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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燕珠居士:佛法要義 佛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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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要義

佛陀

(Buddha)

佛教的創始者——佛陀,姓喬達摩,名悉達多(Sid-dhattha Gotama),公元前6世紀(623B.C.—543B.C.)①(①此為根據斯裡蘭卡的說法,亦為學術界爭論後,大多數人的認定。佛教紀元是從佛陀涅槃之日計算,不同於基督紀元。)生於北印度。父親淨飯王(Suddhodana)在喜馬拉雅山南麓羅希尼河(Rohini)的迦毗羅城(Kapila)②(②今尼泊爾境內。)治理釋迦族(Sakva)的國家,實行仁政。母後摩耶夫人(Maya)依當時習俗,回娘家分娩途中,在蘭毗尼園(Lumbini)生下悉達多之後,第七天去世。悉達多太子是由姨母波阇波提(Pra-japati)撫養長大的,16歲與同齡、美貌忠誠的堂妹耶輸陀羅(Yasodhara)公主完婚。在十三年的幸福婚姻中,悉達多太子在皇宮裡享受了人世間(loka)隨心所欲的榮華富貴③(③《增支部》第1卷第3、4經。)。

之後,由於越是與宮牆外的世界接觸,他越相信世間缺少真正的快樂(matgala)。在人世間的現實生活裡,人們離不開生老病死、憂悲苦惱,人們往往被憤怒、憂慮、貪婪、怨恨、不安、緊張、頑固、悲傷困擾。人們由於污穢的心念、內心的欲火、心理上和物質上的失調,生活充滿了痛苦不如意。悉達多太子認識到五欲之樂的虛幻短暫,認識到眾生浮沉世間執著物欲、色欲、貪欲、愛取的罪惡,認識到離欲才能安穩,更由於對眾生痛苦的無限悲憫,他決心捨去一切,捨離世俗生活出家,以更自由、更不受干擾的精神集中,尋求可以究竟解脫世間一切苦難的大道。①(①《中阿含·柔軟經》)

就在29歲那年,風華正茂,他毅然放棄具有權力財富的王儲地位,別離了嬌妻和剛出世不久的愛子羅睺羅(Rahula),帶著馭者車匿(Chandara),騎著白馬犍步(kan-thaka)離開王城出空做沙門(samana)。喬達摩·悉達多的捨棄所有一爭,不是逃避現實,不是吝啬對家庭、對父母妻子的熱愛,而是更愛覺悟之道。那是一種勘破家庭自我私欲及占有的染著,是難捨能捨、難忍能忍、利益眾生的在愛。

在穿過阿那姆河之後,他剃除了發須,脫去華麗的衣飾,交給車匿帶回王宮。從此,從尊貴到平凡,除了一只飯缽和一身僅能裹體的袈裟之外,他已一無所有,為了真理與自由,踏上了歷史性的旅程。

當時,印度的宗教流行定樂和苦行。他們認為:自我欲樂的放縱可以除瞋恨(vyapada),而自我嚴厲的苦行可以去除貪愛(tanha)。喬達摩·悉達多參訪了許多名師,其中,曾經追隨著名的阿羅羅迦羅摩(Arada-kalama)修定(samathabhavana),至第七定的無所有處(akincannayatana)空界禅。以及追隨優陀伽羅摩子(Uudaka Ramaputra)修到更進一層的禅定,即第八定的非想非非想處(n’evasanna-n’asannayatana)非想非非想界禅。

這些僅僅導致意識思惟(abhoga)經驗玄妙的、較高或最高境界的、暫時禅定的定樂狀態,並不能斷除潛伏內心深處的根本煩惱。這種全神專注的禅定技巧,內心仍有緊張存在,這種壓抑任何經驗(如貪瞋等)不讓他們生起(samudaya),存有對自我的執取(upadana)愛著,根本無法滅苦(dukkha)。這與悉達多希望追求徹底滅除貪欲(kamacchanda)苦惱(upayaso)的目標,相去甚遠。

於是,他轉換另一種修行方式,試圖以非常自我節制的苦行,來滅除(nirodha)貪愛、淨化心靈、擺脫苦惱。他走到摩揭陀國(Magadha),在迦耶城(Gaya)旁的尼連禅河(Nairanjana)的苦行林(Uruvilva),鍛煉最嚴格的苦行與禁食。這使他精疲力盡,瘦骨如柴,血液干涸,瀕臨死亡。“我修苦行,遵守嚴格戒律,其嚴格的程度,超過世上所有其他的人。我肢體瘦弱,如同清瘦枯萎的蘆桿。”①[①《中部》第361經。]他徹底認識到:體能是開發精神智能的重要條件,自我折磨的極端苦修,只是枉費心機,只是削弱人的智能、疲倦人的精神,不能使人達到心靈真正的清淨(visudhi),不能使人從身心的枷鎖中獲得真正的解脫自由(vimutti)。

極端的縱欲與極端的禁欲,這兩種極端的修行方法都不是正道,都不徹底,不能由此正覺人生的實相②[②實相又名佛性、法性、真如、法身、真谛等。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惟此獨實,不變不壞,故名實相。亦即宇宙人生的諸行無常、諸法無法、涅槃寂靜的三法印。],不能真正去除貪愛(raga)、瞋恨(dosa)、愚癡(moha),不能免於執著(upadana)和痛苦(dukkha),不能獲得寧靜開放的心靈,確實與悟道解脫無緣。

既然沒有人可以傳授滿足他所希求的真理之道,他終於放棄了傳統兩極端的修煉方法而另辟蹊徑。他依著自己的決心(adhitthana)和智慧(panna),潛入自己的內心,不再向外尋求幫助。

他在尼連禅河沐浴,洗淨身上的污垢,接受一位名為修捨佉(Sujata)牧羊女供養的熱乳粥滋養身心,停止了禁食的苦行。由於恢復了正常的飲食,衰弱的身體因而恢復了健康。這時,與悉達多同在林中苦行的憍陳如等五位出家人,以為悉達多已經墮落,便離他而去。

“比丘們!出家人對二種極端不應有,何等為二?即極端縱欲與自我抑制之極端苦行。此二極端均無益處,均無法圓滿證得無上菩提之涅槃,必須克服此種極端修習中道。”①[①《毗奈耶》第1卷及《相應部》第5卷。]

在摩揭陀國菩提伽耶的一顆菩提樹下,他結跏趺坐,發出堅強的誓願:“即使筋骨斷裂,血肉枯干,若不證道,不離此座。”②[②巴利文《經集·精勤經》。]

孤單的悉達多相信自己的清明和力量,運用正念和正知、智力和悲力,精進地禅修出入息(anapana)的內觀(vipassana),持續不斷地覺知(satipatthana)當下周遭、身心一切的生滅現象,依次進入初禅至四禅,獲得絕對的一心不亂(samadhi),觀照覺知萬法的實相。由於他的內心潔淨、寧靜安詳、無貪無染、柔和警醒,他的意識直指意念前世,以宿命智(pube-nivasanussatinana)憶念起過去世(第一世、第二世、第一百世、第一萬世……)各種身世在眾多世界的消亡演變。以天眼神通,觀見各類眾生依其行為業力(kamma),生死輪回於各類善趣惡趣生生滅滅的苦樂演變。①[ ①《中部》第1品第36經《摩诃薩遮經》。]他以慧眼看到世間的一切都是業力和輪回的作用,眾生根據自己的業力,不斷地從一個生命形態輪轉到另一個生命形態。他詳細憶念了前生的生活方式,直指滅盡貪(lobha)、有(bhava)、邪見(miccha-ditthi)、無明(avijja)、煩惱(gotrabhu)的悟解(asavakkhayanana)。

就在一個特別的夜晚,他以敏銳的智慧,從中道的緣起觀,②[②世間的一切事物都是由眾多條件的因緣而生起的,眾緣合成的萬事萬物,其性本空,沒有真實的自體。緣起即性空、性空而能緣起,這就是無分別的般若智慧,就是中道義。]如實(yatha-hata)覺悟到四聖谛:此是苦,此是苦的生起(苦的原因),此是苦的滅除(涅槃),此是滅苦之道(八正道)。此是煩惱(有漏),此是煩惱的生起(煩惱的原因),此是煩惱的滅除(涅槃寂靜),此是滅除煩惱之道(八正道)。由於體證四聖谛,他徹底斷除了無明煩惱,“輪回(samsara)已斷,聖身已證,所作皆辦,更無後生。”③ [③《中部》第36經。]

苦戰終於結束,喬達摩·悉達多在35歲那年的12月8日黎明,當他仰望晨星時,他的內心光輝燦爛、豁然開悟成佛。他就是後來被佛教僧侶信眾稱頌的無上正等正覺(anuttam-sammasambodhi)者或不由他覺者的佛陀。“應該了解的都已了解,應該做的都已完成,應該棄除的煩惱都已棄除(patinissagga),所以我被稱為佛陀。”①[①巴利文《經集》。]從此,喬達摩?悉達多就以佛陀(Buddha)、如來(Tathagata)、應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佛、世尊等名稱聞名於世②[②巴利文《律藏大品》第1品。佛有十種的稱號:

(1)如來:乘如實之道來成正覺;

(2)應供:應受人天的供養;

(3)正遍知:真正遍知一切法;

(4)明行足:宿命明、天眼明、漏盡明等三明,以及聖行、梵行、天行、嬰兒行、病行等五行具足;

(5)善逝:自在入於涅槃;

(6)世間解:能了解一切世間的事理;

(7)無上士:至高無上之士;

(8)調御丈夫:能調御修行正道的大丈夫;

(9)天人師:佛是一切天、人的導師;

(10)佛世尊:佛是一切世人所共同尊重的人。]。

釋尊的正覺,是從三大阿僧只劫③[③阿僧只華譯為無央數,劫是計算時代的名稱。阿僧只劫即多到沒有數目可計算的時代。]的慈悲利他中得來的。在此證悟解脫之前,他多生多劫不惜財物身命為利益眾生而施捨(dana),他持戒(sila)、忍辱(khanti)、精進(viriya)、禅修(bhavana),不但重智證,也重悲濟。他由己及人而推及世間,徹悟自他心物的中道(hiri),在深徹的慧照中,充滿了同情的慈悲。

佛陀是人,既非上帝,也非上帝的化身,更不是什麼神秘人物,他是一個非凡的人,是個獨特傑出的人。佛陀光明磊落,散發強烈的人性尊嚴,他沒有任何人或神的幫助,他是悲智雙運的體現者。佛陀以純淨的心,自我覺悟而圓成佛道,這是一個人以堅強的意志勇氣,克服了一切自私心理、一切障礙以後,才能達到的境界。

佛陀出在人間,即人成佛,是淨化人性而達到正覺解脫的。佛陀是人,與人一樣的生老病死、飲食起居、眼見耳聞,這父母所生身是佛陀的生身。佛陀有超勝一般人的佛性,是正覺緣起法性而解脫的,這是佛陀的法身。“如來就是法身,是真理的具體化,已成為真理,由人轉變成真理。”①[①《長阿含》。]釋尊是人而佛、佛而人的,由於即人成佛,而佛性是人性的淨化究竟,所以人人可以即人成佛。釋尊證覺緣起法身而成佛,佛弟子若正覺緣起法,也能證得法身。“見緣起即見法,見法即見佛”②[②《中阿含》卷7。],甚深微妙法是從悟入緣起而顯現出來的。法身是否常在,依佛弟子的行踐而定,佛法的不斷流行,是有不斷的勤行者,才能使法身常在人間而不滅。

經典中,我們看到一位可親可敬、智慧圓滿、慈悲無礙的佛陀,他的一生因追求真理、覺悟真理、奉獻真理而究竟完美。他是傳授人類解脫大法的無上師,又是醫治人生痛苦的大醫王。在他身上,人類看到離苦得樂的希望,找到圓滿覺悟的大道。然而獲證菩提(bodhi),仍需人們自身的努力。

釋尊體悟的人生真谛與實踐的軌則八正道,在當時印度流行祭祀生天與苦行解脫的思潮中,格格不入。釋尊成道後,經過五十七日的思考,過著獨善的生活,最後決定以適應時代文明、深入淺出的方式,從事真理的傳布工作。①(①釋尊體證的諸法實相,本是遠離名言,不能假藉言說說明的,但釋尊不說,世界即無法,所以釋尊只得以言說,相似相近地把它說出來。釋尊假藉語文的說明來顯示諸法實相的理體,這語文的顯示,雖不就是實相的本身,但眾生可從這語文的顯示中去領會它。釋尊體證諸法實相,解脫生死苦輪,而無邊的眾生仍然沉迷在生死煩惱的深淵,釋尊為了悲憫眾生,才將自己證悟的實相妙法宣說出來,釋尊的說法,純粹是從悲心激發,利益眾生。)

首先,他想對曾經跟隨他苦修六年、而且有恩於他的老同修——憍陳如等五位苦行者說法,於是前往他們居住的波羅奈(Baranasi)附近的鹿野苑(Mrgadava)教化他們。他們譏嫌佛陀的受食糜乳,懷疑佛陀的正覺,原想不理佛陀,但在聽到佛陀說法之後,即得清淨無染的法眼(dham-macakkhu)①(①法眼能清楚見到一切法妙有的道理,為五眼之一。五眼是:

(1)肉眼:凡夫的眼,遇昏暗或阻礙就不能見:

(2)天眼:天人的眼,遠近晝夜都能得見;

(3)慧眼:聲聞的眼,能看破假相,識得真空;

(4)法眼:菩薩的眼,能徹了世間和出世間的一切法門:

(5)佛眼:如來的眼,有了佛眼便兼有前四種眼,能無事不知、無事不見,一切法中,佛眼常照。),覺悟了緣生緣滅的道理,成為佛陀最初的弟子。而在此闡釋四聖谛法的《轉*輪經》②(②《中部》第1品。)(Dham-macakkappavattana sutta),是佛陀所講的第一部經。這五位弟子分別是憍陳如,跋提,跋波,摩诃男和阿說示。

之後,佛陀又到王捨城(Rajagrha)教化頻婆娑羅王(Bimbisara),並以此地做為說法的根據地,致力於救度眾生。後來,以捨利弗(Sariputm)及目犍連(Maudgalyayana)二大弟子為首的二千多個弟子,敬仰佛陀,也皈依(sarana)了佛陀。

父王淨飯王,養母摩诃波阇波提、以及妻子耶輸陀羅為首的釋迦族,皆皈依佛陀,成為佛弟子。其他陸續有更多人都成為佛陀的信徒。

從為憍陳如等五位苦行者作第一次說法的那天起,佛陀教導了各種階層的男女,一視同仁、不存絲毫分別之心。信徒之中,有國王、佃農、婆羅門、賤民、巨富、乞丐、聖徒、盜賊……。佛陀不承認社會上的階級之分,他講的道,對准備了解並實行的一切男女,全部公開。

如此,佛陀的傳道旅行繼續了45年之久,這時他已80高齡了。有一天,當他由王捨城赴捨衛城(Sravasti)的途中,在毗捨離(Vaisali)染病,到達波婆(Pava)時,接受鐵匠純陀(Canda)供養的食物而中毒,病情惡化,但仍忍耐痛苦走到拘屍那揭羅城(Kusinagara)。佛陀走向城外沙羅(sala)樹林,在沙羅雙樹之間,頭北面南側臥,懇切為弟子作最後的教誨,希望弟子從今以後,將佛法輾轉宣行,使法身常住不滅。就在80歲的二月十五日中夜,結束了一代教化。

釋迦牟尼佛經過45年辛勤地弘法利生,他只教導一件事:苦和苦的止息。在佛陀體證的教法中,並沒有永恆(dhuva)的自我,沒有上帝創造的靈魂或人的靈魂。佛法的修持(bhavana)是把身心當作不斷生滅(uppada vaya)變化的現象來觀照明覺(sampajanna)。

釋尊成佛後的游化人間,以微妙的法音到處轉*輪,他苦口婆心召喚覺悟痛苦中的眾生。他教化人類的事實,明白說明釋尊出家的真意,不外乎大慈大悲、慈悲為本的佛心。

釋尊本著自覺的達摩(法dhamma),適應當時、當地、當機者的性格、智能、希求,加以正確的教導,佛法才流行於人間。釋尊的教導,不只言教,還有身教。釋尊的日常生活、待人處世,一切的語默動靜、來去出入,都以智慧為前導,都與實相(yatha-hbuta)相應。

從達摩(法)而有釋尊的自證化他,因佛的化證而有僧伽的內修外弘。釋尊時代,佛(Buddha)、法(Dhamma)、僧(Sangha)的三寶(Ti-Ratana)住世,是人間佛教的本源,後代佛教的擴展與延續都由此而來。

釋尊滅後的第一年夏天,尊者摩诃迦葉發起在王捨城外的七葉巖,召開結集聖典的大會。結集的方式是推出精通法、律的智者誦出法(dhamma)、律(vinaya),經大眾共同審定,然後加以編集。原始結集的聖典,分為經(sut-ta)與律(vinaya)即定慧修持的義理與戒行,類似現存的《雜阿含經》、《戒經》與《雜跋渠》。

佛滅百年後,佛教的東方系與西方系為了戒行的見地不同,又在毗捨離召開第二次結集大會。經典以《雜阿含經》、《相應修多羅》為本,加入佛及弟子的遺言景行,依經文的長短分為《中部》、《長部》,又依增一法,編集為《增一部》。這三部加上原有的相應(雜)教,總名為《四部阿含經》。

第二次結集以後,東西方日見對立,東方系成為大眾部,西方系成為上座部(Theravada)。上座部佛教在阿育王的大力護持下,逐漸形成體系完整、傳播廣遠的南傳上座部佛教。

南傳上座部佛教在僧團(sangha)的組織、教理的研究、佛法的實踐(asevitabba)來說,都比較傳統,早在公元前1世紀,經典就以文字記載下來,以後雖有增減,但基本保持了原始佛教的風貌,為佛教保存了一部完整的部派佛教根本大典。

佛教雖分上座部與大眾部,或稱小乘(Hinayana)和大乘(Mahayana),兩者仍有共同點:

①以釋迦牟尼佛為導師(kalyana-mitta);

②尊崇四聖谛(ariya sacca);

③實踐八正道(ariya atthangika magga);

④以十二因緣(paticcasamuppada)為基本教義;

⑤反對有超自然的造物者締造世界、統治世界;

⑥接受諸行無常(anicca)、諸法無我(anatta)、涅槃寂靜三法印(ti-lakkhata)及戒(sila)定(samadhi)慧(panna)三學。

在印度1500年的佛教史中,也可以看出有三期的演變:

①初期佛教以出家的聲聞僧為中心:釋迦牟尼佛自身、捨利弗、目犍連、摩诃迦葉等都現出家相。他們隨緣度日,少事少業,滅除煩惱,林野風致,現出清淨自在的精神。這初期的佛教是以此出家眾的解脫為中心。

在家弟子如給孤獨長者、頻婆娑羅王、波斯匿王以及文臣武將、農工商賈、男女老幼都重布施持戒也修定,也能了生死,卻不是住持佛教的地位,而是外圍的信眾。

最外層的是鬼、神,如天、人、阿修羅、乾闼婆、夜叉等,他們偶而也參加法會,卻是處於不關重要的地位,佛陀總是勸說他們,不要因自己貪欲暴劣的憤怒而害人害世。

這初期的佛教,以天、人(在家)、聲聞(出家)三類為佛教的重心。

②佛滅後五百年,即大乘佛教興起的時代,以人(天)菩薩為中心:這時期,處於佛教中心的佛與弟子都現在家相,例如文殊、觀音、普賢、維摩诘、善財、常啼等菩薩,可說都是在家的。大乘的佛陀為毗盧遮那佛,也是有發髻、戴頭冠、身著璎珞莊嚴的在家相。這以在家為中心的佛菩薩,表現了大悲、大智、大行、大願的特征,重六波羅蜜、四攝①(①六波羅蜜是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禅定、智慧。四攝是布施攝、愛語攝、利行攝、同事攝。)等法門。

這一期的佛教,從出家移人在家,從人而移向天,是適應當時崇奉天神(deva)的在家婆羅門(brahmana)而發揚起來的。天的傾向發達起來,天神的地位顯著起來,所以這是佛教的人間化,也是天化,已經不如初期佛教的樸素,多少曲應了世間的俗習,傾向於唯心及個人的偉大。

③第三期的佛教,約佛滅後1000年,以天(菩薩)為中心:這與初期佛教相比,一切情況可說本末倒置。處於中心的佛菩薩相,現的是夜叉羅剎相,奇形怪狀,使人見了驚慌。有的頭上安頭、手多、武器多。項間或懸著一顆顆貫穿起來的骷髅頭,腳下踏著凶惡相的鬼神,而且在極度凶怒的情況下,又男女扭成一堆。這個時期,那些現在家慈和菩薩相的,移到外圍。現出家解脫相的,更在最外圍,毫無地位。這種境況,從密宗曼陀羅中可以完全看出。由於天神(特別是欲界的、低級的天神)為佛教的中心,所以一切神教的儀式修法,應有盡有的化為佛法的方便法門。

當今,我們所提倡的人間佛教,是以人為中心,所以應當攝取印度初、中二期佛教人菩薩的慈悲智慧,從悲起智,而不應取後期佛教的天菩薩法。傳到中國漢地的佛法,唐代還是印度後期佛教的開始,所以還不像傳於西藏地區的完全天化(天菩薩法)。中國漢地所傳的佛教,天神化本來不深,也許聲聞的傾向還要濃厚些。人間佛教提倡純粹的人菩薩法,是由人發菩提心,以悲智普濟一切有情,直趣無上正等菩提的。

印度外道重定,佛法的特質重慧。要了生死,必得滅除妄想(vitakka),斷盡煩惱,空去我執。依佛法說,內心的妄想分別、痛苦煩惱,是由於不能正見世間一切法的真相而來,若是僅以心力將妄想降伏,也只能離去一部分煩惱得定而已,根本煩惱仍然潛在。要得真解脫,必須將生死的根本——我見斷除,必須以般若智慧觀察(vimamsa)體悟(adhigama)世間萬事萬物無常(anicca)、苦(dukkha)、無我(anatta)(空sunnata)的實相,才能根本解決根本煩惱。

通常一般人誤會學佛的真義,認為學佛必須出家(pabbajja),所以一味模仿出家的行徑,以為這是惟一的修學方法。其實釋尊時代的在家弟子中,如頻婆娑羅王、波斯匿王、給孤獨長者、質多長者、梨師達多大將,以及一般士農工商,其中證果的很多。學佛不一定要出家,重要的是正信正解,戒定慧三無漏學。在家弟子,士農工商各行各業正信佛法僧三寶,不耽著色、聲、香、味、觸五欲的享樂,白天國事家事照常的工作,做人間正事,有空或晚間修習慈悲喜捨定,或作無常、無我觀,引發真智,如此必能由正戒發正定、得正慧而了生死,得究竟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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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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