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是宇宙嗎?
未曾生我誰是我?
生我之後我是誰?
長大成人方是我!
合眼朦胧又是誰?
這首清朝順治皇帝所作的詩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恐懼什麼呢?恐懼我們死了以後,如果沒有死後世界——或者說什麼都沒有的話,豈不太可怕了!
可是無論我們恐懼與否,或願不願意,最終你都會與任何一位古人一樣,迎來一個沒有你的明天。那麼你那裡去了?而我們在宇宙中到底是誰?
非常實際、也是十分確定地講:我們是原子組成的。而原子是由質子、中子、電子和光子組成的。所以,實際上你是由“質子、中子、電子和光子”組成的。
那麼發現你是由這些什麼“子”組成的有什麼奇怪嗎?是的,發現這點是非常、非常奇怪的。奇怪在那裡?奇怪在這些什麼“子”的都有一個特性,這一特性本身已經超越了時間與空間。所以,所謂“以金制器,器器為金”,即由這一特性在“性”上(與佛學中的“相”相對應)讓你超越了空間與時間的限制,本質上,你可以一念而至任何空間(如某一星系),或任何時間(一萬年前)之中。
這真是一個荒唐的想法,然而現在已不是某位科學家腦中的“想法”了,而是實驗獲得的結果。下面,我們即開始理解這一特性——波的特性。能夠深入理解下去,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奇妙和令人愉悅的。
第一節、什麼是波
簡單說,波不是一種像石頭一樣實在的東西,而是一種東西運動的模樣——即上下、或前後運動的樣子。那麼波都有幾種運動方式(模樣)呢?
一、一維波
你拿一根 5米長的繩子,把一端拴在門把手上,然後你站在離門4米遠的地方,用力抖動一下繩子,你會看到一個“波”從繩子的一端快速地移動到另一端。這就是繩子的波。如果我們問,繩子的波是什麼?回答則是,繩子的波只是繩子在“原地”上下運動的一個態勢。繩子波的運動過程即是這“上下運動態勢”從一端傳導到另一端的過程。
因為繩子的波只能沿繩子向一個單一的方向運動,所以我們稱這種波為一維的“波”。那麼繩子的波到底是什麼呢?很簡單,繩子的波什麼也不是,它只是一個移動的“態勢”,而態勢不是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態勢是一個過程(就像你不能說“舉手過程”是一個東西一樣)。
還有什麼的波是一維的?還有骨牌倒下去的波。骨牌波移動時,骨牌本身沒有前後移動,移動的是骨牌倒下去的一種態勢。
一維的波只能向一個方向延續地傳導運動下去。比如繩子波是從繩子的一端移動到另一端。如果要問波在繩子的那裡?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因為“繩子波”在繩子上那裡都曾存在過,那裡又都不在了。
二、二維波
投一塊石頭到池塘中心,你會看到蕩起一圈一圈的水波像四周擴散開去。這時的波,不再是如繩子一維的波向一個方向運動,而是一個在水平面上以360度的角度向四周擴散開去的波。因為是向水平方向擴散開去的,所以這個波是二維的。
如果我們再次問水波在那裡時,答案也是水波在由小圈擴展成大圈過程中,它曾經處在池塘的任何地方,所以水波無處不在。
在水波向外運動的過程中,水分子沒有移動到遠處的地方,而移動的只是水分子上下運動的態勢。
如果問:水波是什麼?答:水波什麼也不是。水波只是水分子在“原地”做上下運動的一種態勢。而態勢不是一種東西,它只是一個過程。
比如,在繩波中,繩子即可以是棉繩,也可以是鋼絲繩。而波則與承載波的“媒介”沒有什麼關系。再比如,水波即可以由水來承載,也可以由豆油或汽油來承載。所以再次強調,波不是一個如石頭一樣實在的物質,它只是任何物質運動的“態勢”,當態勢移動的時候就是波。
現在我們可以看到這種態勢分為兩種:一維的波。二維的波。那麼還有第三種情況,即三維的波嗎?
三、三維波
想象一下,在一個長、寬、高各50米立方體的水池中心點燃一顆手雷,結果就會看到一個一開始如西瓜一樣大小的水泡以球狀波的形式擴展開去。如同水波最終會擴展到整個湖面一樣,這個球狀水波也會以立體的形式擴展至整個立體水池中。這種擴展形式就像是一個逐步膨脹的氣球(注意:擴展的是波,而不是氣泡)。
這種波不再是一維繩子的波,也不再是二維的平面波,而是三維的球形波。那麼,還有什麼波是球形波?
在音樂會廣場的舞台上,一位鼓手突然猛地敲了一下鼓,結果廣場上的任何人,包括廣場周圍高樓上的住戶都會聽到這鼓聲。這說明了聲音是球狀波。否則,如果聲波是如繩子的波,那麼就會只有一個人聽到;如果是平面波也只有處於廣場平面的人可以聽到。因為是球狀波,所以高樓上的人們也可以聽到。實際上,任何的聲音都是球狀波,比如你說的每一句話會讓在你身體前後、左右、上下“全方位”的人都可以聽到。所以,水波和聲波都是球狀波。
第二節、光是球狀波
那麼光波是幾維的波呢?回答:光是球狀波。許多人看到某些科普書中為了理解方便而將光波畫為一維的繩子波,或二維平面的波,就認為光波就這樣的,這是錯誤的理解。實際光波是球狀波。
現在一個最關鍵讓人無法理解的問題出現了:繩子的波是繩子的上下運動,水波是水分子的上下運動,聲波是空氣分子的前後的運動,而光波是“什麼”上下的運動呢?
人們為了找到“光波”是什麼的上下運動,也同時為了能夠說明“光”是一種波,而在120年之前的世界科學家(笛卡兒、牛頓等)們經過一百多年在大腦中的醞釀並最終想象出了宇宙空間存在著一種人們感知不到的東西——以太。正如聲波是空氣的波動一樣,光波就是以太的波動。如果以太確實存在,那麼光是一種波的論點就完全正確。
然而,意外發生了,在1884年,當兩位癡迷於以太論的科學家邁克爾遜和莫雷用了數年的時間去測量地球和以太相對運動速度的時候,卻檢驗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結果:以太在宇宙中並不存在。這真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如果以太不存在,按照常理邏輯,光就不可能是一種波。如果這樣,大部分物理科學理論就都會轟然倒塌——這對科學界來說絕對是一個災難。那麼是誰最終確定光是一種波的呢?
1807年,科學家托馬斯·楊做了一個十分簡單、也是最經典的實驗:雙縫實驗。這個實驗讓世間上的人們完全相信光就是一種波。那麼你也能做這個實驗嗎?能!而且很簡單,如下:
用一支蠟燭照射一塊木板上的一條狹縫,接著再使從這個狹縫射出來的光通過第二塊木板上的兩條平行的狹縫,最後投射到第三塊木板上。這時,在第三塊木板上就會出現明暗相間的條紋。對這個實驗的解釋是這樣的,如果光是粒子,則第三塊木板上不會出現波所特有的“干涉條紋”;而如果光是一種波,就像池塘裡的水波一樣在第三塊木板上呈現出“干涉條紋”。這個實驗非常簡單,卻十分有力地證明了“光”就是一種波。
注意,最關鍵的一個結論出現了:一個十分確定的事實是,無論如何你必須承認“光”就是一種波。而波的運動也必須要有介質,但宇宙中並不存在以太。所以光,也就是電磁場是一種沒有介質的波。(落實到物理檢驗,既是人們不能無限精准地測量一個物體的位置和動量)。也許你會想,有沒有其它什麼“太”的?經過一百多年許多人的努力完全證明,沒有其它什麼的“太”的,光就是沒有介質的波。
“沒有介質的波”,當一位非科學家聽到這句話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感覺,但要把這句話以另一種方式來講你就明白這多麼荒謬了。
比如,對量子力學做出重大貢獻的科學家海森堡懊惱地說:“空間是藍色的,有鳥兒在其中飛”(在邏輯上,空間是不能被賦予顏色的)。如果你對這句話還是有些不理解,那麼如果讓你接受並去討論“星期五”是個立方體還是長方形,或恐懼與高興有多少公斤重,你會有多麼不情願接受這樣的觀念,而又會感到有多麼怪誕呢?這就是“非邏輯”。
再用一個現象表示一下這種怪誕性:一個人突然被打了一耳光,但他卻看不到打他的手的存在。不是打他的手隱形了,而是根本就沒有“手”的存在,但卻出現了“甩手的過程和臉腫起來的效應”。這也如同你看到一張紙上慢慢映現出一個“文”字,但你卻看不到是誰寫的。當然也不是寫的人隱形了,而是根本就沒有人寫。這是無中生有的最好例證了。這也是所謂“道可道,非常道”的非邏輯性(非邏輯性:既是用正常思維想不通的事情)。荒謬吧?不荒謬才奇怪哩!
第三節、你是虛無的波
如果科學家承認“光”是波,就必須承認任何一個光都像球狀波一樣,一直在宇宙中擴散著。更嚴重的問題是,在1924年科學家德布羅意證明了不但是光,包括電子、質子和原子都具有波的性質。所以如果你承認光是沒有介質的波,那麼你就得承認,宇宙中的任何原子都像球狀波一樣在宇宙空間中擴散著。而所有的“實在”消失了。因為波不是一種東西,它只是“態勢”的移動。
最後不可思議的是,你就不得不接受,你、我這個由光子、電子、質子構成的“原子人”,不再是一個實在的東西了,而是像球狀波一樣,從“大爆炸”初始就一直在宇宙空間中擴散著的一個“什麼的”波呢?
答:因為“光”是沒有介質的波,因此,電子、質子等亞原粒子都是沒有介質的波,所以擴散著的最終的東西是“虛無”!也就是說,一切不是“以太”的波動,而是“虛無”的波動。
新物理學之所以“新”,只新在了一點——波粒二相性。波粒二相性說的是物質即具有波的一相性,也具有粒子的一相性。當我們承認波的一相性的時候(因為一個光子就如球狀波一樣不斷、立體地向宇宙空間擴散開去),我們就得承認此刻的你,從創造宇宙的大爆炸之初,就開始像球狀波一樣在空間中擴散著。就像是水波在池塘中是無處不在的一樣,此刻的你在宇宙中也變得無處不在了。
佛祖說:“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虛空大地,鹹是妙明,真心中物”,所以你融入了虛空大地之中了。那麼你即成為了宇宙,宇宙即成為了你。那麼,還有一相性——“粒子性”是怎麼被創造出來的呢?理解這點也即是領悟心是如何“轉”出萬物的。如何去領悟?這需要進一步解析量子力學中的核心秘密——波粒二相性。
你死後去了那裡?在宇宙中我們到底是誰?終極實相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