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風范 青史流芳
釋聖輝
古往今來,高僧大德之所以成為倍受世人敬重的精神導師,就是因為他們有著甘為眾生做牛馬的高尚情操,有著引導眾生進入無我利他境界的智慧,有著悲天憫人慈悲濟世的菩薩精神。他們的品行如山高水長,月印千江,令人敬仰不已!
妙湛長老(1910-1995)就是這樣一位功在國家、功在佛教、譽滿海內外的當代高僧大德。長老一生擁護中國共產黨、愛國愛教、光明磊落、解行並進、慈悲濟世,為當代的佛教事業、佛教教育事業、慈善公益事業的發展付出了畢生的精力,作出了重大的貢獻。
一、教界愛國愛教的典范
身為北方人的妙湛長老,骨子裡有著中國人強烈的愛憎分明、浩然正氣的血性。他一生熱愛國家、熱愛社會。出家前他是一個知識分子,擔任過遼寧丹東市第一小學校長。當時,正值日寇侵華,年輕時的妙湛長老就是為了參加抗日戰爭、保衛家鄉、保衛國家而遭到日寇的逮捕,在牢裡受盡折磨,出獄後為了躲避日寇的迫害而出家的。所以他深知沒有國家的強盛,就沒有人民的幸福,就沒有佛教事業的發展。後來他在給學僧上課時,就經常教育大家:“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也沒有我的今天,我出生在舊中國,看到和受到了日本帝國主義對我們國家犯下的滔天罪行,也看到和受到了舊政權禍國殃民帶給國家的苦難。只有共產黨、毛主席領導我們建立了新中國,我們的國家才真正站了起來!人民不但不受欺辱,而且一天比一天幸福。現在祖國富強了,我們才有了這麼好的條件修學,你們青年僧人不但要成為法門龍象,更要發揚愛國主義的優良傳統,象弘一大師等歷代愛國高僧那樣‘念佛不忘愛國’,所以擁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熱愛自己的祖國,也是一個合格僧人的基本條件。”
妙湛長老不但教育佛學院學僧和寺院僧人愛國愛教,而且他本人曾經多次應邀到新加坡、美國、泰國、香港等國家和地區弘法。如1987年赴美國加州參加萬佛城的水陸盛會,1990年到新加坡參加宏船老法師的追悼法會,1994年參加中國佛協訪問團護送佛牙捨利到泰國巡禮等等,並先後接待了澳大利亞、加拿大、南斯拉夫、希臘和英、美、日、德、意等國家的領導人及社會知名人士。在出訪和接待的同時,不但宣傳了我國宗教信仰自由政策,還介紹了祖國改革開放後佛教發展的良好情況。妙湛長老平常待人熱忱,和藹慈祥,無論何方客人,都是一視同仁。歷年來,在妙湛長老的道德感化下,新加坡、菲律賓、馬來西亞、印尼、台灣、香港等地的高僧大德和護法居士,紛紛慷慨解囊,為中國、為廈門的佛教事業添磚加瓦,貢獻力量。所以妙湛長老不愧是當代德高望重的愛國愛教的典范。
二、 恢復常住維護道場兢兢業業
佛教常以“將色身交給常住,把性命付予龍天”來表示出家修行人的放下和願力。妙湛長老的一生就是對這句話最好的诠釋。妙湛長老青年出家,解行並重,精進禅修,學教青島湛山寺,親近來果禅師、倓虛老法師,住錫南普陀寺四十余載。出家僧人的修行,大體上可歸為兩種,一種是無所求,一種是有所求。這“有所求”,並不是凡夫俗子所理解的財富和名利,而是行菩薩道的度化眾生。度化眾生的方法也有很多種,恢復道場、興寺安僧,便是其中一種。妙湛長老初來廈門時,南普陀寺經過抗戰和內戰的苦難,已沒有了往日的興旺景象。妙湛長老“志念堅固”,住於不動地,無論是在身心具受迫害的文革時期,還是在為恢復道場吃苦耐勞的時候,他的信念始終堅如磐石。“鏡破不改光,蘭死不改香。”一直為道場的興隆而盡心盡力。
自從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得到了貫徹落實,全國各大名山古剎逐步得到重建和開放,南普陀寺亦不例外。從1980年開始,妙湛長老在廈門市政府和市宗教事務局的關心支持下,辛苦操勞,使廈門的佛教寺院逐步得到恢復。如普光寺、鴻山寺、虎溪巖寺、萬石蓮寺、天界寺等道場,特別是南普陀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時,南普陀寺已成了一座破舊不堪的道場,東邊由一個五金電器廠占著,西邊變成了演武小學和一片瓜田的地盤。由於妙湛長老的主持,南普陀寺在漸漸的改變面貌,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舊到新;五金廠變成了普照樓,演武小學變成了閩南佛學院教學樓和太虛大師圖書館,瓜地變成了慈善樓,般若池變成了全國著名的禅堂……經過15年的艱辛,南普陀寺面貌一新,雄偉壯觀,遠遠超過以前的規模,為廈門特區建設和佛教事業作出了積極的貢獻。
妙湛長老不僅為修復廈門的佛教寺院發心,而且還為鼓山湧泉寺、武夷山永樂禅寺、寧德支提寺、西安淨業寺等修復都作了很大的貢獻。如在1993年為支提寺集資30多萬元人民幣,興建支提山公路,全長6公裡,使閩東人民盼望已久的夙願得以實現,為天冠菩薩的道場開辟了一條光明大道。
妙湛長老以他的“任勞任怨、委曲求全”的八字真言和“誓做眾生牛馬”的悲心願力。在當地黨和政府的支持下,帶領四眾弟子發大心,才使得南普陀寺有了今天這樣的規模,福建和全國的一批寺院也在他的幫助下得到了恢復。
三、續佛慧命興辦教育
我是1980年出家的,是文革以後早期出家的僧人。妙湛長老在揚州高旻寺擔任知客時,我師父仁德大和尚也是三知客,所以他們是多年的深交老友,並經常書信往來。記得1981年初,妙老和我的師父,還有一位明心法師一起到北京和當時江西東林寺的果一法師一起住在民委招待所,希望能見到樸老,找中國佛教圖書館黃炳章副館長禮請佛像。因為文革很多寺院“破四舊”時,很多佛像都被集中到了故宮博物館。文革結束後,故宮博物館又把那些佛像移交給了中國佛教協會,由佛教圖書館黃炳章副館長保管。由於當時一批寺院剛開始恢復,缺少佛像,於是很多老法師都到北京來請佛像。老一輩大德們在經過文革的沖擊以後,碰在一起時,都迫切關心著怎樣才能更好的恢復佛教;只是他們還沒有一個清晰的頭緒。當時我剛出家,跟在師父身後,認識了妙湛長老。為了便於看管寺院,當時的妙湛長老還身著俗服。聽他們三人在一起談論著佛教今後發展的方向,我的師父仁德恩師說:“現在九華山落實政策開始恢復寺院了,只是寺院恢復了,沒有僧人住”。明心法師說:“那就多收徒弟”。妙湛長老說:“光收徒弟也不行,還要讓他們受教育,所以還要辦學,只是辦學找不到法師”。明心法師說:“如果你辦學我就過來講課,我還有一個師弟叫心月法師,剛落實政策才放出來,他也能講課”。這次談話沒過多久,妙湛長老就復辦了由弘一律師和瑞今法師創辦的佛教養正院。養正院一恢復,我的師父就寫了一封推薦信,讓我到廈門養正院依止妙湛長老學習。
養正院恢復之初,辦學條件非常有限。最初也只有應約而來的明心法師和心月法師講授佛學課,南普陀寺附近一所中學的張老師講授文化課。上課也沒有正式的教室,學僧分別在功德樓和法堂上課。剛開始時,學僧比較少,白天勞動,晚上上課,後來學僧多了,才改為半天勞動,半天學習。學僧經常為常住砍柴、運煤,幫助基建搬磚運瓦,拉渣土、挑砂子水泥等等。我們印象最深的是妙湛長老每天親自帶頭和學僧一起出坡勞動,無論是掃地或其他作務,都跟學僧在一起,每次干活都是汗流浃背,一天要換好幾套衣服,有時學僧都回去了,他一個人還在干活。在“文革”期間,每天早上都是他一個人掃地,從東山門一直掃到西山門,十年如一日,從未間斷過,還被廈門市政府評為勞動模范。妙湛長老一生最討厭鋪張浪費,講排場,他不貪名,不求利,不做壽。古稀之齡了,出門都不肯帶侍者,為的是把帶侍者的開銷節約下來,用在寺院的修建上。妙湛長老的一言一行,都在以身作則。在他處處做榜樣的薰陶下,使養正院的學僧養成了吃苦耐勞惜福節約的良好風氣。當時在養正院學習的淨雄法師、了法法師、誠信法師雖然現在是大法師了,但始終堅持了養正院的這種好傳統。佛教注重身教和言教,中國有句成語:“桃李無言,下自成蹊。”是說一個道德和學問具佳的人,如一株鮮花盛開或果實累累的桃樹,盡管不言不語地獨立在荒野中,可是賞花和采果實的人卻始終駱繹不絕,天長日久,便踩出一條路。這句話,就是對妙湛長老一生的真實寫照。
1982年我考入北京中國佛學院,雖然在閩院只有半年的時間,這裡卻是我修學佛法和養成僧格的啟蒙地。而且在中國佛學院讀書時,當時每月只有三十七塊錢,吃飯還要用糧票,所以妙湛長老只要一到北京來,就要給我一百或兩百塊錢。要我多買書看,要我道心好、身體好、學習好,還要我買點補品吃。由於妙湛長老一直關心著我、加持著我,在離開閩院後,每次看到妙湛長老都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動,感到老人家越來越慈悲了,為佛教事業的發心也越來越深遠、宏大了。所以我與妙湛長老法誼深厚,他更是我學佛成長道路上的導師。
1983年夏,妙湛長老陪同新加坡佛教總會會長宏船長老率領的佛教代表團到北京,拜訪了中國佛教協會趙樸初會長。趙樸老和宏船長老都支持妙湛長老再把閩南佛學院復辦起來。妙湛長老從北京回到廈門後,非常高興,告訴養正院的學僧:“閩院不復辦,我死不瞑目。過去我在青島湛山寺佛學院學習時,倓虛老法師交代我,將來有條件、有能力,一定要辦佛學院,為佛教培養人才。”1984年底,在廈門市黨和政府的批准支持下,閩南佛學院得到了復辦。1985年5月17日舉行了復辦後的閩南佛學院開學典禮,妙湛長老不但親自擔任了閩南佛學院的院長,而且還禮請趙樸老擔任名譽院長。閩院復辦後,先招收了兩個本科班,根據樸老和廈門市批復的要求,還要辦研究班。所以各地來閩院求學的僧人越來越多。為滿足青年僧人的求學願望,妙湛長老很慈悲,盡量創造辦學條件,從開始的兩個班增加到四個班、六個班。1992年發展到八個班(包括養正院),學僧人數達300多人,是閩院辦學以來學僧人數最多、最有成就的一個時期,也是當時國內佛教界學僧人數最多、師資力量最強、規模最大的佛學院。
妙湛長老對佛教教育事業極為重視,不僅為辦好閩南佛學院傾注了心血,而且還為中國佛學院、福建佛學院、武昌佛學院、嶺東佛學院、依蘭尼眾佛學院、泉州佛學苑等,在經濟、師資以及學員等方面都給予了大力支持。1991年,他發表《全國佛教徒都來支持中國佛學院》一文,倡議全國各大寺院的諸山長老從經濟上要給予大力支持。1993年,在“全國漢語系佛教教育工作座談會”和1995年的中韓日三國佛教友好交流會議上,妙湛長老堅決貫徹支持樸老、中國佛協提出的:“當前中國佛教最迫切的任務,第一是培養人才、第二是培養人才、第三還是培養人才”的辦學精神,並且提出“佛教大國一定要有佛教大學”的倡議。他說:“造就佛教僧才,是關系到我國佛教前途和命運的頭等大事。佛教文化不僅是中國的文化瑰寶,也是世界的文化瑰寶……。不僅要在中國弘法,還要向世界弘法,為世界各國培養高級佛教人才,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在紀念太虛大師誕辰百年時,他在《僧教育的新構思》中說:“佛學院必須由過去單一培養教理知識的僧才,轉變為培養多層次多專業知識的僧才,才能適應當前我國佛教的實際需要。”他提倡佛學院將來要設教理、禅觀、教儀、管理、藝術、醫護六個系統。在《再談僧教育》中,他說:“未來佛教需要的僧才,像印光法師那樣,專一淨土宗,巍然不動;像弘一法師那樣,高舉戒學的旗幟,令正法久住;像虛雲、來果和尚那樣,坐穿蒲團,發明心地,參究本來面目,弘揚禅宗;像太虛法師那樣,整頓僧制,創辦教育,提倡人間佛教……。”所以妙湛長老辦學的願力,不但貫徹了樸老辦學的思想,而且還繼承了弘一律師和太虛法師的辦學理念,重視學修並重、悲智雙運,為適應當前社會對佛教事業的需要,努力培養弘法人才,續佛慧命作出了傑出的貢獻。
四、為善最樂創辦佛教第一個慈善基金會
妙湛長老生前經常開示四眾弟子:“現在世界上還有許多吃不飽、穿不暖的窮苦人,我們佛教徒應多做一些社會慈善福利事業。”在妙老行願無盡的感召下,1994年12月14日,在廈門南普陀寺成立了中國佛教界第一個慈善基金會,也是中國第一家佛教慈善機構。基金會的慈善工作立足於本省,面向全國,最初從“六個一百”開始做起,逐步發展到赈災建校等大型的慈善活動。如1995年,為福建三明洪澇災區捐赈災款6.5萬元,為江西贛州水災捐款6.5萬元及衣物6千多件;同年,為重慶佛教希望工程捐款16萬元等等。妙湛長老創辦的慈善基金會,始終將救援之手伸向那些遭受地震、洪澇災害,失去家園、失去親人的弱勢群體;他們中有求知若渴,因家庭貧困而失學的學生;有打工在外,陷入困境的民工;有身患絕症無力治療的病人,乃至經不住社會和生活壓力而想自殺的年輕人等。妙湛長老的悲願,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帶過去了關愛、帶去了溫暖,他常常說:只要大家獻上一份愛心,這個世界就會變成更加美好的家園。在他80高齡自己身患重病的時候,還念念不忘他人的痛苦。
慈善,是人類社會永恆的話題。佛教慈善以其無私的濟世思想引導和調節道德行為,對每一個不幸者給予必要的關懷和幫助,體現了佛教融入社會、服務生活、改善人際關系的重要協調功能。佛教在力行慈善的過程中,積極弘揚並實踐為社會作貢獻、為他人獻愛心的慈悲理念。妙湛長老圓寂後,他老人家創辦的慈善基金會,在全體會員的努力下,繼承發揚了長老的大慈大悲。從創辦到現在的十幾年的時間裡,不但發展到有四萬多名會員做慈善事業,共發放各類善款5055.85萬元,其中:慈善救濟款1779.38萬元;施診施藥125.59萬元,義診人數203650人;建希望小學31所,修繕學校67所,捐資助學達1472.11萬元;放生護生69.71萬元。南普陀慈善會不但為當地廣做公益事業,還赴全國各地解決貧困地區的飲水問題、學校硬件建設,災區人民重建家園,關心孤寡殘幼人士,資助貧困學生完成學業,開展施藥義診,為積極構建和諧社會作出了佛教弟子應該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南普陀慈善會做慈善事業的理念是:讓做慈善的人心裡沒有壓力,在完全自覺自願、輕松愉快的狀態下幫助別人,讓接受慈善的人懷著對社會的感恩之情,在獲得物質援助和資金救助的同時,感受到人類愛心的偉大、社會情感的珍貴,以及佛教精神的慈悲。
五、高僧風范僧俗景仰
妙湛長老的一生,不但是擁護共產黨、愛國愛教的一生,更是盡形壽實踐佛陀的“不為自己求安樂,但願眾生得離苦”的慈悲思想的一生。感人至深的是,1995年底,長老在臨終之際還留下了“勿忘世上苦人多”的遺訓。中國古代的聖人說:“大音希聲,大象無形。”1997年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樸老,為懷念妙湛長老而作的詩文曰:“十年浩劫後,我初至廈門,公猶衣俗服,端容坐空庭。殷勤勤公起,續燃焰滅燈,答雲固有願,重荷亦堪任,惟求勿干擾,許公揚臂行。自茲南普陀,光復法王城,紹隆昔賢志,學院亦重興,兼弘利生事,慈濟設基金,福慧二資糧,善備無邊垠。前冬遣使來,施資助學僧,乃知公有疾,迎駕來京城。病榻叮咛再,南天兩塔尊,一寺一學院,繼任宜得人。感公行願深,堅我護持心,所願恆沙劫,相隨覺道行。”妙湛長老,一代高僧,雖往生極樂,但他的風范將史冊流芳,永遠得到後人的景仰。
妙湛長老圓寂兩年後,受福建省宗教事務局、廈門市黨政宗教主管部門之請,南普陀寺兩序大眾在韋陀菩薩前至誠抽簽的結果,由樸老親自批准,我繼任了南普陀寺方丈、閩南佛學院院長、慈善基金會會長。
作為妙老的繼任人,在南普陀方丈法座上,倍感誠惶誠恐,妙湛長老為寺院的恢復、僧人的管理、佛教教育事業和慈善事業的發展,鞠躬盡粹、死而後已,所體現的那種養浩然正氣、為大法而生,慈悲喜捨的菩薩精神,始終激勵著我去為愛國愛教,加強佛教的信仰建設、道風建設、人才建設、教制建設、組織建設而發心精進,不敢有半點懈怠。深怕由於我的才疏德淺,不堪重用而辜負了樸老的信任、妙湛長老的遺願、當地黨政的期望、南普陀寺僧眾的厚愛。所幸在當地黨和政府的領導下,在佛菩薩的加持下,廈門四眾弟子的努力下,南普陀寺、閩南佛學院、南普陀慈善基金會所開展的各項事業一直生機勃勃、蒸蒸日上。在方丈一職任滿了三個任期後,根據中國佛教協會《漢傳佛教寺院住持任職辦法》:“住持每屆任期三年,可連選連任,連任一般不超過三屆”的規定,我將南普陀寺方丈的重任交給了則悟法師。如今,我的繼任者——南普陀寺則悟方丈更是精進發心,南普陀寺越修越好。因為我們的良心在告訴我們,妙湛長老在常寂光看著我們、鼓勵著我們,就像我們在做學生時,每天上早殿時,妙湛長老怕我們偷懶,凌晨三點多就起來,起床的板一響,妙湛長老就會拿著一根棍子對著偷懶的小和尚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以“雷霆雨露皆是恩”的方便法門,鞭策著我們進步,去負起荷擔如來家業的責任。正是感應到妙湛長老時時刻刻在關心著廈門的佛教,所以廈門的佛教事業不但在向前發展,並且始終保持著積極向上的勃勃生機。而妙湛長老那捨身為法的精神不但永遠是我們當代僧人學習的榜樣,也是我們國家和佛教的精神財富!
在紀念妙湛長老百年誕辰的時刻,我們不但更加懷念這位慈悲的老人,同時祈願妙老不捨眾生乘願再來,繼續帶領我們為世界的和平、社會的和諧、國家的富強、人民的幸福、佛日增輝、正法久住而奉獻我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