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成語匯編(二)
文 / 慧伯
——第一部分:與釋迦牟尼前世修行及出家創立佛教有關的成語
第一部分:與釋迦牟尼前世修行及出家創立佛教有關的成語
佛教的發祥地古印度,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國之一。在我國漢代的史籍中,印度被稱為“身毒”或“天竺”。“印度”這個譯名,是唐代著名高僧玄奘首先提出來的:“詳史天竺之稱,異議糾紛……今從正音,宜雲印度。”不過,直至宋代以後,“印度”之稱才被普遍使用。
印度位於南亞次大陸,高峻的喜馬拉雅山脈把它與亞洲的其它部分隔離開來,使它在地理上自成單位。古代印度人民就繁衍生息在這塊土地上。公元前12世紀,雅利安人的一支游牧民,從中亞地區越過興都庫什山脈的開柏山口,來到印度河流域的旁遮普地區。經過激烈的戰爭,雅利安人用武力征服了當地的土著居民達羅毗荼人,在這裡安居下來。雅利安人入侵以後,到公元前8世紀至公元前6世紀的時候,恆河流域的大多數部落已經基本完成了向國家的過渡。這個時代,北印度有大大小小30多個國家。佛教就是在這個時代創立的。
****輸皮全蟻
佛本生故事。謂釋迦牟尼前世曾為****,其眼視人或所吐毒氣,能令人死。此龍受戒出家,入林靜思,疲懈而睡。時有一獵人見龍身絢麗多采,欲取皮獻王,以杖按龍頭,用刀割取龍皮。****痛醒,自忖以其力傾覆此國,雖易如反掌,然為持戒,當不計自身,乃閉目止息,忍受劇痛,任獵人取其皮。皮剝光後,****酷熱難忍,欲趨水飲之,這時又有許多蟲蟻競相噬食龍肉。****忍耐不動,自念以身施蟲,後成佛時,當以法施利益其心。****肉盡而亡,因持戒捨身的功德,得轉生於忉利天上。見《大智度論》卷十四等。(摘自《新編佛教辭典》陳兵編著)
堅誓獅子念袈裟捨身
佛本生故事。謂佛昔為堅誓獅子,常禮一辟支佛,親近聞經。獵師見其身毛金色,欲剝其皮以奉國王,乃披袈裟入山坐,獅子見而禮舔其足,獵師以毒箭射之,獅子哮吼欲搏殺之,忽念此人披袈裟為三世諸佛賢聖標幟,不可起惡心,即說偈言:“願自喪身命,終不起惡心,向於壞色服;願自喪身命,終不起惡心,向於出家人。”說已命終。見《報恩經》卷七、《賢愚經》卷十三等。(摘自《新編佛教辭典》陳兵編著)
香城破骨
佛本生故事。謂釋迦牟尼前世曾為薩陀波侖,居於香城,家境貧寒,思賣身供養昙無竭菩薩。天帝釋為試其誠意,化為婆羅門,告之言:“我今欲祀天,當須人心、人血、人髓,汝能賣與我不?”薩陀波侖應諾,以右手執利刀,刺左臂出血,割右髀肉,復欲破骨出髓。帝釋知其虔誠,以實相告之,薩陀波侖身即平復。有長者女見之感動,布施了許多珍寶,與薩陀波侖共往香城,供養昙無竭菩薩。見《大般若經?薩陀波侖品》。(摘自《新編佛教辭典》陳兵編著)
皮紙骨筆
釋迦牟尼本生故事。謂其前生曾為最勝仙人,生於無佛之世,時有天魔化為婆羅門,向仙人詭稱他有佛所說一偈,若能剝皮為紙,析骨為筆,刺血為墨,書寫此偈,當為說偈。仙人聞言,歡喜踴躍,即以利刀剝皮、刺血、析骨,合掌向天,請說佛偈。天魔見狀,隱身逃遁。仙人懇切大呼:我今為法不惜身命,余方世界有大慈悲能說法者,當現我前!時東方普無垢國淨名王佛鑒其精誠,放大光明照耀仙人,仙人痛苦即除,身體平復。佛為之說經,仙人聞法豁悟,獲無礙辯才,廣為眾生宣講妙法。見《集一切福德三昧經》等。(摘自《新編佛教辭典》陳兵編著)
雪山大士為半偈捨身
釋迦本生故事。謂其前世曾在雪山修行,稱雪山大士或雪山童子,終日食果坐禅。天帝釋為試其道心,化作羅剎,誦過去諸佛所說半偈:“諸行無常,是生滅法。”大士聞之歡喜,求說余半偈,羅剎言:“我今饑逼,實不能說。”大士問其以何為食,羅剎答言唯食人之暖肉熱血。大士聞言,斷然宣布:“但能具足說是偈竟,我當以身奉施供養!”即脫鹿皮衣為羅剎敷座,羅剎於是宣說下半偈:“生滅滅已,寂滅為樂。”大士深思其義,書偈於石壁、樹上,然後登樹,投身於地,其時羅剎還復為帝釋身,接住大士,安置平地,忏悔頂禮而去。大士因此為半偈捨身因緣,超十二劫成佛。見《涅盤經?聖行品》等。(摘自《新編佛教辭典》陳兵編著)
慈力王血施
載《賢愚經》卷二。謂釋迦牟尼前世曾為慈力王,以十善教民,民皆持戒,鬼神無食,有五夜叉來見王,王以身血施之令飽,發願將來成佛時令五夜叉等得法食,先行度脫,夜叉後身即釋迦先度之五比丘。
六牙白象
據《因果經》等載,釋迦牟尼從兜率天宮降生於人間時,乘六牙白象,其母摩耶夫人晝寢,夢六牙白象來降腹中,遂生釋迦。《異部宗輪論》謂“一切菩薩入母胎時,作白象形。”《普賢觀經》等說乘六牙白象王,若觀念忏悔,菩薩即乘白象為其現身。並謂六牙白象之六牙表六度,四足表四如意,或謂六牙表六通。(摘自《新編佛教辭典》陳兵編著)
誕生偈
據稱釋迦牟尼誕生後,即行七步,右手指天,左手指地而說偈,稱誕生偈。其偈上句為:“天上天下,唯我獨尊。”諸經所載皆同。下句多用“三界皆苦,我當安之。”亦有作“要度眾生,生老病死”(《長阿含經》卷一)。或“今茲而往,生分已盡”(《西域記》)。
(摘自《新編佛教辭典》陳兵編著
四門游觀
又作四門出游,或簡稱四門。即釋迦牟尼未出家時,從迦毗羅城四門出游,見生老病死四苦,深感人生無常,而決意出家之事緣。據《修行本起經》等所載,太子久居深宮,不知人間疾苦。一日,在侍衛扈從下出游。出東門,見一身色衰老可哀之老翁,乃覺知世間的老苦。出南門,見一人病苦纏身、百節痛毒,乃感受到病苦可厭。出西門,見族類扶輿死人,並隨車步行啼哭,遂感到死苦之可厭。即轉辔出北門,見一著法服持缽的沙門步行安詳,乃決心捨宮踰城、出家修行。
記載四門出游之北傳經典為數頗多,然所言略有不同。或僅記游觀之事,而未記載四門;或記述太子於宮中已感知無常而決心出家。至於巴利文的四尼柯耶未見載錄。不過《大本經》中記載毗婆屍菩薩出家前為太子,曾乘車出游,見老、病、死者而有所感悟。
(參考資料):《太子瑞應本起經》卷上;《佛本行集經》卷十五;《過去現在因果經》卷二;《普曜經》卷三;《根本說一切有部毗奈耶破僧事》卷三。
捨身求法
典出釋迦牟尼的本生故事。相傳釋迦牟尼過去世曾在雪山修苦行,稱“雪山大士”。天地釋見大士苦修,化作羅剎,試探其心,讀了過去諸佛所說的半偈:“諸行無常,是生滅法。”大士聞半偈而心喜,為求後半偈(“生滅滅已,寂滅為樂”),毅然捨身投崖。如《心地觀經?序品》偈謂:“時佛往昔在凡夫,入於雪山求佛道;攝身勇猛勤精進,為求半偈捨全身。”又《五燈會元》卷一載,慧可為向禅宗初祖達摩求法,徹夜立在雪地中,並砍去左臂以示至誠。這也是捨身求法著名的一例。後用捨身求法泛指奮不顧身地追求真理。如魯迅《且介亭雜文?中國人失掉自信力了嗎》:“我們自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為民請命的人,有捨身求法的人。”(李明權)
半路出家
“出家”,是梵文Pr****rajana的意譯,又譯作“林居者”,音譯為“波吠爾野”,是當時“沙門系統”的一種傳統——離開家庭,剃去須發,到人跡罕至的山林裡面修行,這種傳統被釋迦牟尼沿襲,後來成為佛教徒最重要的修行方法。佛教認為,世俗家庭只能給人帶來煩惱,只有離開家庭淨心修行才能擺脫世俗的垢染和拖累。正如《釋氏要覽》裡面所說的:“家者是煩惱因緣,出家者謂滅垢累。”
佛教說的“出家”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幼年就離開家庭,削發受“十戒”(不殺生、不偷盜、不YIN、不妄語、不飲酒、不坐高廣大床、不著花鬘、不歌舞觀聽、不蓄金銀、不非時食),先在寺庵裡面做“沙彌”或“沙彌尼”,成年以後再受“具足戒”(內容全面的戒條),成為比丘、比丘尼,叫做“自幼出家”;一種是成年以後才離開家庭,削發即受“具足戒”,叫做“半路出家”。釋迦牟尼的兒子羅睺羅,15歲時追隨父親出家,是第一個“自幼出家”的佛教沙彌。(摘自《佛教成語》朱瑞玟編著)
大徹大悟①
“悟”指“覺悟”,是佛教名詞,表示領悟了真理。“悟”,是佛教的思想核心。佛經裡面說:“佛者名覺。”“佛”,是梵文Buddha的音譯“佛陀”之略,意譯為“覺悟者”,意思就是“徹底覺悟了人生真谛的人”。
佛教主張:覺悟,有著不同的程度。修行者對於真理剛剛有一定的感悟,仍然是凡夫、俗人;覺悟的徹底完成階段,叫做“徹悟”,修行者這時完全領悟了真理,已經是聖賢之輩了。釋迦牟尼,就是佛教歷史上實現了“徹悟”的聖人。
據說,喬答摩?悉達多出家以後,曾經四處訪師求道。他請教過當時不少著名的學者,如山洞隱居者阿羅邏迦啰摩、烏陀伽羅摩子等,卻感到外道修習的世間定並不能使他們獲得解脫。(摘自《佛教成語》朱瑞玟編著)
大徹大悟②
古印度有一種修行人修“苦行”。“苦行”,是梵文Tapas的意譯,原意為“熱”。印度氣候炎熱,修習苦行的人最初把忍受熱的折磨作為修行的主要手段;後來,千方百計拒絕物質福利和感官享受,進行種種自我折磨,諸如焚臂、倒懸、斷食、裸形、止語、拔須發、臥刺床、一手長期高舉、單腳長期獨立等等,都被苦行者作為修行手段。修習苦行的人認為;肉體上的痛苦,可以換取靈魂上的快樂,獲得精神上的解脫。悉達多太子來到尼連禅那河畔(“尼連禅那”是梵文Nairanjana的音譯。略譯為“尼連禅”或“尼連”,又譯為“熙連禅”,意譯為“不樂著”),在山上的樹林裡面“結草為庵”,每餐“一麻一米”,歷盡了6年艱辛,悉達多太子已經煎熬得形同槁木,瘦削不堪,苦行使他內心掃除了種種貪欲。
在這種情況下,悉達多太子認識到他可以結束苦行了。悉達多太子艱難地走出樹林,接受了牧女難陀和波羅送給他的牛奶粥,又到尼連禅那河裡洗去了身上的積垢,漸漸恢復了體力。一個月以後,悉達多太子拜謝了一直用牛奶粥供養自己的兩個牧女,登上尼連禅那河西岸的迦耶山(“迦耶”是梵文Gaya的音譯,後被稱為“菩提迦耶”或“佛陀迦耶”,在今天印度共和國的比哈爾邦南部),找到一棵枝葉茂密能夠遮陽擋雨的大樹,在樹下面向東方坐了下來。他發誓:如果不能實現“無上正覺”,寧可粉身碎骨也不離開這個地方!——“無上大覺”,指覺悟的最高程度,可以視為“徹悟”的同義詞。(摘自《佛教成語》朱瑞玟編著)
大徹大悟③
經過7天7夜的冥思苦索,悉達多太子對於社會和人生進行了全面的思考。他終於得出了這樣的結論:縱欲的享樂生活是墮落,禁欲的苦行生活是痛苦,只有避開這兩個極端,奉行不苦不樂的“中道”,才能獲得清淨之心,正確認識人生。他認為:世界是變化的,人生是無常的,種種痛苦和煩惱都來源於“貪欲”、“激忿”和“愚癡”;只有拋棄對於外在物質的追求,斷除一切欲念,努力修行正道,才能夠跳出生死輪回,獲得解脫。就這樣,在第7天的黎明,當太陽冉冉升起的時候,喬答摩?悉達多感到自己的思想就像燦爛的天空一樣豁然開朗了。於是,他宣布:自己已覺悟了人生的道理,成了一個覺悟者。這一年,他35歲。
“大徹大悟”,原為佛教用語,表示達到了“徹悟”的境界。作為一條成語,“大徹大悟”也用來形容:徹底覺悟了,完全明白了。(摘自《佛教成語》朱瑞玟編著)
群魔亂舞
佛教傳說:當喬答摩?悉達多坐在菩提樹下冥思苦索的時候,波旬曾率領眾魔來到這裡,千方百計地搗亂、****擾。他先派出“愛欲”魔、“樂欲”魔、“貪欲”魔,變化為窈窕婀娜的少女,向悉達多展示絕頂的美貌和無限的柔情;又讓一群魔變化為陰森可怖的毒蛇、怪獸,揮舞著刀槍,放射著毒箭,呼嘯著撲向悉達多太子。面對這一切,悉達多太子目不斜視,端坐在菩提樹下,不為美色所惑,也不為暴力所動。波旬又派出四個魔,其中兩個魔變化為首圖馱那國王和波阇波提王妃,流著眼淚向悉達多太子傾訴思念之情;另外兩個魔變化為耶輸陀羅公主,拉著悉達多的兒子羅睺羅,深情地凝視著他。最後,波旬親自出馬,裝扮成天神,出現在迦耶山上,企圖把悉達多太子引入歧途。可是,喬答摩?悉達多仍然靜靜地端坐著,不為這一切假相所迷惑。波旬終於無計可施了,只好率領眾魔悄然而退。
這一佛教傳說,反映了佛教的如下主張:要想達到覺悟成佛的境界,必須戰勝來自內心的貪欲,也必須戰勝來自外界的各種誘惑。這一佛教傳說也曲折地反映出:釋迦牟尼出家以後,經歷了極大的艱辛和激烈的思想斗爭。然而,釋迦牟尼確實是一個大智大勇的人,他努力探尋解脫之路,終於成為一個“覺悟者”。
作為一條成語,“群魔亂舞”形容很多妖魔紛亂地活動,多用來比喻各種邪惡勢力的猖獗活動。(摘自《佛教成語》朱瑞玟編著)
邪魔外道①
“邪魔”,指擾亂佛法的邪惡的魔羅。
“外道”,原來是婆羅門教用語,指婆羅門以外的教派。原始佛教借用了這個名詞,最初指的是當時沙門系統中的“阿耆伏迦教”,原始佛教認為這個教派“心行理外”,所以稱之為“外道”。後來,原始佛教用這個名詞泛指一切“不受佛法,別行邪法”的教派。
作為沙門系統中的一個教派,釋迦牟尼所創立的佛教與沙門系統中的其它教派,諸如“順世論”派、“耆那教”等等,既有反對種姓制度、反對“婆羅門至上”的共同之處,又存在很多對社會、人生認識方面的分歧。“順世論”派認為世界由地、水、火、風4種元素構成,是一個確確實實的客觀存在。他們否認靈魂的存在,因此也否認解脫,否認因果報應。“順世論”派被認為是古印度最早的唯物主義學派,同以唯心主義為思想基礎的佛教是大不相同的。“耆那”,意譯為“勝利者”或“完成了修行的人”,是“耆那教”創立者筏馱摩那的稱號。“耆那教”雖然承認靈魂的存在,主張通過“五戒”、“苦行”等修行方法求得解脫,但同時又肯定物質世界的存在,與佛教也有很多不同。(摘自《佛教成語》朱瑞玟)
邪魔外道②
佛經裡面經常提到“六師外道”或“九十六種外道”。“六師”,指當時沙門系統中六個有影響的領袖人物:一、富蘭那?迦葉、二、末伽梨?拘捨梨子、三、刪阇耶?毗羅胝子、四、阿耆多?翅捨欽婆羅、五、迦羅鸠馱?迦旃延、六、尼干陀?若提子。這六個領袖的旗幟下面,各有十五個不同的派別,加上“六師”本身,合為九十六種。正如《薩婆多毗尼毗婆沙》卷五裡面所說的:“一師出十五種異見,師則有法與弟子不同,師與弟子通為十六種,如是六師有九十六種。”這許多“外道”雖然反對婆羅門教的《吠陀》權威,但是也不相信釋迦牟尼的說教,經常與釋迦牟尼及其弟子們爭辯。佛教認為,“六師外道”、“九十六種外道”是一群邪惡的魔鬼,所以把他們稱為“邪魔外道”。(摘自《佛教成語》朱瑞玟)
邪魔外道③
原始佛教認為,“外道”對於“過去”與“未來”共有六十二種錯誤見解,是“末劫末見”。其中,對於“過去”的錯誤見解有“自我和世界常住論”四種、“自我和世界亦常亦非常論”四種、“世界有道和無道論”四種、“詭辯論”四種、“自我和世界的無因論”二種,共十八種;對於“未來”的錯誤見解有“死後有想論”十六種、“死後無想論”八種、“死後非有想非無想論”八種、“斷滅論”七種、“現在涅盤論”五種,共四十四種。其實,對於“因果報應”說的不同認識和態度,是原始佛教與“外道”的主要分歧。“因果報應”說是原始佛教的基本理論之一,而“外道”卻大多對於“因果報應”說持懷疑與否定的態度。例如:富蘭那?迦葉主張,宇宙萬有“不生不滅”、“無因無緣”;末伽梨?拘捨梨子主張,“無有今世,亦無後世”,無天無化;刪阇耶?毗羅胝子主張,“此事實,此事異,此事非異非不異”;阿耆多?翅捨欽婆羅主張,人由地、水、火、風“四大”元素構成,死後“地大還歸地,水還歸水,火還歸火,風還歸風”;尼干陀?若提子雖然承認因果業報,但是他提出的解脫方法卻與原始佛教格格不入。
作為一條成語,“邪魔外道”用來泛指不符合正統思想的主張或教義等,也用來比喻不端的行為或行為不端的人,還可以用作妖魔鬼怪的代稱。(摘自《佛教成語》朱瑞玟)
不看僧面看佛面
在佛、法、僧“三寶”之中,“佛寶”居於為首的位置,因此又有“大寶”之稱,最初指創立了佛教的釋迦牟尼佛,後來泛指三世十方的一切佛。“僧”,又譯作“僧加”、“僧企那”等,意譯為“眾”、“合”、“和合眾”、“法眾”等,梵漢並舉可以譯作“和合僧”,是“眾多比丘和合一處”的意思,最初指釋迦牟尼所建立的佛教僧團,後來泛指一切信奉和弘傳佛教教法的僧眾。
由於“佛”是佛教的信仰目標,而“僧”是佛教的信仰徒眾,所以漢地有“不看僧面看佛面”的說法,用來比喻請看在第三者的情面上,幫助或寬恕某一個人。
(摘自《佛教成語》朱瑞玟編著)
大雄大力
大雄,是佛的德號之一。佛陀大智慧的力量,能降伏魔障,故稱偉大的英雄。威德猛盛如獅子王,故名雄。如來具足之十種智力,無能勝者,故稱具足大力。
皈依三寶
當年,國王首圖馱那得知了悉達多太子“逾城出家”的消息以後,曾經派出5名親信侍臣去尋找太子,讓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把悉達多太子找回王宮。這5名親信侍臣,第一名是“阿若憍陳如”,第二名是“阿捨婆誓”,第三名是“摩诃跋提”,第四名是“十力迦葉”,第5名是“摩诃男俱利”。這5名侍臣四處尋找,終於在尼連禅那河畔的樹林裡面找到了正在獨修苦行的悉達多太子。不過,喬達摩?悉達多尋求人生真谛的巨大決心深深地感動了他們,於是,他們也留在樹林裡,追隨太子修起苦行來了。6年以後,當悉達多太子結束苦行生活、重新開始進食的時候,這5名親信侍臣產生了誤解,以為悉達多太子失去了信心,放棄了努力。他們很失望,就離開了悉達多太子,到別的地方修行去了。釋迦牟尼“悟道成佛”以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尋找這些曾經跟隨自己苦修了6年之久的侍臣們。經過一番周折,釋迦牟尼終於在波羅奈城的“鹿野苑”找到了阿若憍陳如等5個人,向他們講說了自己在迦耶山菩提樹下面所徹悟的道理。這就是佛教通常所說的“初轉法輪”。
佛教認為:“輪具二義,一者轉義,二摧輾義。”意思是說:佛總是不停地講說佛法,猶如轉輪聖王手中的寶輪不停地轉動;佛法能夠息滅煩惱,猶如轉輪聖王手中的寶輪能夠摧毀高山巨石。所以,佛教把佛法稱之為“法輪”。“初轉法輪”,指的就是釋迦牟尼第一次宣講佛法。阿若憍陳如等5個人被釋迦牟尼的說教所折服,皈依了釋迦牟尼(“皈依”是“歸順、依附”的意思),成為他的第一批弟子。
阿若憍陳如等人皈依以後,佛、法、僧“三寶”齊備,佛教由此正式問世了。“佛”,意譯為“覺悟者”,指釋迦牟尼;“法”,指釋迦牟尼創立的佛法,是教化、開悟眾生的理論學說;“僧”,意譯為“眾”、“和合”等,是“眾多比丘和合一處”的意思,指僧人。正如《過去現在因果經》卷3裡面所說的:“佛阿羅漢,是為佛寶;四谛法輪,是為法寶;五百阿羅漢,是為僧寶。”(摘自《佛教成語》朱瑞玟編著)
初轉法輪
佛陀出家成道後之首度說法。彼時,佛陀於鹿野苑為憍陳如等五比丘說四聖谛、八正道,示離愛欲及苦行之二邊,而行中道。(雜阿含經卷十五、轉法輪經)
善男信女①
釋迦牟尼“悟道成佛”以後,就在印度北部和中部的恆河流域一帶傳教,歷時45年,建立了一個在當時頗有影響的佛教僧團。
釋迦牟尼創立的佛教,對代表大奴隸主階級利益的“婆羅門教”持否定態度,屬於“沙門系統”。佛教主張“四姓平等”、“眾生平等”,宣傳“因果報應”,以此反對“婆羅門”的特權地位,代表“剎帝力”種姓和“吠捨”種姓中商業奴隸主、高利貸者的利益,得到了越來越廣泛的傳播。
釋迦牟尼所創立的佛教僧團,以他本人為首,由“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四部人眾組成。
“比丘”,又譯作“苾刍”,意譯為“乞士”、“乞士男”,指出家修行的男性佛教信徒,因以乞食為生而得名。“苾刍”本是西域的一種草名。它有5種長處,可以用來比喻僧人的品格,正如《尊勝陀羅尼經》中所說的:“苾刍生不背日,冬夏長青,體性柔韌,香氣遠騰,引蔓旁布,故比丘曰苾刍。”《翻譯名義集》中作了進一步的解釋:“苾刍含五義:一體性柔軟,喻出家人能折伏身語粗犷故;二引蔓旁布,喻出家人傳法度人,連延不絕故;三馨香遠聞,喻出家人戒德芬馥,為眾所聞故;四能療疼痛,喻出家人能斷煩惱毒害故;五不背日光,喻出家人常向佛日故。”而且“苾刍”二字又與“比丘”二字諧音,因此被佛教采用。
“比丘尼”,又譯作“苾刍尼”,意譯為“乞女”、“乞士女”,指出家修行的女性佛教信徒。
“優婆塞”,又譯作“烏波索迦”等,意譯為“清信士”、“宿善男”、“近善男”、“近住男”、“近事男”等,指信奉佛教而在家修行的男性佛教信徒。
“優婆夷”,又譯作“邬波斯迦”,意譯為“清信女”、“宿善女”、“近住女”、“近事女”等,指信奉佛教而在家修行的女性佛教信徒。
佛教把這四部分人,合稱為“四眾”,正如《藥師經》裡面所說的:“若有四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四眾”之中,比丘、比丘尼必須受過“具足戒”(也叫“大戒”,因戒條數目極多,無所不具,所以名為“具足”),優婆塞、優婆夷只須持守“五戒”(指不殺生、不偷盜、不邪YIN、不妄語、不飲酒等5條“根本戒”)。(摘自《佛教成語》朱瑞玟編著)
善男信女②
後來,佛教的出家信徒除了“比丘”與“比丘尼”之外,又增加了“沙彌”、“沙彌尼”兩部人眾。“沙彌”,意譯為“勤策男”,意思是“需要成年僧尼勤加策勵的男孩子”,指7歲以上、20歲以下的男性出家者。其中,7歲至13歲的叫做“驅烏沙彌”,表示能驅逐放置食物之處的烏鴉;14歲至19歲的叫做“應法沙彌”,表示年齡已適合學習佛法。“沙彌尼”,意譯為“勤策女”,意思是“需要成年僧尼勤加策勵的女孩子”,指7歲以上、20歲以下的女性出家者。
“沙彌”與“沙彌尼”尚未受持“具足戒”,只須受持“十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YIN、不妄語、不飲酒、不塗飾、不觀聽歌舞、不坐高廣大床、不食非時之食、不蓄金銀財寶)。原因就在於他們尚未成年,忍受能力較差,正如《四分律》卷34裡面所說的:“不應受年未滿二十者具足戒。何以故?若年未滿二十,不堪忍受寒熱饑渴風雨蚊虻毒蟲,及不忍惡言。”
年滿20歲以後,“沙彌”可以直接受具足戒升級為“比丘”,“沙彌尼”卻要再做兩年“式叉摩那”(意譯為“學法女”、“正學女”、“學戒女”等),進一步修習“正學六法”(不邪YIN、不偷盜、不殺生、不飲酒、不虛诳語、不非時食),然後才能受具足戒,取得“比丘尼”的身份。(摘自《佛教成語》朱瑞玟編著)
善男信女③
“比丘”、“比丘尼”、“沙彌”、“沙彌尼”和“式叉摩那”,統稱為佛教的出家“五眾”。釋迦牟尼的庶母波阇波提夫人,追隨其子出家,是佛教僧團中的第一個比丘尼。釋迦牟尼的兒子羅睺羅,追隨其父出家,是佛教僧團中的第一個沙彌。
原始佛教時期,“吠捨”種姓中的工商業富人,有很多是信奉佛教而在家修行的優婆塞、優婆夷。在佛教後來漫長的發展過程中,也始終存在著“出家”與“在家”這兩種不同形式的信徒。
漢傳佛教把持守“五戒”在家修行的信徒稱為“善士”或“信士”。“善士”,指行善的人;“信士”,指信奉佛、法、僧“三寶”的人。據此,“優婆塞”在漢地被稱為“善男”,“優婆夷”在漢地被稱為“信女”。
從狹義說,“善男信女”指在家修行的男女佛教信徒。從廣義說,泛指一切信奉佛教的人們。作為一條成語,“善男信女”也用來形容信仰某種宗教或崇信某個人物、某種思想的男男女女,意義范圍進一步擴大了。(完)(摘自《佛教成語》朱瑞玟編著)
沿門托缽
“比丘”意譯為“乞士”,“比丘尼”意譯為“乞女”,表明他們是靠乞食為生的。同時,“乞食”即沿門托缽還是釋迦牟尼所提倡的原始佛教時期比丘的生活、修行方法,反映了印度佛教的原貌。
佛教認為,“乞食”有三個方面的作用。其一,可以“破一切憍慢”——破除一切驕傲、輕慢之心;其二、簡便省事,有利於出家信徒集中精力修行;其三,給在家信徒提供行布施、積功德的機會。後來成為僧人標志物之一的錫杖,又譯作“聲杖”或“鳴杖”,就是為便於乞食而制作的。《毗奈耶雜事》裡面記載:當年,比丘上門乞食時,用拳頭敲門,常引起主人不滿,責怪比丘打壞了門扇。釋迦牟尼說:“不應打門,可作錫杖。”這種“杖頭安環”,“搖動作聲”的錫杖,不僅可以代替敲門,還可以防牛犬傷害。
原始佛教時期,佛教僧團的組織是比較松散的,僧人們按地區組成一個個小團體進行活動。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兩天,都要集會“自恣”,又譯作“隨意”——請別的僧人隨順自己的意願,盡情揭發自己的過失;自己也隨順別的僧人的意願,盡情揭發別的僧人的過失。“自恣”的目的是檢查僧人們是否有違反戒律的言行,以維護僧團的紀律。集會的日子叫“僧自恣日”或“佛歡喜日”。除了集會的日子,平時主要是個人托缽修行。
“缽”又譯作“缽和羅”、“波多羅”等,意譯為“盂”,梵漢並舉可以譯作“缽盂”,是僧人盛放食物的容器,也叫做“應器”或“應量器”,扁圓形,平底,沿口略向內收(可防止湯水潑灑)。
缽多是鐵制或陶制的,使用時用厚紙折疊的“缽單”為墊藉物。《象器箋》裡面說,“缽單”是用柿汁粘合厚紙制成的,先橫三折再豎三折,狀如“乙”字。《日用軌范》裡面說,僧人乞食時,“先展缽單”,然後“仰左手取缽安單上”,這就叫做“托缽”。
對於印度佛教來說,“托缽”是“乞食”的同義語。佛教傳入漢地以後,“托缽”不僅指僧人乞食,也泛指其它人的乞討或求助行為。“沿門托缽”,就是用來比喻挨家挨戶地乞討或求助的一條成語。
至今,斯裡蘭卡、緬甸等“南傳佛教”國家,僧人們仍沿用乞食的傳統。在漢地,僧人乞食卻不多見,尤其在唐代的懷海禅師制定《百丈清規》以後,僧人勞作自養,更擺脫了乞食這一生存手段。(摘自《佛教成語》朱瑞玟編著)
現身說法
佛菩薩均有法身、報身和化身。化身是法身的妙用,能夠自在變現,度化眾生。化身能夠根據眾生的機緣,隨時隨地應現於世,所謂“千百億化身”。佛菩薩出於大悲心,不住於涅盤寂靜中,出生入死,方便宣教,普渡眾生,稱為“現身說法”。釋迦佛昔在兜率天為菩薩時,“於十方界,現身說法”(見《五燈會元》卷一)。觀世音菩薩自稱:“我與彼(眾生)前,皆現其身而為說法,令其成就。”(《楞嚴經》卷六)所現之身,包括人、天、龍、鬼乃至禽、鳥,花、樹;所說之法,多至“八萬四千法門”。後來,人們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和行為去勸說別人,也叫做“現身說法”。例如《桃花扇?聽稗》:“敬亭才出阮家,不肯別投主人,故此現身說法。”茅盾《清明前後》:“這算是開場白。以後,就讓登場的人物自己來現身說法。”(李明權)
拈花微笑
語出:《大梵天王問佛決疑經》:“爾時大梵天王即引若干眷屬來奉獻世尊於金婆羅華,各各頂禮佛足,退坐一面。爾時世尊即拈奉獻金色婆羅華,瞬目揚眉,示諸大眾,默然毋措。有迦葉破顏微笑。”聯燈會要釋迦牟尼佛章曰:‘世尊在靈山會上,拈華示眾。眾皆默然,唯迦葉破顏微笑。世尊雲:吾有正法眼藏,涅盤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付囑摩诃迦葉。’古今禅宗以為宗門第一之口實,彼宗以心傳心之根據大事也。然此事出何經何人傳之,大藏所收之經論不記此事,隋唐之宗匠亦無言此事者,惟唐德宗末,金陵沙門慧炬撰寶林傳,誇大其宗,始記此事。其後至宋,人天眼目,無門關,五燈會元,廣燈錄,聯燈會要等諸書亦記之,此外拈之頌之者,不暇枚舉。然景德傳燈錄,碧巖錄。傳法正宗記,亦不記之。宋王安石言此事出大梵天王問佛決疑經。宗門雜錄曰:‘王荊公問佛慧泉禅師雲:禅宗所謂世尊拈花,出在何典?泉雲:藏經亦不載。公雲:余頃在翰苑,偶見大梵天王問佛決疑經三卷,因閱之,所載甚詳。梵王至靈山以金色波羅花獻佛,捨身為床座,請佛為眾生說法。世尊登座,拈花示眾。人天百萬,悉皆罔措。獨有金色頭陀,破顏微笑。世尊雲:吾有正法眼藏,涅盤妙心,實相無相,分付摩诃大迦葉。此經多談帝王事佛請問,所以秘藏,世無聞者。’佛祖統紀五,亦引此說。參照金色波羅華條。
鴿隱佛影
佛住摩竭陀國瞻婆城時,有獵師追逐一鴿,鴿惶怖逃命,避至捨利弗影中,猶戰栗,至佛影中則除恐怖。謂佛因多劫嚴持不殺戒,身影猶如是神力。見《涅盤經》卷二八、《大智度論》卷十一。(摘自《新編佛教辭典》陳兵編著)
頭北面西
據傳釋迦牟尼入涅盤時,頭枕北方,面向西方,右脅而臥,以示其教法將久住於北方。見《長阿含經》《涅盤經》等。(摘自《新編佛教辭典》陳兵編著)
無事不登三寶殿
古代印度的各教派出家人,一般都在人跡罕至的樹林裡面修行,原始佛教的比丘們也不例外。因此,最早的佛教僧園,叫做“阿蘭若”,又譯作“阿練若”、“阿蘭若迦”等,意譯為“叢林”、“寂靜處”、“空閒處”、“遠離處”、“無诤處”、“空家”等,指遠離村落的樹林中寂靜的空地。《大智度論》裡面說:“僧聚處得名叢林。”有了“竹林精捨”和“祇園精捨”以後,一部分僧人開始遷入屋捨,佛教僧園才有了“伽藍”之稱,意思是“僧眾所居住的園林”,梵漢並舉可以譯作“僧園”或“僧院”,就是後來漢地人所說的佛教寺院。
供養佛像的佛殿,是佛教寺院的主要建築。由於佛、法、僧“三寶”是構成佛教的三個要素,所以“三寶殿”成為佛殿的代稱。
印度佛教的寺院,以佛塔為中心,圍繞佛塔建造佛殿和僧房。漢地早期佛寺的平面布局,仿照印度佛教的樣式,結合漢地沿中軸線布置主要建築的傳統,佛塔與佛殿並重,在佛塔後面建造佛殿。隋唐時代,繼承了魏、晉、南北朝以來的布局形式,設置中軸線,以佛殿為佛寺的主體建築,形成了院落式的格局,佛塔常建造在佛寺旁邊,另成“塔院”。
在漢地佛教信徒的心目中,“三寶殿”是一個十分神聖的地方,不能隨意出出入入。成語“無事不登三寶殿”就是在這個意義上產生的,用來比喻沒有事情不會上門。
聚沙成塔
“塔”是一種佛教建築。最早的塔,是用土石堆疊起來埋葬釋迦牟尼遺體骨燼的墳墓。
“塔”,在梵文中叫做“浮圖”、“浮屠”,是“聚集”、“高顯”的意思——把土石聚集成堆,即“墳”、“冢”。
後來,塔的作用擴大了:不僅為佛捨利建塔,還在一些佛教重地建立紀念性的塔;不僅為釋迦牟尼建塔,還為其它高僧建塔;不僅在塔中收藏捨利,還收藏頭發、衣物、佛像、經卷等等。其中,有捨利的叫做“塔”,沒有捨利的叫做“支提”。
到了阿育王統治時期,古印度的建塔活動達到了空前的****。
阿育王(?—公元前232年),是古印度摩揭陀國“孔雀王朝”(公元前268—公元前232年)的第三代國王。阿育王本來是一個暴虐嗜殺的國王,但是,在征服羯陵伽國的大屠殺(殺死10萬人、俘虜15萬人)之後,他放棄了戰爭政策,宣布皈依佛教,“以法勝,是為最勝”,要依靠佛法的力量來征服世界。他立佛教為國教,巡禮佛跡,廣建塔寺,起立佛柱,把大量土地捐贈給佛寺;他向全國推薦七部佛經,並向獅子國(今斯裡蘭卡)、緬甸、泰國、柬埔寨、老撾等國家派遣傳教團;為了肅清“外道”的影響,他還倡導了重新確認佛教教義的規模宏大的集會。阿育王對於佛教的發展起了巨大的作用,被後世佛教信徒尊為“護法大王”,史書上稱他為“印度的佛教皇帝”。
在阿育王執政時期,“孔雀王朝”統領的八萬四千個小邦國,國國都建造佛塔,以至於出現了《法華經?方便品》裡所描述的局面:“乃至童子戲,聚沙成佛塔。”——甚至連小孩子們做游戲,都用沙子堆積佛塔。
阿育王統治時期所建造的大量佛塔中,以“桑奇大塔”和“八大靈塔”最為著名。
作為一條成語,“聚沙成塔”不是對於兒童游戲的描述,也不是對於建塔****的記錄,而是對於“積少成多”這一道理的極為形象的比喻——把沙子一粒一粒地聚積起來,可以建成高大的佛塔。
“聚沙之塔”,則比喻積少而成的規模可觀的事物。(摘自《佛教成語》朱瑞玟)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浮屠,梵語Stupa的略音,正譯為窣堵波,即塔、佛塔,俗稱寶塔。佛塔的層次一般為單數,如五、七、九、十****等,而以七級為最多,故有“七級浮屠”之稱。塔原來是用來埋葬聖賢的身骨或藏佛經的,造塔的功德很大。然而,為死去的人造塔,畢竟不如“救人一命”的功德更大,更有意義,故俗語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意在鼓勵人們奮不顧身,去援救面臨死亡威脅的人。戒律有“止持”與“作持”兩個方面。就“不殺生”而言,為“止持”;就“救人命”而言,為“作持”。這就是佛家常說的“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如《西游記》第八十回:“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快去救他下來,強似取經拜佛。”後亦變作“救人一命,勝吃七年長齋”。如陳登科《活人塘》十八:“大鳳子在後邊急了,搶上說:‘媽!救人一命,勝吃七年長齋,我去想辦法’。”“七年長齋”指長年吃齋修行。(李明權)
作為一種佛教建築形式,塔的形制不斷地發展、變化。
最早的佛塔形制很簡陋,只不過是一個半圓形的土石堆而已。在阿育王統治時期,塔的規模擴大了,裝飾性增加了,但是塔的主體仍然是半圓形的土石堆。到了迦膩色王統治時期(約為公元二世紀初),佛塔的形制出現了重大突破——不僅規模更大、裝飾更華麗,而且塔體由“覆缽式”改為“五層樓式”。例如,都城弗樓沙(位於今天巴基斯坦的白沙瓦地區)附近的“離雀大塔”,五層樓的塔體總高達四十余丈,以眾寶裝飾,極為壯麗威嚴,是當時最壯觀的一座佛塔。東晉僧人法顯西行時曾親眼見過這座塔,並將它寫入《佛國記》。
東漢、魏晉時期,塔這種建築形式隨著佛教傳入漢地,與我國固有的亭、台、樓、閣等建築形式融合在一起,形成了能夠更好地表現“聚集”、“高顯”之意的中國佛塔。由於強大的寺院經濟和封建王權的支持、保護,漢地佛教不必依賴乞食與接受施捨為生存條件,這就為佛塔的充分發展提供了先決條件。充裕的人力、物力、財力,使中國佛塔盡洗印度佛塔的寒酸氣,以其輝煌多彩的形式,成為漢地佛教的一大景觀。
中國佛塔一般分為“地宮”、“塔基”、“塔身”、“塔剎”四個部分。“地宮”即存放捨利的地下陵墓;“塔基”是塔的基礎,即塔的根腳、地下部分;“塔身”是佛塔的主體,有空心、實心兩種;“塔剎”也叫“相輪”,是佛塔頂部的裝飾,本身就像一個小塔,由剎座、剎身、剎頂構成。
在各種形制的塔中,形體最高大的樓閣式塔是漢地佛塔的主要形式。這是因為:漢地的佛教信徒認為,塔是極為神聖的,應該采用高貴的建築形式。因此,樓閣式塔在中國佛塔中出現得最早,保存下來的也最多。
“七級浮屠”,就是塔身為七層的樓閣式塔。建造一座塔身為七層的樓閣式塔,在中國古代的工程技術條件下,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因此被佛教信徒認為是極大的功德。成語“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意思就是:救人性命是極大的功德,甚至超過建造七層樓閣式佛塔的功德。(摘自《佛教成語》朱瑞玟)
象牙之塔
在古代印度,佛塔已經有越來越高大的趨勢了:公元前3世紀阿育王時期建造的桑奇大塔高達16.5米,而公園一世紀迦膩色加王時期的雀離大塔高達40余丈(130米以上)。漢地佛教更注重表現佛塔的“高顯”,佛塔就愈發高大了。
由於佛塔的高大,“塔”字在漢語中的意義得到引申,很多高大建築物也被稱為塔,如貯水的水塔、起重的吊塔、航海的燈塔以及蒸餾塔、填充塔等等。埃及的金字塔、意大利的比薩斜塔、法國的埃菲爾鐵塔都是由於高大而被譯為“塔”的。
“象牙之塔”指用象牙建造的高大建築物,比喻超越現實、脫離實際的美滿境地。19世紀,法國作家戈蒂最早提出了“為藝術而藝術”的主張,一時在文藝界形成了一股潮流——忽視現實生活中各種丑惡、悲慘的現象,沉溺在主觀幻想的美滿境地之中從事創作。英國詩人丁尼生稱這種理想境地為“藝術之宮”,法國文藝批評家聖佩韋則把這種理想境地比喻為“象牙之塔”(又譯做“象牙的殿堂”)。魯迅先生在《集外集拾遺?關於知識階級》中曾經這樣批評:“要為藝術而藝術,住在‘象牙之塔’裡,目下自然要比別處平安。”(摘自《佛教成語》朱瑞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