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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叔彪居士:無門直指 第二十八節 坐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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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雲何用功
  第二十八節 坐 禅
  《楞伽經》:佛告大慧:是故欲得如來隨入身者,當遠離陰界入心,因緣所作方便生住,滅妄想虛偽,唯心直進。觀察無始虛偽過,妄想習氣因三有,思惟無所有,佛地無生,到自覺聖趣,自心自在,到無開發行,隨入眾生微細之心,而以化身隨心量度,諸地漸次,相續建立。自故大慧,自悉檀善,應當修學。佛又告大慧:離自心現妄想虛偽,宴坐山林,下中上修,能見自心妄想流注。(《楞伽宗通》曰:『能見自心妄想流注微細習氣,如無風匝匝之波,二乘所不覺者,我一一能知,是真能見性者也。』)《楞伽經》:佛又告大慧:前聖所知,轉相傳授,妄想無性。菩薩摩诃薩,獨一靜處,自覺觀察,不由於他,離見妄想,上上升進,入如來地,是名自覺聖智想。(《楞伽宗通》曰:佛謂,前聖所知,轉相傳授,『妄想無性。』只此一語,便為秘密藏。所謂:『自覺聖智者,覺此妄想無性之智也。』所謂:『一乘者,證此妄想無性之理也。』豈別有一法與人耶?『故行人依諸聖教,在寂靜處,獨坐思惟,自內智慧,觀察諸位,不由他悟,離分別見,覺得妄想無性,性本自離,一覺便離,不須方便。上上升進,乃至無妄可除,無見可滅。心境如如,入如來地。是能開示悟入佛之知見。是名自覺聖智相也。』)
  六祖曰:『何名坐禅?此法門中,無障無礙。外於一切善惡境界,心念不起,名為坐。內見自性不動,名為禅。何名禅定?外離相為禅。內不亂為定。外若著相,內心即亂。外若離相,心即不亂。本性自淨自定。只為見境,思境即亂,若見諸境心不亂者,是真定也。外離相即禅,內不亂即定。外禅內定,是為禅定。又有迷人空心靜坐,百無所思,自稱為大。此一輩人,不可與語,為邪見故。』
  大珠曰:『妄念不生為禅,坐見本性為定。本性者,是汝無生心。定者,對境無心,八風不動。若得如是,雖是凡夫,即入佛位。(從義解說:因佛子佛。)』
  永嘉曰:忘緣之後寂寂,靈知之性歷歷,惺惺寂寂是,無記寂寂非。寂寂惺惺是,亂想惺惺非。昔以知知寂,此非無緣知。若以自知知,亦非無緣知。亦不知知寂,亦不自知知。不可為無知,自性了然故,不同於木石。知體既已滅,豁然如托空。寂爾少時間,唯覺無所得。即覺無覺,無覺之覺,異乎木石。此是初心處,冥然絕慮,乍同死人。能所頓忘,纖緣盡淨,[阗-真+臭]爾虛寂,似覺無知。無知之性,異乎木石。緣慮者,善惡二念也。無記者,雖不緣善惡等事,然非真心。但是昏住。此二種名為病。寂寂謂:不念外境善惡等事。惺惺謂:不生昏住無記等相。此二種名為藥。以寂寂治緣慮,以惺惺治昏住,寂寂久,生昏住。惺惺久,生緣慮。寂寂不惺惺,此乃昏住。惺惺不寂寂,此乃緣慮。不惺惺不寂寂,此乃非但緣慮,亦乃昏住。亦寂寂亦惺惺,非唯歷歷,兼復寂寂。此乃還源之妙性也。惺惺為正,寂寂為助。必先息緣慮,令心寂寂。次當惺惺,不致昏沉,令心歷歷。歷歷寂寂,二名一體。更不異時。亂想是病,無記亦病。寂寂是藥,惺惺亦藥。寂寂破亂想,惺惺治無記。寂寂生無記,惺惺生亂想。寂寂雖能治亂想,而復還生無記,惺惺雖能治無記,而復還生亂想。故曰:惺惺寂寂是,無記寂寂非。寂寂惺惺是,亂想惺惺非。寂寂為助,惺惺為正。
  臨濟曰:有一般瞎禿子,吃飯飽了,便坐禅觀行,把捉念漏,不令放起。厭喧求靜,是外道法。
  祖師雲:你若住心觀靜,舉心外照,攝心內澄,凝心入定。如是之流,皆是造作。是你如今與麽聽法的人,作麽生擬修他,證他,莊嚴他?渠且不是修底物。若教他莊嚴你一切物,即莊嚴得。山僧說:向外無法,學人不會。即便向裏作解,便即倚壁坐。舌拄上颚,湛然不動。取此為祖門佛法,也大錯。是你若取不動清靜境為是。你即認他無明為郎主,古人雲:湛湛黑暗深坑,實可怖畏,此之是也。你認他動者是,一切草木皆解動。應可是道否?所以動者是風大,不動者是地大,動與不動,俱無自性。你若向動處捉他,他向不動處立。你若向不動處捉他,他向動處立。譬如潛魚,鼓波而自躍。大德!動與不動,是二種境。還是無依道人用動用不動。唯有聽法無依道人是諸佛之母。所以佛從無依生。『若悟無依,佛亦無得。』若如是見得,是真正見解。又雲:大德覓甚麽物?現今目前聽法無依道人,歷歷地分明,未曾欠少。你若欲得與祖師不別,但如是見,不用疑誤。
  《圓明國師坐禅用心記》曰:夫坐禅者,直令開明心地,安住本分,是名露本來面目,亦名現本地風光。身心俱脫落,坐臥同遠離。故不思善,不思惡,能超凡越聖,透過迷悟之論量。離卻生佛之邊際。休息萬事,放下諸緣,這個阿誰,不曾知名。欲慮慮絕,欲言言窮。如癡如兀,山高海深,坐斷乾坤,全身獨露。沒量大人,如大死人。何處有塵埃?何物作遮障?色空未分,境智何立?從來共住,歷劫無名。三祖大師且名為心。古人雲:『妄息寂生,寂生智現,智現真見。』『欲盡妄心,休思善惡。一切放捨,心無思,身無事,是第一用心也。』衣不足,食不足,睡眠不足,是名三不足。大小食後,暫經少時,乃堪可坐。凡坐禅時,不可靠倚牆壁禅椅及屏幛等。又莫當風烈處打坐。凡坐時,身或熱或寒,或重或輕,或如驚覺,皆息不調。調息之法,暫開張口,長息則任長,短息則任短,漸漸調之。心若或沉或浮,或朦或利,或室外通見,或身中通見,或見佛身,或見菩薩,或起知見,或通利經論,如是等種種奇特異相,悉是念息不調之病。若有病時,安心於兩趺而坐。心若昏沉時,安心於發際眉間。心若散亂時,安心於鼻端丹田。居常坐時,安心於左掌中。坐久時,雖不必安心,心自不散亂也。大佛事,大營造,雖為善事,坐禅人不可修之。不得好說法教化,散心亂念,從是而起。不得好樂多眾,貪求弟子。不得多行多學,極明極暗,極寒極熱。乃至游人戲女處,並莫打坐。觀無常不可忘,是勵探道心也。坐褥須厚敷,道場須清潔。誓斷煩惱,誓證菩提。只管打坐,一切不為。或結跏趺坐,或半跏趺坐。結跏法者,先以右足置左腿上,再以左足置右腿上,寬系衣物,可令齊整。須以右手安左足上,再以左手安右手上。兩手大指相接近,拄指對頭,當對臍安,正身端坐。不得左側右傾,前躬後仰。耳與肩,鼻與臍,必須相對,舌拄上腭,息從鼻通,唇齒相著,眼須正開,不張不微,如是調身已。次氣安息,所謂開口吐氣,一兩息也。次須坐定,搖身七八度,自粗至細,兀兀端坐。於此,思量個不思量底,如何思量?謂:『非思量。』此乃坐禅要法也。直須破斷煩惱,親證菩提。若欲定起,先兩手仰安兩膝之上,搖身七八度。自細至粗,開口吐氣,伸兩手撩地,輕輕起坐,徐徐行步,須順轉順行。坐中若昏睡來,常應搖身或張目。又安心於頂上發際眉間。猶未醒時,引手拭目或摩身。猶未醒時,起座經行。猶未醒時,或濯目冷頂。或誦菩薩戒序。種種方便,勿令睡眠。心若散亂時,安心於鼻端丹田,數出入息。猶未休時,須一則公案,提撕舉覺。謂是何物,恁麽來。狗子無佛性。雲門須彌山。趙州柏樹子等。沒滋味句,是其所應也。猶未休時,向一息截斷,兩眼永閉端的。打坐工夫,或問胞胎未生,不起一念以前之消息,二空忽生,散心必歇。起定之後,不思量而現威儀時,現成即公案。不回互而成修證時,公案即現成。朕兆以前之消息,空劫那畔之因緣。佛佛祖祖是靈機樞要,唯此一事也。直須休去,歇去,冷湫湫地去,一念萬年去,寒灰枯木去,古廟香爐去,一條白練去。至禱!至禱!
  東山崇曰:若做工夫,須要日日打算,時時檢點,自轉鼓起來至二更,看那裏是不得力處,那裏是打失處,那裏是不打失處。若如此做將去,定有到家時節。有一般辦道之人,經不看,佛不禮,才上蒲團,便打瞌睡。及至醒來,又胡思亂想。才下禅床,便與人打雜交。若如此辦道,至彌勒下生,也未有入手的時節。須是猛著精彩,提起一個無字,晝三夜三,與他撕挨。不可坐在無字甲裏,又不可執在蒲團上死坐,須要活弄。雜念紛飛起時,千萬不可與他厮斗,搏斗轉急,多有人在這裏不識進退,解免不下,成瘋成癫,壞了一生。須向紛飛起時,輕輕放下,打一個轉身,下地行一遭,再上床,開兩眼,捏雙拳,豎起脊梁,依前拄起,便覺清涼。如一鍋湯,攙下一杓冷水相似。但如此做工夫,(參究參話頭。)日久月深,自有到家時節。工夫未得入手,莫生煩惱,恐煩惱魔入心。才覺省力,不可生歡喜,恐歡喜魔入心。種種病痛,言之不盡。眾中有老成兄弟辨道者,千萬時時請益。若無,將祖師做工夫的言語看一遍,如親見(祖師)相似。(祖意機前薦,凡情當下空。)
  笑巖曰:凡初心為生死極切者,莫不投入道場,或三年五年,或提『萬法歸一,一歸何處?』或因甚道『無?』或菩薩彌陀等,獨專一念,排遣昏沉。其間或有絕念守空,或捺心習定。捺心者,即按捺意識不行,名為習定,實非真定也。或坐幾年禅,或閉幾年關,或燃指燃香,或啖麸啖菜,乃至餓七水齋。此等若喚作學道做工夫,盡是緣木求魚,刻舟求劍。蓦地撞著孟浪善知識前來請益,如此颟颟顸顸,囫圃吞棗。更先許他只管恁麽行三十年二十年,猛然冷灰豆爆,待因緣熟,龍天推出,方可為人。大家妄妄相傳,情情相繼,襲為實法,人皆安之。所以個個胡亂,一生到頭,只這麼合殺了也。又:余前見齒老高僧,舉他平生用心作工夫雲:初只唯顧一念,才覺雜想,念起即止,就須本念。如是念久,精熟成片,從前雜念思想,不甚侵擾,昏沉亦薄。後則連這一念亦止。或有時潮,有時不潮。若止息不潮時,心中長如一池清水,無余波浪。設或流動,暫然復舊。昏沉亦有節,欲斬則斬。若任之,則點頭眨眼,便是一覺。自後尋常動靜,長若凝雲湛沼,虛虛淡淡。或時靜久,不爾之間,自身忽空,不見一物。初得覺來,身心輕安。自喜自貴,或現偈句,用時便有。若有人事煩擾,便不能得。老朽如是,今已三十余年矣。人少知者,縱嘗說似人,人皆不究等語。眾兄弟!此老止此,更不復見人求進,自持點胸,凡有年少者來相看,辍便開示,矜逞本懷。似此等工夫,豈只今伏牛山禅和子不能得到,乃至天下海岳,為命作工夫,羨求此者如毛,實到此者如角。苟不純實久久,歇卻一切攀緣浮想之心,寒灰灰,大忘世地一回重,一切粗重於自己分上,如冰與火不相關系,烏能得到與麽田地?雖然,據教中喻為夾冰之魚,重石壓草,呵為黑山鬼窟,永不見佛性。復名癡海,一沉此中,逃出無期。宗門叱為靜沉死水,滯此難活。若此人因看經返覺,或師友激破,或夙有弘願大志,忖知是過,發憤將前寶重奇特處,盡情擺脫,尋真正明眼師匠,受苦辛,耐寒暑,禁曲折,唯期大悟澈證。若機稍遲鈍,終身依附莫退,直得大悟一回,方好參堂入室,禁得鉗錘,大其心志,必欲曲盡師蘊,更力進一步,揮卻師見,正眼豁開。直教老和尚無處討巴鼻,如他從上黃檗仰山巖頭風穴等。真可謂:『見遇於師,方堪傳授。』眾兄弟!若得體貼擔荷鼻祖單傳之旨,捨此而誰?於中更有一個,姑待別時,請珍重!』
  三峰藏曰:『若是打掃禅堂,閉門杜路,三茶六飯,閒閒地養一隊瞌睡漢,把一個念佛的是誰?本來面目與本性,今日也合,明日也合,只要呆呆冷坐,坐到身心俱不見了,即便歡喜,便贊歎是好工夫。便道:此是行到,不是說到,將冬瓜印子一印印定。弄一隊野狐精貢高我慢,遍歷人間,大肆口舌,雲是某宗師印下的。又有一輩,單單煉了機鋒快利。又有的隱隱傍著教理,如生盲人依著棒。各各自高,我強他弱。殊不知上代祖師開示工夫,無恁麽格則。「須知此事不用安排,只是去不得底處拼命疑去,久久不懈,以悟為期。悟後方知,從剎那際三昧入手。」(相續也大難。)復於服勤邊,(執持服勤,)溫研積稔而成者也。(讓師悟後得到六祖印證,遂執勤十五載。)又:「坐禅不看話頭,(不起疑情之謂也。)謂之枯木禅,忘懷禅,若靜念中以昭昭靈靈為自己者,謂之默照禅,皆邪禅也。至若作止作觀,惺寂相傾,觀理觀事,雖天台正脈,及如來正禅,而猶假借識神用事,(何以故?)所照即境(故。)所以命根難斷,不能透脫。多落四禅八定,及生五十種陰魔。以其認識神故也。」又:「參禅人不得遣昏迷,若遣昏迷,則轉斗轉多,精力疲倦,於心力極微細處,不得發越,籠罩殺人,極是禍事。昔高峰三年不倒身,立死限學禅,日夜打坐,終日滾在昏迷中,愈遣愈疲,話頭轉不親切。雖是趙州無字,難起疑情,未必不與昏沉有心作對所致。古人雲:須終夜大睡一覺,此豈誤人語哉!」』
  虛雲大師曰:『平常日用皆在道中行。那裏不是道場!本用不著什麼禅堂,也不是坐,才是禅的。所謂:禅堂坐禅,都是為我等障深慧淺的眾生而設。坐禅先要曉得善調身,身若不善調,小則害病,大則著魔,實在可惜!禅堂的行香坐香,用意就在調身心。結跏趺坐時,宜順著自然正坐。不可將腰作意挺起,否則,火氣上升,過後會眼屎多,口臭氣頂,不思飲食,甚或吐血。亦不要彎腰垂頭,否則,容易昏沉。尤其不要靠背,否則,會吐血的。用功太過急迫,覺心中煩燥時,宜萬緣放下,工夫也放下來。休息幾分鐘,漸會舒服。然後再提起用功。否則,日積月累,便會成性燥易怒。甚或發狂著魔。初發心用功的人,總是妄想多,腿子痛,不知工夫如何用法。其實,只要生死心切,咬定一句話頭,不分行住坐臥,一天到晚,把這「誰」字照顧得如澄潭秋月一樣的,明明谛谛的,不落昏沉,不落掉舉,何愁佛階無期呢?假如昏沉來了,你可瞠開眼睛,把腰稍為提一提,則精神自會起來。這時候,把話頭不要太松和太細,太細則易落空和昏沉。一落空,則只知一片清靜,覺得爽快,可是在這時候,這句話頭不能忘失,才能竿頭進步。否則即落空亡,不得究竟。如果太松,則妄想容易襲進。妄想一起,則掉舉難伏。所以在此時光,要粗中有細,細中有粗。才能使工夫得力,才能使動靜一如。又在坐時,切不要把這話頭向上提,上提則頭便會昏。又不要橫在胸裏,如橫胸裏,則胸裏會痛。也不要向下貫,向下貫則肚脹,便會落於陰境,發出種種毛病。只要平心靜氣,單單的的把這「誰」字,如雞抱卵,如貓捕鼠一樣的照顧好。照到得力時,則命根自會頓斷。這一法,初用功的同參道友,當然是不易的。但是,你要時刻在用心。現在說一譬喻,修行好似石中取火,要有方法。否則,任你石頭打碎,火是取不出來。這個方法,就是要有一支火煝和一把火刀。火煝按在火石下面,再用火刀向火石上一擊,則石上的火,就會落在火煝上,火煝馬上就能取出火來。這是一定的方法。我們現在明知自心是佛。但是不能承認,故要借這一句話頭,做為敲火刀。我們現在對這取火法子不知道,所以不明白自性,你我自性,是與佛無二。只因妄想執著不得解脫。所以佛還是佛,我還是我也。又:坐禅中遭遇的境界很多,說之不了。但只要你不去執著他,便礙不得你。俗所謂:「見怪不怪,其怪自敗。」雖遇著或見著什麼惡境界,也不要管他,不要害怕。就是看見什麼好境界,也不要管他,不要生歡喜。《楞嚴》所謂:「不作聖心,名善境界,若作聖解,即受群邪。」』
  《禅學講話》載:靜坐調心的見解,曹洞臨濟兩派不同。曹洞是『思量個不思量的。不思量的如何思量?非思量。即坐禅之要求也。』思量是有心,不思量是無心。偏於一方時,有心既成病,無心也成病。現在不涉於有心思量,也不沉於無心不思量。以超脫了散亂與昏沉的當體,名曰:『思量個不思量的。』用最適切的話來說:即『非思量』是。坐禅的當體,既離造作之念,又非無心不思的狀態,是思量而不思量。所以,這非思量的『非。』不是否定意,而是指坐禅上的正念。『就是非思慮的意義,非思慮便是解脫。』以此為坐禅上的正念,正思惟。說到『非思量的思量』時,『便是脫體現成地離迷悟,越凡聖,念念悉正,心心皆非染污之心行。』所以,道元禅師說:『直須破煩惱,而可親證菩提。』在坐禅儀中說:『若得此意,則如龍得水,如虎靠山。當知正法現前,昏散先撲落。』於是在這裏發生坐禅與悟,有如何關系的問題來。在曹洞宗說:『正傳之坐禅,不可求悟於坐禅之外』。緣坐禅的真境界,是在於不思量的正念。若正念相續,雖行住坐臥,動止威儀,亦不暫離,即可說是大悟的人。道元謂:『非可測知,以坐禅是悟門之事。悟者只管打坐。』故正傳之坐禅,不是待悟之坐禅。為坐禅的當體,即是作佛,行佛受用三昧。坐禅的當體,就是坐佛作佛。故說坐禅之外無悟。這是曹洞宗的立場。(解脫長者:簡單一句說法,就是於坐的時候『不思善,不思惡,正與麽時,那個是明上座本來面目。』不過僅照這樣只管打坐,那就成僅僅一個百尺竿頭穩坐的人。按諸曹洞宗原旨,實不過初步而已。)『臨濟宗則說坐禅,是為要達到佛的境涯的一種方法。不是坐禅即成佛。就說:為依坐禅,先行身體的調整,次則超諸有無二見,而體驗第一義本性——真如或法身的發動。選擇公案(話頭。)用作打破禅關牢門的鐵錘。截斷煩惱及文字上種種葛籐的利斧。俾得調心見性。在絕對境位上得個自由轉身。』(解脫長者:這二種坐的說法並不沖突,要看各人的根器利鈍而已。)『蓋禅是窮究著根本的善惡種子的心,再試著超越這種子的心而飛躍於一切的真識。把有無凡聖迷悟等的概念一切拋下,而入於「無」的三昧。(此無即趙州無。)觸著了發動的妙機,真如識自然自內發動起來,即是觸著自己本具圓滿的佛性。』而學說上所研究的真如性,遂實現於自己主觀之內。(遂體證了不可說示。)
  智隍大師初參五祖,自謂:已得正受。庵居長坐,積二十年。六祖弟子玄策游方至河朔。聞隍之名,造庵問曰:汝在此作什麼?隍曰:入定。策曰:汝雲入定。為有心入耶?為無心入耶?若無心入者,一切無情草木瓦石,應合得定。隍曰:我正入定時,不見有有無之心。策曰:不見有有無之心,即是常定,何有出入?若有出入,即非大定。隍無對。良久。問曰:師嗣誰耶?策曰:我師曹溪六祖。隍曰:六祖以何為禅定?策曰:我師所說:妙湛圓寂,體用如如。五陰本空,六塵非有,不出不入,不定不亂。禅性無住,離住禅寂。禅性無生,離生禅想。心如虛空,亦無虛空之量。隍聞是說,迳谒六祖。祖問曰:仁者何來?隍具述前緣。祖曰:誠如所言,汝但心如虛空,不著空見。應用無礙,動靜無心。凡聖情忘,能所俱泯,性相如如,無不定時也。隍於是大悟,二十年所得心,都無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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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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