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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奘法師:石佛寺第一屆動中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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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佛寺第一屆動中禅
明奘法師開示2010.3.1
南傳法師像他們這麼好玩的不多,一般都是很嚴肅,很嚴謹的。非典前我去泰國泰北--就是台灣慈濟救助七萬多國民黨老兵的地方。當時的一個翻譯是我泰國曼谷的女徒弟,另一個女翻譯是廣東外貿大學的老師。她倆一下車,走在我的前面。當地的比丘馬上就說不可以這樣。她倆個立刻很不好意思的走到我後面1米以外處。然後他們又發現我帶的手表,又立刻說不可以,不可以。在他們南傳的原始戒律裡面規定身相金銀寶物都是不能拿,不能帶的,比如戒指啊,耳環啊什麼的都是不可以的。但是我們看一些羅漢像卻有帶的,都應該是後人想象出來的,實際是不可以帶的,包括手表和手機。但是現在他們也帶相機,咔嚓咔嚓的,也算是一種與時俱進吧。他們的戒律真的很多。我們知道伊斯蘭教戒律裡最重的犯罪是偷盜,因為那時候物質貧乏,東西沒了就等於斷了他的命,雖然不是直接殺人,卻是等於殺生了,而現在物質極大豐富,再偷個一兩百元,斷頭,斷指,浸豬籠已是不可能的了;佛教殺生在第一位,偷盜列第二位。
 
現在人們物質生活豐富了,生活節奏加快了,我們的心運行的也更快了,而再想抽空回來與自己的內心建立一個單純的快樂也就愈發的難了。而我們現在自認為的快樂大多是建立在勞民傷財的基礎上的。今天爬上這座山,然後就想去登月,登上了月亮,再然後就是去火星,火星去過了呢,目標沒有了,自殺算了。他不修心的話,最後只有自殺一條路:騁馳畋獵令人心發狂,向外奔逸心光外流,說的都是這個,很像蒙古軍隊走過西方,看上去什麼都是他的了,實際上一無所有。
 
而禅修的目的就是把我們徹底的往回攏,把我們所有的喜怒哀樂等情緒向內攏。醫學上有個詞叫手術愈合術,當你們在這裡禅修過後再突然回到紅塵中去,肯定會感到無所適從--因為這七天裡給你們感受的全是向內的,而出去經驗的呢,完全是外散的,這個對撞肯定很難適應。所以我們一般在第七天會帶大家體驗一些慈悲觀的修行方法。讓大家把自己修心的利益無條件的與人分享,這樣等你們回去後--因為我們有備在先--即使再遭遇對撞,也不會感到無所適從和難於接受了。
 
隨著禅修的深入,你們會發現我們的喜怒哀樂全部源自於內心,而外在的東西只是個幫助的條件,也叫助緣。只有我們內心的意願才是真正的種子,其它一切諸如陽光,雨露,土壤,肥料等等的都只是助緣而已。禅修就是讓我們慢慢的歸於本心,沒有這個種子,即使外在的條件多麼充足,也是沒有用的。而禅修會不會引發神通呢?會不會出現特異現象?可不可能看到其它世界甚至親歷另一個世界呢?一定會的。因為在初禅至四禅之間的幾個階段都會引發神通,在山裡面單一的,安心的靜坐可以專門的修神通,並不太難。可是我感覺還是沒有神通的好:比如那幫家伙要去炸世貿大廈了,你事先知道了,可就是改變不了,那時候你會比誰都痛苦,這也是你最大的悲哀。所以真的不如不要神通。
 
春晚小沈陽演的《上海灘》:喂~干嘛呢?跟林青霞和張曼玉打麻將呢。你看,他沒有神通,一撥手機,天耳通了。天眼通呢,我們在這邊就可以看到智利在地震,8.8級。這就是用人類的創造力把神通給實現了。所以現在俄羅斯的科學家呼吁可以克隆人類的精英,但我覺得這裡有一個很大的問題:當年的本拉登就是中情局重點培訓的精英啊,結果美國是自食其果。還有《功夫熊貓》中的老虎,它收養的孩子最後卻害了自己。而《紅樓夢》中的劉姥姥,那麼一個讓人看不起的人最後卻收養了巧兒,埋葬了王熙鳳。我們河北有句土話叫:驢糞蛋還有發燒的時候,那個驢糞蛋曬干了燒火,放在裡面燒出的土豆和玉米可香了。因為驢是素食的,所以驢糞蛋有它獨特的香氣。這你可能感覺難吃,那你們去街上吃的驢肝驢腸子不是更惡心?
 
禅修就是要改變我們的認知,打破一切的束縛與對立。但是打破的方法一定不是向外的。西方的科學和哲學的精神是向外去探索:探索宇宙的奧秘,探索未知的世界。而我們中國儒家叫“格物致知”,“存天理,滅人欲”。李自成是因為大規模的裁員才造反的--當時的郵政系統裁掉三萬人,李自成一個小小的驿丞,相當於我們現在的招待所所長,他開始帶頭造反。太平天國叫做“建天國,滅人間”,是由於當時取締了五個通商口岸中的四個,太平天國才造反的。這些造反的人不是農民,所以沒有土地,也不采礦,他們都是靠槽運,即海上運輸生活,所以關閉了通商口岸,就是斷絕了生活來源,那這些失業的人就要造反了。這些造反的人被分成男兵營與女兵營,一年不准見一次面。而那個首領自己呢,卻有80多個老婆。這就是格物致知,用聖人的教法造成的災難是無法統計的。
 
而佛法說格物致知和向外探索都有道理,但是它只是人類認知的某一個觸覺。假如說人類有兩個觸覺,一個向外,一個向內,那麼我們的禅修一定是向內的,徹底的向內的。前天你們打坐的時候我寫了一篇博文叫:奘師的不亦快哉。裡面講了一個小故事:兩個討飯的小孩子,一個生下來就是盲人。一天盲孩子病了,另一個小孩子去討飯,來到一個富人家裡,討到一份牛奶布丁,由於是液體的不好拿回去,這個小孩子就自己吃掉了。回來後就給盲孩子講起牛奶布丁,盲孩子問什麼是牛奶?那個小孩告訴他牛奶是白色的。那什麼是白色的?白色就是這只鵝的顏色。盲孩子摸摸鵝脖子後說:知道了,白色是彎曲的。另一個孩子著急的說不是,白色不是彎曲的。那個盲孩子又摸摸鵝身上的羽毛說:哦~明白了,白色是柔軟的。這就是向外求,人與人的認知都是不一樣的,不可能找到那個最大的公約數的。
 
而向內求呢,佛法所揭示的一些道理是不可能變的。比如我們內心心念的起承轉合的變化:一個念頭升起來,無論它是善惡,還是不善不惡的,或者有善有惡,不管這些屬性,只管它升起來,停留一段時間,然後消失直至不見。這些階段對任何人都是一樣的。為什麼呢?因為它是在無常法則催動下的,人是無法控制住這些念頭的。而實際上禅修無非就是對治兩個東西:一個是瞌睡,另一個就是妄念。這兩件事是我們最大的障礙,這兩關一過就沒事可做了。
 
我們為什麼控制不了念頭呢?因為所有的這些都具有無主宰性。你認為這顆心是你的,可是你做不了心裡面起來的念頭的主。你認為身體是你的,那讓你自己連續躺上20個小時,人非瘋了不可。一次我到河南安陽,因為我這個頸椎老有問題,就找了個盲人小伙子給我掐,咵的就掐出血來了,我說你力氣真大啊,他說我這都是練出來的,如果一天不做十五個按摩,我這勁使不出去。那是1998年,我記得特別清楚。他一天要是不把勁用出來,就會淤積在裡面,會不舒服。
 
所以說一切都是不能獨立做主的,我們的念頭也是一樣的。好了,既然不能做主,我們就要觀察它為什麼不能做主。禅修就是這樣慢慢的深入,慢慢的探究的。無論你是哪個外在有形王國的國主,但是在我們內心的心靈王國,我們都不是主人,這個事實會撞擊甚至突破我們很多的人生目標,也會打破我們很多的人生定位。因為當你發現追求的竟然是不能做主的空幻的東西時,好多人會受不住這個現實,甚至自殺。昨天那位想要自殺的同學還在麼?赫赫~~
 
修行這件事情充滿了奧秘:不能結婚,不能討老婆,不能生小孩,不能享受天倫之樂,不能享受打造夢想王國的快樂,只能在這裡坐著;有時候你們可能看到過老和尚在那邊特兒特兒的睡著了,你在這邊打坐腿疼一小時,人家那邊打瞌睡一小時,很享受,很滋潤。冬天外邊冷的不成,人家在禅堂裡“大夢誰先覺”,多自在啊!那個內在的樂趣是很有力量的。這就是有為之樂和無為之樂。
 
禅修就是讓你慢慢的,慢慢的向內心走,向內心走,在自己的心裡建立起這種無為之樂。你可以說它是樂,也可以說它不是樂。從外向和物質上來說它是苦的:不讓說話,不讓這個,不讓那個的,全是苦的。但是當內在越來越充盈的時候,你就會越來越感受到那個快樂。你們做過企業培訓的一定知道這個現象:雖然具備了所有的條件,但就是不想做,然後是什麼也做不成;相反,如果你內心的意願很強大,即使條件不好也可能會成功--我們的宣傳口號不是: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呵呵~
 
:師父,那個翻譯老師說自殺的都不是阿羅漢,他們都沒有修到阿羅漢,他說真正的阿羅漢是不會自殺的。阿羅漢應該是無為的,自殺不就是有為了嗎?阿羅漢應該是活到壽終正寢的,怎麼會自殺呢?
 
:是的,他說的對,呵呵~
 
但是呢,像“草系比丘”的故事:強盜搶東西,被他看到了,強盜就要殺這個比丘。強盜裡面有個佛教徒,他說:佛陀規定他的弟子們都不可以說假話,所以如果他能答應不把這件事說出去,他就不會說出去的。然後強盜用草把這個比丘捆起來,因為他們相信他不會逃跑的。接下來三天這個比丘都沒有動。後來政府的軍隊路過,把他解救下來,軍人問他為什麼不掙開草繩?比丘說:因為我答應不逃跑,我不能妄語。
 
另外有個五百羅漢之一的比丘,在山洞裡打坐時被一條小毒蛇咬了,他要是起來去求救一定可以活命的,可是他沒有,他只是告訴同伴說:我被毒蛇咬了,但是我的內心很充盈,不想動,所以就這樣走吧。他的同伴回去告訴世尊,世尊說他已經解脫了。
 
所以說這些東西是要分場合的:你們才開始學,自然要多告訴你們那些積極的,正面的東西,讓你們增長信心。慢慢的深入了,你們就要全面的去了解了。
 
:還是自己做不了主啊。比如師父你要說什麼不說什麼要說多久,全是師父你做主啊。
 
:呵呵,那一會兒你們誰要趕飛機,趕火車走了,我就做不了主了啊。還是各位自己做主。在這我也做不了主啊,他們不給我水,我再說會嗓子干死了,卻喝不到水,我也做不了主的啊。都做不了主,只是因緣生滅而已。
 
:師父講的內容不是師父自己做主嗎?
 
:這就是不做主的地方,我到哪裡講課都沒有提綱,沒有講義,只是往這裡一坐,看看大家臉上的表情是笑是愁,然後我才說話,不做主,做主會累。你本來做不了主,卻要強著做,非給累死不可。
 
:感恩師父幫我寫了“心佛”二字。
 
:在哪兒呢?哈哈~ 哎呀,寫得真好~~哈哈
 
:師父什麼是心?什麼是佛?為什麼給我寫著兩個字呢?
 
:你的問題太多了,你媽媽前天還發過短信,擔心你是不是能堅持,沒想到你還堅持的挺好的。
 
:再來七天最好。
 
:那你就來吧,沒人管你,我們結束了,你就自己來坐吧,你可以再來七天,如辛不是坐在你身邊麼。
 
我們經常看禅宗說:心佛眾生,三無差別。大家都以為眾生是生命,其實是眾緣合和而生,是謂眾生。一切的事物都是眾緣和合而生的,眾生眾生就是眾多的因緣在推動的。學唯識時我們就會把它分成主因,助因,就是哲學裡的主次要矛盾和主次要方面。都只是因緣的生滅。所以你看六祖說:何期自性本自具足,本無生滅,本無動搖,本自清淨,能生萬法。能生萬法不就是眾緣合和而生的一切麼?那前面講的本無生滅,本無動搖,本自清淨,本自具足,具足什麼?具足一切善惡之法。所以“前念絕則眾生是佛,後念迷佛即眾生”。它的理論與實踐是高度統一的。
 
心佛眾生,三無差別,就是做到時時刻刻可以做念頭的主,清淨平等。那剛才還說不能做主,現在怎麼又能做主了呢?八地以上的確實可以做主,因為我們能夠讓自己的念頭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的時候,就是真正的做主了。但這個修行它是一個矯枉的過程:我們的念頭全是外散的,現在讓你“咵”的倒回來,回攏,回攏。想想人是有生命的,是要與人發生交往的,所以要“心量廣大,猶如虛空”,或者“心包太虛,量周沙界”。
 
天下的好話都被佛教說盡了,你要攻破它不容易。起碼以我掌握的這點佛教的知識,我相信沒有幾個科學家或者哲學家可以辯論過我,呵呵。上次我們在他們的基金會就做過一個“佛學與科學的對話”節目。
 
:我看過幾本您的書,感覺《圓覺經》是很有難度的,它給我的感覺是主要針對禅修的,好像是指導性的經文,我看它的時候感覺很難理解,比其它幾部經書都難理解,我不知道我這種感覺對不對?
 
:對。講這部經的時候是在北京朝陽寺甘澗峪禅修中心,3月14號裝修好,3月15號北大去了74個學生,然後開始講《圓覺經》。我們請了馬來西亞的淨行老師,他出家做了17年的比丘,然後還俗了,我請他從馬來西亞過來,他是講英文的,翻譯是香港的。我每天只講兩個半小時,剩下的全是禅修,禅修就是由淨行老師帶的。
 
《圓覺經》是從根本上,從認知方向上解決問題,叫做“止觀禅那”,有25種的修行體系,建立起來超越上述所有的東西的就是禅: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它幾乎涵蓋了哲學的所有問題。辯證法在《圓覺經》非常唯美:“雲駛月運,舟行岸移”,美吧?相對論。
 
《圓覺經》確實不好理解。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好。我問當時撺掇我做八經五論的的幾位老先生:我從哪裡開始講?他們回答我:要講就講《圓覺經》。他們三位全是資深的媒體人,也有做出版發行的,全國有名的連鎖書店都是他們做的。所以那時候我比較省心:只管講課,其它啥都不管。只有《圓覺經》是北京出版社把稿子拿回來時,我在飛機上比較認真的校對了一遍。
 
上海玉佛寺有一套從書:《佛教生命觀》,《佛教宇宙觀》,《佛教婚姻觀》,《佛教財富觀》,《佛教疾病觀》,《佛教健康觀》等一套八本,我呢只是《佛教禅修觀》。我記得02年就簽了協議,10000塊的稿費我都花光了,05年還沒有給人家交稿呢,呵呵。沒有辦法,女事務長劉紅走了,那時候她比較閒,給我做義工,在各地辦夏令營,我教課,她記錄,然後整理出來,那些書都是她編輯出來的。我自己沒有時間老老實實靜下心來寫書。昨天我答應他們,如果以後這些瑣碎的後勤的事務一概的不用我管了,我保證一個月寫一本書。
 
 現在他們幾個已經慢慢的做得有模有樣的了。雖然還不能像台灣佛光山那樣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進得廁所,登上講堂”,全方位的做好而成為有影響力的僧團,但是簡單的做個維持已經可以了。我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參與,共同的努力下,讓他們從維持會升級為正義會,從正義會再慢慢升級到正行會還是可能的。而我自己也是一樣的:從一開始的不敢做--害怕露怯,害怕師父罵--到後來臉皮越來越厚,而工作經驗也是在成正比增長的。只有敢於去做,才會發現自己存在的問題,然後就會發現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方法才是至關重要的。所以《金剛經》說:“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我所說法,如筏喻者,法尚應捨,何況非法?”法與非法無非是個對治的概念而已。
 
4月18號開光完畢,我就會有更多的時間做這些事情了。一會可以帶你們看下我藏身的地方--那是個鴨捨,曾經是老百姓養鴨的地方。那邊正與石佛繭站商談,估計以後那裡就是你們的住處了。師父住鴨捨,徒弟住蠶屋,呵呵。
 
禅修也是件簡單的事情。我正讓如是做個廣告詞:“坐下就是,不要多想;愛上禅修,就這麼簡單”。哈哈~~ 我想了半天,想了這麼一個廣告詞。
 
:可是我們不能做主啊,不要想,它就是想,怎麼辦?
 
:所以這有個方法—哼哼教導ing ~
 
泰國解脫自在園的佛使比丘教的方法跟他相同,我給你們演示一下:覺知離開,覺知跟空氣的摩擦,覺知離開你的腿,覺知摩擦,覺知停頓,覺知下移,覺知痛楚,覺知離開,起來,覺知,移動,覺知停留,覺知漂移。。。他分了將近四十個步驟,就這樣一個動作要五分鐘才可以做完。一般人的心性在五分鐘後會變得狂躁,我試過。99年我在北京懷柔的大山裡面練習這個,自己行禅,大雪地裡到處都沒有人,我一點都不害怕,瘋就瘋呗。我記得我的師兄明海師在自己的寮房裡貼了一副對子:拼做一生癡呆漢,要出塵勞煩惱身。就是要這樣子。但是記得如果動作過快,咵咵咵的,一會兒你就會亂了。這些方法都是由前人的經驗而來的。就是要把你的念頭拴住。
 
:師父這個可不可以默念啊?書上是說不可以的。
 
:不准許的。只要去做。因為你默念是一個念頭,做又是一個念頭,現在又有兩個念頭了,左右陣營都不做主了,到底是念還是做呢?一定會起沖突的。
 
:我是想不要默念,但是它自己就在那裡數1.2.3.4.了啊。
 
:咋辦尼?。。。咵!把你的心掏出來放這兒,等你做完了再放回去,,,可是俺沒有神通,做不到啊。。赫赫~
 
:那師父你才說的那些:覺知離開,覺知摩擦什麼的算不算默念啊?
 
:所以南傳的禅修體系就是主張念的,而我們在學的這個方法呢就不要念,那既然你們現在練習的是這個方法,就按照它的要求不要默念。第一天我就說過,要盡可能的少,盡可能的傻,因為越少越傻會與這個方法越相應。就像我們坐船,即使是大力神,讓他腳踏兩只船,也不可能在兩條朝不同方向走的船上站穩的。所以還是坐在一條船上最安全。
 
:我大年初一在家裡看《圓覺經》,開始根本就看不進去,也看不懂,後來就上網找您的講課錄音聽,聽了一段後感覺就通了,然後再看書就感覺全通了。我現在很想聽《楞嚴經》,但是您好像還沒有講完。
 
:這裡有一位同學應該聽過三課我講的《楞嚴經》,後來因為場地的問題沒有講完。當時倡導八經五論的都是有名的出版人,想跟陝西師大出版社的“圖說”一樣做個系列,他們的《圖說金剛經》《圖說道德經》《圖說六祖壇經》等等確實做的很好,但是還仍然普及不夠。還有南懷瑾老先生,台灣佛光山,法鼓山在宗教出版社,復旦大學出版社,北師大出版社都有出書。但是大家看了我的《朗月星空》後,都感覺我的書更容易被年輕人所接受。所以他們就撺掇我做這個八經五論。原本打算書和碟一起發行,是想通過這種簡單的形式讓佛法走人尋常百姓的心裡。但是一開講,時間排的很緊湊,完全按照七天講七次,根本不可能展開來講,後來發現這樣為了出版圖書而講的方式不對頭,所以到了《維摩诘經》就停下了,現在也只講到了第九品,還剩下五品沒有講,就這九品我一共講了三次,用時29小時,根本沒辦法快講,因為過快現場的聽眾肯定消化不了的。沒有辦法。
 
昨天又有人跟我講:奘師,我真的受不了你了。我說:受不了我什麼?他說您講的東西也太多了,誰看啊?能不能搞的就像一個宣傳廣告頁一樣,咵~讓我們一看就明白了,佛法就這麼簡單!我說:你說的非常非常有道理,“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句經”,確實如此啊,可是呢,我們現在許多知識分子瞧不起和尚,一看你是和尚,就是肯定混不下去才出家的。在這方面我有很多的親身經歷。但如果他看你都出書了,可能尊敬還是沒有,但那個過分的狂妄肯定會淡了一些,這種人很多的。
 
我出家的寺廟--柏林寺現在被戲稱為“老干部活動中心”,每天都有四至六撥兒中央老首長去那裡參觀,訪問。省級的就更不用說了。我都離開那裡這麼長時間了,還經常有電話問我在不在,說是有幾個朋友、幾個領導讓我接待一下。他們每次都指名找我們這幾個和尚:那個北大畢業的,那個武大畢業的,那個中大畢業的,他們就是沖這個來的。我們都知道修行跟這些是毫無瓜葛的,但他們就認這些,然後就對你沒有輕視之心了,就會願意坐下來聽你說。菩薩五明之學,除了內明是給自己用的,其它幾乎都是給別人用的。所以要廣學博聞,但是有個時間的分節點,上來就廣學博聞是不對的。一開始由要簡單的入手,比如說禅宗七經:《楞嚴經》《楞伽經》《圓覺經》《維摩诘經》《金剛經》《壇經》和《心經》。你可以先看其中的三本,可以抽簽選書,不是自己不能做主麼,那就讓菩薩來給你做主哈~話說騙別人不容易,那騙自己還不容易嘛,哈哈。
 
:金聖歎太喜歡《西廂記》就不忍心把它看熟,說看熟了就沒有味道,那我現在也是不忍心把《圓覺經》看熟了,,,
 
:這個金聖歎太文人了,我的博文:《奘師的不亦快哉》中就有近一半的都是他的不亦快哉。當你讀透了《圓覺經》,就想燒了它,連看都不用看了,那才是真正的讀明白了。當你看到別人拿著《圓覺經》在那胡說八道,就不忍再看了,那才是真的不忍。
 
:我跟一個朋友聊天發現他比較務實,而我傾向於務虛,那人生究竟是務虛一點好還是務虛一點好呢?
 
:都有道理,要是太過務實,這個人就叫市儈了,如果小孩子看到星星沒有夢想,都在想星星又不能換銀子,也不能當白菜吃,那就完了,這個家庭,這個民族就不會有快樂了。相反太過務虛也不是太好,如果人到了五、六十歲還在裝嗲:好漂漂哦~~ 看的人非瘋掉不可!
 
你看歌德和叔本華既能務虛又可務實,叔本華家境富裕,可以純粹務虛;歌德也是,有他自己的莊園;而盧梭就不成,要靠華倫夫人接濟生活;陀思妥耶夫斯基很有成就,可是在物質上不富裕。釋迦牟尼跟你有點相近,出身什麼的都好,但是心靈就是不快樂,他務虛。但當這樣一個務虛的人被當成佛祖之後,佛陀從導師變成佛祖後,你看寺廟裡的建築什麼的都變成務實的了。
 
所以他們真的挺苦的,王石是賣玉米種子起家的;還有我們江蘇常州破產的那個鋼鐵大王叫什麼?117個億都沒有了。那都是從小窮看到別人有自己也想有,這都是唯物層面的東西。而佛陀出身高貴,從來不缺少這些東西,所以他不覺得這些是個問題,然後他就走向內心的革命。那這種種不同或相同的條件在佛教上叫做業力,因緣,就是它們導致了人生境遇的完全不同。托爾斯泰說過:幸福的家庭是一樣的,不幸的家庭各自不同。我們還可以把這個“家庭”換做“人”來說:幸福的人是一樣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但實際上,幸福人的幸福也是各不相同的。
:沒聽清。。。
 
:他沒聽明白你的意思,這是溝通的問題。所以禅修老師很多,但是好的翻譯很少,比如我在講《圓覺經》時的那個翻譯,很多時候他都沒能聽懂我的意思。07年春節前幾天,我邀請了斯裡蘭卡的老師來朝陽寺講課,那時的條件比這時候不知道艱苦多少倍:34名男眾就住在朝陽寺的大殿裡,打地鋪;50位女眾住在德聖庵裡。當時老師講的很好,但是翻譯不成。他只懂得佛法術語的英語,但是沒有禅修的經驗。所以那些只知道佛教知識而沒有禅修體驗的翻譯翻出來的東西是完全不對路的。只有真正的實證修行過的,哪怕他說錯了,但是他的神態讓你知道那個對的東西。所以要做禅修老師的翻譯真的不容易。我培訓了幾個,都是作為佛教講法的翻譯可以,可是就我這種講法,他們有很多都是翻譯不出來的。
 
聖經說窮人進天堂很容易,富人進天堂比讓駱駝鑽進針孔還要難,這個是不對的。給孤獨長者和當時護持佛陀的人中,有的證得初果羅漢,有的證得二果羅漢,有的只是轉成天人,並沒有全部轉成阿羅漢。阿羅漢叫做聲聞弟子,只能是出家人,很嚴格的界定。在家的可以成為三果阿羅漢,叫阿那含。因為在家人要自己打拼,自己賺錢,所以他吃過夜的東西;而出家人接受供養是不吃過夜食物的。所有過夜的再好的都已經不是原初的了。
 
有一次我給北師大,首師大的美國cet 學者們講課,我把兩個美國小伙子的眼睛蒙上了,然後把地下室的燈全關上了,讓他們去找燈的開關。我讓大家屏住呼吸不弄出響動來,那些美國的女孩子都忍不住的想笑,因為那兩個小伙子一會撞到凳子,一會踢翻椅子的,最後終於找到開關打開了燈。我讓他們解下眼罩,告訴他們:迷則千萬年,悟則剎那間;一燈能除千年暗,一智能破萬年迂。時間空間都是相對的,如果你總是拿一個受限的時空思路來禅修,想進入禅的意境,很難很難。你要打破時間和空間的隔,否則很難契入。
 
:師父才說手部的動作就是為了對治念頭的,而我的體會是念阿彌陀佛也是對治念頭的,我這樣理解對不對?
 
:對,一樣的。只不過好多人不知道念阿彌陀佛是修定的方法,最後的境界應該是“念而不念,不念而念”,“念只一處,念歸哪裡”。在方法上都是以一念代替萬念的意思。而我們卻把念佛作為往生極樂世界的方法,那麼多念佛的人,誰知道死後都去了哪裡,而活著的人卻徹底的不開心,為什麼?因為人活著的當下誰都去不了那個極樂世界,所以當下不得開心。淨土宗在這方面出了問題:念佛時攝心很快,但是人不開心。
 
:那台灣的那個蕭平實講無相念佛,,,
 
:蕭平實把我們在世的佛教全罵了,不僅罵佛教,也罵了人,包括我們這些人,他誰都罵,有些過了。再者,我們這個佛教界並不認為他是個真正的明白人,盡管他的書越出越多。他還和我們禅刊有過一次論戰。
 
:我感覺禅修就像人品嘗鴨梨,不同的人肯定會嘗出不同的意境,所以雖然我們聽您講,看您做的挺好,可是輪到自己去實踐時肯定不會100%的與您一致,是這樣子吧?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就是這樣。現在太多的途徑可以接觸這些東西,或是通過網絡了解,或是道聽途說,聽人傳聞,說西藏又來個大師,哪裡出來個在山裡住了三十年的大師,當年那個柯雲路的《大氣功師出山》等等都講的是神乎其神的。而實際上佛法說:平常心是道。
 
初八晚上與《南方都市報》的記者閒聊,他們問我:修行的最後結果是什麼?我的回答是:平常,平凡,平靜。你悟道了,你明白了,可是還是要活著啊,那活著的方法就是平常心嘛。既然活著,又不能顯異惑眾,讓自己長三個嘴巴,十八只耳朵,你還是個平凡的人。那最後呢?平靜的等死呗。他們一聽完了就說:瞧你這個和尚說的,忙活了半天就是平凡人揣了平常心平靜的等死啊?
 
修行的檢驗標准不是被別人摸了腦袋,灑了藥,點些水什麼的,而要看你個體的身心氣質是否發生了根本的轉變。氣質,哎~看這個人很有氣質啊。氣是形外的,看的到摸的著感知得到的;質是內在的。身心是一體的,心自己感覺的到,身別人可以看到的,你越來越柔軟,越來越光明,越來越充滿了憐憫與慈悲,對世人平等、寬懷對待,包括對自己,是非對錯美丑都看淡了,自己變得越來越平常,越來越平凡,最後平靜的死掉。
 
沒有幾個人可以平靜的赴死。人常說壽終正寢,但如果不是壽終正寢,告訴你現在就要你死,你怎麼辦?反思一生過往,無怨無悔,沒有遺憾,然後平靜的離開。視死如歸,大義凜然,那個容易做到,讓你去炸碉堡,去堵搶眼,你們在那個環境下一定也可以做到。但是若讓你平靜的等死,十有八九是做不到的,為什麼?牽掛太多:哎呀,俺的孩子,大兒子蓋好房子娶老婆了,小兒子還沒呢,俺大孫子才上學,哎呦~~我不在了,誰給他做飯啊,對了還有俺的豬,到時候誰管啊~~。。。牽掛的全是外在的東西。開始時外在逼迫你去接受,慢慢的你就主動的去接受,去擁有這些東西了,進而主動的去散播,強迫別人去接受,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了嘛,一定把當初婆婆強加在自己身上的東西用到自己的兒媳婦身上去。
 
所以修行的檢驗標准絕不是看你是否有了神通,而是你個體的身心氣質是否有了根本的轉變。神通抵不過業力,該死還是得死,契爾年科病重的時候我們中國的氣功師不是去給他看了麼,沒用,還得死嘛。兩岸三通全是民心所向,並不是靠什麼神通達成的啊。當年那些大氣功師向台灣發射心念力,心念導彈,也沒炸到誰吧?
 
修行是身心氣質的改變,你自己可以檢驗的:過去我計較很多事情,現在越來越少了;過去抱怨的多,現在享受的多;過去挑剔的多,現在贊歎的多,當然這個贊歎一定是源於你對生命實像的了解與把握,並不是谄媚和阿谀奉承,不是有求於人時的手段,要是真正發自內心的贊美;這就是進步。而念佛,吃素,持咒,放生也會對身心氣質的改變產生一定的效果,但那都是在走彎路,肯定不會像禅修這樣的直接與立竿見影。
 
:我和我一些朋友都有這樣的感覺:當過去的痛苦經歷通過禅修散去後,現在再坐在這裡打坐,觀察念頭,就不會有什麼進步的動力了,我們應該如何對治這樣一種狀態?
 
:沩山禅師說:叢林以無事為最興旺。叢林就是寺廟。廟裡面最好就是無所事事的,餓了吃飯,困了睡覺,然後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這樣最好。有事就要生非了,無論你做的是惡法還是善法。我們看5.12地震後,有多少慈善組織,義工組織在災區裡面吵架啊:政府救援的發放他們說不公平,因為武警救援沒經過專業訓練就指責人家,都是業力牽纏,不是有好心就可以辦好事的。
 
佛門也是一樣的。一次有個基督徒問一個和尚:你們整天無所事事,什麼作為都沒有。和尚說:你見過那個鐘表的齒輪吧,所有的齒輪都要轉,但是中間的圓心是不動的,我們和尚就是那個圓點。你們看我們的這個光頭就是那個圓點嘛~~哈哈~~ 這個圓心是不能動的,它一動,天下就都動了,沒有標准了啊。這是人類唯一的一個圓心和精神的後花園了,你還要讓它動。。。
 
現在讓和尚,道士,道姑,僧尼去旅游搭台,經濟唱戲,寺廟做後盾,這是一個災難性的政策,只會把我們人類最後一片精神沃土給毀了。人到廟裡去都要買門票,很無奈。我們到這裡來開心了,然後心甘情願回去賣房子捐獻我也願意,可就是不想買這個票。所以在我的幾個道場,我都要求他們對來參加活動的佛教徒不能收門票,對於來參觀旅游的我不管,所以朝陽寺每年大年初一先給村裡10萬塊錢。而且我還一直在做村裡的工作,做企業的工作,因為賣票只能賺些小錢,失去的卻是人心。
 
而宗教管理干部們一開全國會議,哎呀,要管住這些和尚很簡單嘛,就給他們賣門票,信徒進不來和尚也出不去。他們交流的經驗就是這些東西。然後果實別人來摘,罪名都要和尚來承擔,真的是災難。
 
:我的嘴裡含著姜糖呢,不知道是誰的,這樣說話不方便,但是吐了又可惜,您說我是吐還是不吐呢?
 
:佛教戒律叫“不予取”。凡是有主物,別人沒給你,你拿了就算盜。再比如說那個東西是我的,有它沒它我都無所謂,你若拿了就算是輕微過失,坦白了就沒事了;但如果我若離了那個東西就會餓死,那你就犯了間接殺生罪,哈哈~ 佛教就是這樣界定的。這個戒律不僅適用於人,跟貓狗鳥魚等動物爭食物也算犯盜戒的。但是那個動物吃剩下的東西,比如一只動物吃剩下的小鹿你給拖回來煮了吃,那是沒有問題的;但如果老鷹正在吃,你用個大棒子把老鷹趕走,然後拖回來,就是犯戒了,叫不予取,因為你搶了老鷹的食物。
 
至於你這個呢,就是一個古龍小說再版,站在少林寺門口,一腳門裡一腳門外:“請問方丈,我是要進呢,還是要出啊?”你是“我是咽下去啊還是吐出來啊”?咽下難受,吐出可惜,總歸在你,自己拿主意哈~
 
:當宇宙洪荒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
 
:那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啊,哈哈~~你就真的把內衣當頭罩帶也沒人管你啊。 所謂文明的“明”就是指在光天化日下看的見,文就是遮掩的意思,文明呢,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遮掩其本來的樣子。
 
估計全人類就只有我一個做如是解說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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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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