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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祥法師:如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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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履冰霜

  ——護持篇系列

◎  妙祥法師 講述

緣起:佛陀創建三寶幢相,將弘法利生之重任交付僧伽。並將僧團外護交付國王、大臣、宰官、居士等在俗學佛之人,囑其恆以護法護僧為己任,應隨三寶所教、所需,如法如律地護持三寶,助三寶常住在世,弘化廣遠。

而既是護法,當知何者“如法”?何者“非法”?更當知律、知戒(除在家戒外,出家人戒中有關白衣之規定,亦應適當了解,方知如何配合),依法依律而行事、護持。

針對當前有關護持的一些事項,二〇〇六年三月十八、十九,在海城大悲寺念佛堂,大悲寺住持上妙下祥法師應居士要求,解答“如何護持三寶”的問題。利用兩個下午,回答了部分提問。因時間關系,未回答的問題將在以後繼續解答。

時值三月陽春,大地復蘇,枝葉嫩綠,一片祥和。是日午時,忽雲霧朦朦,飄降雪花,隨山風漫天飛舞,大悲寺籠罩在雪塵飄揚之中。在此地三月飄雪實屬罕見。青磚灰瓦,紛紛揚揚,掩映之中,綠葉白雪,落地消融,普潤有情。約一小時後,講法開始時,天空晴朗,陽光和煦,意地清淨,虛空無雲。

故名之曰:“如履冰霜”,現根據錄音整理成文字,作為“護持篇”系列之一,以飨大眾。

時間:二〇〇六年三月十八

地點:遼寧省海城大悲寺念佛堂

聽眾:大悲寺內及道場外護持居士約一百多人

爐香贊:

爐香乍爇

法界蒙熏

諸佛海會悉遙聞

隨處結祥雲

誠意方殷

諸佛現全身

 南無雲來集菩薩摩诃薩 

南無雲來集菩薩摩诃薩

南無海會雲來集菩薩摩诃薩

維那師:恭請和尚升高座!

居士請法:恭請法師,開甘露門,教導我們如何了生脫死,離苦得樂!

維那師:大眾一起向上排班,聞磬聲至誠頂禮和尚三拜!

禮佛一拜!

大 眾:阿彌陀佛!

 

今天,應該是給居士講解,每一段時間都要有的,但是沒有堅持好。應該是經常講,常常講。以前是利用上早殿前十分鐘、五分鐘給大家講幾句(編者注:指二〇〇一年夏季為居士講解的“依教奉行”),但很少這麼集中起來給大家講。可以說這是一個殊勝的因緣,讓我們來開這次關於怎樣護持佛法、提高居士的素質,同時解答居士問題的解答會,也是對於佛法的研討。作為我來講,沒有修,沒有證,對佛法不深入,有很多都屬於自己的知見,但是勉為其難,跟大家探討這方面的問題。探討的目的,是讓我們按照佛的教導去做,這是我們應該明白,並去行持的。

大家提問題可以寫下來,今天和明天,這兩天的時間盡量給大家解答。如果解答不完,時間不夠用,可以抽時間再繼續解答。因為這個解答,也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別人,大家共同來解答這個問題。

下面第一個問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佛教徒應做到行解並重,作為在家居士,甚至領導,應怎樣做?”

首先,我們知道古時候有一句話,叫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句話我們怎麼樣看,為什麼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因為在佛教中,有一句話“一燈能除千年暗”。不論這個屋子黑了多少年,千年、萬年,千劫、萬劫,如果有一燈,它不論你十年、千年、萬年,都會亮的。為什麼呢?我們知道,我們修行就是想要了脫生死。為什麼要了脫生死?因為這個生和死,是一種無明,是我們的虛妄和業力所造成的。因為我們不明真理,才有了無明。妄自追求了貪嗔癡,追求了外相,也就是(眾)生相、我執和法執的問題。有了這些法執和我執,就產生了無明。雖然產生了無明,但它並不是實體,它只是一種幻象,這只是暫時的,是虛幻地生。所以我們修行就應該知道,這個無明、貪嗔癡,都是虛幻而生,並不是實體。

那什麼是我們的實體?就是我們的如來藏性。如來藏性,它是不生不滅的,它不會被無明所束縛,也不會被無明所牽,也不會為任何相所動搖。這無明是我們虛妄地生起。自性,它是不生不滅的,它就是星星之火。這個火,就指的是我們自性。

我們修行,應該是一步一步地修,無明也是一層一層地去除。我們去掉第一層無明,那就是堅固妄想。去掉堅固妄想,我們的星星之火就會露頭的。去掉第二層,這個火就會更大。它這裡有堅固妄想、有細妄想、有微細妄想、還有幽隱妄想等等。去掉一層,這個火就更大。從這個角度來講,這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會把所有的無明都要燒掉。所以說修行中,我們要是按照佛法去修,就可以渡過生死苦海。

那我們在實際中,應該怎麼樣看待“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呢?雖然我們處在末法時期,但這並不是法末了。法不會有末的時候,就像太陽一樣,它不會給人帶來寒冷和黑暗的,它只能給人帶來光明和溫暖。那是什麼末了呢?是我們人不修行,貪嗔癡所形成的末。如果我們佛教徒能夠按照佛的戒律、按佛的經典去做,這樣我們就會點燃自性之火。也就是說,我們的努力就會把這個末法轉為正法,這並不是一件難事。關鍵是我們心中有沒有正法的概念,我們對修證有沒有認識。

為什麼把有沒有認識作為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來講?因為佛經講,特別是《金剛經》講:“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沒有四相,也沒有內相和外相,一切相都是虛妄的。由於相的虛妄,關鍵就在於我們能否知道。如果知道一切相的虛妄,外面也沒有眾生可度。如果我們有了這樣的修持和定力,就可以轉末法為正法。佛教徒首先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作為佛教徒,我們首先應該做的,就是按戒律去做,這個問題應該從幾個方面來做。有一本書對這個講得很好,給大家念一下:

作為在家居士,怎樣修行的問題。首先是居士對佛、法、僧三寶的態度問題。佛弟子分成兩類:一類是在家佛弟子,就是所謂的居士、信士;一類是出家的佛弟子,即是僧伽,也就是比丘、比丘尼。僧眾的責任是住持佛法、弘揚佛法。而關於信眾對三寶的態度,有必要說明。讓居士了解在面對三寶的時候,應該要有幾個正確的概念,也就是觀念。

第一個,佛陀將住持、弘揚佛法的責任付與僧伽,也就是付與僧團了。佛在世的時候,把這個住持佛法的任務,已經交給僧團了。特別是在佛沒有成立僧團的時候,就已經創立了三寶。那時候有人要皈依,佛就教他“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未來僧”。

等成立僧團以後,特別是佛的父親要求受五戒的時候,佛並沒有親自給淨飯王(佛的父親)傳授五戒。而是召集僧眾,給僧眾講了五戒。講授了五戒以後,由僧眾給佛的父親授了五戒。這就說明,佛把住持佛法的任務、教化眾生的任務,交給了僧團,也就是交給了僧人。所以說這個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三寶的住世,我們應該知道它的重要性。它不同於外道,外道不存在三寶的問題,佛教存在著三寶的問題。佛、法、僧,這個位置不能顛倒。佛為什麼放在第一位?因為佛能把法弘揚。佛因法而成佛,但沒有佛,法不能弘揚。所以佛放在第一位,法放在第二位。而佛涅槃後,佛法都要靠僧來傳。只有僧傳,佛法才會久住世間,所以僧放在第三位。佛、法、僧的作用,它是一定的,不允許我們給予改變。不能把法放在佛的前面,也不能把僧放在前面,應該是佛、法、僧。它的位置不能顛倒。如果顛倒了,是要結罪的。

我們現在有的人就是這樣,就是顛倒。“我可以信佛,我可以信法,但不信僧”,這就是顛倒。佛、法、僧的位置不能顛倒,也不能缺少。三寶的住世太重要了!如果有一個或缺,就會使佛法得不到弘揚。

第二個問題,就是僧團代表三寶,也是佛法運轉的主體力量。末法時期,佛已涅槃,雖然有法住世,但是不由僧說,佛法不能弘揚。末法時期,一切法的運轉全靠僧來弘揚。僧人質量的好壞,是關系到佛法的興盛和衰敗的問題,也是關系到整個法界的問題。

佛、法、僧三寶興盛,國家就會興旺,人民就會安樂、會離苦得樂,最後能成佛。如果三寶缺了僧寶這一環,佛和法就不能弘揚下去,佛法就要滅掉了。有的人認為:沒有僧可以,但不能沒有佛、沒有法。他以為有佛、有法,我就能站住。實際上他不知道,沒有僧,佛法就滅掉了。他說:“我有佛像,我有經書,這我就已經有了。”那只是暫時的現象,表面是有,實際上已經快滅掉了,因為佛法不可分割。這個僧相,不光是指人來講,它是我們自性所化成的,三寶是一體的,缺哪個都是不可以成立的。

特別是末法時期,佛涅槃以後,僧人就成了說法主、坐禅主、行來主等,所以弘法的任務就交給了僧人。僧人的存在,也就是佛法的存在。佛法要是不存在了,僧團就更不能存在了。所以說僧團代表了三寶,也就是說,僧團成為弘法的主體力量。它有這樣的重要性。

第三個,佛法整體地弘傳,是令無窮無盡的眾生能夠福利安樂,佛法得以延續、綿延之所賴。也就是說,佛法僧三寶是所有眾生所依靠的。唯獨能讓人們,所有眾生離苦得樂的只有三寶,離開三寶,就不可能給眾生安樂。特別是佛法要整體地弘傳,不是片面的,要正確地弘傳。佛所講的一切法,都應該平等繼承下來,不能偏。有的人現在就單能夠念佛,但他不持戒,這是不對的。應該由戒定慧,這麼整體地弘傳,才是一個給眾生帶來福分的、最好的依靠和源泉。

第四個,供養、擁護三寶,是一切眾生、也是在家居士福德的源泉。供養和擁護三寶,特別是擁護三寶,已經成為很重要的一關。有的人說:我可以供養三寶,但我不護持三寶。這是不行的。供養和擁護三寶,在我們現在來講,是最重要的一關。不光是居士要做,僧人也要做。

第五個,佛子出家,乃解脫之因。所以擁護出家僧眾,也就是自種解脫之善因、善緣種子。

關於以上五點,居士要有正確的信心、信念,認識到在家居士、在家佛弟子是有責任恭敬、供養、和護持三寶的。

供養或布施分為三種:一個是法施、一個是財施、一個是無畏施。

“法施”,就是布施的“施”,通常指的是,僧眾以佛法施於眾生。就居士這一塊而言,亦可以隨緣,依隨在僧眾下做法施。應該是通過僧人的講解,了解了佛法,而把這些了解再布施下去,讓更多人知道。以這作為一個法施。

還有一個“財施”,供養僧眾。這個財,包括財物、人力等等。特別是,這裡要強調一點,就是用種種的金錢供養常住,這個問題是目前最大的一個問題。因為我們知道佛的戒律上,僧人是不允許畜金錢、捉持金錢的。為什麼是這樣?因為金錢在佛教裡稱為不淨之物,也是萬惡之源。所以說僧團首先建立在不摸金錢的基礎上。不光是比丘不允許摸錢,就是沙彌也不允許。有的人認為:出家了,受了大戒,才不能摸錢,在做沙彌的時候可以摸。那也是不允許的,因為沙彌戒裡就有這麼一條。

在家人受的“八關齋戒”裡缺的就是這一條,所以就稱為居士。“八關齋戒”如果加上“不摸金錢”這一條,就是出家的沙彌戒。出家和不出家,就因為金錢戒這一條,這就知道是很重要了。

為什麼在家做居士只能受“八關齋戒”,做一個一天一夜的出家?(如法受持“八關齋戒”,等同於一天一夜出家功德,但還不屬於真正出家。)就因為他不能行持“不捉金錢”這條戒律,所以他只能受“八關齋戒”,做一個居士。如果我們能捨棄錢財,有信心長久地去做,就可以成為僧人。所以說金錢的害處是很多的。我們要求居士對這個金錢也要進行捨去,但是要你捨的目的,不是要給僧團、給僧人,而是要布施掉你的貪心。布施掉你的貪心,那就是福報。也不是說,你把金錢給了僧人,讓僧人來貪——僧人更不貪。這樣彼此互相來做。特別是由於樹立僧人不貪的榜樣,使信眾生起信心。這才是一個真正的財布施。

在這個金錢的布施上,佛法有很多的規定。特別我們很多都是作為大悲寺的長住居士,和長期護持大悲寺的居士,必須得如法去護持。有些長住的居士還能清楚一點,不長住的居士就不清楚了,就是長住的人,也有很多地方不清楚的。前些日子有一回,咱寺院有個居士處理供齋的事。有個外來的居士要供齋,他對要供齋的居士說:“師父不摸金錢,但你供齋可以,這個供齋六百塊錢。”這就很不如法。

為什麼說不如法?因為供齋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也不允許用金錢來作為供齋的一種教化,不能有這種說法。因為供齋有多種形式,比如說一棵白菜、一個鹹菜、一把米、一口飯,這都叫供齋。還有的要供整個齋,這也是我們允許的。但是這個齋指的是米面蔬菜,就是這一頓飯,這叫齋。而這個齋必須清淨,必須建立在沒有金錢的基礎上,才能成為齋。如果我們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說六百塊錢一頓齋,那就不成為齋了。那可能就成為飯、那可能成為錢,就不清淨了!齋,首先是要清淨,必須符合佛制。

所以說居士在這方面,知道僧人不摸金錢,是對的。知道寺院寫著不設功德箱,不收取金錢,這也是對的。但他覺得:僧人都不要,那我來替你收。他以為這是對的。這是不允許的。怎樣做才能如法呢?就是說,我們必須在保證僧人不捉持金錢,僧團裡不儲備金錢的基礎上,來完成這個齋。

比如有的人准備供養齋飯,又不能親自來,怎樣處理這個問題?他需要一些米面,但又不能及時地買到,或是這一頓需要的什麼東西,不能及時做到。這個問題是由你們倆商量怎麼來完成。是他委托你,和僧團沒有任何關系。首先,你得給人家講清楚了:僧人是不摸金錢的,僧團也不儲備金錢,你也不能代替僧人來收取金錢,只是替他去完成供齋,是你們倆去完成、去協商。他委托你,還得在你願意的基礎上去做,而他也必須認可你。所以說完全是你們兩個人的行為、互相信任的行為,在這種條件下去做,在佛制上是允許的。這才可以,否則的話是不允許的。

我們這裡有的居士可能想:“師父是不是太多事,干嗎搞這麼復雜!”這不是多事,因為這關系到僧人是否能住世的問題,是否能夠持好佛戒律的問題。如果收取金錢,我們就違犯了佛制。違犯了佛制,就不能弘法。就不清淨了,就不能給眾生種福田。

所以說這條戒律要求是很嚴的,因為這個斗爭已經持續了幾千年。因為佛剛一走的時候,有人就提出這個問題,剛開始就有一個人喊哪,說:“這個老頭已經走了!”——指佛說的。“這老頭走了,這回我們就自由了。他在世的時候,拿種種戒律來約束我們,我們就得不到自由。這回他走了,我們可好了,可以隨便了。”然後什麼摸金錢啊等等的,都生起來了。

後來在大迦葉尊者主持結集的時候,關於這個小小戒可以捨的問題,作了最後的一個規定。那就是說,佛所規定的不能改,佛所沒有規定的不能增加。因為大迦葉尊者繼承佛的衣缽,把這個法已經定下來了,所以說末法時期必須按照這個去做,才能符合佛法。

等到佛走了以後的一百年,又有人以托缽的形式收取金錢、乞金錢。被一個阿羅漢發現以後,進行制止。這些人不聽,反而把這個阿羅漢做了(非法)羯磨,給驅擯出去了。這個阿羅漢沒有辦法,後來就召集了七百阿羅漢,重新進行結集三藏。這七百阿羅漢,最後有一個大阿羅漢出來,把佛法整個的戒律又重述了一遍,判定出了十事非法。其中就有一條:儲備金錢是非法,不是佛法。

這個要跟大家講。為什麼要給講?因為必須對這條戒律要有深刻的認識,一定要護持好。特別是末法時期,金錢帶來的危害,已經危害到我們整個佛法裡了。佛走後一百年,已經危害到佛法。何況時隔這麼多年,就危害更厲害了。所以說,我們想把佛法變得興盛,首先就要從金錢開始,從僧人不捉持金錢、不儲備金錢開始,佛法才能會興盛。佛法的興盛,要靠居士來不斷地護持。居士要不懂得這條戒律,他就無法去護持佛法。所以說,這條戒律,佛制要求必須要給居士講。

所以說,我們的接待人員對外來居士的這片誠心,要給予肯定。你比如說,有的來說要供養金錢等等,我們首先應該肯定他的這片好心。有的居士不是這樣,一看到誰供養金錢,像看到仇人似的,馬上就橫眉立目,對人家毫不客氣。這是不正確的。首先要知道他的一片心很難得,因為他發出了一個虔誠的心,所以說,我們應該給予肯定、給予功德的回向。在這種情況下,要給予講解,不是單純的用一種強硬的拒絕。因為強硬的拒絕,我們的功德會做得不圓滿。

我們不光是僧人不要錢,而且同時也要求居士要明白這條戒律,而生起更大的信心,同時他也從金錢這個纏縛中要解脫出來。居士是要跟僧人學的。不是僧人不要錢就完事了,包括居士,你也要不要錢,也要捨掉這個。只不過你現在捨得少、或捨得多的問題、或是將來捨的問題。這個就是我們的教化任務。

所以說在接待這一塊,還有其他的人,都應該注意這方面。護持三寶,首先應該懂得有人以金錢財物供養常住,應該怎樣取捨的問題。不能因為有的信士、有的居士,有了一片虔誠的心,而我們就可以違犯佛的戒律,這是不允許的。但也不能因為我們不捉持金錢,而去強硬地拒絕,應該給予充分的解釋、理解和贊歎。對他供養的心,要理解、要贊歎!供養的行為,我們對他不如法的部分,應該耐心地給指出來錯在何處,這樣我們居士做得就如法了。

有的人說:“師父在寺院裡不儲備金錢、不摸金錢,也不讓居士替師父去收取金錢。這行,我到寺院外去給你化緣去!說師父要建塔,大家趕緊來供養金錢。”這也是不正確的。不管在任何時候、任何方面都不能去替僧人儲備金錢。因為這麼做是一種攀緣心,也是損害三寶的形象。三寶的形象,不光是在寺院要保護、要護持好,在寺院外也要護持好。

特別是經常來寺院的居士,有時候可能到外地、或其它寺院、或其它的地方去,有時候就以為:不在師父跟前,就可以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他認為這就和師父沒關系了,這是不合適的。應該處處來護持三寶,不光是咱們僧團需要這麼護持,所有的僧人都應該這麼護持才如法。

像這個問題,咱們有些居士做得還是比較不錯。有的在接待處,接待一些外來居士的時候,有的想供養常住金錢,他就給講了這條戒律,後來怎麼說他也沒有同意。這很好。後來人家轉個話題:“師父,你看看,我能不能供養你一套衣服,供養點糧食等等。”這個居士也回答了,說:“現在挺好!”這都是很正確的。這個語言一定要准確。不能說這個金錢不供養了,說:“師父,我供養你大米、白面,怎麼樣?”你說:“那個好,越多越好!”這話都是不允許說的。只能說“我們挺好。”如果你說:“我們什麼都有,不用供養了。”你也犯妄語。

咱不可能什麼都有,還有很多沒有的。但是呢,也不能說,因為什麼都不是那麼完整。就任意地說:“我們需要”,這也是不正確的。因為僧人必須立足於無所求。因為你在僧團裡也好,在哪也好,作為一個居士,一定要知道,要修持無所求,永遠不求。不光師父不求,你也不能替師父去求。說,“師父你不求,我來替你求得了。”那也不行,咱就是無所求。所以說,用這個心來做一切事情,我們的事情反而做得更好。越有所求,反而破壞僧人的形象。

特別有的居士到別的道場去了,別的道場一聽說是大悲寺的居士,就要看一看。看看長得什麼樣?一看,和人家沒有什麼兩樣。這都挺好,但是一談話就不行了。一談話就應該體現出無所求來,特別是在接待上,包括在寮房裡,也是這樣。新來的居士和老居士都應該注意這個問題。特別老居士帶新居士的時候,一定要講明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成為很大的一個矛盾,現在逐漸地變好,但是不能掉以輕心。每個居士來,我們都應該給他講解這些事情,因為每個人都是我們教化的對象。他住一天、兩天,我們也應該講解,應該把這條要說明。

你看僧人每年都要去行腳、乞食生活,就是要把這個不摸金錢等戒律講下去,要付出很大的辛苦。它這個努力,不是說在這次行腳結束時,就整體地完事了,它會延續的。有很多居士知道了這個僧團,或是被它所感召,來到大悲寺,或是與居士之間的集會,都是因為這種頭陀行和持戒的精神,所感召過來的。我們不能因為不是行腳期間,對人家就不進行教化和講說,應該及時地教化和講說,對每個人都要講。

講的目的,不是弘揚咱們僧團,是弘揚佛法,更主要的是給每個人要種上福田,去掉他的痛苦。每個人都在金錢上痛苦掙扎過,他們很痛苦。所以說我們有責任,幫他打破和拿下這個枷鎖。這是我們的責任。所以作為居士來講,在這方面一定要努力。特別要求常來大悲寺的居士,更應該努力。在金錢的問題上,一定要嚴肅處理。雖然我們有的地方還在摸索期間,還在總結經驗,但現在基本上,還是有一定體會和方法了,所以我剛才能給大家簡單地說一點。

還有用物品供養常住。這個物品供養常住時,也要適當處理。但不能挑人家好壞,一塊磚、一根木頭,都是好的。這都是應該接受的。作為居士來講,有多大的能力,就發多大的心。過去佛在世的時候,有個很貧窮的人,布施一條裙子,佛都接受;還有的布施一捧土,佛也接受,主要是給眾生種福田。

我們居士有時候護持三寶,看人拿的東西少了,就有想法,這不應該的。或是這個東西拿得多,“你看,你這個東西拿了這麼多,我們這不需要”,這話太傷人。那人家要問你,“你需要什麼?”這就不合適了。至於需要不需要這是小事,關鍵是我們需要這顆心。只要是如法的東西,能用的,我們盡量要給予鼓勵,至於自己能不能用,那是小事情。

原先,我給大家講過,在本溪茅蓬閉關的時候,居士上山供養。他們都以為師父缺粉條,可能一個是方便,拿著也輕快,另外粉條也能擱得長久。這茅蓬只有兩個人,那粉條可能有上百斤,根本就吃不了。最後導致親藏師,炒的也是粉條,菜裡也是粉條,煮面條也加粉條。最後老鼠禍害的也全是粉條。最後到了大悲寺,那粉條還帶這來了。那粉條抖落出來的碎渣子,都有老鼠味了,都不能吃了。為什麼帶來這麼多粉條,而沒有扔掉?就因為每個居士的這個供養心,太真誠了。包括在茅蓬時候的小破木桿,還有這粉條,都輾轉地拉了好幾個地方。就它的運費,也早就能買這好幾倍了,但是這些東西太珍貴,所以說必須得給它保存好。

所以,我們對外來接待這塊,一個要真誠,另外以護戒為主。但護戒不等於要輕視對方,護戒的目的,是讓我們每個人都要遵守戒律。不光你要遵守,就來供養者,你也讓他遵守,來共同沐浴這個戒律所帶來的清淨。我們目的就是共同成佛。不管什麼因緣,都應該有一個清淨心來對待、慈悲心來對待。

還有護持僧眾的修持,及弘傳佛法之所需。這個確實有很多居士是這樣做的,包括提供了一些方便,或是付出身心,這個居士做得非常好。有的把家已經放下,不顧身體有病,就在常住裡默默地做。有的長期做,有的甚至做一段時間,身體病了,回家把身體養好,又來了。就是這樣,不斷地去為了護持佛法,去努力。他們的行為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居士行為,也是一種菩薩行為。他們付出了心血,身體原先很健康,由於長期在寺院裡勞務,身體有了一些改變。但他們的心是越來越清淨了,而智慧越來越增長,也為佛教的事業,助了一臂之力。特別是有的提供人力,為三寶服務、勞務等。

特別值得稱贊的就是,居士對三寶的無畏施。表現在擁護三寶,為維護三寶固若金湯上面所做的努力。比如說政治上,出現了不當的參與和干涉,或者一些地方、以及一些不好的人干預了佛教,干預了僧團,那我們應該盡心盡力去維護佛教的發展。對於外道、邪道、以及惡知識的破壞佛法,我們必須提出佛法的正見,來辯駁外道的邪知邪見。

頭一段時間,水庫啊,這個王某某組織的這麼一伙人,是對僧團的一個考驗。居士們在這方面,在擁護三寶上,做得非常好,可歌可泣!已經達到了確實非得稱贊的地步,也是在佛教史上寫下了很了不起的一個篇章。我想這種護持將來一定要把它寫得圓滿,要寫下來留給後世,作為佛教的一種光榮。而他們發願捨掉身心、生命去護持,這種護持,確實體現了佛法住世的精神,也體現了菩薩住世的精神。每個人都盡了最大的努力,有很多人隨時隨地,要做出犧牲來護持佛法的。

我感動的一個是居士用身心和生命來護持佛法的這種決心。還有居士能盡心盡力去做,或有一點兒能力做一點兒,我都非常感謝。我不光感謝他們對佛法的努力,更感謝他們對整個國家的興旺,所帶來的希望。因為這種努力會使整個災難,大的災難,由大化小,由小化了。我感到欣慰和感謝!這就是無畏施。所以說,通過這麼一段的努力,使我對度眾生也好,努力修行也好,還是改造自己,都充滿了信心。對國家的興旺也充滿了信心。更對佛菩薩在我們的眼前,充滿了信心。

也有人在這個問題上有了疑惑,有人認為:我們不應該參與這裡面,應該只管在家裡坐著,不要管僧團的事情,僧團是僧人的事情。平時我們可以學法,如果發生什麼事情是他們自己解決,別找著我,找著我就不應該了。這就提出一個口號,就是:“僧人的事情,僧人自己管。”這個問題分用在哪上,用在擁護三寶上,我們這種想法就與擁護不相應。所以說,他就不能正確地處理。應該知道,必須要提出佛法的正見,來辯駁外道的邪知邪見。

自從僧團二〇〇〇年進入大悲寺以後,清除外道、和外道進入這裡面搗亂時,我們很多居士都是據理力爭,甚至不惜犧牲生命來護持,確實做得很好。但是這個事情不能就此就完了,應該把這些經驗總結起來,教訓也總結起來,還要教育其他的居士來護持佛法,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從積極的方面,我們更應該護持佛法。那就是要提倡正信的佛教,提倡正知正見的信仰。我們應該要號召廣大的信眾來學習佛法,作為佛法的尖兵,作為佛法的前導,所以說要提倡正信的佛教。這是最積極的。現在大家做得也是不錯,從各個角度來弘揚大悲寺這種修持。他不是弘揚咱們僧團,是弘揚整個佛法。只不過咱們這個僧團作為佛法的一個尖兵,願作佛法的一個前導。

還有《解脫之路》這個光碟,做得還是不錯,起到了很大的一個作用。原先我的想法就是,老老實實地修行,也別講,也別說,就完事了。為什麼這樣呢?原先有一句話,就是 “花香何用大風揚。”你要花香啊,不用大風去揚,它也香;你花不香,刮台風,它也不香!是不是?本來想這樣。但是呢,也是大家的願力,他非要做。做完了,看了也不滿意,並不滿意,做的和咱想的也不一樣。那種精神吶,總覺得好像說不出來,但沒想到效果還挺好。有的居士反映還挺好。

這就說明一個問題——我們做得太不好了。為什麼?因為我們不滿意的東西,居士都感覺很好。這就說明我們的工作做得不到家,而且沒有做好。這個反差太大了,所以這就說明我們有問題。不是在說明我們做得好,說明我們在教化上和努力上有缺陷,而且大家對佛法認識的這方面,有貧乏的一部分。所以說,越說這個碟好,我越生起慚愧心。所以說我們將來要把佛法搞得更好,應該更好地普及。不能剛有點兒樣子,就被稱贊到這種程度,那不是我們的光榮,是我們的慚愧。

所以我們要提倡正信的佛教。什麼是正信的佛教?那就是嚴持戒律。只要是嚴持戒律的地方,我們都應該稱贊。有的人說,這個不好稱贊。你說有的僧團吧,有這方面優點,也有那方面不盡人意的地方,我們怎麼樣來稱贊?那稱贊來稱贊去,不就稱贊你自己了嗎!

對正信的佛教,我們有一點稱贊一點,應該是這樣。對哪個僧團,比如說它能夠過午不食,我們也稱贊。它能夠不殺生,我們也稱贊。凡是正確的,我們去稱贊,這樣我們才能提倡正信的佛教。不要光稱贊自己,以為這就叫稱贊佛教了。有時候稱贊別人的時候,我們會不高興,因此就拿別人的不足,把那個好的方面也給否定了,這是不合適的。主要有一個擔心:稱贊完了,自己就低了,這個不好。應該:稱贊別人,就是稱贊自己。                                                                  

所以說要提倡正信的佛教。正信,就是以戒律為基礎,嚴持戒律。提倡正信的佛教,也提倡正知見的信仰,正確的知見。這個正確的知見,是非常重要的。這個正確知見的信仰很重要。什麼叫正知見?誰能講一講,哪位居士可以回答一下?低頭就是要答,是不是?在想呢,低得越低,這是爭取第一個發言。這邊第一個男居士,你說。

一居士答:符合佛的教誨,符合戒律的知見。

符合戒律的知見,叫做正知見。這是正知見的一部分。這邊第一個,就坐那說吧。

一居士答:按照佛陀的教誨,入佛的知見。

按佛陀的教誨,入佛的知見。還有誰能答一答?

一居士答:以戒為師。

以戒為師。好,還有誰能答?

一居士答:放棄自己的知見,佛的知見應該是正知見。

好,這個居士答得比較准確。佛陀的知見,也就是正確的知見,就是放下你的知見。只要沒有我和我的知見,也就是說去掉我執和法執,那就是正確的知見;無一切知見,便是佛的知見。所以說我們要提倡正知見的信仰。

我們應該知道,怎樣去理解和放下我們所有的知見。佛法所有的書,所有的經典,講的就是讓放下我們所有的知見,不要產生一切知見,但我們可能一下做不到。首先,從戒律開始,用佛的知見——戒律就是佛的知見,來去掉我們的知見,來達到無我。同時,我們應該號召廣大的信眾,來學習佛法,做佛法的尖兵,做佛法的前導,這個也是我們應該做的。所以,如果有了正知見、有了知見正確的居士,就可以帶著其他居士一起熏修佛法;為廣大沒有接觸過佛法的群眾,講解如何入門佛法,讓大家對佛法有正確的信念、信仰;或是帶動一些維護佛法的事業。這個也是很重要的,因為僧人不可能對每一個人都去講。

我們在座的居士都有責任,帶動其他人來護持佛法,不光是護持咱們的僧團,這也就是護持你的法身慧命。為什麼勸他來學佛和護持佛法呢?就是讓他早日成佛。並不是僧團需要誰來護持,也不是僧人需要哪個來護持的問題。需不需要?這個需要,是為了他的需要而需要,不是為了自己的需要而需要。所以說,我們的需要是為他人著想,他人的解脫就是我們的需要。

我們有了這種概念,就可以帶領居士一起來熏修佛法、來護持佛法。這應該是正確的,也是從正面來擁護佛法。比如說,有些居士每年要扶貧,處理一些事務,這都是弘揚佛法的需要。這些事情,居士都是有責任來完成的。有的人說:“這事我不願意做。有的他願意做,那他就做去吧!我不願意做,這也是合情合理的。”這種說法是不正確的。每個居士都必須來護持三寶,只要是三寶的需要,我們居士必須全力來維護它。這個全力的維護,就是盡心盡力。為什麼要全心全意、盡心盡力來護持?這就是我們得把自己的知見放下,來換成佛的知見。

所以說,在擁護三寶的過程中,我們還要避免一些無心的過失。比如說,信眾、居士之間,有人有宿世的福報,或者擁有龐大財富的企業家,或者擁有大富貴、大權力的官員,如部長、縣長、局長、科長等等。身為一個虔誠的居士,他們應當提醒自己——雖然有大富大貴,可是我們應該避免自高,倨傲於僧眾。需要知道我們今生得到大的富貴,就是因為我們前世以謙卑、以供養的心對待僧眾,所以才得到今生的果報。我們不能夠把前世的善因,作為今世的惡果來使用。我們應當避免因為仗著自己的福報,或者仗著自己的金錢和地位,而對僧眾有一種驕慢的心態。

有極個別人,福報很大,因為他前生擁護了佛法僧,供養了佛法僧,今生就得到了很大的福報,甚至擁有很高的地位。這都是前生以卑小的心,來護持三寶所得來的,但你得來的不容易,不能今生把它變成惡果來使用。

有的人就做了這種事情。你比如說,舉個例子,過去有個財主,他死後留下了兩車的黃金,送到國王那裡去了。國王就用這個事情,來問佛:他什麼原因,得到這麼多的黃金?佛說:他曾經布施一個阿羅漢(或)是辟支佛的。給他一碗粥,所以他生生世世不缺乏金錢。

這個國王又問:那為什麼他自己也不肯吃,也不肯喝,而且守著這個財寶呢?佛就跟他講:在布施的時候,他又後悔了。他說:這一碗飯,我不如給我的僕人吃。所以說,他同時又得了一個果報,就是生生世世都要吃僕人的糧食、飯菜。國王又問:他現在要到哪去?將來會怎樣?佛給他講:他要下地獄,由於吝啬成性,不光是對別人吝啬,對自己也吝啬。過分的吝啬,最後要到地獄,斷絕善根。

所以通過這個我們知道,作為有福報的人,有權勢的人,一定要知道福報的來源。要積極地努力,把這些東西要看成空相。越是得到它,我們越應該把它變得有用,去護持三寶,去做善事,這是我們應該努力的。不要看成一種財產。這種財產必須變成一種行為,就是護持三寶、做善事。這樣,才是真正的儲備,會生生世世用不盡的。

如果我們變成一種守財奴,反而會引起墮落,本來好事就變成壞事了,這是我們應該注意的地方。所以說,我們在擁護三寶的過程中,有的人當了官員,我們更應該盡心盡力,處處去護持三寶,給三寶開各種的方便和救護三寶。比如說,救護佛像啊、護持三寶的僧團等等。這種行為都是菩薩的行為,是佛所稱贊的,也可以說,這才是佛的弟子。

第二個問題,我們應該避免與僧團形成一種相對立的局面。比如有些居士,作為居士團體的領導,了解了一些佛法的知見,在弘揚佛法、或帶領居士們學習佛法上面,也獲取了大眾的信任。此時,我們應該避免自成一個小團體,和僧眾形成對立。我們應該要帶領、組織這些居士皈命、圍繞在僧團及寺院下面,能夠順從,聽於僧團的指揮、派遣。如此一來,出家、在家佛弟子們便能夠依循佛教的倫理次序,團結一致,發揮群策群力的力量。

這點也很重要。我們居士們做得還都是不錯的,始終都置於僧團的領導之下,師父告訴怎麼做就怎麼做。比如放生、僧團有些雜務的事情,居士都是無條件去做,很多感人的事情。你比如說,去年改造的時候,說做井壁子。大石橋居士聽說了,馬上就承擔下來,最快的速度把它做成,絲毫沒有含糊。不光這個事情,其他事情,不管大事小事都做得非常好,確實很感人。

但是也有一些個別現象,有的會形成一種小的團體,不願意聽從。“我們幾個人,你正確了,我就聽你的;你不正確了,我就不聽你的。”首先就有一種錯誤的概念,說你有正確和不正確。事沒發生呢,他說你有正確和不正確。他這裡,哪個事情都要合計正確和不正確,這就不好了。應該避免這種沖突和對立的局面。我們應該對僧團充滿信心,應該組織一些居士去為常住做些事情,同時要常來聽法,常來請教佛教的問題。如果有的說,“我怕打擾師父們”,可以寫張條,在具體回答問題的時候一起解答,這都是很好的辦法。

有的說,“我在家,我不上寺院去”,這是自我保護的一方面,心量就過窄了。因為一個人離開僧團的教化,那是很危險的。別說一個居士,就一個僧人,如果一個人自己修持,不能常見另外一個僧人的情況下,和更多僧人在一起的情況下,他就會忘了,他是否是出家人。看到每個出家人就像看到一面鏡子,檢查出你的毛病,看到你將來的希望,和你的前途。它時時能讓你提起正念,這是很重要的。所以說,一定要團結一致。特別有一些個別人,就成了一個小團體。有的甚至代替佛法僧要來進行三皈依,這都是不正確的。這些行為將來是危害佛教,會破壞佛教的,也就是偽居士,也就是假居士,不是真正的居士。這個很明顯。

第三個,我們應該避免參與僧眾、僧團過失的討論和批判。僧團有僧團自己的裁決。我們如果有能力對僧眾的是非、過失加以處分,必須按照正確的法律,來作為除惡興善的標准。這個應該是僧團和僧團之間、僧人之間的事情,我們居士應該避免去討論,但是我們暗中是應該護持的,應該著急。有很多人著急上火,這是對的,但是不能去討論。有時候不是討論了,在說是非,那是不合適的。如果發現什麼問題,有自己建議的時候,要跟常住反映,正面的提出來,過後不講。所以說,不能因為一棵草就毀了一片田,對三寶這塊要特別謹慎。因為當我們處理不好的時候,把整個佛法都批評了,甚至把自己的善根給斷除,這是很危險的。

過去,對僧眾這一塊有什麼問題、有什麼建議,有的都是由居士提出來。這個提出問題的居士得是什麼樣的居士呢?得是證果的居士,已經證到初果、二果、三果的居士,那不是我們所能涉及到的。所以說,我們有時候看到經書,就以為:“你看看,維摩诘都敢跟僧眾講法,那我怎麼就不能講?”你證果了嗎?你奉佛命了嗎?你是古佛再來嗎?因為你不具備這個。所以說,我們就盲目地誇大自己,最後造成了自己誹謗僧人的過失,這個是很劃不來的。應該正確地認識自己,因為在你沒有證道之前,你對所有的言行應該十分注意的。佛也講過,沒有證道之前,我們不要相信自己。身為佛教的居士,我們有維護佛法長遠、和發展的責任。三寶的永續,是我們每一個在家佛弟子永遠的使命,我們永遠地頂戴護持三寶。

剛才講了在家居士怎樣做,從簡單的方面說了一下。具體方面,在護持三寶期間,應該遵循僧團所規定的戒律去做。比如說,這個日中一食的問題,既然僧團是一食,我們居士也應該遵守。有病的由僧團所允許才能做開緣,不允許的情況不能做。最近有些居士表現比較好,你像劉居士胃疼,要用點豆粉什麼的,他說就能夠緩解這個胃疼。每次都得去跟常住打招呼:“看我能不能用一點兒?我這現在胃疼,少用一點,我的胃疼就能緩解。”就是說,他的態度和他的方法都是正確的,而且很謙虛。就是說,“如果不方便呢,我就先不用”,都是這麼講。並不是說因為自己擁有了豆粉,自己就可以做主,“我可以偷偷摸摸地用”,那是不合適的。

因為我們居士進入這個寺院,就一切供養應該歸常住的。倒不是說,把你的東西都拿出供養常住就對。當你吃每一口東西的時候,一定要和大眾共同分享。因為什麼呢?師父也是這樣,每天的飯菜都是和大家平等的。從來沒有說過,你一個蘋果,我兩個蘋果;也不是說,我有水果吃,你就沒有,在這裡不存在這個問題;只能存在一個問題,就是說,我沒有你得有;能存在這個問題,你吃我不吃;永遠是這樣,所以你也應該這樣學。

當我們吃每一口東西都要先供養三寶,當我們有了病的時候一定要打招呼,這個就是比較好。大家共同去遵守一個戒律,這樣熏修就有力量,道場就和合,像銅牆鐵壁一樣,任何外道它就攻不破。否則的話,這裡要產生了分歧,出現兩個問題的時候,這就有漏洞了。有持這個戒的,有不持這個戒的。在持這個戒律,和不持這個戒律之間就有了空隙,它就不能圓融。一旦遇到外道,你就頂不住了,因果不饒人的!所以說,我們必須和戒要往一起合,共同遵守。不光是僧人要合,居士和僧人的戒律也要合,都要合。

剛才還講到一個問題,忘說了。就是說,居士在為常住做事情這一塊兒,應該是努力去做的。你比如說,有些種地等等的事情,僧人是不能種的,這個問題必須由居士來完成。有時候,居士說我可以不做,那是不允許的,不做是有過失的。補充這麼一點。

從戒律上我們嚴格行持,而且從出坡上我們應該努力去做。出坡這一塊兒,本來應該詳細講一下。有的人是出工不出力,人是去了,他的力氣沒使到那麼些。他認為師父沒在跟前瞅著,可以放松一點自己。這個你就容易造成一種不好的心態。因為我們對三寶一定要盡心盡力,僧人在前也屬於三寶,僧人不在前三寶也存在。三寶是無處不存在的,關鍵是看我們這個虔誠心是否做到。

有的人講,我虔誠心不到,頂多三寶不在前,就完事了,是不是啊?我不要這個功德。但是你要知道,你不要這個功德,而且在寺院裡因為你的不努力,還有一個不敬三寶,這是有過失的。所以說,我們想學佛法,首先就應該處處敬三寶。不管是有人沒人,都把三寶看成,時時在我們的眼前,這才行。

同時我們在居士這一塊兒,還要親近善知識。居士學習佛法,其目的無非是要求得到佛法的正確知見,求得解脫的方法。可是,佛法是出世解脫的法則,它是難思難議,不是我們世間人,世智聰明所可以理解的。所謂“欲知山前事,須問過來人”。每個佛弟子在學佛的路上,都需要有善知識的引導。也所謂“名師出高徒”,因為有了好的善知識,使我們在解脫這條路上,少走了很多冤枉路。不需要走錯路、走彎路、繞遠路,我們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繼續往前走,站在已經開辟好的康莊大道上。善知識讓我們在解脫、在成佛、在開悟上,有了真正的保障。古人也有很多方面講到良師益友的難得。學佛的居士去尋找真正的善知識,在學佛這條路上非常重要,這是一種絕對的利益。

怎樣才能稱為善知識呢?經論上有很多解說,我們舉《瑜伽師地論》裡所提出的善知識八種相貌:

第一,是住戒。所謂住戒,是說善知識他必然是持戒清淨的。這是八種相貌第一個。要有戒律,必須住在戒律。不是說我有一點戒律,那不行。必須住在戒律,以戒為化身,為法身,必須持戒得清淨,這才是我們的善知識。這個是《瑜伽師地論》講的。所以說“末法時期,以戒為師。”佛也講這個問題,特別是不光佛講,祖師也講。我們知道虛雲老和尚,這是中國近代的祖師之一。他臨示寂前就講一個字,就是“戒”,沒有講任何法。就是說我們末法修行必須靠戒律指引,如果有戒律清淨的善知識,那我們就能夠得到解脫。所以說,持戒清淨對於我們來講是非常重要,也是一種絕對的利益,不可否認的,沒有比它利益再大的。這是第一種相貌。

第二,是多聞。是說這個善知識對於佛法的經典,佛法的道理、思想非常通達,可以講述很多正確的思想知見。就是說這個善知識具備多聞,能講述很多的經典、道理。不一定把經典背下來就是善知識,他能把所有經典裡面正確的知見和思想,能講出來,能符合佛意,也叫通達。“一通一切通”,不管你拿什麼樣的經典,他無論看過、沒看過,都知道佛法講的是什麼;甚至你說個名,他也知道佛要講什麼;甚至你畫個圈,他也知道佛要說什麼;你拿三藏十二部來,他一部沒看過,他也會知道佛要講什麼。所以說他通達,這叫真正的多聞,這是真正的善知識。如果做不到這點,那我們就采取能夠掌握很多的經典,能背誦很多的經典,能說明白,這也是一種善知識。但是不管哪一種善知識,他必須有正確的思想和知見,所講的一切法都是無我。沒有我,遠離於我執和法執,這才行。如果雖然有了多聞,但講的都是知見,這就錯誤了,這就是不應該的,他不算是一個真正的善知識。

第三個,是禅定。是說善知識對於修習禅定,有其可行的、正確的一套經驗和方法。你問他什麼叫禅定?他說就是打坐,這就不行了。禅定,應該行、走、坐、臥都有禅定。你怎麼做,他都能告訴你怎樣來修禅定,必須具備這樣的禅定知見和行持,這才能作為一個善知識。

第四,哀愍。善知識對於一切眾生都能平等予以哀愍、愍念,希望所有的眾生皆能走向智慧、解脫之路。這個善知識他有大慈悲心。有什麼樣的慈悲心?那就是“無緣大慈,同體大悲。”他不會對任何眾生,說這個人不能成佛,或這個人如何如何。對誰都有一種慈悲心,這種慈悲心油然而生。不是說我在那想一想,我怎麼樣慈悲呢?我得運作、想象,完了找出點慈悲來,不是這樣。他看到每個眾生,他都有一種慈悲,就想幫助他,甚至為他去捨掉生命,去供養他,幫他解除一切的困難和痛苦。不光是對人,對畜生和小蟲子,蜎飛蠕動都有這種慈悲心。他不能說,這個蟲子我看著了,這是個蟲子。他對蟲子和一個人是平等的。他不光尊重人,他同樣尊重每一條蟲子,把每個蟲子都看成前生的父母,未來諸佛。這是我們要找的善知識的第四個方面。

第五個,無畏。善知識在大眾面前,對於大眾所不了解的事,能夠無畏地宣講,無畏地前往。這個善知識不管對誰來講,他沒有畏懼。為什麼沒有畏懼?因為他了解了佛法的真相,嘗到了佛法的喜悅,不是編造的,也不是照本宣科,是自己的體驗。所以說他能無畏地講,也叫“獅子吼”。不是喊得大聲就叫獅子吼。有的給解釋啊,獅子吼,像獅子那麼叫喚。那壞了,那不行啊!可能他說話、不說話,一個動作都會施予無畏。就像佛在世的時候,有個鴿子躲進佛的影子裡。另外一個尊者就問佛:為什麼鴿子在我的影子裡,它發抖?為什麼在佛的影子裡,它就感到安全、不發抖?這就是慈悲的力量,慈悲心的問題。所以說善知識對任何眾生都是平等的。

第六個,忍耐。善知識能夠忍受艱苦的挫折、侮辱,或者別人的歧視,或是種種的辛苦、艱難等事情。他能忍受著艱苦的挫折,也就是失敗,還有侮辱,或是別人的歧視。為什麼?因為他把這些東西看成是財富。我們看成了是挫折、侮辱和歧視,但在善知識來看,這就是很難得的一種財富。就像世間人發財一樣,他感到滿意或是歡喜,雖然不能完全生起大的歡喜,也會生起一種自在,而且明白它的所在。特別是辛苦,他任何事情都不怕辛苦。為什麼不怕辛苦?他永遠是一種感激心,因為他永遠感激眾生給他的機會。所以說這個人可以做我們的善知識。

第七,無倦。善知識在修行佛道,為眾生謀福利之時,能夠勇猛精進、不疲倦。在修行佛道上,為大眾的事情上,為佛法利益上,他永遠不會疲倦,也就是沒有後悔心,永遠地去勇猛精進。因為他已具備智慧。什麼是他的智慧?他知道勇猛就是智慧,他有一種永遠使不完的力氣。不會說,我自己鼓勵自己,再走兩天看看吧,明天再說吧!他不會這樣的。他會一直走到底,生生世世他都不會改變的。這是第七個方面。

第八個,善辭。善知識對於宣達佛法,在語言上有善巧的辯才,能夠巧妙地將佛法的道理宣說出來。這個很重要,像我就不具備這個,盡講些土話,說話也是盡批評人,沒有善巧。所以說真正的善知識得有善巧、會說,能令你很快的理解,這方面確實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這八個方面,是我們對善知識的一個要求,來這樣選擇善知識。但主要的還是持戒,一個是持戒清淨,一個正知見。這兩種是我們修行的保證和身器。因為持戒清淨是保證我們修行的身器、修行的基礎,不會污染或破壞。知見的清淨,是正確地引導我們前往正確方向的依靠。雖然有八條,這兩個是最重要的。特別是末法時期,太重要了。

一個是“邪師說法如恆河沙”,確實有些不正確的知見。但在善知識眼裡,他不會說邪師說法如恆河沙。他對我們是這樣講,在他心裡沒有這個,他認為所有都是善知識,這是一個。另外他還有一個正確的知見。因為我們修行路上,一般修持還可以,你說“我去念佛,我去打坐”,有的都能指導一些。但知見上就不一樣了,怎樣來叫你放下你的知見?這個是必須得像一把利劍似的,當下就要斷,不允許有半點含糊。你自己都含糊,你如何給人家正確的知見?正確的知見不是你語言所能表達的。雖然沒有離開語言,也不光是語言來表達,語言只是一個空相。

好,今天時間的關系就講到這裡。一共是有多少個問題呢?十二個問題。今天就講一個問題,這些問題慢慢再繼續講。好,到這裡。

維那師:禮謝和尚三拜!

禮佛一拜!

大眾: 願消三障諸煩惱

願得智慧真明了

普願罪障悉消除

世世常行菩薩道

維那師:恭送和尚回寮!

不消送!

大眾:阿彌陀佛!

 

 

時間:二〇〇六年三月十九

地點:遼寧省海城大悲寺念佛堂

聽眾:大悲寺內及道場外護持居士約一百多人

維那師:恭請和尚升高座!

大眾一起向上排班,聞磬聲至誠頂禮和尚三拜!

禮佛一拜!大家請坐!

大眾:阿彌陀佛!

昨天,我們講了一個問題的一部分,也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佛教徒應做到行解並重。作為在家居士,甚至是領導,應怎樣做?”

我們昨天講了怎樣認清善知識的問題,講了八條原則,也講了居士和出家僧人之間的關系。這些關系作為我們來講,特別對居士是很重要的。因為在其位謀其政,不在其位那就干預政治了,干政了。這就會受到規律的制裁,所以說必須要有規矩。在家居士首先要知道,什麼是善知識?我們應該團結在僧團的周圍,來學習佛法,來護持佛法,這是極為重要的事情。這兩個問題都是非常重要的。我們只有了解了什麼是善知識,才能找到我們依止的僧團。如果對善知識的標准都不清楚,我們就會偏離了方向,甚至對自己的修行上產生懷疑,以至退失道心。

處在領導階層的居士也是這樣,更應該慎重地選擇善知識。特別是處在末法時期,善知識很多,但是由於他們的行持和大眾不一樣,有顯有隱。比如有很多的修行人他們都隱蔽起來,都是默默地修。第一個,他們捨去錢財,捨去物質的享受,捨去名和利。在一般人看來,這種善知識就像普普通通,沒有作為的人,但是在佛法裡,那就是無價之寶。他就是我們的善知識。這樣的人比較少見,不是沒有。只不過我們追求的不一樣,因為我們對善知識的要求並不清楚。

這個問題,我跟大家講個例子。原先五台山碧山寺,有個老庫頭師父。因為那時候我在齋堂,常和他打交道。這個老師父也是不倒單,管庫房。寺院比較大,管庫房就他一個人。工具庫、糧食庫都歸他管,不光這些歸他管,而且就是外面訂一些蔬菜,甚至買豆腐的事情他都要管。那裡離台懷鎮有好幾裡地,他已經六七十歲了,有時候為一點豆腐得走好幾趟,上台懷鎮去聯系。

有一次,我發現這個豆腐不好,有酸味兒。我跟老庫頭師父說:“你這個豆腐不好。”他說:“好,我馬上去換。”馬上又返回台懷鎮,又找一家。找了以後,我告訴這個豆腐也不行,他說:“不要緊,明天我再找兩家。”台懷鎮沒有多少人家,第二天又找了兩家,一家拿一塊兒,都拿來看一看。這個老和尚非常謙虛,並沒有不耐煩。當找了這幾家,豆腐都拿來的時候,我覺得他的豆腐還不如以前,還不理想。我說:“你這個豆腐拿的不好,你這不耽誤事情嗎!馬上就要打千僧齋了,你這個豆腐准備不好——這個千僧齋准備,還有一個供養豆腐的,你這個事怎麼辦?”我就著急了,跟老和尚有一點發火。

這個時候,老庫頭師父半點沒有發火的意思,而且當我的話過重的時候,他反而變得耳聾,他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當時,我生起了很大的慚愧,發現老和尚確實很有修行,他沒有嗔恨。當你一發火的時候,他並不知道你說什麼。如果有嗔恨心的人,馬上就明白你在發火。因為他沒有嗔恨,所以他不知道你講的是什麼。而且生起了一種很慚愧的樣子,意思:“我這個事,我怎麼沒辦明白”,他有那種想法。

所以說,這種人的修持就是一種善知識的體現。不是沒有,是我們不注意觀察。我們往往觀察事情,都是觀察到說得如何,而且觀察的都是表面的現象。怎麼樣給大家說得符合自己心裡面,認為這就是善知識。這是不正確的。我們應該注重的是他的戒律,持戒的嚴謹。我剛才講了老庫頭師父六七十歲了。過齋的時候,還有一個老師父不能動彈,他每天要給那個老師父打飯,打齋飯送回去。有時候他來得很早,到了齋堂的後面,已經打板了,按道理來講可以打飯回去了。但這個老庫頭師父不打,一定等大眾打飯了以後他才打。作為一個出家師父在寺院裡多少年了,而且具有很多優越的條件,大眾師父都敬佩他、尊重他。而他並沒因為大家尊重他,年齡大,而去搞一點特殊化。一定等大眾打了飯菜以後才打走。(編者注:打板:“打板”屬於僧眾的一種作法,主要用於召集大眾、分發物品等。寺院的飲食屬於十方常住物,必須在打板以後才允許分發給大眾食用,否則犯盜戒。而老庫頭師父在打板以後,要等大眾打飯以後他打,是為尊重大眾。)

所以說從點點滴滴我們就看出,什麼樣人應該作為我們的善知識。我們要觀察善知識,要長期地觀察,並按佛的戒律去要求,如果離開戒律就不是善知識。並不在於哪個師父給你什麼東西,在於這個師父的行解。還有這個戒律,這是很重要一點。

昨天我們講了,在八條之中有一條特別重要的就是戒,也就是知見的問題。一個善知識知見不正,也就是方向不正。方向不正,我們跟著他行走的路程和方向就會偏離了佛法,這個是非常重要的一關。特別是末法時期,你要說他沒點兒修行也不是,也做了一些,但是和真正的知見,和佛的知見,它並不一致。比如佛說日中一食是佛制。這種人,他會說已經過時了、不適合。這都是很危險的事情。因為佛的戒律它不存在過時的問題。大迦葉尊者在結集時已經明確地說明,“佛所制定的不能改,佛所未制的不能制”,這就是戒律。任何人不能改變,羅漢不能改,菩薩也不能改,凡夫更沒有權利改,這就是佛制的特點。

所以說由於佛制的特點,而我們的佛法才能延續到今天。如果我們擅自改佛的戒律,將會導致佛法的混亂、滅掉。以我們凡夫的知見代替佛的智慧,以我們的知見代替佛的知見,它將來的結果就是佛法的滅掉,也會使國家混亂。因為有了佛的戒律就有了清淨,有了清淨鬼神安靜、人心安定。如果沒有清淨的戒律,鬼神先亂,人就亂,國家就亂。所以說,戒律不光關系到佛教的存亡問題,也關系到國家的存亡問題。

作為我們佛教徒一定要認清善知識,作為我們的依止。這已經成為當前非常重要的一關,而且必須選擇。我們選擇了以持戒為主,還有他的知見。他的知見就是無我,一切都順從佛的知見,沒有我的知見,一切都是以持戒為根本、為基礎。這就是佛的知見。以頭陀行為基礎,這也是佛的知見。

我們居士應該以這樣的善知識,作為我們的依止。我們團結在這樣的僧團周圍來修學佛法,我們就不會偏離。作為領導階層的居士,更應該注重這樣善知識和僧團,應該虛心請教、護持。因為一個正法的出現將有很多人不理解,甚至誹謗,甚至想毀掉它,作為我們有能力的居士一定要盡心盡力地護持。它不但是個人的問題,也不但是佛教的問題,而且是關系到國家的問題,也是關系到人類的問題。為什麼有很多的災難?就是因為佛法不興。佛法不興的地方,知見混亂、戒律不清淨、外道多,所以說必然會導致災難。

我們知道了這個問題以後,我們下一步就應該去做,要行解並重。為什麼要把“行”放在前?就因為根據末法眾生的特點,在“解”上下功夫,他不肯去“行”。不管哪條法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去行。他把“行”定為外道,他把“行”定為無益之苦,也就是無益苦行。用這個帽子,來打倒一切,為自己找出種種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過失。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毀犯、誹謗佛法,誹謗佛的修行。他把這個無益之苦和修行必須要經受的一種苦修,作為一個問題來講。

佛是反對無益之苦,但無益之苦是有一定限度的,只有折磨身體,心外求法的才是無益之苦。比如吃狗屎、睡釘床,像畜生一樣,把身體搞得非常疲憊,甚至是滾炭灰等等,這稱為無益之苦。有的把日中一食、不摸金錢,他也說成無益之苦。佛在《阿含經》裡說:日中一食和不摸金錢,我永遠贊歎。贊歎日中一食、贊歎不摸金錢,即贊歎我。有人毀犯日中一食、毀犯金錢戒,即毀犯我。所以說佛在這裡已經給我們做了明確的開示,教我們怎樣來看待這個問題。

我們知道這些原因,就要在“行”上下功夫。不是嘴上說,要行。怎樣去行?要去做,每條都要做到。作為居士,盡我們的能力去行持。特別是大石橋的居士也好、本溪居士也好、還有沈陽居士等等都做得不錯,還有大連居士,都是真心實意來護持佛法。而且到這裡都是依教奉行,師父怎麼說,就怎麼做。而且心甘情願地在寺院裡做任何勞務,無怨無悔。有的甚至身體有病了,回去養一養,好了,再回來,說不給寺院添任何的麻煩。在這吃日中一食,有時候還供養寺院,還要做事情,確實很難得。特別是他們對師父的尊重,可以說是達到了一定的程度。這就是“行”。                

首先“行”就是依教奉行。對師父說的,無條件去做,理解也做,不理解也做。有很多的居士,比如說海城的居士,有的想發心做幡,就拿了好幾個幡。師父說哪個好,他就說哪個好。他不參與自己的意見,這就是依教奉行。所以說這樣佛法就會興盛。

所以說要“行”,首先要做到依教奉行。依教奉行,看來似乎有強迫性,又有它的盲目性。表面看是這樣,但是它內在的涵義就深了,它的內在涵義就是放下我。因為佛講過,我們不證到四果阿羅漢之前,我們的知見是錯誤的,不可相信的。所以說我們的想法是不能相信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依教奉行。如果能做到依教奉行,就能夠不斷地行持這個“無我”。這個“行”是很重要的,同時要受很多委屈的。

我們這裡的居士,做得還是不錯。不管從各個方面,都能體現出來,開車也好,包括清除外道也好,都是盡全力。並沒有自己的想法,師父怎麼說,他就怎麼做,沒有條件。說白天做,他就白天做;說晚上做,他就晚上做。確實值得欣慰,這就是“行”。

首先,作為我們居士的“行”,就要依教奉行。你的心只有在不斷地依教奉行下,放下我執、我見,這樣佛法的知見就會逐漸地進入了你的知見,代替你的知見。在我們放下的時候,也是有它的痛苦的,不是都心甘情願的。雖然自己努力要心甘情願,但做起來,那個心就不聽使喚了。

我以前也給大家講過這個依教奉行的問題。過去在碧山寺做飯,他們那有早粥。其中有個師父就告訴我,他說:“你看早晨的粥剩很多,一剩好幾桶,你明天不許剩早粥!”我剛想說點兒什麼,他就知道我的習慣,說:“依教奉行。”我就啥話也沒有了,“依教奉行。好,依教奉行!”它這個吃飯哪,一百多人,有時候三百多人。你說叫我做粥,還不允許剩,這個就是挺大一個事情。恐怕就是一人一碗去量,恐怕也量不准,因為人數不定。說不定早晨又增加人了,說不定晚上又走人了,根本就沒法定。有的也可能今天多喝一碗,明天也可能少喝一碗,都沒法定的事。

我也想了很多的辦法。首先第一個辦法就是依教奉行,我得去做。第二個是想辦法,怎麼想,辦法也沒有想出來,想來想去就把這個事給忘了。第二天早上淘米還想著呢,“這米多一點少一點,這怎麼量啊,是不是?人數不知道,究竟每個人喝多少還不知道。”後來就把這個事就淡忘了。等著這個飯也做好了,大家也用上了,最後收拾這個桶的時候,就是連桶底的掃起來還不到半碗。大家挺滿意,意思:“你看看,你還真依教奉行了!”我心裡很慚愧,實際上我什麼都沒做,既沒多添水、也沒多加米、或少加米,而且把這個事給忘了。為什麼忘了呢?就因為事忙,也沒想出個好辦法。雖然沒有想出好辦法,但我有個依教奉行的心。由於這個依教奉行的心,這個事情就做得很圓滿,圓滿到已經超過我們人為的力量,所能達到的程度。所以說這就是依教奉行的好處。

所以說“行”,第一步要依教奉行。不要為自己辯解,不要為自己的困難提出種種的條件。我們沒有任何條件,只有依教奉行,這個很重要。你比如大石橋居士,他們經常要往這走。聽我給講了這個行道,他們就發起這個心,每個月都要走。答應以後就一直堅持走,一個人也走,多人也走。至於走得好不好,他們並沒有考慮,但他們是依教奉行。所以說他們不斷地努力,已經取得了很好的一個成績。現在還在堅持走,大概有一年左右,是兩年了,還在走。這就是依教奉行。

因為我們的知見有時候會隨境轉,如果我們依教奉行,它就不隨境轉,而是境隨心轉。所以說“行”,我們有正確的行法,首先要依教奉行去行。這裡依教奉行的事情很多,包括種種的表面看來不如法、不如意,甚至是不應該這麼做,但我們行持以後,反而變得如意了。是這個方法對頭了嗎?不是。這個方法可能不對頭,但我們依教奉行的心,它對頭了。我們抓住了它的根本,抓住了它的源泉。

依教奉行,就是去掉我執、我見,就是心在轉物。所以說這個“行”對我們來講特別重要。不光僧人要求“行”,居士更應該依教奉行。因為我們本來到僧團裡,就是為僧團服務的,要維護僧團,來進行修行的。修行就得無條件地服從,但並不是盲目。為什麼說不是盲目?我剛才講了,不有八條善知識的標准嗎?以這八條善知識的標准,你應該先觀察。觀察以後,認可了以後你再去做,這樣就不容易在這裡再後悔了,這也是很重要的。

當然了,有一些人還特殊,他不用觀察,對任何人他都依教奉行,這樣就更好了。但是你必須得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也不是一點原則沒有。但是錯我也要去做,在做的過程中叫它變成對,你得有這個能力。所以說“行”在佛法裡占有重要的地位,佛法在於“行”。因為“解”和“行”本來是一個,“行”了才是真“解”。如果能“解”不能“行”,那並不是“解”,那只是口頭的功夫,世間講叫“嘴把式”。能說不能做,什麼用也沒有。如果能行,雖然不會講,但你也在講,因為你的心裡清淨就是講法,你的行持就在講法。以身示法,那才是真“行”,也是真“解”。

所以說,我們必須在這上多下功夫。你比如說,在領導崗位上的居士應該怎麼去做?也是要嚴持戒律去做。比如說吃素的問題,有的在機關,有的在企事業單位,想行持佛法。上食堂都吃魚、肉,還有其它葷腥的東西。你要去了,你要說:“我要個素菜”,也可能有,也可能沒有。別人有笑話我們的,但是作為我們來講,既然認准了佛法是我們解脫之道,那我們就要拼一切努力,要去做。首先是依教奉行去做,你別考慮這個食堂能不能給你做素菜。你要考慮說食堂能不能給我做,之後我再“行”或不“行”,你那個“行”已經不真實了,已經打了折扣。你認為食堂不給你做素菜,你就不“行”了,說明你那個依教奉行的心已經不是百分之百了。所以說,你心轉物的能力已經減弱了。

首先,我們肯定要做,但怎麼做?要在做中不斷地總結經驗。比如說我可以買飯不買菜。菜呢,可以帶鹹菜,或是早晨自己做好了,帶在飯盒裡,也可以。有人說,“那菜太涼了,已經不好吃了,長期吃會有病的”,這就是我們的知見。過去我也做過這樣的事情,就是為了吃素,到工作崗位的時候帶飯盒,帶飯還要帶菜。但這個菜,原先想肯定涼了,當我去吃的時候,這個菜和原先不一樣。特別的好吃,有一種清淨,我自己還不相信。過去的老同事,那天就有一個來了,我就給他說:“你看我這菜做得好不好?”他吃完,他說:“真怪,你這菜怎麼這麼好吃?”我一下證明,我那個菜不一樣。不是我會做,是這個依教奉行去行所帶來的,因為這個行能轉物。

所以說,不好也變成好的了!大家可以這麼試驗一下,還省錢,還省事,還不招別人知道。我自己帶個飯盒擱哪一擱,悄悄地就把這飯菜吃了。有一次,因為吃飯的時間,他都開飯晚,要過點了。而且熥飯的時間,取出來也要過點了,提前不給你開。後來我就沒有去采取這個辦法。既然你不能滿足我的條件,我就擱暖氣上熥一熥,能熥到什麼程度是什麼程度,甚至不行對著涼水吃就可以了,無所謂的事情。

事情呢,由於這麼做又起變化了。單位領導發現以後,特意告訴人上街買一個好水壺,帶響的那種水壺,專門用電爐子給做熱水,好給我燙飯吃。所以說,這個就是我們“行”所帶來的好處。你想苦修,他們馬上就幫助你,使你能夠圓滿。

所以說“行”——“說苦實不苦,甘露在其中”,這裡面有無窮無盡的妙用。我們通過這個知道依教奉行才是真正的法寶,所以說“佛法在於行”。這個行不光是說我們做這些事情要做到,同時在說話的時候也要行,不要說大話,要講實話,修到哪講到哪。

原先在九五年走到秦皇島南大寺的時候,有居士來問法。還有老師拿著筆來記錄等等,圍了一大堆人,其中還有一個法師在床上坐著,非要問我,我就給他們講。我所講的都是小事情,怎麼吃飯、怎麼走路、怎麼睡覺、怎麼去不分別,而且自己做到哪、有多大的體會,說多少。書上的、經典講的一句也沒有講。有時候那個話已經到嘴邊了,馬上就要說出來了,但是又把它咽下去了。為什麼?因為這個不是我行持出來的,我沒有更深的體會,所以我不要去講。那是別人的,我講,只講我那點體會。

最後講了半天,上面那個法師聽煩了,就接過來了:這事多簡單!佛法就像你把燈的開關一打開,不就完事了嗎?哪那麼些啰嗦事!他講了一個可能是頓教也好,直接也好,確實很干淨利索。但是大眾也沒有去聽,還圍著我問,我就更慚愧了,越講越小。最後領著大家上外面走幾圈,這個走道怎麼走,我盡給他們講這個,除此之外不講。但我有個體會,我覺得我能踏踏實實地去做人,踏踏實實地去活著,而去避免了這個虛妄。所以說我們在“行”上一定要這樣。不管是在家修行的居士,還是在領導崗位的居士,都要踏踏實實。因為什麼因什麼果,你誇大一分,就會有一分虛妄的果要產生;你實在一分,就有一分實在的果要等待著你。

就是說“行”,要老實行、真實行、不打妄語去行,不要說大話去行。如果需要引用佛經的,必須講明這是佛所講的,不是我總結出來的;或哪個大德說的,不是我說的。那個小問題是我說的,有錯誤是我的,不是大德的也不是佛的。這樣我們不斷地在嘴上要“行”,身體力行,處處都要有一個真實,這才行。

所以說以“行”代“解”,這個很重要。有一次行腳從山西叫什麼原經過,忘了。路過那個城市,旁邊有個賓館,工作人員都在打掃衛生。我們一看打掃衛生,趕緊低頭過去,離得挺遠挺遠就低頭過去。我們在路那頭,他們在路這頭,看不清楚。當我們低頭過去也不回頭瞅的時候,其中有個人就高喊:你們大家看,這和尚連一眼也沒瞅我們,這才是真和尚。

所以說你不必去講,人家就生起了恭敬心。人家說你是真和尚,這就叫“解”。他知道真和尚,他將來就要當真和尚,這就叫度人。我們注重的要以身示法去度人,這個是很重要的。末法時期為什麼末?就是人們停留在嘴上,而不能以身示法,它就末了。不是法沒有,是我們停留到嘴上而成為沒有。

有的人現在往往都用那個念佛機來代替嘴,連嘴都懶得說了,就拿個念佛機,用機械來代替,這就是我們的“行”。所以說,離佛法的“行”越來越遠了。叫他站著念佛,他都不愛念,坐著念佛他也不念了,最後他什麼也不念了,就擱耳朵聽吧。聽,他可能還看電視,干別的。這個已經變成機械化。恐怕要往生的時候,就算機械能去,他都不見得能去。因為機械在“行”,他沒“行”。所以說,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他誤認為這麼做,我已經在行了。這是最可悲的事情,就是他對什麼是“行”不清楚,誤認為這就是“行”。

我們的行必須落實在行為上。落實在行為上有什麼體驗呢?那就是苦行。所謂的苦行就是“行”,因為“行”,必然有它難處的地方。有的人把這種行稱為無益苦行,這是很危險的。這是有益的,我們必須去做,你做了它就不苦,你不做才苦呢!

所以說對停留在嘴上的人,它就是苦行。如果你把它變為實際行為,那就是樂。那是法喜,那充滿了清淨、自在和解脫!我們必須要注重解行並重,也就是以解代行,以行代解,解行並重。當我們解釋一個問題,必須用你行的體會來解釋。

比如說看經書。有很多人看經書的目的是,要把經裡的內容要背下來,背下來做什麼呢?要給別人去講,或等待別人來提問題,他是這個目的。爭取的是第一,爭取別人的認可,他認為這就是“解”。這有沒有效果?也是有一定效果的,但它這裡有很多的弊病。因為一個是浪費了時間,浪費了機會。因為修行佛法每一天都是很珍貴的,那都是我們不斷地修持和多生多劫的努力,才有今天這點兒因緣來修行,是難遭難遇的。我們把它浪費了就不合適了,應該真正地去解。

怎樣去解?我們不要去把它作為,我們將來給別人講的本錢,應該作為自己對治自己毛病的鏡子。也是通過它,就像鐵杵磨成針,一個磨石似的,不斷地摩擦,要把自己要磨細,要磨成有用之才,要把心裡的污垢要去掉。不要看得過多,看一段,看一小段,或幾句話,看看自己明白不明白。但不用你這個思想去猜測、去對比。你猜測和對比,已經遠離了這一句話,因為佛法不是猜測、不是對比。

佛法就是直心為道場。什麼是直心?不用分別心,這才是你的道場。你離開這個道場去修行,就離開了佛法,你修了世間法,所以不要用分別。你就看這段經,我明白我就明白,不明白就不要左引證右引證。“什麼意思?它和蘿卜比會怎麼樣,和地瓜比怎麼樣,和蘋果比怎麼樣?”你不要去比喻,也不要想象。不明白我就放下,我再看,反復看,就是往你的心反復地摩擦。擦來擦去,可能你的知見並不明白,可能你到現在也不明白,但你的內心已經明白了,你的智慧已經生起來了,這是真明白。用功要用在刀刃上,不要用在分別心上,我們的解要建立在這個基礎上。這個基礎雖然很殊勝,但是也很悶。有時候憋得胸也難受,眼睛也難受,又不讓看解釋,還不讓去想,不讓左引證右引證。但不是說一點都不想,而是你明白就明白,所以說這個就很重要。

修行方法你掌握正確了,佛法很快地就要入心,再配合你的戒律,配合你的苦修,必然有開悟那一天。否則的話,因為你的路頭都不會使,在哪用心都不知道,你怎麼來求開悟,求正解?你所謂的明白,無非是這個知見,鹦鹉學舌一樣,突然有點感受,以為這就是明白了。我們這已經墮落到世間裡了。佛法是出世間法,是遠離世間,也就是遠離了我們的知見,才有佛法。

所以說,我們這一點也要謹慎。在家居士也應該這麼去解,領導崗位上的居士也要這麼去解,我們的工作就會做得更好,佛法就更有意義。而且我們的品德會更高尚,我們就會做好一切事情。為什麼能做好一切事情呢?因為你用心去轉物了,不是物在轉你。

所以說在這個上,應該這麼去做比較好。只有這麼去做,不斷地摩擦,我們才能夠得到星星之火。星星之火是靠我們正確的知見、正確的苦修、正確地去解。這樣我們才會發現和擁有這個星星之火。當我們擁有了星星之火,你就取得了修行的經驗和體驗。那我們必然有一天可以燎原,把無明燒盡,我們就進入大光明了。所以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們在修行中應該正確地理解。要努力,不要怕!只要我們有正確的方法,和苦修的精神,以及嚴持戒律的這種決心,必然能做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剛才講的是第二個問題,就是昨天講的那個問題裡的問題。基本上就算告一小段落,並沒有說得更詳細。要說起來,還能講個幾天幾夜,不是我能講,因為它的內容太廣。我已經就沒有什麼可講的了,因為修行有限,我覺得要把它講透,不是我能做到的,必須要更高的修行才能做到。

下面一個問題:都說苦行、頭陀,樹下坐……就能讓正法住世五百年,我們應該如何護持頭陀?

這個頭陀,我們知道就是抖擻的意思。什麼叫抖擻?就是把我們內心的灰塵要抖落掉,像抖落灰塵一樣,干干淨淨,一下就沒。這個方法太快,太直接,所以說必須得有苦行,頭陀才能做到。這個頭陀有十三支。在現在的時代,泰國等南傳佛教國家還在進行頭陀行。

這個頭陀苦行。所謂的頭陀是大迦葉尊者為頭陀第一,他七八十歲的時候還進行頭陀。最後佛就勸他說:你這麼大年齡了,回僧團住下來,不要行頭陀了。大迦葉尊者說:世尊,不,我還要繼續頭陀。佛就稱贊他說:有迦葉的頭陀,我佛法就會久住世間。有了頭陀,佛法就會久住,正法就會住世。佛親自又給大迦葉尊者讓了半個座位,佛的座位讓出半個,讓頭陀第一的大迦葉尊者來坐。並在傳法時,把佛的袈裟、衣缽傳給了大迦葉尊者。佛涅槃以後這個法就由大迦葉尊者來主持,一直到彌勒佛出世,所以這個法是不能變的,不能因為今天條件好了就能變。

要講條件好,誰也沒有釋迦牟尼佛的條件好,又是王子,也可以繼承王位,要吃有吃的,要權力有權力,雖然條件好他並沒有那樣。因為佛法必須在苦行裡要去找出來,必須行頭陀法才可以。因為他的頭陀行持,具有了佛的知見,能正確地理解了佛法,能延續佛法,所以佛才給他讓半個座,並把這個衣缽傳給了大迦葉尊者。大迦葉尊者的做法,就為我們末法眾生作出了榜樣。

我把這段給大家念一下。剛才講的是《增一阿含經》,這是六十九頁:

聞如是。

一時,佛在羅閱城迦蘭陀竹園所,與大比丘眾五百人俱。

爾時,尊者大迦葉住阿練若,到時乞食,不擇貧富。一處一坐,終不移易。樹下,露坐,或空閒處。著五納衣,或持三衣。或在冢間,

就是墳地。

或時一食,或正中食。

有時候這“一食”,他可能是早晨吃,天亮以後吃。“或正中食”,正中食就是在中午時吃,但也是一食,因為佛在世就是一食。

或行頭陀。年高長大。

爾時,尊者大迦葉食後,便詣一樹下禅定。禅定已,從坐起,整衣服,往至世尊所。是時,世尊遙見迦葉來,世尊告曰:善來,迦葉!

這是稱贊他,來得真好,我太歡喜了,所以說“善來”。過去佛在世時候,一說“善來比丘”,馬上這個人頭發就落了,馬上就披上袈裟,一下就換了,同時還受了具足戒。不像我們現在還得剃頭、准備三衣,還得師父開好條,還得到戒場考試,完了再受戒。受戒還不知道得不得戒體,回來怎麼樣還不知道,很麻煩。那時候簡單,那時候是佛住世,但佛稱贊“善來比丘”那不容易,實在是不容易。我們這個善根淺薄,不是生在佛前就是生在佛後。這好在是生在佛後,佛的法還能傳下來,那也挺知足。要沒有佛法我們就壞了,是吧?這還有學的地方。所以說我們趕緊學,再不學就完了。就是說我們要努力,有那一天也叫釋迦牟尼佛說一句“善來比丘”,你說多好啊!

時,迦葉便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

世尊告曰:迦葉,汝今年高長大,志衰朽弊。汝今可捨乞食,乃至諸頭陀行。亦可受諸長者請,並受衣裳。

迦葉對曰:我今不從如來教。所以然者,若當如來不成無上正真道者,我則成辟支佛。然彼辟支佛盡行阿練若,到時乞食,不擇貧富。一處一坐,終不移易。樹下,露坐,或空閒處。著五納衣,或持三衣。或在冢間。或時一食,或正中食,或行頭陀。如今不敢捨本所習,更學余行。

世尊告曰:善哉!善哉!迦葉,多所饒益,度人無量,廣及一切,天、人得度。所以然者,若,迦葉,此頭陀行在世者,我法亦當久在於世。設法在世,益增天道,三惡道便減。亦成須陀洹、斯陀含、阿那含,三乘之道皆存於世。諸比丘,所學皆當如迦葉所習。如是,諸比丘當作是學。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這裡和剛才講的一樣,這是佛經的原文。這個說 “法亦當久在於世”,“設法在世”,就是說有頭陀,我的法就會久住於世間。“設法在世”,會“增益天道”,就是天上善道的人多了。“三惡道便減”,地獄、餓鬼、畜生這道就減了。而且還能成須陀洹等,就是初果、二果、三果。“三乘之道,皆存於在世”,所以說,你沒有這個成不了這三聖道。告訴諸比丘“當作是學”,都應該學。

所以說這個頭陀、這個行法不是咱們創造的,是佛所留下來的,是我們的佛祖,和祖師所留下的法寶。這也是任務,也是佛命,必須得做。不是說你可做可不做,沒有這個。你要成為佛子,你必須要佛法住世,讓佛法住世你必須去做。我們都說一定讓正法住世,但是你到底“行”是不“行”啊?你不“行”拿什麼住世?那就不行了,所以我們一定要去做。

還有這個“樹下坐”。《大智度論》雲:如佛生時、成道、轉*輪、入滅皆在樹下,行者隨順佛法,常住樹下。這是《大智度論》雲,就是說,佛出生的時候,還有成道、轉*輪、入滅,這個四個方面都在樹下。

佛降生的時候是在無憂樹下,佛成道時是在菩提樹下,佛轉*輪是在吉祥樹下,涅槃在娑羅樹下。佛和這個樹都有很大的緣分。所以說佛的降生、成道、轉*輪、涅槃都沒有離開樹。所以說這個樹啊,看來不光是能給人乘涼,不光是小鳥能用,還有其它眾生能用,而且它還能帶來佛法的利益。所以我們要愛護樹。如果這個建議,要是提高到這麼看法——“這個好,樹可以弘揚佛法!”所以佛法常在樹下。

在《長阿含經》講:“七佛精進力,放光滅暗冥,各個坐樹下,於中成正覺。”這是七佛,就是過去的七佛。釋迦牟尼佛是我們這一劫裡的一佛,前面還有六佛。為什麼說七佛?因為七佛雖然我們不記得,但天人能記得,他知道這個世間有七佛來世。所以說用七佛來代表一切佛,過去佛、未來佛、還有現在佛,現在、過去、未來,七佛代表這個意思。

這裡講“七佛精進力”,由於七佛做出的最大的努力和最珍貴的努力,所以“放光滅暗冥”。他們都在樹下成正覺。那就是說我們想成佛,將來你一定要選棵樹。但現在你別著急,你先愛護樹,你著急了不行。你跑樹下去坐,那光坐著也不行啊,是不是?你得“行”。什麼是樹?那戒律就是樹,你先把戒律搞好。苦是樹,依教奉行是樹。不能最後師父安排不動你了,你說我得坐樹下,這就麻煩了。你得先培養能坐下的定力。你這些心都柔和了,才能出現真正的樹,那個時候才能成佛,不是你找棵小樹就成佛了。

七佛,即過去七佛,有毗婆屍、屍棄、毗捨浮、拘留孫、拘那含牟尼、迦葉佛、釋迦牟尼佛,這是過去的七佛。義縣也有七佛,他那個殿裡供的七佛不是這種七佛,也有這些佛,其中有一個阿彌陀佛,這有所不同。

《十住毗婆沙論》:“樹下坐十利。”有十種利益,大家一定要盡心地記住。將來別人問,“你為什麼坐樹下呀?”有人問你,你得講啊!你說我就在那等成佛。那也不行啊,人家問你得說。

第一,“無有求房捨疲苦。”就是說沒有想找個房子住的想法,捨去找房子的疲勞和苦,這樣倒出很多的時間去修道。有的人為找房子奔波,一裡不行二裡,這指行頭陀的時候。我過去就找過房子嗎,走哪盡找房子。有時候跟人家借房子,人家不讓住。特別住草垛,也不讓住。有時候還生氣。剛開始(他們)說得挺好,“你什麼事啊?”說“你看你那草垛能不能借我住一住啊?”“那行。”後尋思尋思:“不行,不能住,你趕緊走,你要不走我就告訴大隊民兵,叫民兵來抓你。”

那時候我想:你也太把我當成那個什麼人了,我也不是沒見過民兵。他還嚇唬我:“你趕緊走。”簡直是和剛開始兩個勁。一看這住不了了,所以說也不求了,“得了,算了,走吧!”當你放下這個心的時候,往前走就會發現一個大的草垛。這個大草垛比他那草垛強多了,大了能有好幾十倍,而且還沒人管,隨便住。

所以說有時候無所求啊,你才能找到真正的房子。你有所求就會有疲勞,同時還有有求之苦。在心裡生起一種苦,有求之苦。人家答應你了,你可能生歡喜心,要不答應,你就起嗔恨。這個歡喜也是苦,這嗔恨也是苦。所以說無所求才無苦,有所求皆苦。這是樹下坐十利第一利。

第二,“無有求坐臥具疲苦。”這個樹下坐,弄點草一鋪,就可以了。你想再弄個床,你上哪背去呀,是不是?你要為了個床,再打床,滿哪背床去,你說多累!就睡那一會覺,浪費時間。另外,你求到的床,它不解乏。因為什麼不解乏呢?還沒等解乏呢,他心裡先苦,有求就苦,所以說它不解乏。而且還背著一副有求之心,還欠一筆賬。所以說這個疲苦都不應該要,應該無所求。

但你也得加一點小心。以前有一回,那是我和性空從五台山走回來,走到晚上,這沒地方睡怎麼辦?我找點東西吧,看那溝裡有草,劃拉一點不太多。一看道邊有一捆草,就是黑天也看不見,也沒手電,這一大抱的草,軟乎草,非常軟。這個太好了,誰給的不知道。就趕緊地找個草垛,扒了個坑,爬進去,把這草鋪上。剛鋪一會兒,我在外面站著,他就出來了,說:“不好!”我說:“怎麼不好?”我尋思,“遇到蛇了?”他說:“不是,這草裡面有一堆牛糞。”弄了一手都是牛糞,趕緊地把草都劃拉出來,趕緊洗手。所以說你看就為了找床具,最後弄了一堆牛糞……真是哭笑不得。洗完了手,干脆,原先有啥算啥吧。那個草也沒用上,手還弄埋汰了。

所以說不要貪圖更好的東西。就是說有那句話,“便宜沒好事,好事不便宜。”你看著便宜,那裡面誰知道還能有牛糞呢,是不是?所以說便宜沒好事,有求臥具,就不好了。你別看簡單的,你有求它就苦。這是真苦,不光苦,還臭。這是第二個問題。

第三利,“無有所愛疲苦。”它可以遠離有所愛。我們處處想到的就是有所住。我喜歡住這,我喜歡住那。給他個床,他認為那個床太硬,不行,硌腰,不解乏;太軟了吧,他說這個太軟乎了,還挺不起來,也不解乏。究竟要什麼床?不知道。反正是充滿了痛苦。為什麼他定不下來,就因為他要哪個都是苦。有所求,有所喜歡,都是苦。

所以說不能有所求,有所愛。應該是遇到什麼,是什麼。為什麼說這樣呢?以前行腳有一回,走到半夜,實在困得不行了。地上很濕很潮,最後走到個橋上,橋上是水泥的,尋思就在這橋上休息吧!誰知道橋的兩側都是欄桿,這個欄桿透風,正好處在風口上,一個勁地刮。所以說你喜歡水泥道,是給你水泥道,但那個風,你沒躲過去,是吧?

你有所愛,皆苦。所以說不能有所愛,以上這些都有疲勞的苦。這個心裡的苦,是最重的。特別是有一回,走到盤錦,有個信佛的,開著電動的車,還不是三輪車,拉貨拉人。剛開始非要給錢,我們不要。聽說不要,他說:你一定上我們家去住。我說:“不去。因為我們很喜歡在外面住著,挺好,挺自在。”他說,“不行,非去不可。要不你就要錢,你要不要錢,一定上我們家去住去。”小伙子滿臉的誠懇哪!——那是九五年的時候,最後我們就去了。

這一去壞了。從後門進去了,他的父親出來還沒有說什麼,他母親就和我們講:“這孩子太傻,見老道他也往回領。把和尚、老道都領家裡來,你說我們上哪兒住去呀?”我就趕緊解釋,我不能埋怨,說他非讓我來的,我說:“我們喝點兒水就走。”這邊喝著水,他母親是緊著嘟囔,這滿耳朵灌滿了。最後出來了,喘口氣,以後說什麼也不進人家屋了,就怎麼樣也不進!一念貪心,就帶來這麼大的苦處。浪費了時間。上他們家,到出來那個門,你說浪費多長時間!有這功夫,早就找個草垛住下了,是不是?真是後悔,最起碼能浪費一個小時。

出來喘口氣,那家庭的氣味也很濃。出來以後,就像解放似的,就像從監獄出來,可算自由了。後來,那天晚上還真發現一個草垛,那個草垛是稻秣,就是打完稻子以後亂的稻草秣。扒開就鑽進去了。鑽進去要蓋上的時候,有一個老鼠,就過去了,在身上爬來爬去。我尋思,它暫時在這,可能占了它的窩,先睡覺吧。等到半夜起來的時候,一看老鼠還在那等著,估計是給站崗的。而且在我們身上,從腿上爬到肩膀,從這個肩膀再爬到那個肩膀,來回爬,表示一種歡喜,可能表示:歡迎你的到來,我給你站崗放哨。所以說你沒有所求,才得到了這麼大的安慰。你有所求,一念貪心起來,就別人邀請你去,那也不行。你別看客氣,客氣要不如法,也不能去做。你做了以後,也是有苦。

第四,有受用疲苦。(編者注:講時缺少)

第五個,“無處名字”。就是說沒有住處的名字。這個很好,因為我們走到哪,都要打聽打聽我到什麼地方了,我在這走過。這是“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最起碼我對當時的環境我得看一看,甚至有的人還要刻上幾個字,“到此一游”。這都是苦,如果沒有名沒有住處,反而是一種解脫。

修行,不管走到哪,不要留戀,一留戀就有苦。這個也是在修行中要爭奪的。我們走在唐山,走在公路上的車道,側面就是唐山市。那個眼睛很想看看唐山市是什麼樣,都知道唐山有個大地震,還賣瓷器,很想瞅一瞅唐山的相貌,但是都忍受住了,就是不瞅。不瞅也挺難受。你說不瞅,走過這個道,將來別人問起來的時候,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說多笑話。但是也硬忍受,就是往前走,至於走到哪也不管了。

過了唐山市,這個正面能瞅見的那條街,走到道邊,找個住宿地方吧。道邊就有住宿的地方,一個就是小郵電局,一個小門樓都已經廢棄的。最後在那住,鋪的呢,揀個編織袋,裝了兩袋子楊樹葉子。裝裡了,往那上一鋪,這就是床。一個大褂一蓋,這就可以睡覺了。那時候性空個大,他在外面給我擋風,我住在裡面一個小門樓裡。

睡到半夜時候,渾身是汗。那種享受啊,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是個很好的享受,估計是和不瞅那個唐山有關系。如果瞅了唐山,恐怕你就不知道走哪去了,這地兒就發現不了。不瞅反而它有享受,同時還發現了一個寶貝,那就是楊樹葉子。以後你們要是行腳的時候,記住了,這個楊樹葉子可以裝袋子裡一鋪,它可以散熱。你看葉子黃了,晚上它可以散發熱量。這個事你們誰知道,是吧?都不知道。因為你們可能走哪都瞅,所以不知道。以後走哪不瞅,就能發現它的好處了。所以說不瞅,它才有利益所在。

第六個好處,“無斗诤事。於所住,無守護,故無诤。”你住在樹下,沒有斗诤,沒人來管你那些閒事。除了牛羊啦、鴨子啦、狗才上那塊待著去呢,沒人去爭那個事。所以說這個樹下非常好,沒有斗诤。也不是誰家的房子,你去住正合適。去年行腳還是前年行腳,走到那個什麼地方,我還告訴大伙說,以前我就在這樹下經過,就在這塊樹。就是那個錦州往盤錦拐的那條道,那有幾棵樹,我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第七個,“隨順四依法”。就是說有四依法能夠成就聖人、能成聖果、能解脫。能隨順四依法,這是很重要的。

第八個,“少而易得無過”。你想沒過失,它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們每天都在過失之中。你的行為如果能夠無所求,能夠在樹下坐,你可以得無過失。這個無過也不是容易得的,說我想無過,你想是一回事,你得到是另一回事。

第九,“隨順修道”。因為我們無所求可以隨順,走到哪都可以修道,這叫隨順。因為你嚴持戒律,無所求,你就可以隨順了。你有所求,你就不能隨順,你是隨順你的有所求,那皆是苦。如果你無所求,它就不苦,它只有樂。只有樂也叫隨順,隨順著佛法去走,隨順著佛法去修,因為你這種隨順能修道,也就是隨順著修道。在樹下坐能隨順修道,有這麼多的利益。

第十,“無眾鬧行處”。一般眾人多的地方都不在樹下,都在哪呢?都在鬧處。所以說鬧處很麻煩,你就是說行頭陀也是一樣。有時候你在哪個商店底下一躺一睡,馬上好幾個人來看你。問你吃沒吃飯哪,從哪來啊?得盤問你,很麻煩的。你得給他講,講到半夜,他沒啥事回去睡覺,你才能睡。所以說這很麻煩。就是要遠離鬧區,在樹下沒人來找你麻煩。

頭陀行裡有個繩床,就是用繩子編的一個繩床,就是綁在這個樹和那個樹之間,這是繩床。咱們那個繩床原先也是這樣,後來改了一下,就是變成帶有一種膠的,既能拴樹上,也能鋪在地上。所以這叫樹下坐。樹下坐有多少好處?有這麼十條好處。有了這十條好處,我們可以倒出很多時間來修道,我們又遠離了疲勞和痛苦,最後達到無所求。所以說這很有利處,大家一定要知道。

那麼我們作為居士,應該如何護持頭陀?咱們這裡的居士做得比較好,特別是海城張瑞芳她們姐幾個,還有盤錦的張居士,還有沈陽居士等等。他們每年的行腳都去護持,在護持之前,他們都下了一個決心:一定要護持好。甚至是豁出物質,豁出生命來護持僧人。可能也是做好了很多的准備,還有大石橋的居士等等。由於居士的護持,使頭陀行程都很圓滿,他們都准備犧牲自己的利益來護持。在家的居士就是把寺院搞好,讓行頭陀的人放心。“你們好好行頭陀,家裡你們放心。”不斷地捎信告訴師父,我們家裡現在很好。

特別是在結夏安居和行頭陀期間,提前就把家裡事情安排好,來寺院護持,已經在大悲寺形成了一個規律。這些老居士、新居士都這麼發心,他們受了種種的委屈。你比如說,怎樣護持頭陀?記得是前年還是大前年,可能是前年吧。那回行腳,原先有很多人,有幾個居士就往家裡請,我們說什麼也不去,他們跪地下也不去,怎麼也不去。最後張瑞芳她姐,還是誰,就想辦法,“師父,我給你們找一個好房子,可好了,你去住去吧。”還有過齋時候說:“師父,我給你找個大院可好了,可以在那裡過齋。” 實際哪是她找的,都是花錢租的,租好了告訴我們都找好了。要說別人發心,哪有那麼多發心的,是吧?後來我們就堅決不去住,找好一個也不住,再找一個也不住,最後他們錢全白花了。

最後走到哪算到哪。過齋,有時候擱大橋底下過,什麼地方都可以。他們一點兒怨言也沒有。雖然想了種種的辦法去護持,還有給去弄水啊等等的事情,甚至給找過齋的地方,給找住宿的地方,後來就不去了。也被他們的行為所感動,他們太辛苦。當乞食不夠,他們要補充上去。而且要護持,看看僧眾有沒有病,需要什麼,前面有沒有危險,隨時准備好,准備進行投入。晚上睡覺,睡的地方行不行,有沒有帳篷?還得解決一個鋪的問題,別過於潮濕,下雨怎麼處理等等的事情。就把心都操到極點。他們都這樣護持,他們把這個頭陀看成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放下自己的企業,掙錢機會已經放下,來護持這個頭陀。

這些在僧人寫的行腳日記裡已經說了,確實感人。在末法時期能有這樣的護持行為,罕見、稀有、難得。他們的行為,是大家的行為,共同形成了這麼一個團結。

這可歌可泣的事情,將來一定會被記錄下來,作為咱們居士的護持篇章。所以講護持,確實值得感動。對頭陀的護持就代表了我們的法身慧命,不光是護持我們僧人去行頭陀,而是護持了佛法。你上哪去找佛法,說等我看到佛法,看到佛陀,我一定供養,我一定護持。你只有現在看到了這種頭陀,它就是代表了佛法,代表了佛陀。所以說你護持它和護持佛是一樣的,佛所歡喜,所贊歎。只有這樣不斷地護持,我們才會見到法,才會見到佛。如果你不這麼做,是不可能見到佛和法的。

當然了,從護持來說,各個角度都要護持。為什麼咱們希望大家都來護持?因為它是個福田,不是僧人需要護持,而是需要每個人都要發頭陀的心,將來好成佛,是這個目的。

應該如何護持?這裡面講細還有很多的內容。你比如說,在行堂期間,有的居士把乞來的食物都掰碎了,混在一起,這叫分衛,分給大家吃。有的就不分,他的意思:我那還有新鮮的給你們吃,這個舊的我們吃。有好幾個居士都犯過這樣的過失。去年,有一個居士就不給,你怎麼要他也不給,後來這個親融師,你不給不是嗎,我就不吃了,把這頓飯捨了。走了一天一夜,在過齋時候飯也不吃了,下午還要繼續走,來改變這種不正確的護持。雖然他有一片善心,但是護持必須如法。因為乞來的食物看著是不淨,是硬,是髒,但是它吃起來是很有法味兒的,是世上最清淨的飯菜!所以說出家人非常喜歡。應該給眾生種福田,護持一定要如法地護持。

有一次乞來的苞米,是一個瘸腿的女人送來幾穗苞米,給送過來還熱乎乎的。尋思這些苞米等行堂的時候一定能給。誰知道有個居士他就想:這苞米多硬,什麼時候了,秋天還有苞米,這說什麼也不能給!就沒有給。後來我批評了他,他還不服氣。後來有個居士分到這個苞米,她之前也不知道這件事,她就說:這個苞米太香了,太好吃了!這他才知道,噢!原來自己錯了,原來最好吃的東西他沒給。這個居士就很後悔,後來飯也沒吃。他也吸取教訓,可能吸取兩次了吧,不止一次。所以說這個教訓不斷地吸收,同時也增加了經驗。

護持頭陀就應該像護持生命一樣,護持要如法。因為你應該知道,僧人每走一步,他都在布施佛法。不光是人看到僧人的行走,要生起歡喜心;就是天人也好,鬼神也好,他看著你的行走,都會贊歎、隨喜。所以我們一定要如法地護持,不管有人和沒人都要如法地護持。這樣不光僧人獲得大利益,而居士也從這裡獲得了佛法,獲得真正的佛的利益。

具體怎麼護持?因為時間的關系不多講。下回再講怎麼護持,這個很重要。關於這個頭陀,不光在行走怎麼護持,平時要怎麼護持,在走道、講話、對答、解決問題怎麼護持?都要詳細講一講。這個提問很好,要多講一段時間。雖然問題很多,一共是十二個問題。現在講了兩個問題,一天講一個,這是這個月講,下回不知道什麼時間講,也可能下個月講。但是不管講多長時間,一定要講。為什麼要講?因為這個頭陀也好,其它也好,佛教這些知識都是我們應該學的。就是一句話,要永遠講下去。

維那師:禮謝和尚三拜!

禮佛一拜!

大眾:

願消三障諸煩惱。

願得智慧真明了。

普願罪障悉消除。

世世常行菩薩道。

維那師:恭送和尚回寮!

不消送!

大眾:阿彌陀佛!

維那師:大眾禮佛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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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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