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空老法師開示:「情與無情」是一個生命共同體。虛空法界一切眾生(眾生即眾緣和合而生的現相),都是唯心所現、唯識所變,從心想生。大經常講:「十方三世佛,共同一法身」,就是指一個生命共同體,植物當然亦不例外。《楞嚴經》雲:「諸法所生,唯心所現。一切因果,世界微塵,因心成體。」
除了這種幻象性之外,宇宙也包含著其它更為驚人的特性。如果次原子粒子的表面分離是一種幻象,這表示在現實的更深層次,宇宙中的一切都是相互包含、密切關連的。比如說,在人腦中的一個碳原子中的一個電子,是連接到太陽表面的一個氫原子中的一個質子,而它們又連接到所有在水中游泳的鲑魚,
所有跳動的心髒,及天上所有星辰的次原子粒子。每個事物都溝通貫穿著一切事物,一切事物都交互貫穿於一個事物(佛教所謂一即一切,一切即一)而雖然人類的本性是去分類處理宇宙中的種種現象,一切的分類都是必要的假像,而一切的終極本質是一個無破綻的巨網。
在一個全像式的宇宙中,甚至連時間與空間都不再是基本不變的。因為在一個沒有分離性的宇宙中,位置的觀念會瓦解,時間與三度空間就像電視監視器中的魚,只是一種更深秩序的投影。這種更深的現實是一種超級的全像式幻象,過去、現在、未來都共同存在於當下一念。這意味著,只要有適當的工具,就有可能進入這種超級全像式的現實層次中(時光旅行),取出遙遠過去和未來的影像(其實每個人都有這種回溯過去和預測未來的功能)。
這種超級全像式的宇宙還包含了什麼,永遠是一個開放而無解答的問題。為了方便討論,假設這種超級全像式的結構是宇宙一切事物的根源,至少它包括了過去和未來所有存在的次原子粒子─一切事物和能量的所有可能組合——從雪花到誇粒子,從藍鯨到伽瑪射線。它可被視為一種宇宙性的儲藏庫,包括了所有存在過的一切。雖然Bohm(鮑姆)承認我們不可能知道在這超級的全像結構中還隱藏了什麼,但肯定包括著更多。如他所言,也許這種超級全像式結構的現實層次只是一道階梯,在它之上還有“無限多的發展”。
頭腦是全像攝影機
Bohm(鮑姆)不是唯一發現宇宙是一個全像攝影式幻象的研究者。在腦部研究的領域中,史坦福大學的腦神經學家Karl Pribram(卡爾.普裡布拉姆)也完全相信現實的全像式本質。
Pribram(普利布拉姆)研究腦部是如何儲存記憶,因而被全像式結構模型所吸引。近幾十年來,許多研究顯示,記憶的儲存不是單獨地限於特定的區域,而是分散於整個腦部。在一九二零年代的一連串歷史性的實驗中,腦部科學家Karl Lashley(卡爾.拉什利)發現,不管老鼠腦部的什麼部位被割除,都不會影響它的記憶,仍舊能表現手術前所學到的復雜技能。唯一的問題是當時沒有人能提出一套理論來解釋這種奇怪的“整體存在於每一部份”的記憶儲存本質。
到了一九六零年代,Pribram(普利布拉姆)接觸到全像攝影的觀念,才發現了腦神經科學家一直在尋找的解釋。Pribram相信記憶不是記錄在腦神經細胞中,或一群細胞中,而是以神經脈沖的圖案橫跨整個腦部,就像雷射繞射的圖案遍布整個全像攝影的底片上。換句話說,Pribram相信頭腦本身就是一個全像攝影機。
Pribram(普利布拉姆)的理論也解釋了人類頭腦如何能在那麼小的空間中儲藏那麼多的記憶。曾經有人估計人類頭腦在人的一生中能夠記憶約一百億位(bits)的資料(大約是五套大英百科全書)。相似的,除了其它功能之外,全像攝影也具有驚人的資料儲存容量─只要改變兩道雷射照射底片的角度,就可以在同一張底片上記錄許多不同的影像。有人示范過,在一公分立方的方塊底片上可以儲存一百億位的資料。
如果腦部是根據全像攝影的原理來操作,我們就比較容易了解我們那特殊的能力,能迅速從我們那龐大的記憶倉庫中取出所需的任何資料。如果一個朋友要你告訴他,當他說“斑馬”這個字時,你會想到什麼?你不需要笨拙地搜尋某種巨大的腦部字母檔案才能得到一個答案。相反地,一些聯想,如“條紋”,“馬”,和“非洲野生動物”等會立刻跳入你的腦中。的確,人類思考過程的一項最驚人的特征是,每一件數據都似乎與其它所有資料相互連接。—─這也是全像攝影幻象的另一項基本特性。因為全像攝影幻象的每一部份都與其它部份交互關連著,這也許是大自然交互關連系統的最終極例子。
世界不過是全息相片
在Pribram(普利布拉姆)的全像式腦部模型的啟發下,記憶的儲存不只是腦部科學唯一稍獲解答的謎。另一項謎題是腦部如何翻譯它從感官所得到的大量波動(光波,聲波,等等),使之成為我們知覺的具體世界。記錄與解讀波動正是全像攝影最擅長的。正如全像攝影像是某種鏡頭,某種傳譯的工具,能把顯然無意義的波動圖案轉變為連貫的影像,Pribram相信腦部也有一個鏡頭,使用全像式原理來數據式地把經由感官收到的波動轉變為我們內在知覺的世界。
有大量的證據顯示,腦部是使用全像式原理來進行操作。事實上,Pribram的理論得到了越來越多腦神經學家的支持。阿根廷籍的意大利腦神經研究者Hugo Zucarelli(雨果.朱克瑞利)最近把全像式模型應用到聽覺的世界中。他迷惑於人腦在即使只有一只耳朵有聽覺的情況下,也能夠不用轉頭就偵測出聲音的來源方向。Zucarelli(朱克瑞利)發現全像式原理可以解釋這種能力。Zucarelli也發展出全像式音響的科技,一種錄音的技術,能夠幾乎真實無誤地重新復制出聲音現象。
Pribram(普利布拉姆)相信我們的腦部根據外在波動的輸入,以數學方式建立出“堅硬”的現實。這種想法也得到許多實驗上的支持。實驗發現,我們感官對於波動的敏感度要比我們先前所認為的遠為強烈。例如,研究者發現我們的視覺對聲波也很敏感,我們的嗅覺是與我們現在稱為oamic的波動有關,而甚至我們體內的細胞也對很廣大范圍的波動敏感。如此的發現使我們推論,只有在全像式的知覺領域中,這種波動才能被整理歸類為正常的知覺。
物質世界是大幻象
但是當Pribram(普利布拉姆)的全像式腦部模型與Bohm(鮑姆)的理論放在一起時,才顯現其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因為如果這個世界的堅固只是一種次要的現實,而真正“存在”的是一團全像攝影式的波動,而如果頭腦也具有全像式結構,只從這團波動中取出部份的波動,數學式地轉換成感官知覺,那麼客觀現實是什麼呢?簡單地說,客觀現實就停止了存在。正如東方宗教的教義,物質世界是一種maya(瑪雅:魔幻),一種幻象。雖然我們也許以為我們是實質的生物,活在一個實質的世界中,這也是一個幻象。我們其實是漂浮在一個充滿波動的大海中的“接收者”,我們從這個大海中抽取出來,並轉變成實質世界的波動,只是這個超級全像式幻象的許多波動之一。
這種對於現實的驚人新觀點,Bohm(鮑姆)與Pribram(普利布拉姆)的合成理論,被稱為全像式模型理論(holographic paradigm)。雖然一些科學家持懷疑態度,但這個理論風靡了世界。一群人數逐漸增加的研究者相信,這也許是科學到目前為止,關於現實最准確的模型。更有甚者,有些人相信它可以解釋許多科學以前未能解釋的神秘現象,甚至使超自然也成為自然的一部份。
許多研究者,包括Bohm(鮑姆)與Pribram(普利布拉姆),注意到許多超心理學的現象在全像式模型理論下變得較為容易了解。在這個宇宙中,個別的頭腦實際上是一個大全像結構的個別部份,而一切都是相互連結的,心電感應其實就是進入了全像式的層次。如果一個分別的個體A的意念能夠傳送到個體B的腦中,如果這兩個分離的個體原來已經是連接的,這種現象就很容易了解。同樣的,以精神力量來移動遠處事物的能力(psychokinesis大搬運)也變得比較不神秘,因為在一個具有無限連接的宇宙中,個體與被移動的物體已經是一體的。
Bohm(鮑姆)與Prigram(普利布拉姆)也指出:許多宗教或神秘經驗,如與宇宙合一的超越體驗,或許也是因為進入了全像式領域之中。如他們所言,也許過去許多偉大的神秘體驗者所談論的一種“宇宙一體”的感覺,只是因為他們知道如何進入他們心靈中一切真正與宇宙合一的那部份。
回溯前世的記憶
全像式模型理論也受到其它科學領域的慎重注意。Stanialav Grof(斯特尼拉夫・格羅夫),馬裡蘭心理研究中心的主任及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心理學系助理教授,相信全像式模型理論可以解釋心理學上許多的不解之謎。Grof(格羅夫)特別感覺到,全像式模型理論提供了一套模型來了解許多人在知覺轉換狀態(altered states of consciousness)中會經驗到的“怪異”現象。
在一九六零年代,Grof(格羅夫)研究使用LSD(迷幻劑)做為心理治療工具的利弊。他有一名女性病人,回溯她曾經是一條史前時代的雌性爬蟲。在她的迷幻狀態中,她不僅提供了極豐富的詳細描述,說明了她被困在這種爬蟲身體中的感覺,同時描述了在雄性爬蟲身上最具有吸引力的部位是頭兩側的一塊彩色鱗片區域。使Grof(格羅夫)驚訝的是雖然那名女人事前沒有對這種爬蟲的知識,之後他從一位動物學家處得到證實,爬蟲頭部的彩色部位在性的挑逗上扮演重要角色。
那位女人的經驗並不獨特。在他的研究過程中,Grof(格羅夫)遇到的病人們回溯並代表了幾乎在進化史上的所有生物(這個研究發現影響了電影《替換狀態》(Altered States )中的人退化為猿猴的情節)。還有,他發現如此的經驗時常包含了隱晦的動物學細節,而後來證實是正確的。
退化回動物(回溯前世的記憶)並不是Grof(格羅夫)研究中唯一令人迷惑的心理現象。他也有病人回溯進入了某種集體的或族群的潛意識中。沒有接受多少教育的人突然能詳細地描述波斯祅教和印度教的儀式。在其它的經驗中,有人能給予令人信服的靈魂出體報告,或預見未來,或倒退回前世的回憶。
在後來的研究中,Grof(格羅夫)發現,即使在沒有使用迷幻藥物的治療會談中,相同的現象也會發生。因為在如此經驗中的相同要素是,個體的意識升華超越了平常自我的界限,或時空的限制,Grof稱此現象為“超個人經驗”(transpersonal experiences)。在六十年代晚期,他創立了心理學的一支,稱為「超個人心理學」(transpersonal psychology),專注於此類的研究。
全像式模型理論的應用
雖然Grof(格羅夫)新創立的超個人心理學得到了專業學者的支持,成為受人尊敬的心理學流派,但是這幾十年來Grof和他的同僚都無法提供一個理論體系來解釋他們所看到的奇異心理現象。但是全像式模型理論的出現改變了情況。如Grof最近所言,如果心靈的確是一個整體的一部份,這個整體像一個巨大的迷宮,不僅連接一切心靈,包括過去、現在、未來,同時也連接一切原子,一切生物,及時間與空間本身的無限,那麼心靈偶爾會涉足於這個迷宮中,產生超個人的經驗,就似乎不足為奇了。
全像式模型理論也可以應用到所謂的基礎科學,如生物學。維琴尼亞州Intermont(因特蒙特)大學的心理學家Keith Floyd(基思費.羅伊德)指出:如果現實世界只是一個全像式的幻象,那就不能再說腦部產生意識,而是意識創造了腦部和身體,以及環繞著我們四周的一切,被我們當成實有的世界,都是意識所創造的。(科學早已證實佛教所說的三界唯心,萬法唯識,“一切唯心造”。)
如此對世界和生物結構的觀點逆轉,使研究者發現醫學及我們對於醫療程序的了解也可被全像式模型理論所改變。如果身體的實質結構只不過是意識的全像式投射,那麼,我們每個人對於自身健康的責任就要大大超過目前醫學知識所容許的。現在我們視之為奇跡般的疾病康復,就可以得到解釋:由於意識的改變,而影響了全像式身體的改變(境由心造,相隨心轉)。同樣的,一些令人爭議的新醫療技術,如意念的想象,之所以會如此有效,是因為在全像式的領域中,意念的影像是與“現實”一樣的真實而有效。
甚至在“非尋常現實”(non-ordinary reality)中的異象與經驗,也可以在全像式模型理論之下得到解釋。生物學家Lyall Watson(萊爾.沃森)在他的《未知事物的禮物》(Gift of Unknown Thing)一書中描述了他與一位印度尼西亞女巫士的接觸,她借著表演一種儀式舞蹈,能夠使一整排樹瞬間消失在空氣中。Watson(沃森)說他和驚訝的旁觀者繼續觀看女巫士,她使樹群重新出現,然後又消失,又出現了好幾次。雖然目前的科學無法解釋此類事件,但是如果“堅硬”的現實只是全像式的投影,那麼這種神通經驗就有理可循。也許我們公認什麼是“存在”或“不存在”的,只是因為我們所謂共識下的現實,是架構於人類的潛意識中一切心靈都相互連接的領域(佛教所謂共業共受、一時頓現)。
如果這是真實的,這將是全像式模型理論中最重要的意義所在,因為這表示如Watson(沃森)的經驗之所以是不尋常的,只是因為我們沒有智慧促使我們的心靈來相信如此經驗是真實的。在全像式的宇宙中,我們改變現實結構的可能性(潛能和神通)是無止境的。目前我們所覺知的“現實”只是一幅畫布*,等待我們著手畫任何我們想要的圖畫(恰好證實《華嚴經》所說:“心如工畫師,能畫諸世間,五蘊悉從生,無法而不造”)。任何事都有可能,從用意念的力量來彎曲湯匙,到人類學家Castaneda(卡斯塔捏達)與亞基印地安巫士Don Juan(唐璜)的奇幻經驗。因為神通原是一切生命的本能,魔術是我們的天生能力,這並不比我們在夢中創造現實的作法更為不可思議(白天所感知的世界未必不是一場夢,大夢誰先覺,唯有覺者知)!
的確,甚至連我們對現實最基本的看法都成為可疑的,因為在一個全像式的宇宙中,如Pribram(普利布拉姆)指出,甚至連隨機偶發的事件都可視為是根據全像式原理,預先經過安排的(冥冥之中皆有定數,因果報應如影隨形)。世界上沒有偶然和巧合,同步的或有意義的巧合都不是意外,而現實的一切都可視為一種隱喻,因為連最偶然的事件都隱藏著因果的平衡和必然。
不管Bohm(鮑姆)和Pribram(普利布拉姆)的全像式模型理論會不會被科學界接受,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它已經對許多科學家的思維產生了深刻影響。就算將來可能發現全像式模型理論並不足以解釋次原子粒子之間的瞬間通訊現象,至少,如倫敦Birbeck(博貝克)大學的物理學家Basil Hiley(巴希爾・西利)所言,Aspect(阿斯拜克特)的發現啟示我們:“必須准備對現實采取革命性的新觀點”。
愛因斯坦早就斷言:“所謂物質、世界、時間和空間,只不過是人類的幻覺。” “‘個人’是我們稱之為‘宇宙’的一部分局限於時間與空間裡。而每個人所體驗到的自我、思想、與感覺,似乎都與外在的一切有所區隔,但這是意識上的視覺幻覺。這種幻覺就像一座監獄,將我們局限在自己物質的欲望中,以及周遭親人的感情裡。我們應該發展同情心闊及至所有的生靈,以及整個美麗的大自然裡,才能掙脫自我的牢籠。”凡眼目所見都是幻相,意識所想都是幻想。
開悟——即從人生大夢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