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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乃崇教授·智崇上師:自性與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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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性與莊嚴
 
時間:92年2月9日
地點:師大綜合大樓202演講廳
紀錄:廖堂順
整理:羊憶玫、梁玉明
 
陳國鎮: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早安!在這裡向大家拜個晚年,恭喜大家新年快樂,洋洋得意,三陽開泰。今年是羊年,祝福所有的朋友陽陽得意,陽是陽光的陽,是三陽開泰的陽,不管是陽光的陽或是飛揚的揚,都是生命中無限活力的表現。生命要如何得到無限的活力,就我們的了解,這關系到每一個人的自性,也就是說把每一個人生命裡面,最無拘無束的本性顯露出來,就是真正的三陽開泰、就是洋洋得意。在羊年開春的時候,我們來談自性與莊嚴,正是事逢吉時。今天請到基金會董事長梁教授,也是我們許多同修的導師,來給我們講自性與莊嚴,幫助我們了解這兩個在佛法上最常碰見的智慧,其實就等於祝福我們每一個人,在羊年有一個好的開始,有一個正確的認識,也希望未來這一年大家能夠洋洋得意、三陽開泰、事事如意,現在我們就以熱烈掌聲來歡迎梁教授。
 
梁教授:
謝謝主持人!各位來賓,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我今天要講的題目是「自性與莊嚴」,我把內容分成幾個段落:(一)何謂自性?(二)何謂莊嚴?(三)自性與莊嚴的關系。(四)如何活出莊嚴,這一段與我們平常講的佛法是不太一樣的。(五)結論。
 
(一) 何謂自性?
 
通常我們講到自性,相信很多人都有這樣的了解:自性不是物,應該是屬於心。但是大部份的人對於什麼是心?什麼是物?定義還是模糊的。
 
今天我用禅宗的「能、所」來定義自性,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就會定義物與心,這個定義就會比較嚴密一點,就不只是一個理論而已,而是時時刻刻都能實踐的,事實上我們每個人都已經在用這個內容了,因此這個部份是用來實踐的。如果我講「能、所」,可能大家還不太清楚,因為這是比較古老的說法;而用現在的名詞來說,「能」就是能知,「所」就是被知。現在我就開始從「能知」與「被知」切入,介紹什麼是能知、什麼是被知。
 
講到這裡,我就要舉出實際的情況了:現在我站在這邊,被你們看到了,你們就是「能看」,我就是「被看」,所以我就是被知,而你們就是能知。再比如說,這裡有一杯水,現在我拿住它,那這個杯子就是「被拿」,而我的手就是「能拿」。同樣的,我講話的聲音語言,大家都聽到了,大家就是「能聽」,而我講的話就是「被聽」。我們再來想想,今天的題目是「自性與莊嚴」,這是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被你們了解了,你們能想,也在想,所以你們是「能想」,而這個想法是「被想」。在以上所舉的各種情形中,全都有「能知與被知」這樣一個對照關系,它時時刻刻存在於我們生活的每一個層面。當我們早上醒來,一睜開眼睛,能知與被知的關系就已經成立了,這樣一個普遍存在的「能知與被知」的關系,在佛教就是所謂的「能、所」。
「能、所」是我們心理的認知結構,這個結構非常基本,我們時時刻刻都生活在這種狀態裡,沒有一刻離開過。這樣的情況明了以後,我要問大家:假如這個世界分成兩種東西,一個叫心、另一個叫物,那麼你認為「心」與「物」應各自在能知與被知那一邊?我只要這麼一問,得到的答案一定是:「心」是在能知這邊;「物」是在被知這邊。這就是我們分辨心與物的方法,而且是時時刻刻都可以操作的。我們要分辨什麼是能知?什麼是被知?就分辨「心」與「物」了,那是非常容易的,被你知道的對象就是「被知」,而能夠知道被知的對象者就是「能知」,並且你有能力知道被知的對象,就表示你有能知。
 
當然,這樣講還是抽象的,但是大家實踐起來並不困難,因為你已經在這樣用了。講到這個地方有人會提出一個問題:我怎麼知道我有能知?我怎麼確定我有能知?事實上這個問題是很好解的,我講的話如果你聽見了,那就證明你有能知;如果你沒有能知,我在這裡講的話語你是聽不見的。很多人都有這樣的問題,用禅宗的話來講,就是在「有所無能」的狀況,「有所」就是他有被知的東西;「無能」就是能知這個部份已經忘失掉了,因為他覺得能夠確定的東西都是被知的東西,而能知不能被確定、不能被知,所以他不覺得自已有能知。希望透過今天的說明,至少讓大家確定,自己確實是有能知能覺的。這樣大家就進步到「有所有能」了,而不會像一般人只覺得有所而無能,只知道有被知,而不知道或不確定自已有能知。
 
心靈乃識心與自性的混合體
 
接下來,我要把能知與被知的關系講得更詳細一點。我們先來看這個世界中與我們有關的一些項目:包括我們生活的環境、身體、識心和自性。這個識心就是指我們會想東想西、會做決定的識心,像是誰決定今天要不要來聽演講?是我們的識心在做決定。當然我們還有一個部份叫做自性,識心與自性合在一起就是我們所謂的「心靈」。今天我把「心靈」分成兩個部份,一個叫識心,另一個就是自性。如果你還不習慣把它分成兩個,你也可以把識心和自性看成是「心靈」。至少知道我們有心靈、有身體、還有我們所生活的世界,這三個部份是沒有問題的。
 
我們現在就以「自性、識心、身體、世界」這四個項目來看能知與被知(見表一)。怎麼去觀察「能知與被知」呢?我還是拿杯子來做比喻,這個杯子,我的手把它拿住,所以這個杯子是被拿的,它是屬於被知;而我的手是能拿,所以它是能知。這時我們要分辨「能知與被知」,它們之間的界線在哪裡?界線就在杯子和我的手中間,杯子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一部份,而手是屬於身體的一部份,所以能知與被知的界線就劃分在身體和世界的中間。當然這個能拿的並不是只有手而已,還有身體、識心和自性,這一串都是能知;而世界那邊所有的物質都是被知;再比如,我現在站在這裡,被你們看到了,那麼這個能知與被知界線的劃分就在我和你們中間,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一部份;你們就屬於身體、識心和自性那一邊。只要這樣一劃分,大家就知道凡事都有「能知與被知」這樣的關系。
 
我們再來做另外一件事情:現在請大家把眼睛都閉起來,你是不是能夠感覺得到自已的身體呢?你的身體是不是被感覺到了呢?顯然你所感覺到的身體,不是你的眼睛看到的,這個身體顯然是被你感覺的,那麼這個身體就是被知的,如此一來身體就不是能知了。那又是誰在感覺這個身體呢?也就是「能知」在哪裡呢?能知就是識心,所以識心與自性都在能知這一邊。這時能知與被知的界線,就移到識心和身體之間來了,身體是被感覺的、被知道的,不止身體是被知的,連這個世界所有物質都是屬於被知的。前一個例子身體還是能知,當我們換個方式,把眼睛閉起來感覺這個身體的時候,這個身體就被「感覺」而變成了被知。這是事實,只要你眼睛一閉起來,你感覺到你的身體,「身體是被知」這件事就存在了,我們已經用事實證實了。
 
我們現在知道,能知與被知的界線是可以移動的,隨著我們運用的方式,界線就在移動。現在問大家:心在哪裡?這個時候心就在能知這一邊;而物在哪裡?物在被知那一邊。剛才我們劃界線的時候,這個身體還被算在是心的一部份;可是當我們運用方式一改變,身體又變成物了,所以用能知與被知去分辨的時候,才會看清楚何謂心、何謂物。有的時候我們常常搞不清楚,身體到底是心還是物?有的時候算是心,有的時候又算是物,是會變動的。事實上,你把能知與被知的關系弄清楚了,你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自性是不可以被知的
 
接下來我們一起來反省:我今天講的內容是心、物、自性、莊嚴、能知、被知等,這些想法是不是被你知道了?所以這些想法是被知的,想法就是「識心」,因此「識心」就變成被知了。那是誰在知「識心」呢?當然是「自性」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自性」就是能知。本來屬於能知的識心,現在也變成被知了,只剩下自性是能知。現在提出一個問題:這個「自性」可不可以再被知?比如說,我把「自性」寫在這裡,它就是被寫的;我在講「自性」,它就是被講的,所以這種「自性」還是被知的。到這裡我們就做一個人為的規定:只要自性被知道了,它就不算是真的「自性」,就把它歸類到識心這邊;另外那個能夠知道它的才是真的能知。這樣規定了以後,自性就不可以再被知,只要它有被知的狀況出現,就要把它劃歸到識心這邊來,這樣,我們就得到了自性的定義:自性是不可被知的能知,我們也可以稱自性為純粹的能知。
 
那麼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純粹的能知?是的,每一個人都有;只要你有能知,你就一定有純粹的能知。從身體、識心到自性這部份是能知的時候,能知一定要包含自性,如果把自性除外,身體和識心就不會成為能知,也可以說身體和識心之所以能夠成為能知,是因為它跟自性在同一邊,如果沒有與自性在同一邊,身體和識心就沒有辦法成為能知了。
 
我們現在可以知道:世界是純粹的被知,尤其物質更是純粹的被知;而我們的身體和識心是能知與被知的混雜區域,有的時候它會成為能知,有的時候它又會成為被知,當它成為能知的時候,一定與自性站在同一邊;而我們的自性就是純粹的能知,它沒有一點點被知的成份,也可以說,自性就是不可被知的能知,這個就是真正的自性,自性就是有這樣的一個性質。我們剛才已經證明大家都有能知,也就是證明大家都有純粹的能知,每一個人都有,不可能沒有;如果沒有,你今天就不會到這邊來聽我演講。當然啦,即使沒有到這邊來聽我演講的人,也一樣有純粹的能知!
 
我們說自性就是純粹的能知,如果用另一句話來講是什麼呢?純粹的能知就是「無上正等正覺」,這不就是佛嗎?你看,「覺」就是能知,就是能知能覺,而「無上正等正」這五個字是一組形容詞,意思就是純粹、至高無上。所以我們成佛就是達到純粹的能知,達到純粹、至高無上的能知能覺。要做成功的話,就是要「捨所留能」;而一般人卻是「有所無能」,把自已的能知能覺忘失掉了,這樣等於把自已的佛性忘失掉了,所以就成為眾生。現在大家「能、所」都有了,我們還要繼續修行,修「捨所留能」,把被知的放掉,讓我們的能知能覺愈來愈清楚純粹,一旦到達純粹的能知,那你就開悟啦!對小乘的修行者而言,這樣就成為羅漢乘的修行者;如果是修菩薩大乘,那就還需要超越「捨所留能」,達到「能所不二」,再高一點則達到「能所雙超」,這是另一個境界、另一個層次了。
 
最純粹的主權在自性這裡
 
現在我們要問一件事情:在能知與被知的對照關系當中,我們的主動權、決定權在那裡?像現在這個杯子被我拿著,主動權會在杯子這邊呢?還是應該在我的手這邊呢?很顯然的,主動權是在能知這邊。我們又知道純粹的能知就是自性,也就是至高無上純粹的主權在自性這裡;而我們的身體、識心還只是有部分的主權,且有時有主權,有時沒有主權。眾生若把能知給忘失掉了,就是他的主權也被忘失掉了,他就變成沒有主權了;沒有了主權就會隨著這個身體、這個世界生死輪回。如果你把主權收回來了,就不會跟著那些被知的部分去生死輪回。被知的部分有沒有主權呢?一點主權都沒有!尤其純粹的被知,像這個桌子、這個地板,都是純粹的被知,它們一點主權都沒有。
 
我們作為眾生,喪失主權已經很久了,才會輪轉生死。我們不要講輪轉生死那麼大的問題,就講命運好了,主權喪失的時候,你的命運就不能做主,你就會被命運左右。如果你把主權恢復的話,能知就可決定命運。我們大部分的人還不太懂得這個能知,在一般勵志的書裡面寫著:心靈是命運的主宰!你的心若樂觀,你的命就樂觀;你的心若悲觀,你的命就是悲觀的;你的心是成功的,你的命運就是成功的;你的心是失敗的,你的命運就是失敗的;你的心是窮的,你的命就是窮的;你的心是富的,你的命就是富的,決定權就在能知這裡!所以很多人都希望改變命運,怎麼改變呢?就是從能知能覺這裡下手,我們就可以改變命運,命運就是這樣改變的,所以說命運的好壞就操之在能知能覺這裡。
 
(二)何謂莊嚴
 
何謂莊嚴?《華嚴經》裡有一段講到十個莊嚴:第一個是「身莊嚴」。什麼是身莊嚴?「隨諸眾生所應調伏,而為示現故」。什麼是「語莊嚴」?「斷一切疑皆令歡喜故」。什麼是「心莊嚴」?「於一念中入諸三昧故」。什麼是「佛剎莊嚴」?「一切清淨離諸煩惱故」。什麼是「光明莊嚴」?「放無邊光普照眾生故」。什麼是「眾會莊嚴」?「普攝眾會皆令歡喜故」,就是今天大家參加這個演講會,讓參加這個會的人都歡喜,這個就是眾會莊嚴。何謂「神通莊嚴」?「隨眾生心自在示現故」,隨著眾生的心自由地顯現。何謂「正教莊嚴」?「能攝一切聰慧人故」,就是正確教導的莊嚴,讓聰明的人都很喜歡來。何謂「涅槃地莊嚴」?「於一處成道,周遍十方,悉無余故」,就像佛在娑婆世界成道,在宇宙其他世界佛也示現了成道。何謂「巧說莊嚴」?「隨處隨時,隨其根器為說法故」,隨時隨地,隨著不同的根器,說他們喜歡聽的佛法。可以說《華嚴經》已經為「莊嚴」做了定義了。
 
我們再來看一遍《華嚴經》上寫的,何謂「身莊嚴」?「隨諸眾生所應調伏,而為示現故」,不是身體強壯、容光煥發;而是示現身教調伏眾生。何謂「語莊嚴」?「斷一切疑惑令歡喜故」,所指的不是言詞優美、滔滔雄辯,也不是能說善道;而是指說出的話能讓人心裡的疑惑消除了,使大家歡喜了。何謂「心莊嚴」?「於一念中入諸三昧故」,不是指思想嚴謹又豐富;而是在一念當中就能入定。何謂「佛剎莊嚴」?「一切清淨離諸煩惱」,不是黃金鋪地、八功德池水,也不是把寺廟蓋得富麗堂皇;而是指一切清淨、沒有煩惱。以下我就不再舉對比例子了。
 
越靠近能知就越莊嚴
 
現在大家來了解一下:所有的莊嚴都是被知的,並不是能知。那麼《華嚴經》的莊嚴與另一種世間的莊嚴有什麼不同?《華嚴經》講的莊嚴雖然也是被知的,但是比較靠近能知;而世間的莊嚴卻比較遠離能知。只要這麼一問,就知道其間的差異,也可以說愈莊嚴就愈靠近能知。身教的重點是眾生的內心,而不是我們的身體,內心當然比身體更靠近能知。《華嚴經》講的「佛剎莊嚴」,指的是內心的煩惱沒有了,而不是你的世界有沒有黃金鋪地。黃金鋪地當然也是莊嚴,這是《阿彌陀經》講的情況。但黃金鋪地、八功德池水與內心沒有煩惱比較起來,內心沒有煩惱當然更靠近我們的能知,所以越靠近能知就越莊嚴。
 
(三)自性與莊嚴的關系
 
我們了解了這個關系以後,接下來再看第三部份,自性與莊嚴的關系。我們知道自性就是「能知」;莊嚴就是「被知」,所以自性與莊嚴是「能知與被知」的關系。我們也可以說自性是裡,莊嚴是表。我們有了內在還要將內在表現出來,而自性又要用什麼方式表現呢?因為自性是不可被知的,當然也不可被見,那要怎麼樣才能讓人看到呢?自性就要從能知的狀態轉化成被知的狀態,這樣別人才看得到啊!所以自性和莊嚴是「表裡關系」,而我們要把自性呈現出來,就是莊嚴。因此所有的莊嚴都是呈現自性的結果。要怎麼去呈現呢?就是用發菩提心的方式去呈現。
 
我們怎麼發菩提心呢?《金剛經》雲:?『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余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這一段經文就是發菩提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這是廣大心,包括所有一切眾生及各種形式的生命。?「我皆令入無余涅槃而滅度之」——這是第一心。我即自性,代表純粹的能知,我要一切眾生恢復純粹的能知,並進入無余涅槃。?「如是滅度無量無邊眾生,實無一眾生得滅度者」——這是常心。這就是一個《金剛經》的句型,度了無量無邊眾生,實質上是沒有一個眾生得度,兩個矛盾的話,並在一起就代表了常心,代表恆常不變的心。?「何以故?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這是不顛倒心。如果有了這四相就不是菩薩,這四相是什麼?就是被知的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有了四相就沒有離四相,那就不是菩薩,也就是還沒有恢復純粹的能知;能夠做到離四相,心就不顛倒。所以這裡講的,第一個是廣大心,第二個是第一心,第三個是常心,第四個就是不顛倒心,能夠做到這四個心就是發菩提心了。所以發菩提心就是我(自性)要救度眾生(莊嚴),因此不屬於被知的真我就必須進入被知的世界,也就是自性(不被知)要在被知的世界中呈現,如此呈現就是莊嚴,自性呈現出莊嚴即所謂的發菩提心。
 
信到不用信就是真正的信
 
我現在來說明《金剛經》的句型,我們先看這個句子——「信即非信,是名信」,非信就是不信,信要等於不信,這樣子才是真正的信。這是在講什麼呢?我來解釋一下,我們在講信的時候,其實我們心中是有疑問的,因為你不太了解、不太明白,於是有了疑問,可是你又必須接受它,在這種情況下,因此我們就說:「我信了!」——如此遇到疑問,不把疑問弄清楚,反而用信來解決,這樣子的信,就是所謂的迷信。舉個迷信的例子,譬如有人說些奇跡的事情,大家聽了很驚奇,但又不知是真還是假,在沒法分辦下,有些人就說:「我信了!」這種信其實是心裡有不了解、不明白的成份,所以是迷信。另舉一個不迷信的例子,譬如我姓梁,人家問我姓什麼,我就說姓梁,我對「姓梁」這件事情是一點懷疑都沒有的,所以我不需要相信我姓梁,如果哪一天我真的需要相信我姓梁,恐怕我的身世就有問題了。所以相信是在什麼狀況下才會出現?就是有問題了,當你什麼問題都沒有的時候,你就不需要相信;而不需要相信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信。所以「信即非信,是名信」,即信到不用信,才是真正的信。
前面提到《金剛經》雲:「度盡無量無邊眾生,實無一眾生得度者。」度了無量無邊的眾生,其實一個都沒有度。真正的意思就是度到不用度了,這樣才是真正的度眾生。再舉其他的例子:譬如「愛即非愛,是名愛」,我們講愛的時候,會說愛是無分別,愛是公平,愛是正義,愛是包容,愛是不計較等等,事實上所有這些都不是愛,也就是愛要愛到不是愛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愛;如果你的愛就是愛,那麼這個愛是很小的、是不夠的。老子《道德經》雲:「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大家都認為這個美就是美,那就不美了。例如大家公認胸圍三十六吋是美,因此有人去做隆乳手術,將胸圍擴大為三十六吋,這樣的三十六吋也就不美了,老子《道德經》講的這部分也都是《金剛經》。
 
所以我們發菩提心即是發一個大願,要如何發願才是莊嚴呢?要「願即非願」,願到沒有願時,就對了。我們透過發菩提心的方式,可以將能知與被知聯結起來了,聯結到像《金剛經》的程度,達到能所不二,能知與被知就相通成為一體了,他們的表裡關系就呈現出來了。我們的自性是不可以被知的,自性要如何呈現在被知的范圍中呢?需要透過發菩提心的方式來呈現在被知的范圍中,這樣自性所呈現出來的就是莊嚴。
 
(四)如何活出莊嚴?
 
我們再來看看如何活出莊嚴?要如何生活才有莊嚴?我們生活中有很多事情,像要如何求「財富」?一般求財富就是想要有很多錢、股票、房地產、珠寶等;可是還有另外一種是求幸福、求滿足、求歡喜,把這些看作是財富。以上兩種方法都是在求財富,請問哪一個財富比較莊嚴?當然是後者比較莊嚴,連解釋都不用了。大家若用這個標准來看的話,我們台灣到底有沒有人莊嚴的求財富?答案是很少!往往是求到了物質的財富,既不幸福、滿足,也不歡喜,只感覺很辛苦,那就是不莊嚴了。所以我們要活出莊嚴的話,就要去找如何做才會莊嚴!
再來看「求學」,像我們現在的教育要求成績好、分數高、要求畢業證書,仿佛這些就代表「求學」;事實上還有另外一種求學,是指求智慧、求知識。請問哪一種比較莊嚴?答案肯定是後者,但是現實的狀況卻傾向前者。當然莊嚴或不莊嚴是比較才產生的,如果連分數、文憑都沒有的話,就更不莊嚴了。當然我們希望愈莊嚴愈好,雖然莊嚴是在被知的范圍中,但是這個被知愈靠近能知就愈莊嚴,所以你想要莊嚴,就要靠近能知!
 
以下我就不再舉例說明了,反正有莊嚴的求法,也有不莊嚴的求法;求美也一樣,有莊嚴的,也有不莊嚴的;求善、求真、求樂、求尊嚴,所有的原則都一樣,愈靠近能知能覺就愈莊嚴,我們只要根據這個原則,就可以活出莊嚴來了。
 
(五)結論
 
最後的結論是:自性與莊嚴,兩者最完美的結合就是佛。成佛就是做到了讓自性與莊嚴做了最完美的結合。在這樣的結論之下,我們真的不要放棄佛法,佛法是教我們怎樣成佛,怎樣得到尊嚴的一生,如果我們放棄了佛法,那是個人最大的損失,而修行則是最完美的事情。
我們圓覺文教基金會就是在幫助想修行的人都能修行成佛,這是我們的宗旨,我們也專注的在做這件事情,希望大家能夠參加這個修行成佛的行列,如果你放棄了,那是非常可惜的。我今天的內容就講到這裡,謝謝各位。
 
主持人:
 
謝謝梁教授的演講,相信大家聽了梁教授的解釋,你會發現佛法那麼深奧的詞匯,卻能夠解釋得這麼明白,實在是很難得。我相信每一個人聽了以後,也會對自己的生命覺得彌足珍貴,因為這是打開我們每一個人生命光輝的一條路,不管你曉不曉得它的重要性,這條路每一個人遲早都要走的。各位有任何問題,希望寫在發言條上,讓梁教授可以一一回答。
 
問答部分
 
問:若以求幸福、求滿足、求歡喜為莊嚴,金錢次之。那麼無錢時,又如何參加幾千元的禅修課程,而使自己更精進呢?
 
答:有一個重點要注意,以金錢為次,並不是沒有金錢,我們心想以追求滿足和歡喜為莊嚴,當你要參加禅修班、要繳錢而沒錢的時候是一個什麼狀況?就是不滿足!所以你的滿足沒有達到,你的歡喜也沒有達到,才會有這個問題。如果你的滿足與歡喜都達到了,你也會有金錢,會有房地產。大家在思考的時候,常常會采取一個想法,我既然要了幸福滿足和歡喜,就好像要把金錢與房地產捨棄,這是不對的,沒有捨棄任何東西,如果你有了要割捨的想法,這個想法就不是菩提心,因為你不是一個整體的心,你的思考是割裂的,這也是大家很容易犯的一個錯誤。
 
問:何謂三昧?
 
答:三昧就是入三摩缽提,入幻觀法的那個定就是三昧,這個三昧和一般講的入定是不一樣的。一般講的入定,是什麼都沒有,靜下來;而三昧是入定了以後,會起幻,也就是會出現很多景象,所以三昧是可以用的,它是可以產生功用的。入定是回歸到本性,而不是相、用;可是三昧是要相、用的。它是入定,但是它的入定和那個空定是不一樣的。
 
問:「隨諸眾生所應調伏而為示現」是什麼?
答:因為它隨著眾生的需要而示現,是需要用三昧的。
 
問:如果每一個人恢復了自性,恢復了能知主權,那每一個人的命運會一樣嗎?
 
答:不會一樣的,因為你雖然恢復了主權,但是你如何去行使你的主權,每一個人是不同的,你行使主權的方式,或者是目標不同的話,那麼所展現出來的命運就不相同。比如說,有的人行使主權,它是要追求財富,有的人是要追求智慧,有的人要追求美,追求財富的就會成為大富豪,追求智慧的就會成為學者,追求美的會成為藝術家。所以追求的東西不同,它的命運就不一樣.。
 
問:有四相就是有分別心,是嗎?
 
答:是的,只要有被知的就是有分別心,所以必須要有四相才有被知,而最原始的那個分別,即能知與被知這兩個的對照,就是一個最根本的分別,要把這個最根本的分別消除,就要做到能所不二,才能把它消除,才能做到無分別。
 
問:能所不二,能所雙超,就是三輪體空嗎?
 
答:可以說是,但是三輪體空的表達,還沒有達到能所不二所要表達的狀況,因為它是有,也是空。能所不二,也可以說是空有不二,所以並不完全是空,它既然不是空也不是有,所以說是三輪體空也可以,但是以三輪體空這樣的詞匯來表達,還不是那麼的好。
 
問:無上正等正覺,教授說「無上正等正」是形容詞,表示覺是真正的最高的,為什麼不是正等與正覺分立呢?不是看成正知正見正覺嗎?
 
答:「無上正等正覺」是一個名詞、是一個主詞,不是好幾個主詞,不是正見正覺加正等正知,它就是一個,是整體的。如果把它看成是好幾個拼湊起來的,這都是分裂的思考,不是無分別的思考,這樣分裂的思考不是佛法要講的真正意思,我列出來的是「無上正等正」,這五個字後面接一個「覺」字,前五個字都是來描繪「覺」的,這個「覺」代表的就是能知能覺,以禅宗的話來講就是那個「能」,而不是「所」,不是被知的,這個覺性也就是能知。我們今天也看到了,它是有層次的,最高的層次就是純粹的、不可被知的能知,不可被知的能知就是純粹的能知,所以「無上正等正」這幾個字就等同於純粹的、最高的,所以我說它是形容詞。
 
問:明心見性與因果是否有一定的關系?是不是需因緣成熟才能明心見性?
 
答:明心見性是一個修行的過程,當你還沒有修成功的時候,你當然是在因果的關系當中,有因果的狀態。所以你要從一個有因有果的狀態達到明心見性,你當然要面對因果的問題,因此是有因緣的問題。但是講到這裡,很多人就會認為如果是因緣的問題,是因果的關系,我們是無能為力的,所以我們就等在那邊,不需要再做任何事情了,因為好像也無法再做任何事情——這樣的想法是錯的!因為因緣成不成熟,是可以自己促成的。為什麼你可以把它促成?因為你有至高無上的主動權,你有這麼至高的主動權,你不去促成,或者你認為是不能動的,那就真的不能動了。為什麼呢?因為你有至高無上的主動權,一旦決定了,別人改不了。要改的話,也要你那至高的主動權說:「可以改!」那就可以改了;就算說:「不能改!」那也是主動權說的,完全是你自己做的決定。
 
而且很奇妙地,當你認為機緣不成熟,它就真的顯示出機緣不成熟,於是你這一生就真的是機緣不成熟。為什麼?因為你有至高無上的主動權!機緣一定是服從你至高無上的主動權的決定!當你決定它是可以成熟的,它就會讓你成熟,決定權完全在你自己。所以很多人認為自己沒有自性,認為自己沒有能知能覺,不相信有這個、不相信有那個……是誰在不相信?是他的能知能覺在不相信,而他的能知能覺又掌握了那個至高無上的決定權,所以他真的就沒有了能知能覺!
 
說不好聽一點,命運都是自找的,你是什麼命,是你自己找的,這是主動的說法;而被動的說法是「命運是天注定的,我沒有辦法控制。」其實說命運是天注定的,這個決定也是你自己決定的,因為你就是「天」啊!所以說我們有主動權,可以促成因緣。有人認為修行成佛是開玩笑,那要三大阿僧祇劫,佛經不是都這樣講嗎?三大阿僧祇劫就是很長的時間,如果你這樣認定的話,那就真的是這樣,成不了佛的。很多人這樣跟我講的時候,我就會問他:你如果這樣說的話,就是你反對即身成佛,反對今生就可以成佛,那你又怎麼知道你現在這一生不是三大阿僧祇劫減一劫?你證明給我看,如果你不能證明,那你只不過是想象而已;如果你能夠證明,我就服了你。我不相信有任何一個人有辦法證明!
 
問:純粹能知是否無所不能?世界的成住壞空,桌子的毀壞建立,是否可由我的能知主動權決定,世界成壞是否也由我的能知建立莊嚴或毀壞?
 
答:先要看怎麼定義世界,如果把這個世界定義成是你所看見的,就你所處的這個世界,那你是可以決定的;如果講的世界是你我共同的,那麼這個共同的世界,你要做的話也要大家一起共同來做才可以;如果不管別人的,只管你自己的話,那你自己就是主宰。
 
問:請問如何降服自己易躁動的心,如何讓心自己靜下來?
答:不管怎麼躁動,那個躁動的心是不是被你知道的,你自己知道有那個躁動,那麼被你知道的話,就都是被知的。這時你再去注意,你那個能知的心有沒有跟著躁動,重點在這裡。如果你根本就忘掉了那個能知的心,你根本就沒有能知的心,只有那個被知的心在那裡躁動,那你當然就在躁動中;如果你那能知的心是醒的,這個時候躁動的心是被你知道的,這時自己可以這樣問:能知它有沒有躁動?如果你能夠感受到那個能知的心沒有躁動,而躁動的是那個被知的心,那麼你能知的心已經出現了,它是不會躁動的,因為它根本不可以被你知道,怎麼會躁動?而那個不會躁動的心才是你真正的自己,才是你的主權所在。既然真正的你是那麼的安靜,你管那個躁動不躁動干什麼?那又不是真正的你自己,這樣你的問題就解決了,一瞬間就解決了。
 
問:自性可以決定命運,可以改變業力嗎?
答:可以,改變命運就是改變業力。
 
問:如果我們把「能、所」分離了,所是有形的世界,能是無形的,這樣分離了以後,我們怎麼能夠讓它又合在一起——「能所不二」?
 
答:這個問題也就是說唯心唯物如何能夠不二,我現在就這個問題再說明一下:能知與被知我們說它們是兩個,這是我們說的,這就好像一個銅板,它一定有兩面,一面是人頭,一面是壹元。能所就像這樣子,它們是有兩個,但是它們不能分離,有能知就有被知,有被知也一定會有能知。被知一定是被誰知的,所以能所兩個一直在一起,是一體兩面的,我們其實沒有辦法把它們剖開,說這個是純粹的能知,那個是純粹的被知,所以它們是不可能各自分開、各自獨立的,它們兩個一定是在一起的。把它們分成兩個是用我們的了解去分的,事實上它們是不可分開的,就好像磁鐵一樣,有北極與南極,你想要把北極南極切開嗎?你是怎麼切都切不開的,永遠都切不開的。所以基本上「能、所」沒有被切開而合不起來的問題,我們把它們分開,是為了讓大家了解這個狀況,才以人為的方式做這樣的分法,而這樣的分開還是一個物體的兩面,就像磁鐵的兩個極一樣,我們只是指出來,說磁鐵有南極與北極,這兩極性質不同,但是它們永遠在一起。「能所」就像這樣,所以不會有這個問題。
 
問:越靠近能知越莊嚴,莊嚴一定得指好的一面嗎?像無明中的諸多煩惱不也很靠近能知嗎?可是煩惱能算是莊嚴嗎?若一定得指好的,不也是一種割裂的狀態嗎?
 
答:無明是煩惱,而且它也很靠近本明,你能夠修到無明層次,真的已經很莊嚴了,很靠近本明了。所以這個不是一種割裂,像今天的演講內容,我還是必須用到分別心,為什麼?因為我們這個世界是個被知的世界,必須用到分別心,我們只要一用到語言文字,就用到了分別心,沒有分別心就沒有言語文字,但是如果不用語言文字,你們就不知道我在講什麼,所以我必須要用語言文字,也必須要用分別心,才能跟大家溝通。但是對我而言,這樣子的溝通就是發菩提心。那發菩提心是什麼呢?我雖然在用分別心,但是我的無分別心沒有忘掉,並不會因為我用了分別心,就忘掉了我的無分別心,無分別心是始終保持,這樣子保持了無分別心,又進入了分別世界,就叫做發菩提心。
 
主持人: 我對梁教授剛才回答的一些問題,還想補充兩點:
 
借用梁教授的投影片,剛才那個分別心和無分別心,還有那個身體與世界,因為我們談到無上正等正覺的時候,常常會搞不清它到底代表什麼?在形容什麼?梁教授用這個圖表來表達,我覺得很有意思,可以用來解釋無上正等正覺,從下往上看,從世界往上是身體、識心、自性,這是有能有覺,因為你可以一個一個比較,把紅線(分開能知與被知的線)往上移,移到自性以後,不知要移到哪裡?這就是無上正等正覺,這個無上正等正就是自性,也就是英文的identical,完全一樣。拿這個圖一直比下去,比到不能比了,再也沒有比較的心的時候,那個能知就是真正的能知,也就是純粹的能知,所以用這個圖有說明方便的地方。
 
另外剛才有位朋友問到:如果桌子壞了,我們的能知有絕對的主權,我能不能要它恢復原狀?梁教授剛才已經回答得很好,他說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主權范圍,也有跟人家共有的世界,共有的世界我們要一起通力合作才能夠轉變它;如果是自己的世界,自己就可以轉變它。什麼是自己的世界?很明顯的,每一個人的身體就是自己的世界,可是自己的身體你有沒有好好的去經營它呢?常常我們都迷失掉了,你看看,當你生病的時候,你就知道去找醫生,把我們自己的主權放掉,然後讓別人來操縱我們。現代的醫學慢慢就想到,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一定的主權,這個主權要用到恰如其分,你的身體自己要好好照顧,要好好的去關心它,培養它的自愈能力。你要去培養這個能力,有任何問題的時候,這個第一道的防線,自己的主權要善盡權責。實在沒有辦法時,再找外在的來幫忙。科學的發展很有意思,人類文明的發展也很有意思,拼命在擴張自己的主權,從自己的身體擴張到去控制這個世界,所以才會出現人定勝天這樣的說法,其實天是大家共有的,每個人要了解自己的主權范圍到底在哪裡,不要越權,也不要被人家侵權,所以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在能知和被知中,要扮演能知者,不要只扮演一個被知者,被知者就是被人家主宰的一個生命。所以現代的醫學,已經慢慢的朝向恢復你原有主權的那個趨向,這樣的醫學有人把它叫做自然醫學,現在又叫做另類醫學,其實這個才是主權醫學。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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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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