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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嚴法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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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文章
王孺童居士：八相成道無上士一代教化兩足尊
八相成道無上士一代教化兩足尊 王孺童 今年是佛歷2550年。在佛陀誕生、成道、涅槃的紀念日，回顧佛陀一生的行跡，緬懷他的偉大功德，對於我們佛弟子來說，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本文准備結合配發的插頁圖片，以“八相成道”為線索，立足經典中的傳說，對佛陀的一生進行簡要回顧。文中對世尊的稱呼，在其沒有降世之前，稱之為菩薩；在其降世之後，沒有成道之前，稱之為太子；成道之後，稱之為佛陀。 兜率降凡 據《佛本行集經》記載，佛陀過去世在迦葉佛處修習時，就護持禁戒，梵行清淨，命終之後，就以正念往生兜率天。兜率天是一生補處菩薩所住之處，菩薩在那裡智慧飽滿，心生歡喜，且不耽禅定之樂，常常教化天人。菩薩往生兜率天後，各天天宮光明照耀，自然莊嚴，雖有最為殊勝、最為奇妙的五欲快樂，但菩薩不會為之迷惑，而忘失正念的本緣。菩薩在兜率天住滿四千年後，以天眼遙觀下界，見人間眾生造下種種惡業，被生老病死等眾苦逼迫，毫無解脫之時。為了拔濟眾生的種種痛苦，為了使眾生獲得安穩快樂，菩薩決定要下生人間，成就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進而轉起無上*輪，為眾生演說教法，滅盡他們的所有煩惱，度脫他們的一切痛苦，成就最終的無上大道。 據《過去現在因果經》記載，當菩薩在兜率天所住期限即將屆滿，就要轉生到下界作佛時，會顯現出五種瑞相：一是會從身中釋放出廣大光明，二是大地會產生十八種變化，三是魔王的宮殿會隱蔽起來，四是日月光明會變得十分暗淡，五是天龍八部眾會全都震動。此時菩薩又會觀察五件事情：一是觀察所有眾生的機緣是否成熟；二是觀察降生世間的時機是否已到；三是觀察在所有的國土中，哪個國土最為殊勝，最適合我降世；四是觀察在所有的族姓中，哪個族姓最為尊貴，最適合我投生；五是觀察在過去的因緣中，誰最合適堪當我的父母。經過上面的觀察，菩薩認為：摩竭提國的王後，雖然相貌端正，但國王心地並不純真；和沙國的主權並不獨立，受到他國的節度；維耶離國社會很不安定，經常發生诤斗；而钹樹國的人民，都在肆意妄為，作一些毫無意義的事；剩下的其它國家，位置都處在閻浮提洲的邊隅之地，更不適合投生。唯獨維衛羅國(即迦毗羅衛國)位於閻浮提洲的最中間，而且在這個國家所有種姓中最為尊貴的剎帝利種姓，是瞿昙仙人的苗裔，是聖王的後代。並且該國國王淨飯王，具足清淨，性行仁賢，聰明智慧。他與王後夫妻關系和諧，足以堪任我的父母，我應立即投生到這個國家的王種中去。 乘象入胎 據《過去現在因果經》記載，當菩薩決定從兜率天降生到維衛羅國之後的一天夜裡，維衛羅國的王後摩耶夫人正在半夢半醒的眠寤之際，看見菩薩駕乘著一頭六牙白象，騰空而來，從自己右脅下進入到身體當中。此時摩耶夫人的身體，就像一個透明的琉璃器皿一樣，從外面就能看見進入到摩耶夫人體內的菩薩。此時摩耶夫人感到全身十分安祥快樂，就如同飲下了美味的甘露一樣；並且她看到自己的周身，就好像沐浴在日月光明中一樣。 就在此時，摩耶夫人忽然覺醒，回想剛才的所感所見，她急忙來到自己的丈夫、國王淨飯王所住的地方，將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並詢問這是何等瑞相。淨飯王立即召見善於占相的婆羅門，向他詢問摩耶夫人所夢是吉是凶。 婆羅門占卜道：“夫人必定懷上了太子，而這其中的善妙之相太多了，不可能為國王全部列舉清楚，我就為您簡要地解說一下吧。夫人所懷的太子，肯定是一位聖人，以後一定能夠光顯釋迦種姓。將來在太子出生的時候，必定會釋放廣大的光明，諸天釋梵都會來侍奉圍繞。這種景相必定是成就正覺的瑞相，如果太子不出家，肯定會成為轉輪聖王，統治四大部洲，並且自然獲得七種珍寶，具足成千上萬的子孫。” 摩耶夫人自從菩薩入胎以來，每天精修六波羅蜜的功行，為此天人每日奉獻飲食。摩耶夫人享用了天上的飲食，就不再貪樂於人間的各種美味。並且在三千大千世界之中，產生了六種震動；其間所有病人，全都獲得了痊愈；各種谷物、禾苗、莊稼，自然豐產。為此，國家和人民獲得極大的平安和快樂。 樹下誕生 據《佛本行經》記載，摩耶夫人懷孕快滿十個月了，即將分娩。此時，她正帶著宮中的彩女，在藍毗尼園這個大吉祥地游覽，她十分安詳地慢慢散步，並且到處觀看景致。在藍毗尼園中，有一棵大樹名叫波羅義，該樹的樹枝柔軟低垂。摩耶夫人當時看到這棵樹後，自然而然地舉起右手想去攀援樹枝。就在這舉臂欲抓而未抓之際，太子就從摩耶夫人的右脅下降生了。當時太子體內釋放出廣大的光明，即刻遍照諸天世間。 忉利天的天主帝釋，將天上最為精細殊妙的憍屍迦衣，裹在自己的手上，用來承接太子。隨後，四大天王抱著太子，將太子放在摩耶夫人面前。此時剛剛降生的太子，不需任何人扶持，當下朝著東、南、西、北四方各走了七步，每一抬腳，地上就生出一朵美妙的蓮花。太子觀視了四方之後，便高聲唱言：“天上天下，唯吾獨尊。” 此語一出，一切世間天人皆來恭敬供養，大地忽然湧出充滿冷、熱香水的兩個清淨水池。另有九條巨龍，在空中盤旋，它們各自從口中吐水，沐浴太子的身體。所有諸天演奏起悠揚婉轉的天樂，散下如雨般的殊妙香花，來供養剛剛降生的太子。十方大地產生了動、湧、震、擊、吼、爆六種震動，一切眾生因此而全都享受到快樂。 太子降生之後，淨飯王大赦天下。但在太子降生後的七天，他的親生母親摩耶夫人的身體逐漸虛弱消瘦，最終去世，並往生到了忉利天。後來就由摩耶夫人的妹妹，太子的姨母摩诃波阇波提撫養太子。在太子的成長過程中，得到了淨飯王給他安排的最好的教育。他跟當時的名師學習了各種梵書、仙術、兵法、武藝，並且水平全都超越了他的老師。在一次王族間的比武當中，太子一箭射穿了七面鐵鼓和七頭鐵豬，並且能將一頭大象扔出城外。 逾城出家 據《過去現在因果經》記載，太子逐漸長大成人之後，由於他的父親淨飯王怕太子真應了阿私陀仙人占相時所預言的那樣最終出家，故給太子迎娶了當時釋迦族婆羅門摩诃那摩的女兒耶輸陀羅為妻，後來又給太子娶了瞿夷、鹿野兩位妃子，並給這三位妃子建造了三時宮殿。太子就與自己的三位妃子及諸多宮女，生活在這三座宮殿當中，每天娛樂嬉戲，無有任何煩惱和痛苦。 據《佛本行經》記載，當時天上有一位作瓶天子，看到太子在十年間，每日貪著於五欲娛樂，虛度光陰，十分著急。他想提醒太子早日覺醒，捐棄娛樂，棄俗出家，於是就變化引導太子出城去園林游玩。太子在隨後的三次駕車出城游玩的過程中，先後看到了由作瓶天子所變化的老、病、死等現象，由此在回宮後對生老病死等人生問題產生了思考，並開始試圖尋求解決的途徑。 據《大莊嚴經》記載，當太子再次想出城游玩時，淨飯王對駕車的人說：“太子前幾次從東、南、西三個城門出去，看到了老、病、死的景象，使他十分的愁苦憂悶，今天讓他從北門出城。”為了避免出現上幾次的情況，淨飯王派人嚴飾道路，香花、幡蓋等倍勝於前。太子在諸位官員、從屬的前後簇擁下，從北門出城。當時淨居天變化成一位沙門，身著壞色衣，剃除須發，手持錫杖，徐步而行，形貌端嚴，威儀整肅。太子從遠處看到這位沙門後，立刻向周圍的人詢問道：“那是什麼人？”淨居天以神通力，使駕車的人向太子禀報說：“像這樣的人，叫作沙門，是出家修道之人。”太子聽後，即便下車作禮，向沙門問道：“出家人比起平常普通人，有什麼好處嗎？”沙門回答道：“我見在家的人，生老病死，一切無常，全都是敗壞的不安之法，所以我捨離了親族，於空閒處，精勤尋求避免這種痛苦的法門。我所修習的是無漏聖道，一切行為符合正法，以廣大的慈悲施與眾生無畏，以平等之心護念眾生令其解脫，這就是出家之法。”太子聽後，深生歡喜，心想：“在天人之中，只有這才是最上的法門，我當決定修學此道。”太子回宮之後，當晚就讓車夫准備好車馬。而淨居天則用神通，讓宮中的軍士和彩女全都昏睡，沒有任何察覺。太子坐上馬車，剛一舉步，大地產生六種震動，四大天王托捧著馬足，車馬隨即騰空而起，梵王、帝釋在前後引路。太子就這樣逾城出家了。 降伏魔眾 據《佛本行經》記載，太子在出家之後，經過艱苦精勤的修行，在菩提樹下即將成道的時候，魔王波旬在睡眠中，感得三十二種惡夢。魔王波旬醒來之後，內懷恐懼，心意不安，於是招集一切諸魔眷屬，向他們講說了自己夢中所見之事，並命令地居的所有魔兵、諸龍、夜叉八部等眾，說道：“今有釋迦種姓的太子，想獲取菩提道果。我們一起到他那裡去，斷除他的這種勇猛精進之心，不能讓他證取菩提道果。” 當時魔王波旬的長子商主，向父王谏言道：“父王如果想與太子結怨，只怕以後連後悔都來不及了。”魔王波旬聽後，十分生氣，說道：“你這小兒的見識實在愚暗淺短，你不知道，也未曾見過你父王神通變化的威力。”商主又說道：“並不是我不知道父王的威力，而是您不知道太子的廣大神通福德威力。”魔王波旬沒有聽取商主的谏言，率領象兵、馬兵、車兵、步兵等四種兵眾，百千萬億天神鬼兵，拿著弓箭、刀劍、器仗，以極大威猛之勢，向太子所在的菩提樹處進發。 魔王及軍眾遠遠望見太子端坐在菩提樹下的獅子座上，不驚、不怖、不搖、不動，身體赫奕猶如金山，放大光明不可譬喻，魔王的軍隊當時就全部退散。魔王見此情景，心生極大恐怖，但仍然心懷我慢，不肯撤離。於是魔王波旬心生一計，命令諸魔女道：“你們都到釋迦太子那裡去，試探他，看他心中是否會有情欲產生。”諸魔女聽了魔王的命令，都來到安詳的太子面前，示現出種種婦女媚惑谄曲之事，又將香花散在太子身上，更用種種五欲之事誘惑太子。 太子坐在菩提樹下，面目清淨，猶如出水之蓮花，無染無著，無濁無垢；其心猶如須彌山，巋然不動。諸魔女見此情景，又施展幻惑之法，進一步來迷惑太子。太子於是就對魔女們說：“由於在你們的宿命中，具有福報，所以使得你們今生受得天界的身體，可你們不念諸法無常的道理，而作妖媚之事。你們的形體相貌雖好，但心術不正，來這裡惑亂他人的善念。你們不是清淨的種類，臭皮囊中盛滿污穢。你們趕快離開，我不會受你們誘惑的。”太子說完，用手一指魔女，所有魔女全都變成老女人，發白面皺，不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 魔王波旬見女色不能使太子退失道心，於是就親自前去游說。魔王對太子說道：“你是釋迦族的太子，從小沒有見過戰爭，那是十分殘酷和恐怖的。我也不願和你結怨，你還是盡早放棄修道，離開這裡吧。”太子聽了魔王的話，動都沒動，說道：“我現在菩提樹下，結跏趺坐，已如金剛般牢固，根本不可能被破壞。”魔王聽後，十分震怒，於是率領魔軍，充滿虛空，發出響徹天地的吼聲。魔王波旬拔出寶劍，再一次威脅太子道：“你要再不離開，我就用劍砍斷你的身體。”太子安詳地回答道：“魔王，包括你百千萬億的軍隊，都竭盡全力來到我這裡，障礙我證得菩提道果。你們到現在連我的一根汗毛都不能傷害，更何況割截我的身體呢？我不證取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我是不會從這個座位上起來的。” 太子說完這番話，地神從地下忽然湧出，胡跪合掌，恭敬向太子言道：“您是世間最偉大的大丈夫，我為您證明。”地神作證之後，大地及三千大千世界產生六種震動，猶如打鐘，具十八相。魔王的軍隊即刻全部退散，四處奔走。魔王波旬也因此暈倒在地。魔王的長子商主急忙來到太子面前，頂禮乞求，為父親忏悔。太子慈悲，接受了商主的忏悔。此時，大梵天王、釋提桓因、無量無邊諸天大眾，遍滿虛空，見到太子降伏了魔眾，皆大歡喜，作天伎樂，歌詠贊歎，又將諸天妙花、旃檀之香散在太子身上，並合掌頂禮言道：“今此聖者，必證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成等正覺 據《普曜經》記載，太子坐在菩提樹下，已經降伏了魔怨，即將成就正覺，建立廣大法幢，度脫三界束縛。太子為了使將來修道的人，能夠有路徑可尋，默坐樹下，示現從一禅至四禅四種禅定境界，守持一心，專志不移，得見清淨真實，成就無為度世之道，捨棄惡之本原，沒有淫欲、瞋怒、愚癡，生死煩惱已經根除，一切業習的種子已經斷壞，所作一切已經成就，智慧已然明了。就在此刻，啟明星在天空出現，太子廓然大悟，證得無上正真大道，成就最上正等正覺，獲得佛的十力、四無所畏、十八不共法，以及佛的一切知見。這是多麼微妙和難得的事情啊！ 在佛陀成就之後，諸天天眾布滿虛空大地，散落香花，豎起幢幡，供養佛陀，並全都皈命於佛陀。諸天以偈頌贊歎佛道：“堅固如金剛，志強不可毀。正使肌肉消，骨髓盡無余，若不成佛道，終不起於座。仁師子辭正，建誓立威神，余等諸天神，鹹來得善利。乃使最尊人，靡所不照明，我等聞佛音，皆勸助佛道。” 轉妙*輪 據《大乘無量壽莊嚴經》記載：在佛陀成就之後，當時大梵天王和六十八拘胝梵眾來到佛陀所在之地，頂禮佛足，向佛祈請：“佛陀，您為了所有的眾生，才去尋求無上的正覺，現在您已經圓成佛道，唯願您能轉起不可思議的微妙*輪。”佛陀回答道：“我所證得甚深微妙的法門，是最為寂靜、最難見知、最難覺悟的，不是分別思惟所能了解的，只有諸佛才能徹底了解它。我如果將自己證得的寂靜涅槃解脫之法，為別人演說，他們全都不能了知其中的道理，所以我才在成佛之後默然不語。” 據《過去現在因果經》記載，佛陀在去波羅奈國的路上，經過憍陳如、摩诃那摩、跋波、阿捨婆阇、跋陀羅阇五人的住處，這五個人並沒有察覺。佛陀觀察這五個人的根性，覺得他們已經能夠堪任佛陀道法，於是佛陀就對他們說：“你們應當知道，五蘊可以滋生出各種痛苦，如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所求不得苦、失榮樂苦等，一切眾生都不知道苦的根本是什麼，全部流轉於輪回之中。苦谛應當覺知它，集谛應當斷除它，滅谛應當證悟它，道谛應當修行它。”佛陀講完四谛的道理之後，召喚那五個人說：“善來比丘！”這時五人的胡須、頭發自然落下，袈裟穿著在身，成就了沙門之相。 佛陀又問這五個人道：“你們知道色、受、想、行、識這五蘊，其體性是恆常不變，還是不恆常不變的呢？是苦的，還是不苦的呢？是空的，還是不空的呢？是有我，還是無我的呢？”五位比丘聽到了佛陀對五蘊無常的解說，全都獲得漏盡通，心開意解，成就了阿羅漢果。他們回答道：“色、受、想、行、識這五蘊，確實是無常、苦、空、無我的。” 當時地神歡喜唱言道：“如來今天在此轉起微妙的*輪了！”這個歡喜的聲音，輾轉傳唱至三十三天。於是世間有了最初的三寶：如來大聖是為佛寶，四谛*輪是為法寶，五阿羅漢是為僧寶，成為所有天人的第一福田。 入般涅槃 據《過去現在因果經》記載，佛陀從成道後，經歷了四十余年的說法教化生涯後，已經年屆八十高齡。魔王波旬又來到佛陀的住所，稽首佛足，對佛說道：“我在過去，曾經勸請您入於涅槃。可您當時說，還有很多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四眾弟子修證沒有具足，所以沒有答應我入涅槃的請求。而您現在的四眾弟子全都具足，該度化的已經全部度化，希望您可以盡快入涅槃。”佛陀隨即回答道：“善哉！魔王波旬我答應你，在三個月後進入涅槃。”於是佛陀捨掉了無量的壽命，以神通之力，再住世三個月的時間。當時大地六種震動，日月無光，風雨失調。佛陀的堂弟阿難見狀，對佛說道：“您常說具備四神足的人能夠住壽一劫，為什麼您不要久住世間呢？”佛告阿難：“你應當知道，一切世間行法，都不能永恆存在。”阿難聽後，十分迷悶懊惱，悲號涕泣。 據《蓮華面經》記載，佛陀在跋提河邊，脫下袈裟，准備進入河中沐浴。佛陀對阿難說：“你可觀想我的三十二相莊嚴之身，我在三個月後，就要入於涅槃了。”阿難聽後，向佛問道：“佛陀您就要入於涅槃了，希望您能為我們宣說，在您涅槃之後，眾生應當如何供養您的捨利呢？”佛陀告訴阿難：“在我涅槃的時候，我會進入金剛三昧，並將我的肉身粉碎成如芥子般小的顆粒。你們將我的捨利，分給諸天、龍王、夜叉各一份，讓他們帶回去供養。剩下的捨利就留在閻浮提洲，將來會有一位叫阿輸迦的國王，他會建起八萬四千座塔來供養我的捨利。” 據《佛遺教經》記載，當佛陀即將入於涅槃的時候，正好是中夜時分，四下寂然無聲。佛陀在臨終之際，為諸弟子最後略說法要：“你們在我入滅之後，應當像黑夜遇到明燈、窮人獲得寶藏一樣，尊重珍敬波羅提木叉。你們應當知道戒律才是你們的大導師，就如同我在世一樣。守持淨戒的人，不能經商貿易、安置田宅，不能畜養人民、奴婢、牲畜，不能從事一切種植業，應當遠離各種財寶；不能砍伐樹木、墾土掘地，合和湯藥，占相觀星；不能參與世事，結交權貴；對於供養應當知量知足，不能積蓄等等。我這是略說持戒之相，戒是正順解脫之本，所以叫作波羅提木叉。通過持戒，可以生出各種禅定及滅苦智慧。你們應當持戒，不要使戒法毀壞缺失。如果能持清淨的戒，則有善法發生；如果沒有清淨的戒，所有善的功德全都不能產生。我快要滅度了，這就是我對你們最後的教誨。” 據《涅槃經後分》記載，佛陀在拘屍那伽城的娑羅雙樹林中，由四眾弟子、天龍八部前後圍繞。二月十五日，佛陀一生的教化已經完畢，即將進入涅槃。佛陀在七寶床上，右脅而臥，頭枕北方，足指南方，面向西方，背向東方。此時有四對共八棵娑羅樹，分布在佛陀的周圍，西方兩棵，在佛陀面前；東方兩棵，在佛陀背後；北方兩棵，在佛陀頭前；南方兩棵，在佛陀足下。到了中夜時分，佛陀便最終入於涅槃。當時東西兩對娑羅樹合成一樹，南北兩對也合成一樹，這兩棵樹垂覆在寶床之上，將佛陀的遺體蓋住。就在這一剎那，這兩棵樹頓時變白，白得如同白鶴的羽毛一樣，樹枝、花果、皮干全都爆裂、墮落，並逐漸枯萎。當時普佛世界，一切大地皆大震動，一切大海皆悉混濁沸騰，一切江河、溪澗、川流、泉源全都干涸。大地寂然，虛空大暗，日月無光，黑風驟起，揚沙漫天，花草摧折。一切諸天遍滿虛空，哀號悲泣之聲，響徹世界。 這就是佛陀八十年游化人生的足跡。他以無比的悲智，無上的願行，為後世眾生提出了和平、中道的解脫途徑。他以自身對戒、定、慧三學的修證及演說，為後世眾生樹立了自覺覺他的偉大典范。他所建立的教法，為世界人類探索生命奧秘和宇宙真相，開啟了光明之門。我們不禁贊歎： 天上天下無如佛，十方世界亦無比， 世間所有我盡見，一切無有如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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