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冷姑之夫,棄妻戀妓,於世情論,為冷姑之命薄不幸,依佛法論之,實為大幸。若夫不見棄,則夫妻情愛,兒女糾纏,終日勞碌,便難念佛求生西方矣。今因夫棄,而得以專心念佛,將使臨命終時,蒙佛接引,即便了生脫死,超凡入聖矣。其得益全在夫棄上,切誡勿生怨恨,當生感激。又當以己念佛功德,為其夫回向,令其速出迷途,早尋覺路。有此心腸,則愛憎二心均不得而生,更能得念佛之大效矣。
今為彼取法名為慧冰,謂其居心,當如冰清潔,了無塵累也。宜將前煉丹運氣之法完全丟卻,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則可不虛此生此遇矣。其念佛之法則,能看書,則令彼看《嘉言錄》及淺近等書。否則,為彼說其大略。現在國運危岌,天災人禍,相繼而作,宜令一切人同念佛號及觀世音號,以為預防之計。
印光法師:“復王慎齋居士書”
(其三)世間事,有可以理論者,有宜以情論者。汝所說某人之事,固當以情論,不可固執常理而為斷定也。事既五年,亦無懼人見聞之慮。彼既以共某住為安,則只可任之。如其有真孝思,當代為禮佛忏悔,冀其覺悟,時往問候,勸其念佛,此以情感。如其艱難,不妨周濟。資盜以糧,不可為喻。此系以母子之情為准,不能按常理為論。至於對某,亦不得竟作怨仇相視,敬而遠之,方為合宜。男女雖異,心念是同。世有男子,家有妻妾,尚在外邊與他人婦女相處,其子不能不以為父。至於其父所愛之人,雖不能直認為母,然亦不可作怨仇視。以作怨仇視,即系怨仇其父也。又後或致有報怨行凶之舉,故當敬而遠之。《禮》雲:父母之所愛亦愛之,父母之所敬亦敬之,至於犬馬盡然,而況於人乎?但不生分別,盡自己之孝思,則於天理、人情、佛法均可無悖戾矣。祈以此意為其人說之,彼當能兩全其孝思,而或可令親生正信心,求生西方,以念佛為事也。但將往事作忘記,則情可日親,而言當即聽也。
節選自印光法師:“復崔德振居士書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