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12日,農歷九月初四,近代高僧、律宗十一祖弘一大師圓寂紀念日。
弘一法師堪稱中國近現代文化史上一位不可多得的藝術全才,在書畫、詩文、戲劇、音樂、藝術、金石、教育等各個領域都有極深造詣。出家之後精修律宗,又成佛門一代高僧。
當他還是李叔同的時候,
他是擅書法、精金石、通詩詞、
達音律的風流才子;
當他是弘一法師的時候,
他用自己的方式,
讓不計其數的人接觸到了佛教。
當他還是李叔同的時候,
他有著人世間的小愛;
當他是弘一法師的時候,
他把愛變為了慈悲。
弘一法師(1880—1942),俗名李叔同,出家前是著名音樂家、美術教育家、書法家、戲劇活動家,是中國話劇的開拓者之一。他從日本留學歸國後,擔任過教師、編輯之職,後剃度為僧,法名演音,號弘一,晚號晚晴老人,後被世人尊稱為弘一法師。
法師幼年時就受到了佛教的熏染。據說他降生之日,有喜鵲口銜松枝送至產房內,大家都認為這是佛賜祥瑞。後來,他將這根松枝攜帶在身邊,終生不離。
法師出家之前,性情倜傥恬醇,於詩文詞賦外尤好書畫,又工篆刻,書法頗得漢魏六朝之秘。二十六歲東渡日本,入上野美術專門學校並研究音樂,創立春柳劇社,為我國新劇運動之先驅。
回國之後,任教天津工業專門學堂,後赴上海主持《太平洋報》,借書畫文字以宣傳革命。又應浙江第一師范學校之聘,主持圖畫、音樂等科,前後七載,介紹西洋戲劇、音樂、繪畫,實開風氣之先。
在李叔同身上,世間人原本認為高於生命的愛情,並沒有能夠阻攔他剃去煩惱絲,歸入佛門。
李叔同在寫給前妻的那封信中說,做這樣的決定,非我寡情薄義,為了那更永遠、更艱難的佛道歷程,我必須放下一切。我放下了你,也放下了在世間累積的聲名與財富。這些都是過眼雲煙,不值得留戀的。我們要建立的是未來光華的佛國,在西天無極樂土,我們再相逢吧········
1918年,農歷的正月十五,李叔同正式皈依佛門。於杭州大慈寺出家,投禮了悟法師為師。未久,於杭州靈隱寺受具足戒,法名演音,法號弘一。
出家後,他雲游四方,學習、講習佛法。他說,佛法非迷信,佛法非宗教、非厭世、非說空以滅人。佛學的核心是慈悲之心,即利萬物他人一切生靈之心。
弘一大師是充滿智慧的,當我們還在愛恨情仇、功名利祿中掙扎的時候,他可以跳出這些,把生活過得簡單化,去追尋自身的內心寧靜,也幫助了他人開啟了尋找自性之門。
弘一法師慨歎僧界為世所诟病者皆以不守戒律之故,於是發願畢生精研戒法,初學有部之律,其後專弘南山律宗。弘一法師操行至苦,常年跣足芒鞋,孑然一擔,雲游各處,講經弘法,以在閩南為時最久。
民國三十一年,弘一法師在晉江溫陵養老院,中秋節還曾為大眾講經,並向院中老人講說淨土法要。八月二十三日,示現微疾,拒絕醫藥、探問,專一念佛。二十七日,絕食,只飲清水。二十八日,撰寫遺囑,交代妙蓮法師負責後事。九月一日下午,在一張紙上寫“悲欣交集”四字交給妙蓮,囑咐注意:
“如助念時見我流淚,並非留戀世間、掛念親人,而是悲喜交集所感。”說完這一番話,依然默念佛號。
九月四日戌時,大師在開元寺溫陵養老院晚晴室圓寂,留下捨利500余顆,世壽六十三,僧臘二十四。
弘一大師的一生堪稱“完美”,
正如夏丏尊所總結的,
“宗師一生,為翩翩之佳公子,
為激昂之志士,為多才之藝人,
為嚴肅之教育者,為戒律精嚴之頭陀,
而以傾心西極,吉祥善逝。”
他把中國古代的書法藝術推向了極致。
卓越的藝術造詣,
先後培養出了名畫家豐子恺、
音樂家劉質平等一些文化名人。
弘一法師油畫畫作
魯迅這樣評價法師的作品:“樸拙圓滿,渾若天成。得李師手書,幸甚!”
周恩來總理對曹禺說:你們將來如要編寫《中國話劇史》,不要忘記天津的李叔同,即出家後的弘一法師。他是傳播西洋繪畫、音樂、戲劇到中國來的先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