對事物的分析,在佛教前者稱為“空觀”,後者叫“假觀”。

  雖然佛像的本體是“空”的(拆之即無),形狀、稱呼是“假的”(可隨意塑造、呼叫),但並不表示佛教否定佛像的存在。佛教在教人“空觀”、“假觀”之後,要我們用“中觀”來認識佛像的價值和用處,那就是佛像可以使人興起“見賢思齊”之心,令人生起仰慕效法之思。而且佛菩薩是我們的老師,是我們修學的榜樣,弟子尊敬老師也是應該的。拜佛還能消除自高我慢,掃清學佛的一大障礙。

  另外,寺院裡的塑像均有表法的作用。如一進山門,第一眼看到的是笑咪咪的彌勒菩薩,就是告訴我們:你想學佛嗎?先要笑臉迎人,不能發脾氣,想看到別人的笑臉,就要先對別人笑,這是做人;再看他肚皮很大,代表什麼都能包容,不與人計較。旁邊的護法是四大天王,東方持國天王,持是保持,國是國家,教育我們要對國家、對社會負責盡職;南方增長天王告訴我們:德行要增長,學問智慧、才藝能力要增長;西方廣目天王叫我們多看,北方多聞天王叫我們多聽,就是要我們善於學習,取長補短,虛心接受各方面的意見,不要主觀武斷,自以為是。殿裡供的諸佛代表我們的性德,代表本體,代表真如本性。菩薩、羅漢代表修德,教育我們要成佛必須修行。另外,如文殊菩薩表智慧,普賢菩薩表行願,觀音菩薩表慈悲等等。佛教的造像是道德和智慧的啟發,不可與神祇相提並論,更不可瞎子摸象那樣亂說是迷信。

  方便濟眾方面:世上的人如果都有足夠的智慧了解“佛像只是讓人仰慕效法,使人見賢思齊”的話,那麼就用不著佛像了。因為這時佛在每個人的心中,在清風明月裡,在山光水影中,而每一塊石頭,每一根草,甚至每一片雲彩,每一抹夕陽,何事何物不能當做佛像來想、來看?

  但世上的人並不見得人人都是聖賢大智,他們不懂佛教這種圓融、偉大的思想,沒有被他們看見的,被他們摸到的,他們就不肯信,就生不起仰慕效法之心了。不相信你叫一位老太婆把一塊石頭當佛像跪拜,她死也不會肯的。唉!芸芸眾生,又有幾個人懂得“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的高深哲理呀!

  因此,佛教為了救度廣大的眾生,所以不能單憑高深偉大的佛法來啟悟聰慧明智的人;對於根器淺薄,愚鈍昏昧的眾生,則不得不用淺近的、世俗的道理來作為引導的橋梁,否則佛教就不能稱作平等、圓融而偉大了。所以崇拜佛像的意義,在偶像所象征的真理,而並不在於偶像本身。試問世界上哪一個國家不設國旗來激發國民的愛國心?懸掛開國元勳的肖像,來啟迪國民的仰慕心情?

  九、佛法與科學簡說

  許多人把宗教與科學對立,同時又把宗教與迷信混同。對於古老的佛教,一般人更是認為與時髦的科學格格不入,這其實是不了解佛法造成的。

  科學是反映自然、社會、思惟等的客觀規律的分科的知識體系。人們對科學奉為至尊至聖,是因為所受教育和廣泛的宣傳,而且科技成果已融入人類生活的各個方面。

  那麼,佛法是什麼?

  佛法包含極廣,諸法本性、一切世間乃至宇宙之微妙善語、一切智能和方法,乃至其他真實與正確之事理等,一切真、善、美、聖,“一切法皆是佛法。”狹義的佛法指佛所說之教法,是讓人們覺悟宇宙、人生之大法,是佛的一切表現形式及其方法,也就是天地宇宙乃至超越可觀測宇宙的、涵蓋一切智慧的方法、技能,其顯現無所不在,涵蓋於一切緣起——色空——滅度及其運化之中。

  本來,佛教以佛所說為教,佛弟子所說為宗,宗為教的分派,合稱宗教。而到了現代,所謂宗教是泛指對神道的信仰。

  既然,佛法已經成為宗教,在人們心目中,佛教只不過是焚香磕頭,燒紙放鞭炮,保佑發財,保佑平安健康,保佑生個胖娃娃——這當然不是科學,也不是正信的佛法,而是淺層次的民間信仰與風俗習慣粘附在佛教上。

  佛法,將整個生命與物質的存在分成勝義與世俗兩個層次。勝義即是最本質、最真實之義,它已超越了世間語言所能描述的范疇,是人們修行、實踐所要達到的終極境界。世俗層次是人們所能感知的表層境界,因果緣起等即是佛陀所揭示的這一層面上的真理。現代科學所致力研究的,正是這世俗范疇中的部分內容。

  佛法與科學是兩個不同的體系,各有其獨特的目的和方法,各有其龐大的深奧的內涵。佛法非現今一般人心目中的科學,是具有獨特性質的文化體系、社會教化體系。

  佛法很少與科學矛盾之處,“而且有許多地方和科學不謀而合”(王季同《唯識研究序》)。佛經中,有重視工巧技術(科技)及不少與科學發現相符的說法。佛法不反對而且相當重視科學,大乘菩薩自身必須具備五明的學問,其中的工巧明,就是掌握科技手段。

  佛法尚智重真、真修實證的精神與科學的基本精神相通;因佛法的理論乃系對宇宙人生理性的、如實的觀察,故科學的許多發現,都可做佛法的注腳,太虛大師在《佛學、科學及其它宗教之異同》中說:“科學愈發達,佛教的真意愈顯。”科學家尤智表以科學知識考察佛教的理論,發現“佛法有一部分的理論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的,而另有一部分已超過了科學的領域。”

  尤智表還通過比較,說明佛教和科學一樣,是理智的產物,其重理智、揚棄感情、破除迷信、重實證的精神,與科學一致。參禅修定念佛等修持方法,與科學研究將研究的對象單純化的方法相通。佛教不同於一般的宗教,亦非哲學,有理論,有應用,是一種“可以實驗,可以獲得實際效果的學問”。

  當代多門科學的發展,從哲學角度看,表現出某種與佛法遙相接軌的趨勢。

  佛法在世俗層次,不僅具科學所覆蓋的三方面內容,而且均有極其突出的貢獻,略舉數例。

  佛法對數學的貢獻

  數學是研究現實世界的空間形式和數量關系的科學。釋迦牟尼在《華嚴經》卷65第11、12頁講了冪,講了無限次冪;講了大數,並為大數定名。而且說數大無限。

  這些,現在中學教材上都有,但是退回去2500年前,這簡直了不得。這是對世界數學發展進步的一大貢獻,在《國際數學通史》這部書上寫得明明白白。

  天文學

  佛教《俱捨論》描述地輪依水輪、水輪依風輪、風輪依空輪。這表示地球是圓形的,地球四周有水蒸氣,水蒸氣外圍是大氣層,大氣層外圍是太空。

  佛陀認為,宇宙本無中心、本無邊際。見《華嚴經》卷8、9、13。佛陀常說“十方虛空無有窮盡,世界國土不可限量。”這個宇宙是無量無邊,不可思議的浩瀚。

  1924年,美國天文學家赫伯爾發現,宇宙在不停地擴展散開,世人此時才開始注意到宇宙的遼闊無邊。

  1983年,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天文學家阿倫·古斯,發表“大泡泡學說”,認為我們現在的宇宙是由虛無形成,源於幾百億年前的一次“大爆炸”,這就是迄今為止科學上最先進的宇宙學觀點。符合佛經“無中生有”的說法。

  現代天文學證實了佛經所說三千大千世界的結構、成住壞空四劫:太空中確實存在許多像地球一樣的行星,而且每個行星、恆星、星系、星系團都有其誕生、壯大、保持、衰落、滅亡的過程。

  佛陀指出:人類住的南瞻部洲,形狀如庵摩羅果,略為扁圓。科學直到最近兩百年,才證明地球是個扁圓球體。佛陀還說天有無數層次,世界之外還有無窮的世界,有無數的各種眾生!(詳見阿含經內的起世經,起世因本經。)科學界現已不敢否定宇宙其他星球中可能有生命存在。

  現在藏地通行的日歷,就是按佛經《時輪金剛續》排定,不借助任何科學儀器,計算日食、月食等天文現象不差一秒,這即是佛法已包含先進的科學因素的一大佐證。

  物理學

  隨著以相對論、量子力學為代表的現代物理學的進展,科學理論揭示的宇宙圖景已越來越趨近於佛教關於宇宙“實相”的內涵。表達微觀粒子在描述上的不確定性的波函數看不到也測不到,因此可以說其本體是“空”的。這裡的空表示在實質世界及實數世界沒有實質存在的意義。波函數的這一性質說明,佛教所謂“色不異空”、“當體即空”的說法存在著微觀世界裡的量子論基礎。

  《楞嚴經》中,佛陀認為沒有獨立的空間與時間,必須時、空交織才能形成世界,這正如相對論所說的時空是打成一片,不容分割的。

  《妙法蓮華經》裡佛陀說:你們在這兒聽我說法,覺得經過的時間並不長,但外在的世界已經過了幾千億年了。愛因斯坦“時間相對”的理論,佛在2500年前就說過了哩!

  中科院牛實為教授借助量子理論說明佛教的修煉過程:當人體內的混態轉為純態時,特別是心腦系統內的混態平息,純態開顯時,具有寂照功能的固有真空態就以心腦之光的形式呈現出來,能為修持者所覺受,這便是參禅者所達到的頓悟狀態,其信息可能由腦中的生物量子場所產生的振蕩波傳遞。

  牛教授引述科學上的引力場理論诠解人的“業力”問題,認為業力的產生,“主要是由於外界物質與意識場的作用,逐漸形成業力場。又由於業力場的次級效應,輾轉相因,導致業力根深蒂固。”

  以一句佛號或一句話頭擊破我執,與科學家利用中子擊破原子核極為相似,都是向內用力以解決能量的解放問題。

  牛教授認為,科學問題的最終解決需要佛教所特有的思維方式和認知模式的參與,佛教的諸多理論問題也有待通過科學的途徑給予解答,二者可以互取所長,互相彌補。

  量子力學專家威勒博士在對微觀世界的實驗觀察中證實,“只有受到觀察,才有存在,若無觀察,就無物存在!”這就是量子力學裡面的“觀察者促變律”。這與佛教“心外無物”的觀點如出一轍!

  當代新出現的一些前沿學科,如耗散結構理論、混沌理論、協同學、自組織理論等,它們的共同特征就是遵循非線性的思維方式,並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之間的界限,這與整體論的佛教思維方式十分相似。佛經裡許多超乎經驗法則的說法,如“一即一切”、“芥子納須彌”等,可以在“分形理論”中得到說明;佛教的因果觀,可以用當代科學中復雜系統所體現的不確定性的因果論來解釋。

  生物學與醫學

  佛陀說一碗清水中有八萬四千蟲(即非常多)。現在用顯微鏡才從晶瑩透明的水中看到了千萬計的微生物在游動。佛陀說人身是個蟲窠,人體內的蟲約八十種。現代醫學證實人體內的寄生蟲,確實有數十種之多。佛陀更進一步指出蟲所在的確定位置!詳見《治禅病秘要》及《正法念處經》。

  佛教所說認識發生的過程與生理心理學的說法相契,“淨色根”顯然就是感覺神經。《修行道地經》記載人類胎兒由受精卵到出生前的詳細發展過程,與現今科學發現,頗為吻合。

  佛經對於一個人生病的原因也有深刻的見解和精辟的闡述。

  廣西第一位中醫學博士劉立紅說:“中醫的原理及其藥方,都可在佛典中找到根據,修學佛法可以更好地進行中醫的研究與實踐。” 由此可見,佛經論典可對醫學的發展提供嶄新的思路,補充許多不足。正因如此,西方在進一步研究佛教中的醫學經典、治療方法、人體結構及對各類病源獨特的描述。

  社會科學是研究人與人之間、人群與人群之間各種關系、各種現象的一門科學。它包括政治經濟學、法律學、歷史學、文藝學、美學、語言學、道德倫理學……等。佛法中包含了完備的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自然如何和諧共生發展的智慧和方法。無論是在哲學、心理學、社會學、道德倫理學等方面都提供了最為完備的智慧和方法。在這些方面的智慧和方法也遠遠超越了世俗人類的層次。

  1998年在北京隆重舉行的“紀念中國佛教二千年”大會上,學術界、宗教界的代表以及政府的有關領導一致認為:二千年來佛教對中華民族的思想、哲學、倫理道德、政治、社會、人民生活、文學藝術、語言乃至民風民俗等許多方面都產生過積極巨大的影響,已成為古老中華文明和傳統文化重要的組成部分,直至今天仍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偉大的政治家和思想家孫中山先生認為:“佛教是造成民族和維護民族一種最雄大的自然力。”

  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所長吳立民教授指出:“佛教在過去是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現在是精神文明建設的一個重要部分,在未來是解決人類精神問題的必由之路。”

  思惟科學是研究在表象、概念的基礎上進行分析、綜合、判斷、推理等認識活動的科學,研究人類應當怎樣認識主、客觀世界的科學。它通常包括邏輯學、哲學……等。

  孫中山先生說:"佛學是哲學之母,可以補充其它科學的不足。"趙樸初先生說:"佛教哲學蘊藏著極深的智慧,它對宇宙人生的洞察,對人類理性的反省,對概念的分析有著深刻獨到的見解。"恩格斯在《自然辯證法》中稱譽"佛教徒處在人類辯證思維的較高發展階段上。在世界觀上,佛教否認有至高無上的'神',認為事物是處在無始無終、無邊無際的因果網絡之中"。

  佛法中講認識論,講思惟方法,講哲學,講邏輯學的經論非常多,中論、唯識可以說是這方面的專門著作。實際上,在每一部經論中幾乎均可找到非常高級的邏輯學、哲學。緣起性空的觀點充滿辯證法,能完滿解釋世界上一切現象。如以《金剛經》“所謂、即非、是名”觀察任何現象,都可得到最合理透徹的了解。不少的自然科學家、哲學家因學習佛法中的思惟科學而獲得重大成果。

  威勒博士創造了專門研究黑洞的“黑洞物理學”,他還在相對論與量子力學的體系之內發展了新的“幾何力學”,他說:“宇宙的一切事態發生,都是循著因果關系而發生的。”在他眼裡,因果律無疑是宇宙間最重要的法則,他說:“倘使沒有因果律,宇宙就只有混亂,完全不是我們所知的物理現實了!”

  這與佛教的因果律看法一致。英國的列摩尼爵士說:“凡作一事,造一業,必有後果。既已造成的罪惡,不可能因受到饒恕而消除,如有人損害了別人,別人雖可寬恕,而其罪業仍然存在。並且因此罪業而引起的後果,又綿延無盡。因此既造了業因,必將受到其果報,業力高於一切。”這與佛教的業力因果律完全吻合。佛陀早就在般若二萬頌裡告訴我們:“只要因緣聚合,就必定會產生因業力所顯現的輪回妄相。”

  佛教的因明學與世俗的邏輯學類同,而更深刻細致,沒有破綻。

  佛教與當代心理學的對話是現代學術中最為活躍的領域之一。佛教實踐過程中所涉及的意識狀態轉換、生死體驗、宇宙覺知、人類協同等重要精神現象受到了現代心理學的關注。

  現代心理學的潛意識理論和佛教唯識學的心識理論不但在觀念和結構上存在很多的相關性,而且在心靈的認識深度上也有可類比之處。精神分析學中所講的“本我”、“自我”、“超我”概念都可以在佛學中找到相應的解答,精神分析的治療機制和治療原則在佛教的各宗派理論中也有類似的應用。

  現代許多學者尤其在精神分析領域的學者已證明、接受了佛法的“輪回”、“業力緣起”等真理,知識界中學習佛典、信奉佛法的人越來越多。現代西方著名心理學家榮格一生致力於研究《西藏度亡經》,他認為書中所揭示的生死因果確實存在。他寫道:“這部著作一直是我的忠實友伴,我不僅要把許多令人興奮的觀點和發現歸功於它,而且還要把許多根本的洞見歸功於它。”

  “初知科學遠離宗教,深知科學歸依宗教。”這是一個非常深刻的哲理。初知科學的人會很自大、很自以為是,以為天下事很快就可以為自己所全知,並以為科學是萬能的,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在淺層次上變得很唯物,其實是非常執著於物質世界的表相,而喪失了人性中極其寶貴的空靈、妙覺自性。認為宗教只是宣揚迷信的虛幻的東西,而根本不能領悟和感受宗教的精髓所在。他們根本不懂得偉大的宗教思想學說中,不但包含了至高妙的能在精神上超然於不可企及的無限,和超脫、化解煩惱苦難的智慧和方法,更包含了宇宙的終極智慧和方法,包含了人類如何超越自身局限,充分開發自身潛能、完善自我、提升自我進入至高妙境地的,切實可行、可操作的大智慧和至妙法門。

  而深知科學以後,才會深深地知道自身的渺小和有限,未知世界的博大無垠,產生深深的敬畏感和贊歎之心,不再自大和狂妄,進而想要追尋如何才能超越自身局限,充分開發自身潛能、完善自我、提升自我進入至高妙境地的智慧和方法。而偉大的宗教正可以提供這樣的智慧和方法,因而宗教是其自然的歸途。

  愛因斯坦說:“科學只能說明‘是什麼’,而不能說明‘應當是什麼’。”(《愛因斯坦文集》卷三182頁)科學永遠不能回答人應當怎樣生活,也無法回答人生的意義和目的何在這類重大問題。此外,人類對美的感受、對快樂與幸福的感受、心靈對自在的向往及追求、對一些重大的道德倫理價值的判斷以及情感等方面的問題,科學都是無能為力的。在科學上找不到途徑或方法去成就內心世界的轉變,去 “建造”德行兼優的人民。英國著名的物理化學家法拉第曾經說過:科學不能完全解決一切事物的本相。

  如果說科學著重的是事實,它針對的方向主要朝著現象界的話,佛學則無疑可為它提供靈魂。因佛學以其大智照破了現象的虛幻不實,又以其大悲引領世人走出實執的輪回。科學可使我們擺脫貧窮的困擾,佛教則使我們不被物欲所累,並成為精神上的自由人。

  科學只是把事物分門別類地加以研究,並不是高屋建瓴和以全局的觀點來看問題,更不把人心的因素考慮進去。科學研究的初衷本是為了人類幸福和社會進步,但現在的結果是:各國儲存的核武器隨時威脅著地球上的所有生命;農藥的使用最終還是危害到人們自身的健康;對森林等自然資源的破壞以及對野生動物的捕殺導致生態環境的失衡,危及到人類總的生存和發展命運;國家、地區、民族彼此之間的仇恨與沖突愈演愈烈。

  原因何在?就是因為科學沒有一個更上層更高尚的精神指導,人類社會的幸福發展有賴於人心的改善和精神靈魂上的升華。低層次上的物質再怎樣發展進步,也不會使人類精神生活變得充實豐富,一味追逐物欲,只能導致人心的貧乏無聊與極端的殘忍凶劣,現代社會的許多問題就出在這裡。所以今日的科學世界急需更廣大上層的理智和更高尚慈悲精神的指導。西方人正轉向佛教,因為它超越西方物質主義和西方科學傳統局限性。

  英國的鮑羅登博士說:“佛教為今日人類之救星!現今研究佛教學者漸多,只因佛教高出一切宗教。雖科學、哲學有長足進步,然其發明之最如理處也要和佛法相通,況佛法有其最深奧、廣大處,最真實適用處,決非現世一切學術宗教所可企及。”而那些科學無法涉及的方面有:紛繁復雜的因果關系,甚深的空性,遠離言思的勝觀,以及牽涉到心性奧秘的五道十地等等。

  較早介紹宣傳馬克思哲學的著名學者李石岑教授說:“我以為佛學的提倡,不特於對科學毫無抵觸之處,而且能使科學的方法上加一層深密,科學的分類上加一層正確,科學的效用上加一層保證。”

  現代科學之父愛因斯坦則說:“未來的宗教將是宇宙的宗教。它應當超越個人化的神,避免教條和神學,涵蓋自然和精神兩方面。它的根基,應建立在某種宗教意識之上,這種宗教意識的來源,是在把所有自然的和精神的事物作為一個有意義的整體來經歷時得到的體驗。佛教正是以上所描述的那種宗教。”“任何宗教如果有可以和現代科學共依共存的,那就是佛教。” “佛教是一切科學的源動力。”

  沈家祯博士說:“我本人是科學家,對科學很感興趣,我對佛法同樣感興趣,我個人認為佛法與科學是一而二、二而一的。”

  阿諾德爵士則說:“我說過,我還要說,我還要一遍又一遍地說,佛教與現代科學之間存在著一條緊密的智力紐帶。”

  科學與佛學,乃人類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雙軌,缺一不可。越精通佛法,便越會帶來科學研究的突破性進展。這一點誠如著名學者法蘭西斯•斯多利在其《佛教作為世界宗教》中所言:“今天的佛法同當初的佛法一樣,不受時間變化和文化發展的任何影響。無論將來人類的科學知識發展到什麼程度,在佛法的大框架裡面永遠都會有知識積累和新發現的余地。因為它的智慧不依賴於原始大腦的局限性認知結構,而且它的優勢在於不被思想所推翻。”

  十、文藝作品的誤導

  現代中國人對佛教的認識,對佛法的一知半解,其信息、其印象大多來源於文藝作品。佛教傳入中國,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中國的文化、習俗,影響了佛教,佛教也影響了中國文化習俗,佛教已成為我們自己的佛教,與本土的儒、道並立為中國傳統文化的三大支柱。但佛教來源於印度,印度的文化特色,與中國主流的儒家文化有差異,再加上少數出家僧尼不守戒律,於是產生誤會,一些文人不明佛教本來的意義,產生錯誤的見解,創作的文藝作品有的歪曲佛法、丑化僧尼,從古到今,流傳甚廣。

  一、 出家動機的誤導

  《水浒傳》中魯達伸張正義,三拳打死鄭屠戶,為逃避官府追捕,削發出家。武松殺了十余人,為逃避官府追捕,換上頭陀(苦行僧)的服飾,成了武行者,也即“出家”了。《楊家將》中楊四郎兵敗逃亡,走投無路,也出家當了和尚。《紅樓夢》中賈寶玉愛情絕望,家境敗落,失魂落魄,也要出家當和尚。稗官野史、民間傳說中,朱元章的兒子建文帝被叔父即後來的明成祖奪了皇位,倉皇出逃,為保命,後來也出家當了和尚。李自成失敗後,成了光桿司令,也出家當了和尚。如此等等,都在向人們傳達一個信息:出家當和尚是人生失敗者苟延殘喘、保住性命的唯一出路,所謂“青燈黃卷,了此殘生。”

  這種誤導影響深遠,輻射出人們對佛教的許多錯誤認識:寺院是失敗者的大本營,僧尼是另類人物,佛教是消極避世的,學佛是頭腦不正常,是消極悲觀,是看破紅塵,對人生絕望,等等。

  他們哪裡知道——真正學佛出家者是為了信仰,為了脫離六道輪回,為了自度度人,才辭親割愛,放棄世間的功名利祿,心甘情願與青燈古佛為伴。此乃大丈夫之所為,帝王將相所不能也。

  二、 對僧尼形象的歪曲

  《西游記》中的唐僧,是人人熟知的和尚典型,他敵我不分,是非不明,懦弱無能,連偉人都寫出“僧是愚氓猶可訓”的名句,可見其影響之深遠。其實歷史上的唐三藏玄奘大師,可是一位智能卓絕、膽識超人的得道高僧,其捨身求法、不畏任何艱難險阻的精神與行為,連魯迅先生也贊歎不已,喻之為“中國的脊梁”。

  魯達出家後,法名智深。軍官出身的他,習氣難改,喝酒吃肉,不守寺規,鬧得寺院不得安寧。後來的一些影視劇常有這種類型的和尚:“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說明他本質上是好的,善根深厚,心清淨,有學佛的根基,以後也確實成了正果。但這句話卻成了社會上一些人調侃佛教、嘲笑佛教戒律、嘲笑僧侶的口頭禅,什麼“葷和尚、素和尚、花和尚”,也常掛在一些人的口頭。

  許多由武俠小說改編的影視劇,和尚、道士、乞丐都成了武林高手,打打殺殺,好不熱鬧,不少法器成了殺人凶器,寺廟也成了武斗的最佳場所。這些出家人完全介入社會斗爭,搶搶奪奪,與俗人何異?還修什麼行?

  《白蛇傳》故事由戲曲舞台到影視熒屏,可以說是家喻戶曉,法海和尚也成了破壞男女自由戀愛、代表封建專制的典型,魯迅先生還專門寫了一篇文章《論雷峰塔之倒掉》,闡述反封建思想。如果以佛法的觀點看,白蛇、青蛇經過千年苦修,才獲得神通,能騰雲駕霧,幻化成人形,這十分不易,本應繼續修煉,可是她們卻產生凡心,要到人間花花世界來走走,白蛇更沉溺於男女情欲之中,得道高僧法海為了拯救她們,為了度化許仙,才將白蛇壓在塔下,讓她繼續修煉。試想想,二三十年的男歡女愛,與千年苦修的成果相比,孰輕孰重?哪個更值得珍惜?

  《拍案驚奇》《火燒紅蓮寺》以及《水浒傳》等文藝作品中更有一種壞和尚的典型:YIN僧。他們住寺院,剃光頭,穿僧裝,卻破壞四大根本戒(殺戒、盜戒、YIN戒、妄語戒),勾引婦女,壞事作盡,被人們罵為“禿驢”,恨得咬牙切齒。這些人其實不是佛弟子,而是魔的子孫,是專門披著袈裟來破壞佛教的,是獅子身上的寄生蟲。有句老話:“地獄門前僧道多”,等待他們的就是這種下場。

  戲曲中類似於《思凡》《尼姑趕潘》《庵堂認母》這類所謂反映人性壓抑、人性解放的作品,站在凡夫的立場,用“性饑渴”這種低級庸俗的凡庸之心,去妄測僧尼修清淨心的境界。他們認為像動物一樣的“性滿足”就是人生的最大快樂,根本不懂得禅悅之樂,遠遠超過YIN欲之樂,根本不懂得法喜、法樂,根本不懂得蕩滌污穢、淨化靈魂、提升人生境界,根本不懂得輪回之苦與常樂我淨。有如關在籠裡的公雞、母雞,永遠也不能理解鷹在天宇自在翱翔的樂趣。

  十一、對教義的誤會

  佛法高深圓融,博大精微,宗派林立,佛經卷帙浩繁,古文辭意艱深,佛教專用的名相術語特多,又因佛經是記載釋尊四十九年內,在不同的環境下,對不同的人,講解佛理的意義與事實,因人而教,因時而教,因地而教;但此並非有不同的真理。真理只一個,而說法不同,入手不同,觀點不同,著重點不同,讀經者自難免感到困惑。

  佛說:“我所說法,如爪上塵;所未說法,如大地土。“又說:“世間一切微妙善語,皆是佛法。”世間的真理本來如是,也永遠如是,與佛說法與否,或與人是否接受佛法,根本無關。釋尊不過啟發說明世間有真理和如何能達到求真理的途徑。

  各人環境不同,觀點不同,理解能力不同,資質不同,雖真理則一,而探索真理的途徑可能不同。各宗各派的成立,乃基於此理。

  各種宗派,因對象的不同,內容懸殊,沖突自屬意料中的事。而本意原理——真理,仍不變異。於是一部份人誤解佛法的表面自相矛盾,甚至不知究何所雲,究何所事。實則因其自身觀點不對,而致誤解佛法;又或所遇見的宗派,只能代表佛法的某一面。如目前沖突最烈的重自力、重他力兩派,就是一例:

  重自力派:重自力派如禅宗,輕外表而重內心,曰:“修證在一心”,謂學佛不艱難,人人皆可成就,“只用此心,直了成佛。”一念覺即佛,一念迷即凡夫。

  重他力派:重他力派如淨土宗,不但信仰釋尊,而且信仰佛所說的經,及佛所口述的其它佛國境界,如西方極樂世界及無量壽佛等,因而有許多形式的修持,希望獲得彌陀的攝受而往生。

  以上兩法雖異,而最終目的則相同,只可說其方法及出發點不同,修學的對象不同。舉一例說明:在鄭州,有人問你去北京往哪個方向走,你答往北走。在哈爾濱,有人問你去北京往哪個方向走,你答往南走。從此點看來,不可誤解佛教各宗派的片面說法為不合理,也不可窺某一宗的理論而誤解之為佛法全貌。

  佛法惟其微妙,則難於領悟;惟其高深,則不易了解,三藏十二部,浩如煙海,各種經典的說法有時不同,用意也不同,要想在言捨萬象、字包千訓的佛經中找出點頭緒來,實在是難乎其難。

  若不總覽多卷,勢不能得其真意。如此數千卷,究應先由何卷入手,選閱那幾卷,即或已選出,真意能否領悟,也成問題。

  於是有人說:佛學深奧,大智者始能問津,我們不敢過問。這也是一種誤解。常人一看佛經多至數千卷,自起畏難之意。實則佛理不多,任讀幾種,就可以通達,在乎人有無深究的心。

  佛法八萬四千法門,門門皆可成佛,最純樸的村婦,最敏慧的學者各有其門而入,絕非難事。以一村婦而需閱讀數千卷則難,用其誠心與恆心體證則易。以一敏慧學者,閱覽數千卷則易,然欲其先不求理而作種種儀式專心體證則難。所謂難者,是因為選擇的方法不對,非佛法本身的難易。富貴如歷代君王,多學如哲人碩士,淺學如不識字的禅宗六祖,學佛而能精通者不乏其例,近代中外學佛者更何止千萬,可見學佛不會太難。

  佛教教義的宗旨和精髓是十分注重和強調修身養性、注重提升人們的精神境界和淨化人們的心靈,強調眾生平等觀,強調人與人的和諧相處、友善仁愛,追求人與自然妙融為一、和諧發展,而在根本上反對大力鼓吹和刺激撩撥人心中的低俗的感官享受和自私虛榮。

  一些人則誤解了佛教教義中的某些思想精髓,從影視劇、文藝作品中隨便撿了幾句,就這麼講,那麼說,結果不合佛教本來的意思。最普遍的,如:“四大皆空、一切皆空”“人生是苦”“出世間”等,一般人很少能正確了解它。

  (一)“四大皆空”,四大,一般人理解為酒、色、財、氣,這是完全錯誤的。四大,是地、水、火、風四大類構成物質的元素。地大指堅實性的固體,水大指濕性的液體,火大指熱量,風大指流動性的氣體。宇宙間一切物質都是由這四大類元素構成的。如人體也是由四大構成,地大是骨肉,水大是血液等體液,火大是體溫,風大是呼吸的氣體。四大都是因緣聚合而成,沒有固定不變的本體,所以說“四大皆空”。

  “一切皆空”佛說一切皆空,有些人誤會了,以為這樣也空,那樣也空,什麼都空,什麼都沒有,橫豎是沒有,無意義,這才壞事不干,好事也不做,糊裡糊塗地度過此生。其實佛法之中空的意義,蘊含著高深的哲理,諸佛菩薩就是悟到空的真理者,佛陀被稱為空王,佛教被稱為空門。

  空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反而是樣樣都有,世界是世界,人生是人生,苦是苦,樂是樂。佛法之中,明顯的說到有邪有正,有善有惡,有因有果,要棄邪歸正,離惡向善,作善得善果,修行成佛。如果說什麼都沒有,那我們何必要學佛呢?既然因果,善惡,凡夫聖人樣樣都有,佛為什麼說一切皆空?空是什麼意思呢?

  因緣和合而成,沒有實在的不變體,叫空。世事是循緣起法往前進的:“此有故彼有,此無故彼無;此生故彼生,此滅故彼滅。”世上一切事物,都沒有自性,沒有固定性,受環境的影響而變動下去的。所以佛說世事自性皆空。空,不是指什麼都沒有的空,而是指沒有固定性,永久性,不變化性說的。邪正善惡人生,這一切都不是一成不變實在的東西,皆是依因緣的關系才有的,因為是從因緣而產生,所以依因緣的轉化而轉化,沒有實體所以叫空。

  譬如一個人對著一面鏡子,就會有一個影子在鏡裡,怎會有那個影子呢?有鏡有人還要借陽光或燈光才能看出影子,缺少一樣便不成,所以影子是種種條件產生的,這不是一件實在的物體,雖然不是實體,但所看到的影子,是清清楚楚的,並非沒有。一切皆空,就是依這個因緣所生的意義而說的,所以佛說一切皆空,同時即說一切因緣皆有,不但要體悟一切皆空,還要知道有因有果,有善有惡。

  學佛的,要從離惡行善,轉迷啟悟的學程中去證得空性,即空即有,二谛圓融。一般人以為佛法說空,等於什麼都沒有,是消極是悲觀,這都是由於不了解佛法所引起的誤會。

  (二)“人生是苦”,佛指出,這個人生是苦的,不明白其中真義的人,就生起錯誤的觀念,覺得我們這個人生毫無意思,因而引起消極悲觀,對於人生應該怎樣努力向上,就缺乏力量。社會一般人認為佛教消極悲觀,這也是原因之一。

  凡是一種事物、一種現象,我們接觸的時候,生起一種不合自己意趣的感受,引起苦痛憂慮,如以這個意思來說苦,說人生都是苦的,是不夠的,為什麼呢?因為人生也有很多快樂事情,聽到不悅耳的聲音固然討厭,可是聽了美妙的音調,不就覺得愉悅嗎?身體有病,家境困苦,親人別離,當然是痛苦,然而身體健康,經濟富裕,合家團圓,不是很快樂嗎?無論什麼事,苦樂都是相對的,假如遇到不如意的事,就說人生是苦,豈非偏見了?

  那麼,佛說人生是苦,這苦是什麼意思呢?經上說:“無常故苦。”一切都無常,都會變化,佛就以無常變化的意思說人生都是苦的。如身體健康並不永久,會慢慢衰老病死,世俗人們追求的權力、名譽、財富、感官上的快樂,只是暫時滿足,最後還是會失掉。以變化無常的情形看來,雖有喜樂,但不永久,沒有徹底,當變化時,苦痛就來了。所以佛說人生是苦,苦是有缺陷,不永久,不徹底的意思。

  快樂自不能算苦,但世間沒有一個永恆的快樂,所謂“好景不常”。快樂既不能保持永恆,則喪失時即感覺苦惱。快樂愈大,失掉時愈苦。所以愛人突然訣別時,常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之歎。又如中了獎券,幾萬拿到手的時候,高興得很,其樂無比。一旦為壞人搶去或遺失,則其悲憤的痛苦,真是筆墨不可形容。實際呢,他並未損失什麼,和未得獎前一樣。意外之財的喪失,何必痛苦如此呢?這種種都說明了快樂的不常,不能永恆保持,確為絕大痛苦。

  再進一步看,即使快樂的事情是可以永恆保持的,是否能得到永恆的快樂,仍成問題。譬如說山區老貧農偶爾有機會進城來坐坐汽車,住住洋房,吃吃宴席,其樂實似登仙,不可言喻。假使老貧農如此享受卅年,習慣了,也不覺得有多麼快樂。故世間一切的快樂,為刺激得比較有感覺;一旦習以為常,則索然無味,而更思另一刺激的快樂。故此比較的快樂,刺激的快樂,是流動的,變易的,不是永恆不滅的。反之佛門不生不滅無求無貪的真理,才是真正永恆不變的快樂。

  佛說人生是苦這句話,是要我們知道現在這人生是不徹底,不永久的,知道以後可以造就一個永久圓滿的人生。

  為什麼人生不徹底不永久而有苦痛呢?佛說一定有苦痛的原因存在,知道了苦的原因,盡力把苦因消除,才可得到徹底圓滿的安樂。學佛的應照佛所指示的方法去修學,把這不徹底不圓滿的人生改變過來,成為一個究竟圓滿的人生。這個境界,佛法叫做常樂我淨。

  常是永久,樂是安樂,我是自由自在,淨是純潔清淨。四個字合起來,就是永久的安樂,永久的自由,永久的純潔。佛教最大的目標,是將這苦的人生改變過來,造成永久安樂自由自在純潔清淨的人生。常樂我淨的境地,即是絕對的最有希望的理想境界,是人生不懈追求的目標,是人生的真正意義。

  雖然,學佛的不一定能夠今生達到這光明的頂點,但知道了這個道理,確是好處無邊。如一般人在困苦的時候,還知努力為善,等到富有起來,一切都忘記,只顧自己享福,糊糊塗塗走向錯路。學佛的,不只在困苦時知道努力向上,就是享樂時也隨時留心,因為快樂不是永久可靠,不好好向善努力,很快會墮落失敗的。人生是苦,可以警覺我們不至於專門追求享受而走向錯誤的路,這也是佛說人生是苦的一項重要意義。

  有人說,"為什麼佛法說每個人都在受苦?我就很幸福。"當世尊談到"苦"時,他並非簡單指那種表面的問題,比如肉體的疾病和傷害、物質生活的窮困。我們說我們很幸福,但是如果我們更近一步檢查我們的"幸福"時,我們會發現,在我們的心中仍然有足夠多的不稱心。"心"自身那種難以滿足的本質恰恰就是"苦"。

  某一種事物,不管你得到多少,這也決不會令你得到滿足。這種無休無止的欲望,就是苦。從佛教的觀點來看,僅就我們不能夠控制自心,就是心理的苦;實際上,這比許多種身體的痛苦都更糟糕。因此,當佛法中談到苦時,比起生理的層次,它更強調的是心理的層次,而這正是為什麼在實際術語當中,佛教的教法基本上是實用心理學。佛法在心理層次,教誨人們苦的本質,和滅苦的方法。

  恆久的滿足,是來自你的心,從你的內部而來。你的主要問題,是你不受控制的、無法滿足的心,這種心的本質,就是"苦"。心理的焦慮是苦,不滿足也是苦。痛苦是產生於欲望、眷戀、仇恨、驕傲、妒忌、缺乏分辨等等,以及那些擾亂人的精神使其混亂和不安全的狀態、各種外在因素和心理因素。實際上,理解苦的各種微妙的層次是非常重要的。

  (三)“出世”。佛法說有世間,出世間,可是很多人誤會了,錯誤地以為世間就是我們住的這個世界,出世間就是到另外什麼地方去。我們每個人在這個世界,就是出了家也在這個世界。得道的阿羅漢、菩薩、佛、都是出世間的聖人,但都是在這個世界救度我們,可見出世間的意思,並不是跑到另外一個地方去。

  那麼佛教所說的世間與出世間是什麼意思呢?世的意思就是有時間性的,從過去到現在,現在到未來,不斷地變化,有到沒有,好到壞,都是一直變化,變化中的一切,都叫世間。世還有蒙蔽的意思,一般人不明過去,現在,未來三世的因果,不知道生從什麼地方來,要怎樣做人,死了要到哪裡去,不知道人生的意義、宇宙的本性,糊糊塗塗在這三世因果當中,這就叫做“世間”。

  怎樣才叫出世呢?出是超過或勝過的意思,能修行佛法,有智能,通達宇宙人生的真理,心裡清淨,沒有煩惱,體驗永恆真理就叫“出世”。

  世間日常所能引起的憂、怒、悲、恐的事,凡人受了就是苦惱,而在佛看來太不值得。佛以空性的般若智慧照見五蘊的空相,透徹了煩惱之所由來——把世間虛幻的現象誤為真實,佛已經明了世間的種種都如幻影,轉瞬消逝,另一方面有了正確的認識,他知道了,體會了,超世間的真快樂——真如本性,相形之下世俗所引起的不安就太不足道,因此脫離各種外在的苦厄,超越各種煩惱和痛苦。

  佛法認為世事的不常不永恆為一種必然的趨勢,凡是因緣生的東西,都是虛妄不實,和合而成,或時刻變化的,流轉的。我們將此理觀察清楚,就可以不固執,不隨著流轉。取消了這些執著流轉的心念,便可將心念證入(體會到)真實境內而得到真如,真常,極快樂,極安靜,極平穩,極坦然,無掛無礙,自由自在,消除一切煩惱,痛苦,恐怖,得到最大解脫的崇高內心境界,這就叫作出世,或超世間。

  明此真理,更進而體證此超世間的理。一經體證得到以後,則對世間之萬事萬物不去執著較真,自生自滅,不動我心了。惟其如此,則煩惱的解除是可能的,徹底的,究竟的,所發生的內心的真快樂,也是永恆的。

  所以出世間,是要我們修學佛法,提升生命境界,從凡夫達到聖人,並不是叫我們跑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不了解佛法出世的意義的人,誤會佛教是逃避現實,因而引起不正當的批評。

  十二、對佛經內容的誤會

  大乘佛經裡描寫了許多我們肉眼見不到的清淨佛剎、各種天界以及地獄的情形,還描述佛菩薩具有很多的神通神變,佛還講說了有情眾生的神識在三界六道中轉世輪回的道理,以及甚深的因果律和萬事萬物諸法究竟的實相。

  一般人根據自己的感覺經驗和常識,會以為是迷信或是神話:“這些事情我們從來沒有看到過,它們是不可能的啊!”

  對這個問題可以分三個層次來認識,一是哲理的層次,二是邏輯的層次,三是修持的層次。

  第一層次。佛不是造物主,不是神靈。"佛陀"是徹悟真理者。佛是覺悟了的眾生,眾生是未覺悟的佛。佛和眾生除智慧的差別,始終是平等的。佛教認為"眾生都具佛性",眾生只要奮發向上,都能成為智慧和德性高度圓滿的佛。佛的作用只是把終極真理和發現真理的方法交給眾生,讓眾生個個自覺、自度。佛只是啟蒙教師,被稱為"人天導師"。

  佛不是處於世界最高層次的權力的象征, 佛教公開宣布不存在造物主和身外救世主。佛教認為眾生受苦享樂,都是自作自受。佛是大慈大悲的體現,沒有世俗的愛和恨,沒有把自己所愛的眾生送進天堂,把所恨的眾生打入地獄的這種世俗習氣。"造物主"在各個信奉上帝的宗教中大概只有一位,但佛和眾生一樣是無數的。眾佛相互之間無高低優劣之分,諸佛成佛因緣資糧相同、覺悟相同、作用相同,故稱"三平等"。佛,"智不墮世"、"悲不離世",永遠在世間教化眾生,並不是成了佛就坐在天堂,享受榮華富貴。

  人心是智慧的發光體,自生真智,消除自己內心的愚暗,便是成佛。因此說智慧就是佛法,佛法就是智慧。佛教中眾多的佛,無論形象如何,總的都是佛陀境界特有的智慧和慈悲、能量、作用的人格化,並非抽象的精神實體,不是一種人格神或超級神靈,而是一種體悟真理的內證理性的象征,其本意在指稱一種淨化的超越境界和圓滿具足的菩提境界。所以佛菩薩的境界言诠實際上是一種神聖的哲理存在。美國女佛教徒會創始人薩拉乃浮夫人說:

  “佛教在今日,正與科學一樣嶄新而適用,究其原因,因佛教是以顛撲不破的真如之理為基礎的緣故。”

  著名作家、北大客座教授金庸先生的學佛經歷很有代表性、典型性,他先讀內容簡明平實、和真實的人生十分接近的南傳佛經,經過長期的思索、查考、質疑、繼續研學等等過程之後,由此而產生了信仰,相信佛陀的的確確是覺悟了人生的真實道理,他將這道理(也即是“佛法”)傳給世人。

  隨後再研讀各種大乘佛經,例如《維摩诘經》、《楞嚴經》、《般若經》等等,疑問又產生了。這些佛經的內容充滿了誇張神奇、不可思議的敘述,很難接受和信服。直至讀到《妙法蓮華經》,經過長期思考之後,終於了悟——原來大乘經典主要都是“妙法”,用巧妙的方法來宣揚佛法,解釋佛法,使得智力較低、悟性較差的人能夠了解與接受。《法華經》中,佛陀用火宅、牛車、大雨等等多種淺近的比喻來向世人解釋佛法,弘揚佛法。了解了“妙法”兩字之旨,才對大乘經中充滿幻想的誇張不起反感。

  金庸先生總結說:“對於我,雖然從小就聽祖母誦念《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金剛經》和《妙法蓮華經》,但要到整整六十年之後,才通過痛苦的探索和追尋,進入了佛法的境界。”

  第二層次。司馬遷在《史記》中記述的商朝歷史,30位國君的名字都清清楚楚,歷史學家懷疑它的真實性,因為商朝離漢朝一千五百多年。現代考古發掘證實了《史記》記述的正確,由此類推,歷史學家相信《史記》記述的夏朝歷史也應該是真實的。

  同理,佛在2500多年前就說:宇宙無邊無際,從空無中產生,有成、住、壞、空四劫;人類居住的地球略為扁圓;一杯清澈透明的水裡有很多微生物;人體有80多種寄生蟲。佛還詳細描述了胎兒在子宮裡發育變化過程,等等。這些都得到現代科學的證實。那時沒有望遠鏡、顯微鏡、超聲波掃描儀,佛是怎麼知道的?——“定生慧。”甚深禅定開發了人體潛能,產生了大智慧,看見了常人看不見的東西,看見了宇宙人生的實相。既然以上所見都是真實的,那麼佛看到的清淨佛剎、各種天界以及地獄的情形,照邏輯推理也應該是真實的。

  至於“生死輪回”的觀念,也並非是佛家向壁虛構的產物,它來自佛陀和無數高僧大德的實踐親證和思辯推演,更有著事實經驗的直接憑證。像“記億前生、死後復活、鬼神附體、亡魂托夢、入冥神游、往生征兆、念佛感應、因果現報”等事件,盡管多屬少數人的主觀經驗,但總是時有出現,流傳民間,書之楮墨,向世人洩漏著生死黑謎的“天機”,支持著佛教的傳播。

  在當代美國,許多醫學工作者則通過第一手資料向我們提供了大量生死輪回的事實依據。如穆第博士的《起死回生者的自白》,國際心理回歸療法學會副主席、美國著名精神心理醫生瑞克·布朗博士的《回歸療法》,佛吉尼亞大學著名精神心理學家伊恩·史蒂芬森教授的《二十個輪回案例》、《輪回學與生物學的融匯》,邁阿密西奈山醫療中心主席、著名精神心理醫生布萊恩·魏斯博士的《前世今生》、《生命輪回—超越時空的前世療法》等,這一系列反映最新醫學研究成果的專著讓我們清楚地聽到了現代醫學與東方古老思想遙相呼應的碰撞和回響!

  輪回之事不分古今、不分地域的發生著,只是我們生活的時代和社會出於種種原因,拒絕承認、不予宣傳而已。下面例舉孫中山、章太炎這二位近代風雲人物的親身經歷,以證明佛菩薩、鬼神等現象的不虛。

  1916年8月25日,孫中山先生工作之余,順道游覽普陀山,離慧濟寺不遠,孫先生突然見到寺前矗立一座偉麗的牌樓,又有奇僧數十位,似乎來迎接客人。待走近這牌樓時,景象突然消失,而同游諸人都未見到。孫先生自稱平素並無神異思想,非常驚奇,寫下《游普陀山志奇》一文記述此事。《佛教文化》96年3期刊有孫先生親筆影印件。

  章太炎先生是近代著名的思想家與民主革命家,1915年住在北京西山龍泉寺時,曾連續數月在夢中做閻羅王。據當時章先生給宗仰和尚的信中透露,夢中章先生被請去做閻王,審判亞洲東部人在死亡後的神識,那些有罪者都說受到了炮烙等刑罰,而章先生卻見不到刑具,有一次囚徒當面給他指出,仍不能見到,故“歸而大悟,佛典本說此為化現,而無有人逼迫之者,實罪人業力所現耳。”除星期天晚上外,其余每天都有,到寫信時,已持續了四個多月。

  如果佛教修持中一些超乎常理的體驗均屬荒誕的話,那麼這些革命家、思想家也是在胡言亂語嗎?英國哲學家柏克森見到過兩千多年前圓寂的迦葉尊者,你相信嗎?

  前蘇聯著名天文學家偉利教授曾說:“在這個宇宙中,有很多星球上居住著有智慧理性的天人。”著名的化學家居柯拉·季洛夫博士說:“各不同星球環境的天人,各有其適應各別環境的能力,天人的形態與構成各有不同,未必就是以我們地球人類肉體為標准。”

  法國天文學家卡旺曾說:“靈魂是從肉體內獨立出來的,它擁有科學無法測知的機能,這種機能,就像重力一樣,雖然知道重力是由地球和物體間的引力所致,但無法以肉眼看到。”

  新華網( 2004-02-25 15:09:38 )稿件來源: 《大科技》雜志:

  研究“瀕死體驗”的“阿爾法3號”國際科學試驗證實,人死後傳達的生命信息是客觀存在的,肉體死亡後自我意識還繼續存在。

  第三層次。現在社會上無神論思想很流行,對肉眼所不能及的佛、菩薩、鬼神等都不予承認。我們凡夫的肉身及心識所能涉及到的范圍很小,比如若無望遠鏡,就看不見遠方的物體,若無顯微鏡,就看不到環境中的細菌等細小物質。同樣,若無禅定神通的修證力,也看不見三世輪回和前生來世的種種景像。

  我們人類的見識是極其有限的,以自己未曾見過就來否定一個事物的存在,那是一種缺乏理智的行為。試問您見到過自己的內髒嗎?見到過古人嗎?見到過原子裡面的電子嗎?有些人或許會想,我們可以用科學的理論和實驗或者是其它某個方法來證明這些的存在。那同樣的,佛陀所宣說的那些不可思議境界我們也可以用佛教的理論和修行實踐來證實,《高僧傳》及多種感應錄,就是事實證據。

  既然佛經中所描述的佛菩薩、鬼神等真實存在,並且中外歷史上也常有出現的記載,那麼現在怎麼沒有見到呢?你如果在寺院長住,你就會聽到和看到一些奇異的事情,如果你再堅持打坐,或念佛到一心不亂,可能就會有親身體驗。筆者在寺院住過幾年,有過這方面的親身經驗。

  十三、對佛教修持的誤會

  有些人認為科學信仰的是經過實踐證明了的客觀事物,宗教信仰的是純屬心靈的虛幻神力,認為佛教所倡導的修煉精神不過是一種子虛烏有、虛幻的東西,甚至視為不鼓勵奮進、阻礙社會進步,特別是阻礙生產力發展和物質文明發展的糟粕,消極保守厭世的精神麻醉劑。這是極大的誤解。事實上真正的宗教精髓是極反對懶惰、反對不求上進的,佛法十分強調從事精進勤奮的修為實踐,並將精進和勤勉列入八正道之中。

  印順導師在《印度佛教思想史》中說:“佛法不是重信仰的、他力的、神秘的,也不是學問的,而是從現實人生著手的正道,從正道的修行中得到解脫。”

  人的智慧來自分析理解與體驗,通過分析理解的容易說明白,體驗的則非親自體驗不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語言文字是說不明白的。對學佛來說,體驗的過程就是修持。每個人的體驗往往不易言傳,正因為不易言傳,常使人感到似是而非。因此有人诘難說:

  佛法所倡導的六根清淨、息心淨念、五蘊皆空、無掛無住的境界是不可能實現的,如果可能,這將導致人類失去任何的心理動機和內驅力,而沒有了生命的活力,人類也不可能思考任何問題,甚至人類不可能生存。這樣的結論,是用人智的局限性劃地為牢地看待人的無限潛力和超越性。

  息心淨念就好比讓人類的心性這一球形的水面盡可能好的平靜下來,變成一個球形的明鏡,從而能夠全方位地映照出四周的景色和滿天繁星。六根清淨則意味著去除肉身對人的障礙和不好的欲望和雜念,使人的心性重新獲得空靈。

  事實上人類的修煉是一個逐漸的過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在不同的階段會出現不同的飛躍性進展,從而顯現不同的奇異的功能,沒有達到那個層次的修煉者是不可能體悟和感覺到那個層次的效應。修煉的層次越高所能達到的六根清淨、息心淨念、五蘊皆空、無掛無住的狀態及其效應也就越高越強。

  首先是在人的層次范疇中修煉,目標是做一個完人、聖人,再上一個層次就是超越完人、聖人的層次,在那個層次和狀態不但可以六根清淨,而且可以逐漸地息心淨念、五蘊皆空、無掛無住,既可以息心淨念,又可以辟谷。修不到這個層次的人不會相信,更不可能體會到這種效應。

  佛法不要求一開始就達到六根清淨和去掉七情六欲,而是注重從世間的修心開始,從起心動念開始。修心的一個重要關鍵所在,就是首先要轉變整個世俗的信念體系和價值觀,還要批判性地繼承和利用人智的認識論和方法論。

  超越和看空了人間世俗建立在七情六欲、功名利祿上的價值觀和信念體系的修煉者,是否就會真的失去了一切生命的活力和沖動而變得消極冷漠、無所作為了呢?如果是這樣地超越和看空,那就不是真正的超越和看空,真正的超越和看空不但不會失去一切活力和沖動,而且會更加勤勉勇猛精進但又是清靜的、超凡脫俗的去追尋更高、更充實的自我完善和大自在,追求終極的大圓鏡智。那是一種更為巨大的動力和目標。

  用高度的佛法精髓、正信所轉化而成的新的信念體系和價值觀,將會給修煉者無可比擬的巨大的精神和心理的激發奮進的力量。

  佛法傳世已二千五百余年,中外古今,信者豈能以億萬計。其中上自君王,下至平民,智如聖哲,愚如凡俗,三教九流,應有盡有,俱盡一生之力,以追求體驗。若無何可證,或行之無用,或純粹是謊言、騙局,天下寧有是理?

  即就現世而言,佛徒當以億論,內中絕不可能全是愚蠢無知之士,亦不可能犧牲了人世間種種享受而去熱心布教救人,而且歐美的哲學家、科學家正在努力研習佛法。即此一點已可說明佛法已為眾人體證而證明成立,證明其實在性。

  佛教的特點,是尚理論而不迷信。然而為了修習上的方便,也有表面“似乎極迷信”的行為,如密宗持咒等。其真正意義在用咒力(他力)引起自己的定力,而發揮妙用。倘不研究其內在的原因,自然不能了解其真意。

  著名的居士兼科學家尤志表說: “淨土宗就是現在通行的念佛法門,從外表看來,好像是帶著迷信的,可是細細考究,卻正合著色空空色,依他緣起的道理。阿彌陀佛猶如磁,念佛眾生猶如鐵,鐵遇磁就被吸而往生極樂。鐵是因緣,磁是增上緣;念佛的心是因緣,佛的願力是增上緣。磁的力量,是從鐵分子依次序排列而生,念佛到了純熟的時候,就是將心念依次排列,當然也能發生吸引力,被佛吸往極樂世界。鐵成磁,鐵量無增減,眾生成佛,佛性也無增減。再說,極樂世界不離一心,是阿彌陀佛與念佛眾生共同心力所造,和上文所言概念可變物質的理相合。因此,用科學的理可以證明淨土法門的正確。 佛教修心的方法為數無量,任便選擇一法,都可明心見性。”(《一個學佛者的信念》)

  十四、由於佛教制度而來的誤解

  佛教是從印度傳來的,制度方面跟中國的儒家文化觀念有一些不合。例如出家與素食,許多人不理解,產生誤會。

  (一)“出家”為印度佛教的制度,傳入我國,與“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儒家觀念形成對立。有人對一位法師說:若大家都信佛去出家,人類社會不就滅亡了嗎?

  這位法師反問他:你願不願出家?他答:不願。法師又問:你妻子願意出家嗎?他答:不願。法師幽默地說:這就對了,人類就不會絕種了。

  這是個荒唐的問題,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世間的年輕人,絕大部分都要結婚生子,很少有人要去出家的,即使在隋唐中國佛教鼎盛時期都是如此,何況現在末法時代,人們根本不知道信仰為何物。從生理學方面看,儒家說“食色性也。”性欲是動物的基本生理要求,這是人與生俱來的“情執”。要對佛法有深刻的理解,有堅定的信仰,深信因果,有大決心,為了弘法利生,有不惜犧牲一切的奉獻精神,才會逐漸淡化、消解欲火。當修到三果阿那含果時,禅悅之樂大大超過YIN欲之樂,才會視YIN樂如敝履。何況出家要有宿世因緣,要有現世條件,善根、慧根深厚,真正為信仰而出家乃大丈夫之所為。

  佛教徒分兩大類:出家住寺的僧尼與在家修持的居士,前者是專業學佛,後者是業余學佛。出家可以修行了生死,在家也同樣可以修行了生死,並不是學佛的人一定都要出家,絕大部分都是在家學佛,出家人在整個學佛群體中占的比例極少。如漢傳佛教出家僧尼不到10萬,而在家學佛的居士卻有數千萬之多。

  出家與在家,既然都可以修行了生死,為什麼還要出家呢?因為要將佛教傳下去,要弘揚佛教,必須有少數人主持佛教。出家人,既沒有家庭負擔,又不做其它種種工作,可以一心一意修行,一心一意弘揚佛法。佛教要存在這個世界,一定要有這種人來推動他,出家人是佛教中的核心份子,是推動佛教的主體,有出家人存在,表示佛教存在,佛法存在。所以從來就有此出家的制度。

  漢傳佛教出家人示現三大特點:僧裝、素食、獨身。有許多科學家、哲學家,為了事業,守獨身主義,不為家庭瑣事所累,而去為科學、哲學努力。佛教出家制,也就是擺脫家庭欲累,而專心一意地修學佛法,弘揚佛法。所以出家是大丈夫的事,要能真切發心,要正信特別堅定,對佛法要有深刻的理解,能夠持守出家戒,能勤苦修行,努力弘揚佛法,才不愧為出家。如隨便出家,出家而不作出家事,甚至犯戒,那非但沒有利益,反而害了自己,又給佛教帶來惡劣影響。

  有的人,一學佛便想出家,似乎學佛非出家不可。有的居士一見年輕人學佛,就勸別人出家,使人不敢來學佛。這兩種作法都是錯誤的,對佛教的正常發展極其不利。

  出家不易,應先做在家居士,搞清楚佛教基本道理,依法修學,自利利他。如真能發大心,各方面條件具備,願意獻身佛教,再來出家,這樣自己既穩當,對社會也不會發生不良影響。

  現在獨生子女家庭多,獨生子女出家了,怎樣孝敬父母?

  出家,並非六親不認,父母依然是父母,出家人對父母之孝心是更超越的。一位出家的孩子如何報父母恩呢?佛陀曾說:即使親手扶養父母百歲,或令父母過著君王般、有權有利養的生活,也不能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於萬分之一。真正能報父母恩的,乃是精進修習佛法,再度化有緣眾生,緣最深的當然是父母。報恩的最佳方式是使父母增長善法善行:不懂布施的,令懂得布施 ;不持戒的,令能持戒;生命沒有歸依的,令找到真正的歸依。如此徹底的令父母生命品質提升,才是真正的報父母恩。在這一方面,出家的形象,加上出家所累積的善法功德,最容易影響父母,感化父母。

  父母,永遠是愛孩子的;因孩子的出家,平日再吝啬的父母,在孩子出家的儀式上,總會獻上一點供品。布施的種子就從此播下。出家,是一種更超然的報恩方式,讓父母親獲得生命歸依處。無論此生或來生,生命都會更有價值。佛陀成道後歸國度化父母眷友,便是最好的例子。著名歌手李娜出家後,苦口婆心度化母親,讓母親學佛信佛,這是現實中的例子。

  依佛陀的教導,出家修道,是以德行的提升來感化度化父母,共同修善向上。這是比一般世間的孝道觀更為超越的。

  可見,出家並非是一般人所誤解的“離家出走”,不是消極厭世,而是出離自私煩惱,解放狹隘的“心”家,他們探索、求證人生的根本問題,是不同於世俗的積極奮進,是更崇高、更美好的人生追求,這要有高尚的情懷和堅韌的毅力。通過生活形態的轉變,為修行帶來突破與助緣,最終自度度人,度父母。這比起離鄉背井,遠赴異國他鄉追逐世間名利的游子而言,給父母的利益更大。

  有人說:出家人拋妻別子,太不人道,太不懂感情。

  未婚就出家的僧尼少牽掛,有利於專心辦道。正常情況下應該是這樣。由於各種原因,一些人半路出家,實不得已,為了追求人生的終極真理,為了明白宇宙人生的實相,為了救眾生脫離生死苦海,只有辭親割愛,捨小家為大家。這是一種崇高的犧牲精神,不是小仁而是大仁。

  至於感情,佛教認為:男女之情以性愛為基礎,與性欲緊密相聯,表現出強烈的占有欲、排他性,屬於有染污的貪愛。男女互相好奇,互相迷惑,互相吸引,互相利用,互相占有,又互相給對方制造煩惱和痛苦,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頭。貪愛,被作為佛陀四聖谛中“集谛”的主要內容,過患甚多。貪愛令人熱惱不安,欲火焚身,十分難受。由貪愛造業,糾纏不清,因業受報,跳不出六道輪回。貪愛、YIN欲障礙禅定、神通,使人難以開發出潛在的功能。《四十二章經》佛言:“人懷愛欲不見道。”這種情執是生死輪回的根本,不能執著。出家人要想徹底、快速了生死,必須斷男女欲,必須斬斷情執。

  有人說:現在有些大學生、研究生出家,自己不是白學了?社會和家庭不是白培養了嗎?

  這些知識他們沒有白學。佛教要求行菩薩道的大乘行者,必須學習人類社會創造的一切有用的知識,所謂的“五明”。為什麼?世法(世間學問)和出世間法(佛法)是相通的,是一不是二,世法掌握得越好,對佛法領會就越深。這就是現代科學之父愛因斯坦、腦電專家、諾貝爾獎得主艾克理等一大批著名科學家容易理解佛法的原因。另外,學位高,也便於去度化同類的人,佛法叫同事攝。

  他們沒有白學,社會和家庭當然也就沒有白培養。現在物質文明相對發達,而精神文明大大滯後,道德淪喪,世風日下,更需要大批高素質的宗教家為挽救世風、人心貢獻畢生的精力和智慧。

  (二)“吃素”:漢傳佛教,特別重視素食,出家人素食是守戒。學佛的居士,常常誤會學佛就得吃素,不能吃素就不能學佛。其實,學佛與吃素並不是完全一致的,並不同步。一般人看到有些學佛的,沒有學到什麼,只學會吃素,家庭裡的親人感覺討厭,以為素食、葷食,一家兩鍋太麻煩。

  學佛的居士,先要了解佛教的道理,在家庭社會,依照佛理做去,使自己的德行好,心裡清淨,使家庭中其它的人,覺得你在學佛後改變了以前的壞習氣,貪心淡,瞋恚薄,對人慈愛,做事更負責,使人覺得學佛在家庭、社會上的好處,那時候要素食,家裡的人不但不反對,反而生起同情心,漸漸跟你學,如一學佛就學吃素,不學別的,一定會發生矛盾,引起譏嫌。

  雖然學佛的人,不一定吃素,但吃素確是漢傳佛教良好的德行,值得提倡,佛教說素食可以培養慈悲心,不忍殺害眾生的命,不忍吃動物的血肉。不但減少殺生業障,而且對人類苦痛的同情心會增長。大乘佛法特別提倡素食,說素食對長養慈悲心有很大的功德。吃素而不能長養慈悲心,只是消極的戒殺。

  以世間法來說,素食的利益極大,較經濟,營養價值也高,可以減少高血壓、冠心病、腦血栓、高血脂等病痛,可以減肥。現在世界上,有國際素食會的組織,無論何人,凡是喜歡素食都可以參加,可見素食是件好事,學佛的人更應該提倡,但必須注意的,就是不要把學佛的標准提得太高,認為學佛就非吃素不可。遇到學佛的人就會問:你吃素嗎?為什麼學佛這麼久,還不吃素呢?這樣把學佛與素食合一,對於弘揚佛法是有礙的,嚇得許多人不敢來學佛。

  (三)持戒。有人說:學佛不自由,戒律太多。他們不敢學佛,怕受戒,怕犯戒。他們以為:不學佛不受戒可保自由,學了佛受了戒就不自由了。那等於是說:學佛受戒後不可以造惡業,不學佛不受戒便可以造惡業了。

  其實,不論受戒不受戒,做錯了事,便要負責,便要承擔後果。這是自然規律,造了惡因,必有惡果。若不學佛受戒,對因果律不了解,做壞事的可能性更多,造下了惡因自己還不知道,其後果就可怕了,其下場就可悲了。若學佛受戒,懂得因果律,就會不造惡因。即使犯戒,趕快忏悔,及時回頭,以免越陷越深。所以戒行是不造惡因的保證,是獲得善果的前提,是修習定慧的防護網。

  受了戒,雖會偶爾犯戒,總比不受戒而經常作惡好得多。因為受戒,便有持戒的功德,受一戒便有一戒的功德,受一天便有一天的功德,受一分鐘有一分鐘的功德。犯戒僅對某一時段特定的對象有害,持戒則盡形壽對一切眾生有功德。

  十五、由佛教儀式而來的誤解

  不了解佛教的人,到寺裡看見禮佛、念經、拜忏、早晚功課等佛教儀式,不明白其中的真義,就說這些都是迷信。

  禮佛,用淨水、香、花、水果、燈燭供佛,這是佛弟子對人天導師表示的尊敬。佛前供一杯水,表示我們的心要像水一樣清淨平等。香代表戒定真香,燃燒自己,捨己為人。敬香是一種供養,更是一種在薰習中使靈性升華,證得自性清淨之路。花代表因,開花後才能結果,代表六度萬行。供果,水果不是供給佛菩薩吃的,是教我們看到果時,就想起希望得什麼樣的果報,就應該要修什麼樣的因。燈燭表示智慧、光明,要燃起自己的誠信、智慧、光明,去照耀別人,為社會大眾服務,不講報酬。並不是獻花燒香,讓佛聞到香味;點燈燃燭佛才能看到一切。

  禮拜是通過拜的動作,表達對佛法僧三寶的尊敬與感恩,同時也忏悔自己所造的罪業,折服驕慢之心,教我們敬人、敬事、敬物,一切恭敬。所謂敬人者人恆敬之,愛人者人恆愛之。

  這些儀軌除了引導人們趨向佛地而外,更重要的是通過它們趨向一條精神通道,一種洞見精神本質的修行之道,是精神實踐的過程,是凡夫人格提升的過程,淨化靈魂的過程,開發智慧的過程。所以佛門一切設施,處處都在表法,時時都在提醒佛弟子,教育佛弟子。

  佛教徒禮忏誦經,是表示忏悔自己的過錯罪行。一般要自己忏,內心真切才符合佛教的意思。一般人不會忏悔,祖師們就編輯忏悔的儀軌,照著念,口念心思,悔往修來。但有些人自己不念,卻花錢請出家人念,這就失掉禮忏的意義了。把禮忏、做功德當作出家人的職業,只能增加世俗對佛教的毀謗與誤會。

  學佛的人,早晚誦經念佛,是為了經常溫習佛祖的教導,在佛教裡叫課誦。寺院課誦儀軌要適應多種宗派,所以費時甚多,居士在家學佛,不必如此,一門專修,簡潔多了,可以靈活安排。

  中國古代祭祖有焚帛的風俗,燒一點綢緞給祖先享用。後來為了簡省,就用紙來代替,做成錢、元寶。這不是佛教裡面所有的。佛教傳來中國,適應這種慎終追遠的風俗,方便地與誦經禮佛合在一起。於是又被誤會是佛教在提倡燒紙放炮。

  有些佛寺,搞抽簽、算卦等增加收入,引起社會的譏嫌,指為迷信。其實,純正的佛教不允許這樣作。真正學佛的,只相信因果。如果過去及現世造了惡業,絕不能用趨吉避凶的方法可以避免。只有多做善事,才能逐漸改變惡運。

  詳見《空林佛教》06、6、《關於佛教禮儀形式與精神本質的關系問題》。

  十六、對佛教道德的誤會

  有人說"幾乎所有的宗教道德觀,都極力貶低人生的價值" ,這對佛教而言是無稽之談。因為佛教人天乘的追求目標是轉世人天,而且人比天人還有許多優越條件,故稱"人身是寶"、"人身難得",還認為"眾生是佛"、"供養眾生就是供養佛"。

  在佛教中眾生是第一位的。因為佛教認為,個人成佛的目的是為了更有效地為眾生的利樂服務,沒有足夠利眾功德的人永遠也成不了佛(《現觀莊嚴論》)。

  中觀大師寂天在《入菩薩行論》中說:"產生一個利眾的念頭,功德勝過供養諸佛,何況投身於利眾的事業。""佛最關心的是眾生的幸福,因此,幫助苦難中的眾生,是對佛的最好的恭敬。"

  從以上觀點可以清楚看出佛教道德的核心是人,而不是神佛。在密續中更明確地提出:"眾生是佛,除了眾生沒有別的佛,因此,供養眾生就是供養眾佛。"

  佛教倫理道德的宗旨正如佛陀親口說的:"諸惡莫作,諸善奉行,調服己心,此乃佛教。"佛教道德總的說來只有戒惡行善和加強自我修養、提高道德素質三條。

  那麼,佛教的善惡標准又是什麼呢?分別解脫戒(僧戒)的宗旨是:"戒除一切有損於別人的言論行為及其思想根源。"(《律論》)菩薩戒在此基礎上又增加了"發揚慈悲心,堅持利眾行"的道德准則。因此,"有損於別人的言行及其思想根源是惡,反之是善。"——這是小乘教的善惡標准。"發揚慈悲心,堅持利眾行是善,反之是惡。"——這是菩薩乘的善惡標准。"損人利己"的行為是違反菩薩根本戒的行為。有能力幫助別人解決困難、獲得幸福而不進行幫助也是違反菩薩戒的。

  大乘教的核心是"菩提心",即利眾心;利眾心的基礎是大慈大悲心,即愛和同情心。修菩提心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視眾生為母親,以報母恩的七因果之理發菩提心;一種是自他交換法,即"把自己的幸福讓給別人,別人的痛苦自己承受"的思想。在《入菩薩行論》中說:"自己的幸福和眾生的痛苦,若不能予以交換,成就不了佛果,在人間也得不到幸福。"

  佛教道德不但要求熱愛一切眾生,保護一切眾生的利益,而且還要求人們保護眾生的生存環境。如在《佛律》中就規定,不准佛門弟子隨便割青草,砍活樹,不准在草坪和河水中大小便,以污染草地河水。從佛教的角度看,當今那些綠色和平組織和動物保護組織,是佛的意志的體現。"十善戒"即戒殺生、戒偷盜搶劫、戒YIN亂、戒說謊騙人、戒挑撥離間、戒惡言傷人、戒說是非語、戒貪欲、戒暴躁怒氣、戒背理邪見等。這些戒條不但是佛教道德的要求,也是符合人間道德要求的。如果人人能堅持這十善戒,人間定會成為極樂世界。

  佛教的這種慈悲利眾道德的教化,有利於國泰民安,保持良好的社會秩序,因此在歷史上得到很多帝王和上層社會的器重和信奉。正因為這樣,佛教又蒙上了一層"封建統治階級的馴服工具"的恥辱。只要人類群居的社會還存在,慈悲利眾道德的教化就必須存在。佛教的這種"統治工具"的作用,也許正是它有利於社會的一個方面。

  德國波恩大學藏傳佛教專家布萊克教授說:"藏傳佛教在當今西方國家如此深入人心,其原因有兩點:一是它那深邃的哲理,一是造福於一切生命的崇高的價值觀念。"

  佛教道德也有尊敬佛陀、重視佛法的要求,但這和服從神的權威是兩碼事。因為佛教認為佛是導師,法是道德規范。尊敬佛陀、重視佛法的意思是尊師重教之義。尊師重教不但佛教需要,就是任何一個文明社會也是需要的。

  佛教"生活中觀"就是一方面反對佛教徒過奢侈腐敗的生活,另一方面反對損傷形體生命的苦行,意在重視人生。並且在《律》中規定:"佛教徒輕生自殺和殺人罪過相等。"

  佛教並不認為所有的人生都有價值。只有具備良知,清醒自覺,對人類社會和一切眾生的幸福做出貢獻的人生才有價值。所以佛教的一切教化都是以實現這樣的人生價值為目的。

  十七、對出家僧尼的誤會

  有些和尚行為不檢點,言語不文明,態度生硬,還有嚴重犯戒者,甚至有打著佛教的旗號,迎合愚眾的低級趣味,裝神弄鬼、騙錢害人者也不乏其例。

  中國佛學院慈雲法師說:“目前住持佛法主體的僧尼隊伍,可說是整體素質較低,龍蛇混雜,文化水平參差不齊”,“絕大部分僧尼來自農村,初中和更低文化程度者占了大多數。”“亂收徒、濫收徒情況嚴重”,“不少僧人出家動機不純”。“佛教界對人格低劣的僧人,淘汰機制不順。”

  人們到寺院,看到這種陰暗面,就對佛教產生極壞印象,認為佛教一團糟。有的甚至一葉障目:“現在哪還有真和尚?現在和尚是一種職業了!”但這和佛教的本質毫不相干,不能遇到一個壞果子就斷定這棵樹上的果子全是壞的。研究任何一個問題,都應該把握它的本質和主流,對宗教也不能例外。

  他們誤以為僧尼即代表完善而無可批評之佛,又以為只要是出了家,馬上就成了高僧大德,不食人間煙火,道貌岸然,言行不俗。殊不知和尚的學識和修養,程度深淺,各人不同。高僧大德畢竟是少數,而且也不是三五年就能修成。

  一些僧尼其行為不足以為一般人的表率,或言行不能一致,或修持工夫不夠,人遂誤會佛法為不足崇信,實則我們應“依法不依人”。我們是學佛,學佛法,而不是學人。不能誤會僧尼個人的好壞即代表整個佛法。

  太虛大師說:“僧格清高,佛法興盛;僧格卑污,佛法衰替。”迦葉尊者告誡:“將來佛陀正法的毀滅,不在天魔外道,而是在僧團的庸化崩潰。“這從另一個角度給出家人指出肩上的責任:要紹隆佛法,必須提高自身的學識和修養,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你的形象隨時隨地在影響著周圍的人,稍一放縱,就會給聖教帶來難以估計的損失。

  許多人以為和尚,特別是有名氣的和尚,不能生病,更不能橫死:“他們道行那麼高,怎麼會得癌症、怎麼會遭車禍呢?他們在保佑信眾,怎麼連自己都保佑不了呢?”這些認識是對佛法的無知。

  人的命運,都是因緣關系的表現,實為其過去許多世所思所想所說所為產生的結果。往日造何因,目前現何果;今日種何因,他日現何果。這一世的命運,不能只找這一世的原因,還有過去無數世所造的因。如果說要保佑,只能自己保佑自己:起好心,說好話,做好事——這就是最可靠的保佑。因為它符合因果律,符合自然規律。

  有的人看到佛寺廣大莊嚴,清淨幽美,於是羨慕出家人,以為出家人住在裡面,有施主來供養,無須做工,坐享清福,如謬傳的“日高三丈猶未起”“不及僧家半日閒”之類。甚至有人說: 出家人什麼都不做,是寄生社會的消費者,一點用處都沒有。

  出家人雖沒有直接從事工農業生產(其實許多鄉村、山區的寺院種的有農作物),但出家人有出家人的事情要勇猛精進,自己修行時“初夜後夜,精勤佛道”。一般寺院,凌晨4時僧眾就要上殿做早課,過著清苦的生活。他們除修行自利外,還要宣揚真理,弘揚佛法,導人向善,重德行、修持,使信眾的人格一天一天提高,能修行了生死,使人生世界得到大利益,使社會得到安定,預防犯罪於未起之時,怎能說是社會的寄生蟲呢?

  出家人是宗教師,可說是廣義而崇高的教育工作者、心理醫生、人生導師。例如《佛法與婚姻》一書刊行後,頗受歡迎,作者“觀霧”就是一位大學文化的比丘,書中的素材就來自居士們向他的傾訴。

  任何人若指責僧侶“不事生產”,可能都已不慎罵到自己。試問:除了直接從事農工業者之外,誰有資格罵別人“不事生產”?任何一種身份職業的人,都可以用他的方式服務社會,人類社會分工不同,互相依存,僧侶也不例外。他們常年在寺院為信眾或弱勢者服務,無形中化解了多少人心的苦悶與罪惡,鼓舞了不少人生活的信心與勇氣,這些若換算成鈔票,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還有人說:寺院中等級森嚴,分什麼政治和尚、管理和尚、勞務和尚……

  他們所說的政治和尚,是指在各級佛協擔任領導職務的,出席政協、人大會議的。寺院並不是世外桃源,也是社會的一個單位,總得有人出面與政府打交道,與社會其他單位打交道,總得有人代表佛教發言,反映佛教徒的願望和心聲,這是必須的,無可非議的。

  他們所說的管理和尚,是指方丈、住持、監院以及八大班首。寺院是一個單位,很像50年代末的農村生產隊,總得有隊長、會計、出納、糧食保管員、伙食團長等,寺院要維持正常運轉,還要有人掃地,守殿,種菜,看門,干各種勞務,這是分工的不同。

  此外,寺院裡還有講經說法的和尚,有辦佛教刊物、網站的和尚,有閉關幾年不與外界接觸,專心修行的和尚,也有經忏和尚,這些都是正常的。

  至於說等級森嚴,任何社會都有等級,不可能絕對平等,西方提倡的平等,是指人格上的平等、法律上的平等,經濟待遇等方面不可能平等。佛教宣說的平等,是指佛性上的平等,人人都有佛性,人人都能成佛,而事相上不可能平等。

  十八、對學佛居士的誤會

  佛教四眾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後兩種就是在家學佛的男、女居士。出入縣、鄉、鎮、村寺廟裡的,大多是沒有什麼文化的老太太,名為佛教徒而不知佛法,分不清神與佛,進廟就燒香,見像就磕頭,只知求保佑。這肯定含有迷信成分。

  由於信仰佛教的人們各自所處的生活環境和知識水平、認識程度的差別,在信仰上產生各種各樣的迷信色彩,並不奇怪。不要以為學佛就是跟這些愚夫愚婦為伍,似乎太掉價。要知道,沒有這眾多老太太,許多寺廟是修不起來的,她們是佛教的群眾基礎。她們能學佛,能跑寺廟,也是善根深厚。這比成天搓麻將、說媳婦壞話好得多。

  青年居士、知識分子居士在數量上來說似乎要少得多。主要原因是宗教是精神鴉片、佛教迷信落後的觀念在中國人心中根深蒂固,覆蓋了社會各階層。一些學佛的青年、知識分子,一般不敢在單位和社會上,公開自己的居士身份,怕別人議論為頭腦不正常,怕受歧視。他們很少跑寺廟,偶爾去只是為了找佛教書籍。下班之後就是躲在家裡看佛書,越看越覺得佛法博大精深,確實揭開了人生宇宙的實相,慢慢地產生了信仰。

  章太炎先生說:“佛教的理論,使上智人不能不信。”只要你肯認真看佛書,只要你對真理有求索精神,最終你一定會對佛法產生真誠的信仰。

  城市青年居士,許多人不善於處理工作與學佛的關系,事業上失去了上進心,錯誤地認為那是世間名利,不值得追求。這也是產生“佛教消極悲觀”誤會的原因之一。這些青年居士食古不化,不理解“離世求菩提,猶如覓免角”,他們不懂得工作與事業是報四恩(父母恩、眾生恩、國家恩、佛恩)必不可少的內容與途徑,菩薩行的六度、四攝都離不開它,是弘揚佛法的極大方便與最佳手段。

  城市青年居士,許多人不善於處理學佛與婚姻家庭的關系,不少人學佛後,臉上無喜色,胸中無熱情,不願意盡妻子(或丈夫)的義務與責任,失去了家庭和睦與喜樂,甚至造成婚姻破裂,給自己和親人帶來痛苦,“學佛學得家破人散!”給佛教造成負面影響。

  一般人不學佛,固然有許多執著,但學佛後,有的人又多出了新的執著:這樣不對,那樣又不符合佛教規矩;整天頭上安頭,無事找事。

  舉一個典型事例,一位大學文化的青年男居士,新婚蜜月期間,躲進寺院讀《楞嚴經》,反復吟誦“玉體橫陳,味同嚼蠟。”“YIN欲不除,塵不可出。”

  其實,這樣的修行已經出了偏差,不能為家庭和社會,帶來喜樂祥和。這也是“學佛是頭腦不正常”誤會產生的原因之一。學佛是快樂的事情,是心情舒暢的事情。追求宇宙人生的真理,這本身就是人生最大的快樂啊!

  十九、對寺院功能的誤會

  俗話說“天下名山僧占多”,許多地方為了發展經濟,文化唱戲,旅游牽線,莊嚴精美的古典式建築——寺院,就成了旅游的熱點。於是清靜、幽深的寺院成天人聲鼎沸,奇裝異服的男男女女攀肩摟腰地出出進進,對出家人的清修生活造成極大的干擾。再加上低層社會文化水平不高的群眾神佛不分,拜佛求神求保佑,祈福、超度等法事應運而生,經忏、香火日益興旺。

  寺院的作用究竟是什麼?

  佛教傳入中國,寺院最初是譯經之處,後來成為出家人修學佛法和宣講佛法的地方。淨空法師說:寺院就是學校,方丈、住持是校長,講經法師是老師,聽講的僧俗二眾就是學生。這話是有道理的。

  寺院成了旅游景點,對出家人的考驗更為嚴峻。面對花花世界而心不動,處污泥而不染,這才是真正修清淨心,這才是把學佛就是修心落實在日常生活中。

  寺院成了旅游景點,更有利於弘法利生。如何利用各種途徑,淺顯易懂、生動活潑地弘揚佛法,許多寺院作了有益的探索。辦刊物、辦網站、出小冊子、印弘法傳單,播放佛教影碟、佛教歌曲,辦壁報、黑板報,舉辦佛法夏令營、佛教文化節、佛教藝術節、短訓班、演講會、討論會、講座,開放圖書室、閱覽室,組織青年佛學社、居士林、念佛堂,設立傳統文化中心,開展佛教學術研究與交流、佛教文物保護、佛教藝術展示,以及佛教慈善事業、醫療事業、環保事業、旅游事業等。

  詳見《空林佛教》05、6、《全面提升寺院功能與形象 加快佛教社會大眾化進程》。

  二十、其 它 誤 解

  以其他迷信附會佛法。佛法是智信,不是迷信。佛法是最客觀的排除我執(主觀)的理智產物,是破除人類暗愚、幻覺和迷信的!有些人指佛法是迷信,只是對佛教的外表有所誤會,佛法經長期流傳,不免摻雜了當地原有鬼神信仰和某些宗教儀式,在中國和日本的佛教,就摻雜了祖先崇拜的色彩。

  有的甚至直接把神道設教,祭祀禮拜等當成佛教,以致鬧出許多誤會。尤有甚者,有些人把神棍斂錢,甚至於張玉姑顯靈這些無聊的事都扯到佛教的頭上,這真是解釋不清的誤會。

  有家報紙上登載了一則花邊新聞,標題是:“千斤大豬,菩薩有福。”內容敘述某鄉某某宮的某大帝生日,鄉民宰了一頭千斤以上的大豬祭祀,於是記者就給加了個“菩薩有福”的標題,這位記者先生在常識上犯了兩個錯誤。第一,他誤把神道的大帝當作佛教的菩薩。第二,他不了解佛教的基本精神就是眾生平等,戒殺素食,菩薩是不吃肉的。於是失之毫厘,差之千裡,作了如上的報導。新聞紙上既有這種誤解的離了譜的報導,也就難怪許多社會人士把神道和佛教混合在一起了。

  保佑說:中國自古來即有神教,信神控制人生一切,故求其保佑。其實即使真有神來主宰一切,則此“神”決不能因某人的求佑與否而決定它主宰的方針,大問題決於既定因緣,求也無益。又有人以“神”既有求必應,則偶爾或永遠作些壞事,一求以了之;則“神”豈不非徒無益而反有害?如此幼稚而迷信的保佑說,硬附會而加之於佛,很容易使人對佛誤解。

  求福說:有信神者以佛為神而向之求福,致被人誤認為迷信;實則真正佛教徒決不向佛求福,而是明佛法的真理——因緣法。因是前因,緣是助緣,因緣成熟,就有果報。認清世上任何事都依因果律發展,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作善事造善因,自可能逢善報得善果,(須知種子沒有順緣,不發芽的也有。)這是極合乎科學邏輯的事,眼光放遠即能推見而深信無疑。反之若作惡事造惡業,雖每日念佛求福,其結果必積為惡果無疑,與求佛無關。故以求福為佛教的“迷信”行為,實是附會之誤。佛徒只造善因而自然可得善果。不必“求佛”而望“福”。然而佛教也有忏悔、祈禱,那是造內心因緣的一種,與持戒行善相輔而行的。

  事事是依因緣而向前推進,所以有因有緣便能有果,是絕對的,不可避免的。學佛的人,決不求神保佑自己,或多照顧自己,但是莫不自己造福,以謀自保。為什麼呢?因為學佛的人明了世事是循因果律前進的,一切現象都有它的復雜因緣,受各種關系影響,決不是偶然的。學佛的人不願造惡因,而願造善因,造善因得善果,即是自己求福。又因為惡果的來臨是既往惡因的緣故,無法逃避的,只好一面安心忍受,一面造逆緣,使惡果不成熟或慢點成熟,所以說凡人怕惡果,學佛的人怕惡因。

  有人說;信仰佛教國家就會衰亡,印度不是信佛才亡國的嗎?

  這種說法是對印度歷史一點都不了解。研究過印度歷史的,都知道過去印度最強盛的時代,便是佛教最興盛的時代。那時候,孔雀王朝的阿育王統一印度,大力推行仁政,以佛教的大慈大悲、五戒十善來教化人民,並把佛教傳播到全世界。後來婆羅門教復興,摧殘佛教,印度也就日見紛亂。當印度為回教及大英帝國滅亡時,佛教已經衰敗甚至沒有了。

  中國歷史上也有許多賢明君主以佛法來治國安民、撫慰外邦,從而達到盛世太平,如唐朝國勢強盛,那個時候,恰是佛教最興盛的時代。唐武宗破壞佛教,也就是唐代衰落了。宋太祖、太宗、真宗、仁宗都崇信佛教,也就是宋朝興盛時期。明太祖本身是出過家的,太宗也非常信佛,清朝康熙、乾隆盛世,也非常崇敬佛教。故呂思勉先生說:“佛教教義的高深,是無可否認的事實,在他亦有種種治國安民的理論。”

  有人說佛教是有神論,崇拜至高無上的神靈——佛菩薩。

  這種說法是把佛教與其他宗教混淆了,是一種一刀切、直線式的思維方式。至高無上的神靈,為一神教信仰的造物主,被說成是本來即有,不依他存的至上神、唯一神,天地萬物、人類等都是此神的作品,由此神的意念所決定。人的命運,當然亦系之於此神,唯有敬畏神、愛神、獲得神的歡心,方有好運,否則便會受神的無情懲罰。所有一神教,皆以這種意義上的神為教義主干,一些中國人心目中能決定人命運的老天、上蒼,也多少具有這種至上神的性質。

  佛教不這樣認為,不承認有創造宇宙萬物、掌握眾生命運的至高無上的神靈,佛菩薩也不是這樣的神靈。佛是覺悟了宇宙人生實相的人,菩薩是佛的好學生,是學佛學得最好的人,佛菩薩都是佛弟子的榜樣,是佛弟子的師長,禮拜崇敬他們,是對老師的尊重,願意向老師學習。

  著名學者四川大學教授陳兵先生在《生與死》一書中說:

  “從佛家業論、輪回說的內容看,它既然唯依一樸素辯證法的原理緣起法則觀察一切,奉為最高歸依對象“法寶”,有理有據地否認造物主、至上神的存在,從無神論、有神論的一般定義而言,則非有神論而包含無神論的重要內容;但它又強烈反對人死斷滅,盛談六道輪回、來生後世。大乘更信仰佛菩薩有不可思議的神力,此則又非無神論。非有神論非無神論,這大概應是我們審視佛家學說時應持的中道吧。 ”

  有人說: 佛教無非是勸人為善而巳。

  這一說法,似是而非。誠然,佛法是講究為善的:“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因為它本來大無不包,細無不舉。由於人們貪嗔癡慢、自私自利的思想和行為太多太深,所以不得不用五戒十善來作對治。但問題在於佛教不但勸人為善,更重要的是在教人為善而要不住著於善,也就是說,為善要有大公無私的“忘我”精神,方能達到覺悟的目的,否則只是人天福報,終不徹底。為善只是基礎、手段,成佛才是目的,這卻不是一般人所能知道的。

  有人說:信仰佛教不過是一種精神寄托而已。

  不僅僅是精神寄托。精神的寄托只是初步的功夫,必須在寄托之中超越一切,既現實又能夠超越,既心安理得地度過此生,為社會為人類造福,同時又為靈魂的永遠安樂作出了努力,利益是不可言說的,對佛教不了解的人難以理解。

  神異問題不能解釋

  佛教裡有些神通表現,不能解釋,而認為無稽。其實是他們對這些神通現象,僅以自已狹隘的見聞和經驗來評判。這件事為科學時代最不易懂、最難令人置信的,也是佛法被人誤會最深的地方。我們對它如發生疑惑,第一應當求科學上的回答,證明其是否存在。在目前科學的境界上看,還不足以完全解釋它。當然沒有法子證明它有,但是也沒有方法證明它絕對沒有。既然如此就只得另想方法證明了。

  第二應當試用佛法來體證。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立即成佛,但是些許的異境或異相應當不難證到的。假使能稍有體證,神通一事就不難推知其為禅定深時應有的現象。人類的大腦細胞90%以上沒有得到開發利用,我們的潛意識具有神妙的力量,一般人都不會運用,一旦能運用了,自然可以說是神通。神通是修煉定力而使潛意識產生妙用來影響環境。

  有句話說得好:“智慧度學人,神通度俗人。”現在學人太少,俗人太多,可是佛教一般不允許顯示神通,這真是末法時代的悲哀。

  佛法是無與倫比的精神財富,是理論與實踐統合的大智慧。其它任何—種知識、學問都包括不了佛法,而佛法卻能包括一切知識和學問。所以說佛法博大精深,包羅萬象,就像宇宙一樣無限。因此把佛法概括成幾句話或幾部經典或幾種學說都是不全面的。知識是無限的,佛法也是無限的。許多人從不同的角度來研究佛法,有的人從歷史文化的角度,有的人從藝術的角度,也有的人從思想的角度、從社會學的角度、從哲學的角度來研究佛法,但是無論從哪個角度研究,佛法都是無限的,宇宙也是無限的。宇宙無限的理論也是從佛法上來的,科學的發達將會證明佛學的觀點。

  佛教的歷史是漫長的,佛教的真理是純淨的,佛法的意義是深奧的,古今中外智慧淵博的哲人、學者、科學家也無法否認佛教的理論,何況說智淺慧薄的人。

  二一、西方人看佛教

  世界權威的歷史學家湯恩比說:“20世紀最有意義的事件之一,也許是佛教到達西方。”

  愛因斯坦說:“佛教具有人們所期望的未來宇宙宗教的特色:它超越個人化的神,無需教條主義和神學,它涵蓋自然和精神兩個方面,而它的基礎,是建立在將所有的自然和精神世界作為一個有意義的整體來經歷時所獲得的那種宗教意識之上。”

  在西方,佛教引起了廣泛的興趣和認同。西方社會有許多地位顯赫的人要麼是佛教徒,要麼是佛教的贊同者。這一點最清楚地表現在愛因斯坦所寫自傳的談論中,他談到,他不是一名宗教徒,但如果他是的話,他願成為一名佛教徒。

  這讓人吃驚,不曾想現代科學之父竟會做出這樣的評論。然而,如果我們看看當代的西方社會,我們會發現這裡有一位天體物理學家是一名佛教徒,那裡又有一位傑出的心理學家也是一名佛教徒。

  在歐洲,總的說來,對於佛教的看法是:佛教是非常先進,非常理性,和非常復雜的。

  西方人欣賞佛教的主要原因之一,是佛教不為文化所限制,不為任何特定社會、種族或民族所限制。所以歷史上有印度佛教徒,泰國佛教徒,中國佛教徒等,而現在也有了英國佛教徒,美國佛教徒,法國佛教徒等等。

  佛教很容易地從一種文化流向另一種文化。其原因是佛教的重點是在內心的修持,它向那些想投身於一種精神生活並使這種生活更有意義,體現出真正的人生價值,超越自我的人,不斷提供一種形而上學的智慧,這種智慧對於存在的一切時刻、在一切環境中都適用,而且還提供了獲得這種智慧的方法。它的重點,是在你進化發展自己精神的方式方法上,它的目的是覺悟,而不在乎你是什麼膚色、什麼種族、什麼國家。

  第二點,佛教為那些信教或者不信教者都提供了一種寬容的態度、開放的精神、慈悲的本懷、利他的體現,這是人類所共需的,也是西方人的精神良藥,同時也是佛教給全世界帶來的最大益處。如果都能照此實行,全人類的和諧、人類與自然的和諧就能順利實現。

  第三點,佛教講實際,重視具體問題並用具體方法解決。這與西方功利主義的思想相契合。即,如果某個東西實用,那就用它。這是西方政治、經濟、科學哲學的重要部分。

  這種實用主義的觀點在《Culamalunkya》經裡表達得很清楚,經中佛陀用了一個受箭傷者的譬喻。這位受了箭傷的人,不是先讓人替他把箭拔出來,而是想先打聽清楚是誰放的箭,箭是從什麼方向射來的,箭頭是骨制的還是鐵制的,箭桿又是用哪種木頭做的……這個人被用來比喻那些想知道宇宙的本源、世界是否是永恆的、是有限還是無限的那些人,在不解決這些問題之前他們是決不會去實踐一種宗教的。可惜,這些人在得到他們提出的所有這些不恰當的問題的答案之前,只會像那位中箭者一樣白白死去。

  這一點展示了佛陀的“實際的態度”,對問題的優先權和如何處理問題。如果我們老問些錯誤的問題,那我們在開發自身的智慧上不會有什麼大的進展。對於我們來說,第一位的任務是解決“苦”的問題。如果我們想得到智慧,我們必須認清事物的輕重緩急。

  第四點,通過實踐來驗證真理。在《Kesaputia》經中,迦摩羅人問佛陀:世間有如此多的老師,他們個個都宣稱他們的教理是真實的,而怎樣才能夠知道到底誰說的是事實呢?

  佛告訴他們:不要僅僅由於某種權威而接受任何事物;不要因為這種東西碰巧被記載下來而去接受它;不要僅僅因為對老師的尊重而去接受任何事;不要因為道聽途說或某事聽起來有道理而接受任何事;而是要去驗證,根據自己的親身經歷去檢驗所聽到的事情。當自己知道某事是有害時就摒棄它。而當知道某事是有益,可以使人幸福和平靜時就去做這件事。

  佛陀建議,一個人得根據自己親身經歷去驗證所聽到的事。佛是在說,我們要把自己的腦子作為一個“試管”。當心中有貪嗔時,它們會讓我們煩惱、痛苦和不得安寧,而當貪嗔從腦子裡消失時,會使人感到幸福、平靜、安寧。這是一個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做的簡單實驗。佛陀的教誨,目的就是要見效。

  所以只要我們能在生活中進行這種實驗,只要我們能夠通過自己的經歷意識到佛陀教法的真實性,並用自己的經歷去驗證它,我們就會真正改變自己的生活。只有到那時才能說,在覺悟的道路上,我們有了進步。

  第五點,佛陀的方法和科學上處理知識問題的方法是驚人地相似。佛強調客觀觀察的重要性,觀察,從某種角度上說,是佛陀獲取知見的鑰匙。正是用“觀”,才得出了四聖谛之第一谛——“苦”。而在佛陀之路的最後階段也是“觀”實現了“苦”的完全終結。

  這同客觀觀察在科學傳統中的作用是相似的,觀察問題時,必須形成一個特定假設的總體理論。在四聖谛的教法中,總體理論是“萬事皆有其因”,而特定的假設是,“苦的起因是由於貪和無明”。而這個事實是可以用實驗的方法來證實的。

  在四聖谛中,這種實驗的方法就叫做“道”。通過“道”,可以證實第二谛“集”和第三谛“滅”,因為通過修道,一個人可以戒除貪和無明。而通過戒除貪和無明一個人即可消除痛苦。正如在科學上一樣,這個實驗可以重復的,因為不僅佛由此脫離了眾苦,而且所有遵循佛道的人都脫離了眾苦。所以,佛的方法和科學方法是非常相似的,這一點也引起了西方的極大興趣。

  第六點,佛教的分析方式。佛教的“經驗”有兩個組成部分,一是客觀的,一是主觀的,即我們周圍的事物和我們觀察者本身。佛教以其在哲學和心理學上的分析方式而著稱。佛陀將經驗分為幾個組成部分,最基本的是色、受、想、行、識五蘊。此五蘊又可依次分為十八界,再進一步,分為七十二品。這種方法就是拆分法。

  在西方科學和哲學中,我們發現了與佛法分析法極其相近的特點,這一並不陌生的特性也將大量的西方思想家和學術界人士吸引到佛教上來。在心理學上,佛法以諸如對感情、意念,習慣等的分析,讓心理學家們也倍感興趣。他們現在正轉向佛教,以求獲得對他們自己的學科有更高層次的見解。

  第七點,在量子物理學中,我們發現,佛陀不僅預見了科學上的觀察、實驗分析的研究方法,而且還具體地暗示了量子力學最近研究才發現的關於人和宇宙實質的一些結論。譬如,思想的重要性。

  不久前,一位著名的物理學家評論說,宇宙的確就像一個偉大的思想。《法句經》中說“心為法本”。思想是所有精神狀態的締造者,物質和能量是相對的,思想和物質並無什麼截然的劃分。所有這些暗示都正不斷地為科學的最新發展結果所揭示。

  學術界、心理學家、科學家們都從佛教中發現了與現代西方科學思想的基本信條相協調的傳統。除此之外,他們發現,西方在科學上還找不到途徑或方法去成就內心世界的轉變,他們有建造更好的城市和高速公路的方法,卻沒有任何制度使他們能“建造”更好的人民,而佛教卻是重塑人心的科學。所以西方人正轉向佛教,認為它與西方科學傳統的各方面都極其相似,而又超越西方物質主義和西方科學傳統局限性。

  著名哲學家讓.弗朗索瓦說:“佛教在生活藝術和道德的領域裡,填充了由西方哲學的逃脫造成的真空。”“佛教的教導有許多值得我們學習的東西。”

  二二、“美式佛教”初現峥嵘

  公元19世紀,東方的佛教傳入美利堅合眾國。兩個世紀過去了,佛教在美國得到了快速的成長,“美式佛教”初現峥嵘。

  不少美國本土的佛教領袖將古老的佛教教義教規消化吸收後,古為今用,為西方現代社會排憂解難,普度眾生,因此眾多佛法傳播中心和僧團在美國已呈遍地開花之勢,越來越多的美國人通過佛教尋找心靈的寧靜與安詳。

  根據“美國人宗教身份調查”的數據顯示:自1990年到2000年,美國佛教信徒人數增長了1.7倍。據該調查的估算,美國2004年佛教徒總數已經達到150萬,其他調查機構的該項估計數目甚至是其雙倍。

  在現在的美國,已經有了宗教信仰的人也不必一定改宗。因此部分美國人會有類似“信猶太教的佛教善信” 這樣的說法。

  在美國對佛教懷有濃厚興趣、願意深入研究的大有人在,美國本地教師豐富多彩的佛教著述和誨人不倦的傳法活動亦增加了這部分人群接觸佛法的機緣。

  而今,健康成長的“美式佛教”已經顯露出幾大特點:在教理教義和儀式上的色彩較之佛教活動興盛的亞洲諸國要淡,修行導向多以坐禅為主;教內等級不甚森嚴,民主平等氣息相對而言較為濃厚;學佛者大多願做居士,願發心出家到寺院修行者不多;還有勤於入世,心系生態等等。[翻譯:王欣宇 英文消息來源:《基督教科學箴言報》 英文新聞]

  二三、英國將佛法列入學校課程

  1994年,英國各州郡教育部門議決公布,指示轄區內中小學校,選擇佛教為第二宗教必修科(基督教是當然的第一必修科)。

  全國一百零八個大小州郡以此為依據,分別制訂出各自的宗教教學大綱,譬如肯特郡(Kent Country)為全英國最大之州郡,亦擁有最多學校(共有六百三十所中小學校)。此郡之教育部(地方教育部)已議決公布,並指示其所管轄之所有學校,選擇佛教為第二宗教必修科。

  據主管肯特郡宗教教育的韓利普先生(Mr. Hannibal)所言,佛教以緣起法、四聖谛為基石,符合當今科學,易為西方人所接受;倡導五戒、十善、四攝、六度;又主張和平、非暴力,對提升社會道德、維護社會安定都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所以肯特郡教育部宗教組的官員,尤其是他本人都非常樂意,並積極促成佛教在每一所學校成為正修科。

  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英國將成為西方佛教沙漠中的一片綠洲,而這對整個西方社會又將產生巨大的影響。在以基督教為國教的英國,佛教能得到承認,並由政府立法,列為全英國中小學校之正修課,不但是在英國,就是在全世界(除東方的泰國與斯裡蘭卡以外)尤其是西方國家,也是史無前例的創舉。

  他們何以會有這種智慧與認識? 追究其原因,可能是受到世界著名的英國歷史哲學家湯恩比博士的影響。他於七十年代在歐洲一個國際會議上,宣稱能夠解決二十一世紀人類問題,只有“中國孔孟學說”與“大乘佛法”。這是一個世界權威學者說出來的話。而且上一屆的教皇發文,鼓勵天主教神父訪問佛教,並與佛教對話。這都是受了湯恩比博士的影響。

  而且英國政府也認識到,當今世界的兩大危機:生態危機與社會危機,日益威脅著人類的生存,要化解劫難,只有從青少年抓起,通過宗教教育,改善人的道德素質。佛教的教育是智慧的教育,慈悲的教育,愛的教育,教導大家捨棄自私自利,放下財色名位、貪瞋癡慢,無條件的犧牲奉獻,幫助社會,幫助一切苦難人民。哪一個人明白了,真正肯依教奉行,這個人就脫離了煩惱痛苦,也真正能夠造福社會、造福人群,這就是佛陀的教誨。

  英國官方對推行宗教教育不遺余力,曾辦過為時三周的佛教文物展覽,由國家出錢,讓英國學童及民眾參觀,這個展覽非常殊勝。

  英國中學教育在宗教比較上,主要是討論不同宗教對相同問題的看法。例如基督教和佛教對婚姻觀的比較; 孝順父母方面,伊斯蘭教、佛教、猶太教等各宗教的說法有什麼不同等等。老師在學校也會帶領這樣的討論,以教育的方式來進行文化交流與人倫教育。英國教育政策高明的地方,在於無論學生信什麼教,除自己的宗教外,一定要學習其它宗教,五大宗教任選兩種。

  英國公立中小學將教導學生打坐、調息,以幫助學生面對壓力。

  英國一所私立學校的校長非常推崇靜坐。他們學校每天都會有一段“靜坐時間”。據了解,實施以來,學生的焦慮減少了,注意力卻增加了。

  英國教育部主管中、小學的次長羅斯也認為,靜坐可以改善學生的學習態度和學習動力。所以,將在公立中、小學全面推廣。

  靜坐原來是佛教的一種修煉,一九七零年代美國研究人員開始用靜坐消除壓力,效果不錯。

  中國是世界上擁有佛教徒最多的國家,佛教在中國傳承二千余年,深刻影響了中國社會的方方面面。結合最近習近平主席在聯合國教科文總部發表的演講中,更是提到佛教文化是中華文明復興的中流砥柱,都已充分說明了不論是全球文化交融的時代背景下,還是中國自身的文明進程,佛教文化已經越來越受到重視和推崇,承擔著重大而深遠的責任。面對來自英國中小學學習佛教文化的報道,除了令網友感歎中華文化的精髓反而至今未列入我國國民教育,相信亦為我們重新審視佛教、關注我國佛教未來發展的人們提供了極具價值的有益參考。

  我們稱之為糟粕的迷信的東西,國外敬之如神,我們要反思,國家應該把傳統文化國學(包括佛學),引入學校教育,讓青少年懂得人倫、道德,懂得因果報應,不敢干壞事,不願干壞事,自覺為社會、為他人奉獻。那麼現在的一切社會亂相將會逐漸消失,真正的和諧社會才會早日到來。

  二十四、BBC:佛教為何如此流行?

  BBC:Why is Buddhism so hip?

  作者:安德魯?斯基爾頓博士

  倫敦大學國王學院高級研究員

  By Dr Andrew Skilton

  Senior Research Fellow at King's College London

  佛教在西方流行文化中已然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跡。在近代它也受到了諸多名流的認可和追捧,如奧蘭多?布魯姆、理查?基爾、退役橄榄球星瓊尼?威爾金森等等,不一而足。

  確實,從英國國會大廈的正念課程到校園裡的靜修班,通過將禅修技巧融入日常生活,佛教如今成為許多人生活中的一部分。

  這種有著微笑的佛陀、橘色的僧袍和金色廟宇的信仰,已在日益世俗化的西方文化中盛行,然而它的真谛又是什麼呢?

  佛教在英國並非新鮮事物,而是有著一段悠久、燦爛的歷史。十九世紀中後期,通過殖民官員、傳教士以及前往東方修學佛法的先驅者們的傳播,佛教與英國有了第一次意義深遠的接觸。

  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佛教在英國值遇最完美的文化發展氛圍。在隨後的幾十年中,許多佛教團體蓬勃發展,使得現今佛教在英國也有了多種多樣的傳承,並兼有亞洲和本土風格。那麼佛教又是如何在英國扎根的呢?

  佛教之花盛開

  二戰後的英國動蕩、疲憊,幾近破產。帝權崩塌,經濟蕭條。回首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可見一個相當嚴酷和墨守成規的十年。

  相比之下,進入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後,社會開始尋求創新與突破。反主流文化運動急劇增加了人們對亞洲宗教和文化的認知。廣泛的音樂和藝術實驗;作為一種強勢經濟力量的“青年文化”的出現;日益普及的能改變情緒的娛樂性毒品;西方殖民計劃的瓦解;圍繞美國民權運動和越南戰爭的激烈論戰——所有這些,都促使人們對既有價值觀產生了深刻的質疑。

  1968年披頭士在印度與瑜伽修行者Maharishi Mahesh 在一起

  米克?賈格爾和“甲殼蟲”樂隊對超覺禅定(印度教)的短暫參與,起到了一種名星代言的效果,激發了人們對所有形式的亞洲靈性文化的興趣。通過改變對權威、政治及西方國教挫折感的態度,這種興趣又得到了增強。

  理想樂觀主義、充分就業、福利國家培養起來的社會信任,加之對冷戰思維模式的拒絕,使得大批青年開始去尋找不一樣的東西。

  二十世紀六十年代見證了激進主義在政治、藝術和精神上的繁榮。一些英國人開始將佛教作為新覺醒的、大膽探索的手段加以關注。

  令人興奮之事

  廉價的國際旅行和移民西方的亞洲佛教導師,使人們得以嘗試禅修和念誦等佛教修行方法。這些方法與很多人自幼接觸的宗教信仰和儀式形成了鮮明對比,後者在懷疑論者眼中或許是消極、沉悶的。

  佛教造像是如此陌生而迷人,亞洲佛教導師將遙遠文化的神秘和引人入勝,與直接經驗的影響力和希望結合在了一起。對那些尋求新意,希望從沉悶的遵奉中解脫的人而言,這是多麼令人興奮的事。

  人們帶著對新意的希求趨入佛教。他們往往面臨了重大的精神或生活問題,同時,有些人也受夠了他們眼中的傳統宗教。

  這一方面因為人們想要尋求新領域,一方面因為父權制、原教旨主義、教派意識和縱容暴力也是那些宗教中令人不滿的理由。由於對佛教在亞洲的歷史一無所知,西方人將佛教視若理想之光。

  神之不存

  同樣,由於沒有卷入政治,也沒有僧侶統治,佛教在這一平等時代中更加具有吸引力。隨著既有宗教在生活方法和生活目的上的權威指導力在減弱,很多人都轉向以更個人化的方式從科學和藝術中尋求理解和成就感。

  不過那樣做的效果並不明顯,人們於是想要找到一種與其非宗教性信仰相兼容的精神生活,一些人再一次發現佛教是很好的選擇。

  尤其如天主教、基督教和伊斯蘭教等西方常見宗教,都將人類置於一個有限的時空中——從“天啟”到“末日”,一切的一切都由一個“神”來掌控;而佛教認為人類身處一個無限的、中立循環的宇宙。一些人發現這與自己對世界的理解更為相應。

  其他人也對“神”有明顯的疑問。佛教認為沒有萬能神的存在,並提供了一個不仰賴任何神祗的人類及精神生活的圖景。佛教提出了一條自我改造之路,人們也喜歡這種觀點——即人是可以自我掌控,能夠對自己的生活負責,且生活也是可以隨之改變的。

  轉而,這又與從西方心理分析和精神病學中發展而出的更廣泛的治療和自助文化產生了共鳴。如我們所知,從工作到家庭生活,從運動到靈性,心理狀態於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十分重要。佛教中有許多關於心靈的教言,看似與當代的“心智科學”並駕齊驅。

  從另一個角度看,佛教提供了發展智慧與慈悲的可行途徑,讓人們從負罪和感恩中解脫出來。當然,解釋佛教為何如此流行,我認為有一個最簡單的理由,那就是佛教給人們帶來了有益和有意義的東西,人們因為佛教的內涵而喜歡它。

  智悲翻譯中心翻譯:高梓盈一校:小溪

  二校:央金措、Baron Lee 終審:劉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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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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